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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与一个佝偻的身影撞了个满怀,绢花散落一地,我慌忙蹲下去捡。
“姑娘莫急。”
老妇人眯着眼看我,突然怔住,“你长得真像...圆月!”
丁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一把拉起我,力道大得让我手腕生疼。
老妇人还在喃喃自语:“像陈县那个布行的...认错人了。”
丁煜冷冷打断,拽着我就走。
他的步伐又快又急,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哥哥,你弄疼我了。”
我小声抗议。
丁煜这才松开手,脸色却依然难看。
回程的路上,我频频回头。
那个老妇人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头。
“哥哥,”我突然问,“陈县在哪里?”
丁煜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邻县。”
我揉着太阳穴“总觉得在哪听过。”
“别想了。”
他的语气突然严厉,“那些都不重要。”
突然一阵眩晕。
陈县...布行...这两个词像钩子,扯出一些零碎的画面,柜台上的算盘,后院的老槐树,一个枯黄头发的小丫鬟...“啊!”
我抱住头,剧痛如潮水般袭来。
丁煜扶住我摇晃的身子:“怎么了?”
“头好痛...我好像想起...”我抓住他的衣襟。
“别想了!”
丁煜突然暴喝一声。
他的眼神凶狠得陌生,额角青筋暴起,像是被触到了逆鳞。
周围的路人都朝我们看来。
丁煜似乎也意识到失态,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
他轻轻揽住我的肩,“回家吧。”
8那晚我就发起了高烧。
恍惚中,我感觉自己被抱回屋里。
丁煜的手很凉,一遍遍擦拭着我滚烫的额头。
我听见他打翻水盆的声音,听见他在院子里劈柴烧水的动静。
“大夫,她怎么还不醒?”
“这烧来得蹊跷,怕是...求你救救她!”
声音时远时近,我的意识浮浮沉沉,像一片随波逐流的叶子。
我有时梦见,我被关在柴房里,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狞笑着解裤带,我撞向墙角,鲜血模糊了视线,再醒来时,丁煜温柔地唤我“圆月”...有时我梦见自己站在布店柜台后,阿圆踮着脚帮我整理算盘,布店后院,我叫满月,不是圆月,那个枯黄头发的小丫鬟阿圆,她往我手里塞了个包袱...“小姐快跑!”
梦中的阿圆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