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学着照顾他。
第一次煮药时差点烧干了锅,苦涩的药味弥漫了整个院子,丁煜哥哥却一口气喝光了,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苦吗?”
我问他。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甜的。”
夜里我听见他在院中咳嗽,推开窗看见他正往伤口上撒药粉。
月光下,那些陈年的疤痕像一道道白色的线,纵横交错。
“哥哥。”
我抱着干净的布条走过去。
他慌忙披上外衣,却被我看见了肋下那道新伤,皮肉翻卷,狰狞可怖。
“小伤。”
他笑了笑,额角却渗着冷汗。
我替他包扎,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冰凉得像井水。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吃痛,我们对视片刻,他又猛地松开手。
“去睡吧。”
他声音沙哑。
五月初,丁煜哥哥教我写字。
他铺开宣纸,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画写下圆月二字。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完全包裹住我的手。
“试试看。”
他松开手。
我提起笔,手腕却像有自己的记忆般,流畅地写出那两个字。
丁煜哥哥愣住了,盯着纸上的字看了许久。
“写得...很好。”
我盯着那两个字,突然觉得眼熟。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自己握着另一只瘦小的手,在沙地上画着同样的字,那双手的主人有着枯黄的头发...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刺入太阳穴。
我捂住头,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怎么了?”
丁煜一把扶住我。
“头好痛...”我蜷缩起来,“好像...想起什么...”丁煜的手猛地收紧。
他把我搂进怀里,力道大得让我生疼:“别想了。
那些都不重要。”
他的心跳很快,隔着衣料传来急促的震动。
八月十五是丁煜哥哥捡到我的日子,也是我的生辰。
六月中旬,丁煜又要出门。
“这次去北边,要久一些。”
他收拾着行囊,“大概..八月底能回来。”
我数了数日子:“要两个多月?”
“嗯。”
他避开我的目光,“这趟镖远,路上不太平。”
我给他准备了足够的伤药和干粮,临行前夜,他在院中磨了一整夜的剑。
我隔着窗纸看他,月光下的侧脸如刀削般锋利。
“一定要去吗?”
我站在门口问,“能赶在我生辰前回来吗?”
丁煜停下动作,想了想回头看我:“我努力赶回来。”
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