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听话。”
我们并排坐在吱呀作响的折叠床上吃夜宵时,他说他叫周岩,送外卖是为了攒钱开流浪动物救助站。
“我小时候在寄养家庭,”他盯着墙上我贴的便利贴,上面记满待办事项,“养母不让我碰猫狗,说脏。
后来我偷偷在阁楼养了只瘸腿橘猫,可惜它被车撞了,我没钱送它去医院……”他声音突然轻了,“所以现在看见流浪猫,总忍不住想对它们好。”
我看着他手机壳里夹着的泛黄照片,是个小男孩抱着只断尾三花,背景是间漏雨的阁楼。
突然发现他手腕的烫伤疤,和照片里男孩的伤处如出一辙。
打印机突然“叮”地吐出张纸,是我白天被碎掉的方案,他居然一张张拼起来重新打印了,页脚画着搞笑的笑脸:“你的创意很好,只是他们不懂欣赏。”
---第二章:外卖小哥竟是我的真命天子周岩在我出租屋住了半个月,借口从“打印机售后”变成“帮我搬家”——其实我根本没地方可搬,30平的小屋塞着他的工具箱、猫粮和那台焕然一新的打印机。
他每天清晨五点出门送早高峰外卖,却总会在我闹钟响前把早餐放在桌上:有时是加了黑巧的美式,有时是撒了海苔碎的饭团,包装袋上永远画着小笑脸。
“周岩,”我举着他落在沙发上的黑色笔记本,里面记满盛天集团的收购计划,“你确定这是送外卖记的路线图?”
他正用戴森吹风机给瘸腿橘猫吹毛,闻言手一抖,猫咪趁机挠了他手腕:“那个……是我表哥的笔记本,他在大公司上班,总让我帮他记灵感。”
直到那天午休,我在茶水间听见策划部同事议论:“你们听说了吗?
盛天集团突然收购华星传媒,新老板好像是个年轻女人,叫什么陈……陈甸甸?”
我手一抖,刚泡好的咖啡泼在工牌上,烫得指尖发红。
林曼曼的尖叫从会议室传来时,我正蹲在地上擦水渍。
她甩着染成栗色的长发冲出来,指甲几乎戳到我鼻尖:“陈甸甸,你是不是给甲方睡了?
凭什么你能当执行董事?”
她身后的玻璃墙映出周岩的身影,他穿着美团工服,却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把“盛天集团收购仪式”的横幅挂在走廊。
<“林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