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个小小兵士,机缘巧合下拜在我父亲门下,父亲欣赏他,处处照顾提拔,助他一路青云直上。
他亲口同父亲说对我一见钟情,愿意求娶,一世珍重。
那时的他满腔赤诚,看我的眼睛灼灼生辉,为我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与父亲都不是看重门第之人,同意了这门婚事。
我怀揣着少女美好期望嫁于他,暗誓余生相扶相持,永不背弃。
大婚当日,醉酒宾客嘲笑宋斓攀这门亲事是吃软饭,宋斓大怒,和对方大打出手。
宴席闹得不痛快,当晚的宋斓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夜未出。
被伤及男子尊严,我体谅他的不快,不仅未与他计较独守新房之事,还对他处处宽慰开解。
可尽管如此,他依旧迈不出这个坎儿,之后的日子一直住在书房。
我是家中独女,父亲将宋斓这个女婿当做亲子看待,不遗余力在朝堂上为他铺路。
这些年,在父亲扶持下宋斓步步高升,从无人问津的兵士成为朝廷新贵,宋家门第与日俱增。
而我父亲自去年病逝后,永安侯府便没落了。
而今的我们,身份处境完全相反。
“赵清欢,娶平妻一事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你,你若愿意,就做个顺水人情,往后你仍是正妻,府里还有你口饭吃,要再执迷不悟,就怪我翻脸不认人。”
宋斓没了耐心,下了最后通牒带着褚玉娇扬长而去。
婆母笑哼了声,端起茶盏慢悠悠饮着。
霎时间,我仿若个外人,被排挤的无处立足,空气里都透着冰凉陌生。
2.当天,宋斓将府中仅次于正房的东苑拨给褚玉娇住,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流水般送了过去。
次日上午,褚玉娇来请安。
她没了昨日的谦卑恭谨,白皙的小脸红润光泽,眉眼间荡着春情,草草向我行了个礼。
“斓哥哥一大早缠着我不起,妹妹来晚了,少夫人恕罪。”
轻柔的语气是掩不住的得意,我身侧的丫头青青低声咒骂了句不要脸,褚玉娇听见了,却不在意。
“你还没正式入府,不必来我这里请安。”
褚玉娇笑了笑,“早晚的事。”
没有宋斓母子在场,褚玉娇也不装了,环顾了圈房间,再看回我时,眼里是胜利者的挑衅。
“我知少夫人看不起我,可少夫人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