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般切割着交缠的男性躯体。
我在卡座阴影处找到何云生——他正仰头喝下一个紫色衬衫男人递来的酒,喉结滚动时,男人的手指顺势滑进他敞开的领口。
“上次说的药试过了?”
男人凑近他耳语,但音乐太响,这句话几乎是用喊的。
我的丈夫露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媚笑。
他贴着男人的耳朵说了什么,引得对方大笑,然后两人起身走向舞池。
当他的手搭上男人的腰胯时,动作熟练得像是经历过千百次。
“那是你男朋友?”
我猛地转头,一个戴彩虹臂章的调酒师正怜悯地看着我。
吧台镜面映出我扭曲的倒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那是我老公。”
我不敢想象自己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句话的。
“他每周都来。”
调酒师推来一杯琥珀色液体,“上次差点和人在洗手间do起来,被保安请出去的。”
Takila在口腔炸开,灼烧感一路窜到胃里。
舞池中央,何云生正用后颈磨蹭男人的下巴,这个动作如此妖娆妩媚,与我记忆中那个在篮球场上扣篮的男孩判若两人。
“旁边那个男人是谁?”
我声音沙哑地问。
“Alex,也是我们这儿的常客。
哎,妹子看开点吧,你这种情况我见多了。
大不了就各玩各的,凑合过日子呗。”
我痛苦地闭着眼,不愿相信自己是同妻。
4.那晚我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周一早晨,何云生一如既往地早起去上班,留下我一个人在家。
作为自由插画师,我的大部分工作可以在家里完成。
送走何云生后,我立刻联系人在卧室床头、餐桌上方、沙发头顶等地方安装微型摄像头。
至于书房,那是他明令禁止我翻动的空间。
“我的文件很重要,乱动可能会弄丢。”
他总是这样解释。
不过,即便如此,我早戴着手套,将书房翻了无数次。
只可惜,一无所获,何云生的谨慎超过我的想象。
晚饭时,他依然拿着手机边看边吃。
“老公,你最近买了什么高功率电器吗?
今天突然停电短路了,我找了电工上门修理。”
我为他盛了一勺最爱的鱼丸汤。
何云生埋头喝汤,然后翻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多少钱?”
在外人看来,出生普通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