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自己傻。
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我一人的执念。
他心中念着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沈雪怜。
事已至此,我只想向皇上请一道和离书。
此后,他宇文恪继续做他的天家子,我则做回我的苗疆女。
2屋内脚步声响起,我擦干眼泪,狼狈地跑开。
可刚刚生产后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没跑两步,便摔倒在地。
声音惊动了屋内的人。
宇文恪看见是我,大步跑了过来,满眼的担心。
“阿芜,你身体还虚弱,怎么跑出来了?”
我被宇文恪紧紧揽在怀里。
他胸前的温度滚烫,可我只觉寒冷入骨。
我伸手隔开一点距离,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我们的孩子呢?”
宇文恪的眼睛眨了几下,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没回答,放柔了声音安慰我。
“不哭了,阿芜,孩子还会再有的。”
还会再有吗?
我不敢再问下去,只是不住地落泪。
宇文恪温柔地吻掉我脸上的泪,眼神中是和我一样的哀伤。
“阿芜乖,别哭了,好不好?
看见你哭,我心都在疼。”
宇文恪满眼柔情,对着我声声说着情话。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在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些残酷话语,是不是都是假的。
可看着身后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的赵御医,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原来,这三年来,宇文恪温柔怜惜是假,狠戾无情才是真。
想到刚刚佛堂里的一字一句,想到我的孩子被宇文恪扔去乱葬岗,被野狗分食,我禁不住浑身都在发抖。
最后,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深夜。
宇文恪守在我的床榻前,温润的大手一下一下轻拍着我。
见我睁眼,面上一喜,随即又沉了下来。
“阿芜,你终于醒了?”
“你现在身体还虚弱,再不能乱跑了。
哪里不舒服要跟我说,御医一直在门外守着呢。”
我摇头不语,只是伸手抚上他的脸。
宇文恪的眉眼难掩憔悴,似是担心极了我。
可如今的我既已知道一切,心中也只余苦涩。
“我没事,你也休息一会,别守着我了。”
宇文恪拉过我的手,安慰般地笑了笑。
“我不累,别担心我。
再睡一会好不好?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他俯身重新将被子掖好,可还不等起身,人便晕倒在了床榻上。
苗疆的迷香,无色无味,几息之间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