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哼歌？”
“偶尔吧，怎么了？”
“没什么，我太太心情好时，喜欢哼一首很老的调子，挺好听的，可惜我总记不住歌词。”
那是我无意中听过几次，雅姿自己哼着玩的，不成调的旋律。
“小雅”那边沉默了几秒。
然后发来一行字：“我很喜欢‘啦啦啦，啦啦啦……’后面调子有点往下走那个？”
她甚至语音哼出了那段不成调的旋律。
我的手指瞬间冰凉。
血液好像从指尖开始，一点点凝固。
毛骨悚然。
所有的巧合，所有的细节，都指向那个最荒谬、最让我无法接受的答案。
聊天还在继续，“小雅”越来越放松，言语也更加大胆露骨。
她分享着一些“工作”中的趣事，抱怨着某些“客户”的难缠。
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男人的不屑和掌控感。
我看着手机屏幕里那个鲜活、热辣、甚至有点低俗的“小雅”。
再想想客厅沙发上，那个可能依然蜷缩着、苍白、安静、需要人照顾的雅姿。
天使和魔鬼。
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或者说，这两个……都是她？
她在我面前扮演着完美的病人，在网络世界里却过着另一番人生？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感，像一张网，将我牢牢困住。
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每多聊一句，心就往下沉一分。
每确认一个细节，那张名为“雅姿”的面具就裂开一道缝隙。
我害怕看到面具彻底碎掉后的真相。
但该死的，我停不下来。
我必须知道。
必须亲手撕开这层伪装。
我决定把戏演到底。
手指在屏幕上敲打，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疲惫。
“唉，最近公司事多，压力山大。”
“有时候觉得，家里那位，不太能理解这份辛苦。”
发送。
等待。
每一秒都像砂纸在心头摩擦。
手机“叮”一声。
“小雅”几乎是秒回。
“哟，莫老板也有烦心事？”
“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女人在家享福，啥也不懂？”
紧接着，她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开始滔滔不绝。
“我跟你说，我家那个才叫气人！”
“整个一工作狂！
眼里只有项目！
合同！”
“一天到晚不是开会就是出差，家对他来说就是个旅馆！”
“回家就跟个木头似的，问他话都懒得回！”
“除了甩给我一张卡，还会干嘛？！”
她的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