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强硬地拦住我,脸上却挂着一贯的虚伪关切:“宇阳,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心如刀绞,没理会他的花言巧语,直直看向房间里的黄知梦:“医生说果果没时间了,你来参加这个游戏,不是为了女儿吗?
女儿都没了,你要钱还有什么用!”
“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明天早上一睁眼,能看到妈妈在身边。”
黄知梦呼吸一滞,僵硬地转头看向邓谦,似乎在向他确认。
邓谦面不改色,张口就来:“知梦,他瞎说的,来之前我问过医生了,果果病情很稳定。”
“他这么说,肯定是知道了你我的关系,想逼你中途放弃。
这样你就只能拿到一半奖金,只能救果果,放任我们的儿子去死。”
我向来嘴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但为了女儿,我只能硬着头皮反驳。
可还没等我开口,黄知梦直接抬手打断我:“你回去吧!
游戏结束后,我会去看果果的。”
我的愤怒和悲愤,在她的冷漠中瞬间消散。
我想不通,曾经温柔体贴的老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情。
以前果果在幼儿园和小朋友起冲突,蹭破点皮,她都能气冲冲地找到对方家里,现在却连果果临终的心愿都能不管不顾。
回到医院,我一头倒在果果旁边的看护床上。
再次醒来时,耳边是果果银铃般的笑声:“爸爸是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果果的精神出奇的好,吵着要去游乐园坐摩天轮。
我的心却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我把担忧藏在心底,抱起果果亲了两下:“行啊,今天咱们就去游乐园。
果果想玩什么,咱们就玩什么,玩到果果尽兴。”
一整天,果果的笑容就没停过,也懂事得一次都没提妈妈。
傍晚日落时分,前一秒还对着我甜甜笑的果果,毫无征兆地从旋转木马上摔了下来。
我立刻飞奔过去,抱起果果朝着医院拼命赶去。
在快要到医院的时候,果果醒了一次。
她那原本涣散的瞳孔,在看到某个东西的瞬间,猛地聚焦起来。
“爸爸,那是妈妈的车,妈妈是不是出差回来,特意来看果果啦?”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动,眼底也涌起一丝欣喜。
“对呀,妈妈回来看果果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