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气呛得咳嗽,尾巴终于挣脱束缚,在地上扫出焦黑痕迹。
“原来是狐族小崽子。”
蛇妖现出原形,水桶粗的蛇身盘绕在假山上,“当年你母亲偷了我族的《星轨秘典》,今日正好拿你心肝来祭旗!”
初岁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玉简,上面刻着的正是蛇族图腾。
原来当年狐族与蛇族的恩怨,竟延续到了他身上。
“伤他者,死。”
萧承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初岁转头,看见少年眼中倒映着跳动的火光,手中长剑已染上蛇妖的黑血。
他忽然想起昨夜在观星阁,萧承煜说“紫微星本应护佑众生”,此刻对方眼中倒映的,分明是他自己的影子。
蛇妖的毒牙即将咬中初岁咽喉时,萧承煜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挡住攻击。
剑尖刺入蛇妖七寸的同时,毒牙也深深扎进他左肩旧伤处。
“殿下!”
初岁抱住逐渐冰冷的躯体,后颈的血痕突然发出强光。
他看见未来的碎片在眼前展开:太医院里,所有太医束手无策;司天台顶,他跪在星轨图前,用狐血在萧承煜眉心画下命星阵;还有某个雪夜,萧承煜摸着他的狐耳说“初岁的尾巴,比暖炉还暖和”。
“别死……”他喃喃自语,指尖咬破舌尖,将精血渡入对方口中。
蛇族的毒在侵蚀紫微星的命火,唯有狐族的心头血能暂缓。
<萧承煜在昏迷前,看见初岁背后浮现出九尾狐虚影,每根尾巴尖都燃着蓝色火焰。
原来这个总爱捉弄他的小狐妖,竟是千年难遇的“荧惑守心”命定者——既是灾星,亦是解星。
太医院整整三日灯火通明。
初岁跪在司天台顶,望着面前铺开的三丈星轨图,指尖在“心宿二”位置反复描摹。
“母亲,我该怎么救他?”
他对着漫天星子低语,尾尖滴下的血在图上晕开,竟自动勾勒出萧承煜的命星轨迹。
三日前在长春宫,他用狐血暂时压制了蛇毒,但萧承煜的命星“天枢”始终黯淡。
初岁终于明白,当年母亲为何拼死从蛇族偷《星轨秘典》——原来紫微星与荧惑星本是双星同命,唯有通过“换星之术”,才能让两者命轨重归正轨。
“小狐狸,你可知换星术需剜去半颗内丹?”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初岁转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