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想起,今早卦象里紫微星旁那颗忽明忽暗的伴星,正是对应东宫令牌的蟠龙纹。
他突然福至心灵,扑通跪下抱住对方靴筒:“殿下救命!
小仙昨日卜见‘荧惑守心’天象,三日后玄武门必有——”话未说完,萧承煜突然反手扣住他手腕,内力顺着经脉涌入,初岁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金銮殿上龙椅翻倒,鲜血染红蟠龙柱,某个戴面具的黑衣人正将剑刺入……“够了!”
萧承煜猛地松手,初岁跌倒在雪地里,鼻血顺着下巴滴落。
少年眼中闪过惊疑,他刚才触碰对方时,竟在识海里看见自己满身血污的模样。
“跟我进宫。”
萧承煜转身对暗卫下令,“将卦摊封了,敢泄露今日之事者,杖责二十。”
初岁被塞进轿子时,尾巴还拖在轿帘外。
他摸着后颈发烫的皮肤,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当紫微星照亮你的星轨,便是你偿还千年业火之时。”
司天台顶楼的观星阁寒气刺骨。
初岁缩在紫檀木椅上,尾巴卷成毛茸茸的团,眼睁睁看着萧承煜将他的青铜卦盘锁进雕花檀木盒。
“每月初一、十五可来取卦盘,其余时间由本宫保管。”
少年换上明黄常服,腰间玉佩换成了九旒白玉,“从今日起,你暂居紫微殿偏殿,封号‘灵虚供奉’。”
初岁撇了撇嘴:“听起来像给神仙养老的头衔。”
他忽然瞥见对方袖口绣着的北斗纹,灵光一闪,“殿下可知,您命格里缺‘天枢星’?
所以才会每逢朔月便心悸气短,去年冬至在御花园遭刺客时,左肩至今还留着箭伤——”萧承煜握笔的手顿住,墨汁在奏报上晕开一团。
初岁说的正是他最隐秘的旧疾,就连太医院都诊断为“寒毒入体”,唯有他自己清楚,那支淬了妖毒的箭,至今仍有残毒在经脉里游走。
“你能看见别人的命理?”
他转身逼近,初岁被逼得往后仰,椅腿在青砖上刮出刺耳声响。
“触碰肌肤才能看得清楚。”
初岁突然伸手抓住对方手腕,萧承煜惊觉浑身动弹不得,只见少年闭上眼,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您看,这是去年腊月廿三,您在尚书房批折子到子时,右手中指磨出了血泡;这是前天卯时,您在练《玄甲十三式》,第二式‘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