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登基的那一晚,我卖了夫君一家,获得女帝青睐,得了侯府爵位。
我成了大燕第一位女侯爷。
京中人人皆道我卖夫求荣,我站上高台坦然承认:“没错,我就是卖夫求荣,如何?”
“从古至今卖妻求荣者无数,不乏被人称颂其忍辱负重。
妻可卖,夫如何卖不得?
如今我也算开了先例,给天下力求上进的女子做个表率。”
我懒得理会众人的唾骂,意气风发地离开,赶着去大牢给夫君一家送断头饭呢。
忤逆谋反,通敌叛国的罪名已经下来,明天便是他们问斩的好日子。
我得送他们最后一程。
1去往他们牢房需经过一条长长的通道。
昏暗,潮湿,腥臭和不绝于耳的哀嚎,还有伸出牢门、血迹斑斑的手,像极了这些年在梦里看到的地狱。
侯府的女眷关押在最里面。
平日里养尊处优、高不可攀的贵妇小姐们,现在落魄得如同被人踩踏无数次的烂泥。
有人粗布囚衣上血迹斑斑,衣衫破碎,奄奄一息。
有人神情委顿绝望,双目无神,似随风飘散的柳絮。
听到牢门开锁的声音,所有人将身子卷成虾米样,瑟瑟发抖。
我走进牢房,开心叫道:“婆母,各位姑嫂小姐们,我来看你们了。”
听见我的声音,几乎缩进草堆里的老夫人猛地抬头,眼神凶狠。
“你个丧家的娼妇,还敢来此,要知道你这样害我侯府,当初就该将你打杀了。”
这是我那京城公认最持节守礼的婆母。
此刻犹如街边悍妇,指着我的鼻子,骂得脏污不堪。
最后,她无力瘫在椅子上哭嚎,眼神满是不解:“为什么呀?
你都是侯府夫人了,管家之权也在你手上,你为何还要这样害我们?”
对啊!
为什么?
不止侯府,外面的人也觉得我疯了。
小侯爷多器重我呀,不惜将我这个外室抬成侯府夫人,手中还握有侯府的官家之权,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要卖夫求荣?
他们都觉得,像我这样卑贱的女子,坐到侯府夫人的位置上,应当是心怀感恩,与侯府利益一体,维护夫家的权利。
可我偏偏没有。
所以,他们都在批判我为什么没有。
批判我不该背叛夫君,出卖家族!
看着面前一双双或不解或迷茫或愤怒的眼睛,我眼底盈满了对她们的厌恶和憎恨。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