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晚晴结婚了,我知道你还爱我,我们……”我嗤了一声,忍不住打断他:“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着它吗?”
我抖出围兜暗袋的泛黄就诊单,上面签着“家属自愿放弃治疗”。
他瞳孔骤缩,嗫嚅着嘴唇:“我,我不知情。”
“可是陆战霆,这都是证据。”
几个月前我住院,念念被查出心脏病,明明有医疗手段,宋晚晴代他做了主张。
幸好市医院的医生不认,说症状轻需要观察,硬是从阎王手里救了回来。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眼眶一酸,我的念念才那么小啊。
“当时连外人都知道救孩子,你这个亲生父亲呢?”
“玉兰,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和念念好。”
我想到以前他的区别对待,只觉得太晚了。
陆战霆被我赶出去后,才看到周景明倚在门口笑。
后面一段时间,我忙前忙后起早贪黑,周景明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坐在我对门削苹果,果皮连成长长的螺旋,在他掌心开出一朵浅色的花。
“我在军区大院有间空房,正好离儿童中心很近,朝阳,窗台下还有丛野栀子。”
我数着住院费收据,闻声抬头,就见他把钥匙塞进了我手里。
“医院床位不够,不是租,是借给你住。”
我道了谢,但念念离不开人,我还是日日守在医院里。
不过有周景明的关系,我们在医院里一切安好。
他医术高超,手术格外成功,念念也顺利进入了康复期。
8念念的颊边泛起健康的红晕时,省医院的枝头也抽了新芽。
周景明每天都会转到这边的病房,来看看念念的情况。
他会礼貌地敲门,等我说可以再进来,忙里偷闲和我聊上一会儿。
他总是笑着,像第一束春光,照得人暖洋洋。
慢慢地,周景明来得越来越频繁,不值班也准时打卡。
他会怕我们营养不够,天天变着花样做我和念念喜欢的菜,连忌口都一清二楚。
他会把保温桶像惊喜一样地藏在身后,让我猜今天吃什么。
香气惊醒窗台上打盹的麻雀,摇摇晃晃飞去,油亮的羽毛扑棱棱粘上绽放的桃花。
这个春天,一切又焕发生机。
周景明也总是看着我,有时候还会出神。
后来几乎到了小护士会围在外面红着脸偷看他,再瞧瞧传两句我们闲话的程度。
我拿不准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