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险棋会赔上父亲的仕途,只得低头继续抽泣,嘤声楚楚。
慕容钺依旧站在栏杆旁,望着温之莞的身影若有所思,阴风习习,仿佛带来她清冷的香气,他唇角漫起一抹疏离:“瑶宝林真是谦恭知礼,起火的缘故还没弄清,就这般急着揽罪,是害怕皇宫为此生事端吗?”
慕容钺的语气沉静中带着几分冷意,虽说他不过弱冠之年,平日里也时常任性逗趣,但毕竟君心难测,而此刻的神情更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众嫔妃思忖着都觉得不接话为妙,遂等着太后开口,以观其变。
太后眉头紧皱,国号为“钥”,历代天子都自视为金命,火克金,自己的寿诞之日起火,只怕会被有心人说成不祥之兆,先不管温之瑶和贵妃的目的如何,有人能包揽这桩祸事当然好,反正那温之莞冷寂淡漠的模样,她也不喜欢:“皇儿,哀家看这事确有蹊跷,让太史监来测算吧,倘若那女子真是邪火之命,断要杜绝。”
“哦……她在做什么?”
慕容钺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目光一直停在温之莞的身上,看见她弯下身,纤细的柔荑攥着一根粗麻绳,费劲地往上拽。
很快,一个宫女被她救了上来,她累得咻咻直喘,却不敢耽搁,又将麻绳放了下去,和宫女继续救人。
明明隔得远,慕容钺却觉得画面甚为清晰,他几乎能看到她鼻间呼出的薄雾,在阴暗的天色中,宛若一朵又一朵孤云。
几次下来,被救的人愈多,众人遂让她在旁歇息。
她抬头望向天空,却不是朝琼凰阁的方向,而是看着那滚滚浓烟,在风中像怨鬼般挣扎,她下意识地伸手挡住额角,颓丧的神情和那夜在湖畔倾吐秘密时如出一辙,不过身影更为清减淡薄,被火灼过的云朵。
“皇上、太后,赵将军遣人来报,说火势已经抑住了,很快便会熄灭的。”
内官禀告之后,瞧看太后的神色:“太后,宴席移到别殿可好?”
“要不散了吧,这会哪还有心情。”
太后看着慕容钺凝神静思的模样,隐约觉得这件事恐怕只是个开端。
“母后,寿宴才不过三巡呢,哪能就散了,我们移到旁边的留仙殿吧。”
皇后连忙劝道:“现下火情已经抑止,大家也只是受了轻伤,让太医院派太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