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鸢,那清脆悦耳的笑声在王府中回荡,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就在这时,角门处传来一声清晰的通报:“华王求见。”
我的心微微一颤,目光下意识地朝着角门方向投去。
只见李承煜缓缓走来,岁月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曾经乌黑亮丽的发间不知何时增添了几缕醒目的银丝,身形也比从前消瘦了许多,再也不复往昔的挺拔俊朗。
他的身旁,跟着一个怯生生的男孩,正是庶子明哥儿。
孩子的生母早在他入狱之时便已自缢身亡,如今的明哥儿看上去更加孤苦伶仃,惹人怜惜。
“阿箬,” 李承煜开口,声音中满是历经沧桑的疲惫与无尽的感慨,“当年在听雪阁,我……” 话未说完,便仿佛被回忆紧紧揪住咽喉,难以继续。
恰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呼啸而过,纸鸢的线猝然断裂。
那只原本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翱翔的纸鸢,瞬间失去了方向,在空中无助地打着旋儿,随后晃晃悠悠地落在了假山之后。
我望着漫天飞舞的柳絮,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年霜降的清晨。
那时的我们,前途似乎充满了无限的可能,还记得他亲手题在扇面上的那句 “与卿共剪西窗烛”,曾经是那么美好,令人心生向往。
然而,时光无情流转,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我神色平静,轻声说道:“王爷应当明白,有些路,一旦选错,便再无回头之日,万劫不复。”
转身之际,袖中的扇子不经意间滑落,扇面朝上,露出新题的字迹:“凤栖梧桐,不栖烂柯。”
李承煜的目光落在扇面上,紧接着便看到了扇骨处刻着的狼首纹。
那熟悉的纹路,是镇北王府独一无二的标志,也是我亲手一刀一刀精心刻上去的。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刚说出 “瑾哥儿……” 三个字,便欲言又止,眼神中交织着愧疚、无奈、悔恨等复杂的情感。
我神色淡然,看向明哥儿,手指向远处那座清幽宁静的书斋,说道:“明哥儿该去读书了。
镇北王府的学堂,向来只接纳有志气的孩子。”
说罢,我轻轻牵起瑾哥儿的小手,朝着回廊缓缓走去。
温暖的阳光透过精美的雕花窗棂,在地上投射出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宛如一幅宁静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