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旧是好听干净的声音。
也是这声音,及时阻止了自己这一刹那想要伸手抚摸樱花的怪异念头。
“啊?
不用谢。”
我忙回道。
进入小区,她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朝左边的高楼走去。
看着她清瘦的背影,只觉似曾相识莫名熟悉,却又记不起来。
我叹了口气,往中间的花园走去。
夏夜少了白日的沉闷燥热,人们趁着这空隙,像约好了似的,跑到楼下花园唠嗑,聊天。
即使现在晚上快10点了,仍然有兴奋的人们迟迟不愿回家睡觉。
我穿过花园,乘电梯上楼,简单冲洗后,打开冰箱,拿起一听可乐,走向阳台。
许是楼高风大,凉风习习,吹走了加班的疲劳。
举目望去,万家灯火点点通明透亮,其中有多少人和我这般,早出晚归省吃俭用,想要在这个大城市立脚生根呢。
胡思乱想间,看到对面大楼正有人挥手。
我眯眼仔细瞧着,很像和我一起进小区的那个白衣女生。
仔细一想,我们并不认识,应该不是和我打招呼。
并没多加在意,又站了一会,便回屋睡了。
第二天早上,8点在小区门口,又碰到那位化妆的女生。
我刚准备走,女生突然快步走到我面前,笑着说,你不认识我啦,昨天晚上是你帮我开的小区门呀。
我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个浓妆艳抹的女生,竟然是昨晚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女生。
难怪,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许是我傻乎乎的表情取悦了她,她噗嗤一笑,说了声再见,转身走了。
生活里,我们每人都顶着无数张面具,只有在漆黑孤独的夜里,才会卸下所有的伪装,只是那张本来青春美丽的面孔,却在伪装洗去后,除了苍白、无助、孤独,再无其他表情了……我叫暗樱,女,18岁,孤儿。
我出生在南方一个小镇,家境普通,父母都是憨厚老实人。
父亲做点小本生意,母亲持家。
原本日子清苦,却也过得快乐。
我5岁时,父亲生了重病,母亲把家里仅有的积蓄和一屁股外债都投了进去,也没挽回父亲的生命。
母亲一向病弱,父亲去世对她打击很大,面对大额债务,气急攻心,心情郁郁,不多久也撒手而去。
我后来被乡下奶奶领回去,读了初中,毕业就一直呆在家中帮奶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