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滴在石碑上竟化作金莲形状。
沈砚之这才惊觉,她中的根本不是普通毒药,而是专门针对铸玺族的 “灭脉散”—— 贺崇修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故意设局引他们来断云峡。
“原来...... 我们是双胞胎。”
苏晚棠苦笑,指尖抚过他掌心的金莲纹,“太后给我看的镜像记忆里,有个小女孩拿着半块玉佩...... 原来那是你。”
远处传来马蹄声,沈砚之转头,看见贺崇修骑着黑马立在峡口,身后跟着南北两朝的军队。
拓跋宏把玩着金镶玉扳指,谢安石的竹杖尖端渗出毒烟,两人脸上都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沈砚之,苏晚棠,” 贺崇修张开双臂,露出胸前的饕餮纹身,“乖乖献祭,我便饶你们全尸。”
他抬手一指石碑,“你们看,血契碑已经等了六十年,就等铸玺族的双脉血来开启。”
沈砚之握紧苏晚棠的手,感觉到她脉搏正在逐渐减弱。
他突然想起阿狰的话:“您母亲要我杀的人是您自己。”
原来不是真的要杀他,而是要他在关键时刻做出选择 —— 是成为祭品,还是打破诅咒。
“砚之,” 苏晚棠突然吻了吻他眉心,“记得母亲说过的话吗?
我们守护的不是玉玺,而是......”她的话被一声惨叫打断。
阿狰浑身是血地冲过来,断剑抵住贺崇修咽喉:“铸玺族的血,只能由自己来祭!”
他转头看向沈砚之,双瞳中的玉色突然化作流动的金光,“少主人,用您的血,激活我的血契!”
沈砚之突然明白过来。
铸玺族的血卫,其实是用自己的血脉为铸玺族子弟续命。
阿狰不是要杀他,而是要代替他成为祭品。
他掏出青铜指套,划破自己手腕,将鲜血滴在阿狰后背的血契纹上。
金光骤起,阿狰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双瞳化作两枚玉玺虚影。
他抱住贺崇修跃入岩浆,声音在空中回荡:“记住,双玺合璧的关键,不是血脉,而是......”岩浆炸开的瞬间,沈砚之看见两枚玉玺从阿狰体内飞出,缓缓落在石碑上的凹槽中。
苏晚棠的银镜突然碎裂,镜面碎片映出无数画面:母亲被剜去双眼,阿狰跪在血契碑前发誓,还有年幼的自己和苏晚棠在枯井中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