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叶开始泛黄时,我的考研工作室迎来了第一百位学员。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划出金色刻度,照在墙面上那幅《雅典学院》仿画时,恰好掠过拉斐尔笔下女性哲学家的裙裪。
“夏夏,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我要是还不上钱他们要打断我的腿,你原谅我一......”林夏挂掉周明远的电话,露出一抹微笑。
“林姐,合同您看一下。”
实习生小米递来文件时,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新添的淤青。
这个总穿高领毛衣的姑娘连续三年考研失败,父亲昨天又把她的复习资料扔进了火锅汤底。
我转动着钢笔在违约金条款上画圈:“改成三倍赔偿,特别是中途撤资这条。”
笔尖在纸张刮出细响,就像三年前我在高利贷合同背面用隐形墨水写字时的声音。
那些曾经困住我的绳索,如今成了保护姑娘们的盾牌。
三十平米的空间被分成十二个格子间,每个隔板都贴着便利贴:有人抄着肖秀荣押题口诀,有人画着艾宾浩斯记忆曲线,还有张泛黄的纸条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