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响起,“柳姨会给我扎好看的蝴蝶,您只会说些无趣的道理。”
<沈乔望着铜镜中苍白憔悴的脸,想起成亲时霍泽说她“眼含春水”。
如今那汪春水早干涸成泥,只剩满心荒芜。
窗外飘来柳烟的歌声,婉转悠扬,却像把锈刀,一下下剜着她的心。
更鼓敲过三下,沈乔终于起身。
她将珍藏的婴儿襁褓、褪色的虎头鞋,连同那些写满思念的信笺,统统塞进箱子。
锁扣落下的瞬间,有什么东西也跟着锁进了心底。
晨光微熹时,沈乔跪在正厅。
老夫人端着茶盏冷笑:“如今知道悔改了?”
“儿媳恳请和离。”
沈乔声音平静,“孩子既已认了新母,我也该放手了。”
霍泽手中的茶盏“当啷”落地。
他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女子,突然想起出征前她倚在城墙上的模样,眼中有漫天星辰。
可如今,那双眼睛比寒潭更冷,倒映着他与柳烟相拥的模样。
五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切。
沈乔在无数个深夜里辗转反侧,泪水浸湿了枕头。
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坚持不过是一场笑话。
想起那天女儿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