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异常。”
实验室广播突然发出狂笑般的电子音,“检测到美味的主体意识。”
冷冻舱突然集体直立,舱门映出我扭曲的倒影。
最靠近的舱体内伸出腐烂的机械臂,掌心的扬声器播放着二十年前的录音:“爸爸,为什么银杏叶会变黄?”
“那是你女儿的声音。”
数据流里的“我”突然具象化,半张脸已经变成像素点,“陆明远用她的记忆当诱饵,钓我们这些实验体上钩。”
神经链接突然反向传输,我看到记忆深处的画面:穿着白大褂的“我“将电极插入小女孩后颈,她哭喊着“爸爸不要”的声音刺破耳膜。
“清洁程序已启动。”
天花板裂开数十个喷口,淡蓝色气体裹挟着人形轮廓坠落。
那些半透明的躯体挣扎着爬来,每个都长着我的脸。
“他们是前代残次品。”
数据化的“我”扯开胸腔,露出量子核心,“被系统溶解的意识体。”
某个溶解到膝盖的“我”突然抓住我的脚踝:“快毁掉主控......滋滋......核心在......”他的声带随着面部一起融化。
“别听碎片的……”数据体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只有融合才能突破防火墙。”
我们跌入沸腾的代码海洋,无数记忆残片像食人鱼般撕咬身体。
某个记忆碎片突然播放关键画面:陆明远临死前正将怀表塞进冷冻舱,“给第74次轮回的我。”
“警告!
记忆回溯超载!”
实验室突然响起三年前的爆炸声,数据深渊开始崩塌。
我和数据体同时抓住浮动的量子核心,七十二个声音在我们脑中嘶吼:“杀死对方就能成为唯一,杀死对方就能成为唯一。”
“不!”
我们异口同声地折断核心,蓝光中浮现出小女孩的全息影像。
她伸手触碰我们溃烂的脸颊:“爸爸们该睡觉了。”
神经链接在此刻熔断,我和数据体从不同方向被抛出光幕。
主控屏显示最新提示:“清洁程序完成度99%。”
8记忆回廊的穹顶碎裂时,我和他正抓着同一根数据电缆悬在虚空。
“松手。”
他的瞳孔倒映着七十二个下坠的“我们”,“系统只会承认一个陆明远。”
“那为什么是我们两个?”
我拽着电缆缠上他脖颈,“量子纠缠态可容不下第三者。”
下方沸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