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狂喜!
虽然这力量现在弱得像个战五渣,但有总比没有强!
我开始行动。
夜深人静,外面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我用李叔给的硬瓷片,对准门锁上看起来最薄弱、锈蚀最严重的地方,一下一下地刮擦。
声音很小,但在死寂的地窖里依然清晰。
同时,我分出一部分心神,尝试用那弱得可怜的瓷御,去“推动”锁芯里那些细小的、可能已经松动的金属部件。
这简直是用意念给蚂蚁挠痒痒,效果微乎其微,但聊胜于无。
指尖的瓷化越来越严重,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和僵硬感。
我不敢怠慢,赶紧划破另一根手指(反正债多不愁),将新鲜的血液涂抹在僵硬的指尖上,同时集中意念,感受那股温和的修复力量——瓷愈。
虽然不能完全阻止瓷化,但确实能减缓它的速度,缓解那种石化的痛苦。
刮擦、意念驱动、治疗……我像个笨拙的学徒,在黑暗中摸索着,与时间和死亡赛跑。
期间,看守地窖的家丁阿贵来送过一次饭。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脸上总带着一种麻木和畏缩。
他放下食盒的时候,似乎无意中瞥了我一眼,我当时正对着一块碎瓷片“碎碎念”,试图加强瓷御的练习。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什么就走了。
后来又有一次,我练习瓷御稍微有了点进步,让一块小瓷片悬浮了那么一两秒,恰好被送水的阿贵透过门缝看到了一点模糊的影子。
我清楚地看到他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把水桶扔了。
联想到镇上关于血祭的恐怖传闻,我这个“祭品”的可怜模样,还有赵德柱平日的残暴……阿贵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动摇。
又过了一天,阿贵来送饭时,脚步有些踉跄,“哎呀”一声,水桶里的水洒了不少,正好浇在了门锁附近。
他慌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下就跑了。
我看着地上那摊水渍,又看了看锈迹斑斑的铜锁,心里一动。
这哥们儿……有点意思啊。
水能加速金属锈蚀,他这是……在帮我?
那天晚上,我刮擦门锁的声音似乎比平时大了一些,但外面巡逻的阿贵,却像是聋了一样,脚步声规律地响起又远去,完全没有过来查看的意思。
希望的火苗,在我心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