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句话:“我把秋千拆了,如果你想回来,老宅的钥匙永远藏在门口第三块石板下。”
我站在禾木河边,看夕阳把河水染成血色。
那些未寄出的明信片在行李箱里堆成小山,每张都写着“见字如面”,却始终没勇气写下地址。
寒风卷起信纸,恍惚间听见他说:“如果奔跑太累,就停下来等等我。”
可我终究选择在暮色里继续前行,把所有的眷恋和遗憾,都留在了身后漫长的旅途中。
三年后的梅雨季,上海外滩的梧桐叶被雨水洗得发亮。
陆沉舟站在陆家老宅的露台上,指尖摩挲着重新栽种的紫藤幼苗。
当年被拆走的秋千架早已换成石桌,却始终空着一副骨瓷茶具——那是林晚最爱的霁蓝色。
手机震动,是助理发来的项目进度报告。
陆沉舟随意扫了眼,目光却突然被角落里的新闻推送吸引。
画面里,戴着宽檐帽的女子正在敦煌沙漠中拍摄星空,她的侧脸隐在月光下,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疤痕却让他呼吸停滞——那是某次发病时,她无意识抓伤自己留下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