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
苏蔓突然发疯似的扑向电视:“贱人!
你装什么圣母!”
管教一警棍抽在她腿弯:“找死是不是?!”
她跪倒在地,却还在嘶吼:“温渔!
你不得好死——”没有人理她。
缝纫机的轰鸣声淹没了所有叫骂。
27基金会周年庆的演讲台设在市中心医院的花园里。
我接过院长递来的话筒时,春风正吹过新栽的樱花树,落下一场浅粉色的雪。
“去年今天,我拿到了胃癌痊愈的诊断书。”
话筒将我的声音传得很远,台下坐着穿病号服的患者、红着眼眶的家属,还有举着相机的记者。
“当时主治医生问我,劫后余生最想做什么?”
我看向第三排——一个正在输液的女孩偷偷把化疗泵藏在了毯子下。
“我说,我想让所有正在经历绝望的人知道——死亡不是结束。”
“重生,才是开始。”
掌声雷动时,护士长突然急匆匆跑来,凑在我耳边说:“温小姐,VIP病房有位患者坚持要见您……”我皱眉:“今天不接私人访客。”
“他说……”护士长表情古怪,“是您前夫。”
28徐沉躺在隔离玻璃后的病床上,手腕铐着床栏。
狱警站在门口解释:“肺癌晚期,保外就医。”
我隔着玻璃看他。
这个曾经英俊的男人现在瘦得脱了形,颧骨高高凸起,手背上全是针孔淤青。
他浑浊的眼珠转动着,突然抓起床头的一张纸,颤抖着贴在玻璃上——那是基金会宣传单,印着我的照片。
“报应……咳咳……这就是你的报应……”他嘶哑地笑着,嘴角渗出血丝,“你等着……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我平静地按下通话器:“徐沉。”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知道吗?”
我指了指宣传单右下角的日期,“你妈死的那天,正好是我们基金会救助的第1000个患者。”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顺便告诉你——”我转身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监护仪,“肺癌的疼痛指数,是胃癌的三倍。”
走廊很长,背后的咒骂声渐渐变成嚎哭,最后化为监护仪刺耳的警报。
我没有回头。
29回到花园时,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拉住我的衣角。
“阿姨。”
她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画,“送给你。”
画上是歪歪扭扭的太阳,下面写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