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栖月秦世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梦幻阳光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奴才冤枉......!!!”“真是一刻也不让人安静。”沈栖月缓缓走出房门,就见折兰脚下踩着一名男子,身边几个院子里的小厮手上拿着手臂粗的木棍,虎视眈眈。看到沈栖月,几个小厮拱手施礼:“见过小姐。”沈栖月轻哼一声,睨着折兰脚下的男子:“是你?”男子勉强仰起头,扭曲着一张脸,愤愤道:“小姐,奴才是您从边关带来的,向来对小姐忠心耿耿,不知道小姐为何要杖毙奴才?”沈栖月转头看着问梅:“我让你转达给守门的话,你说了没有?”“回小姐,奴婢已经告诉他了。”“那你是不是知道,私下里违抗我的命令,该是什么下场?”沈栖月淡淡道。“......可......姑爷不是外人......”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只是放了姑爷进来,怎么就是违反小姐...
《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全文》精彩片段
“小姐!......奴才冤枉......!!!”
“真是一刻也不让人安静。”
沈栖月缓缓走出房门,就见折兰脚下踩着一名男子,身边几个院子里的小厮手上拿着手臂粗的木棍,虎视眈眈。
看到沈栖月,几个小厮拱手施礼:“见过小姐。”
沈栖月轻哼一声,睨着折兰脚下的男子:“是你?”
男子勉强仰起头,扭曲着一张脸,愤愤道:“小姐,奴才是您从边关带来的,向来对小姐忠心耿耿,不知道小姐为何要杖毙奴才?”
沈栖月转头看着问梅:“我让你转达给守门的话,你说了没有?”
“回小姐,奴婢已经告诉他了。”
“那你是不是知道,私下里违抗我的命令,该是什么下场?”沈栖月淡淡道。
“......可......姑爷不是外人......”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只是放了姑爷进来,怎么就是违反小姐命令了?
“奴才不服!”男子扬起脸,狠狠道。
郭义和郭仁是双生兄弟,原本生活在边城,五年前一家人被漠北大军掠走,兄弟二人侥幸逃脱,又遇上狼群。
沈栖月带着身边几个丫鬟骑马游玩,恰巧遇上,杀光狼群,救回郭仁郭义哥俩,从此哥俩卖身为奴,发誓追随沈栖月。
沈栖月见郭仁忠勇,送了他去军中历练,将来建功立业,就能重新光耀郭家。
郭义机灵,留在身边,且在出嫁之时带来京城。
前世里,在沈家获罪,满门斩首之际,沈栖月身边的人,都被押在城头,唯独郭义站在秦世清身边,不知道何时已经被秦世清收买。
沈栖月从大厅回来,就见到今天守门的是郭义,她就是想要试探郭义,是不是这个时候就投靠了秦世清,才让问梅传话。
果然,不只是敢违抗她的话,还对秦世清卑躬屈膝。
她的身边不留不仁不义之徒。
“我何时说秦世清是外人了?”
沈栖月冷冷的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秦世清带来的女人,是你什么人?”
郭义:“......”
那是姑爷的女人,他怎么敢觊觎?
“拖到外面杖毙,然后扔到城外乱葬岗喂野狗。”
她从来不苛待身边的下人,她甚至觉得,这些人都是因为战乱,失去了家园和亲人,她对他们非常和善,能关照的地方,尽力地去照顾。
但她也不是圣母,更不会给背叛她的人,留下再次背叛的机会。
折兰抬起脚,摆摆手,命小厮把郭义拖出去。
“......小姐......我错了......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揽月院外。
落梅苑所有的丫鬟小厮,全部都是沈栖月和父母兄长从外面救回来的孤儿,到了沈家之后,自愿卖身为奴的,沈家也不亏待,但凡愿意恢复自由身的,沈家也会到官府解了奴籍,放他们自由身。
这样的待遇,整个大燕国高门大户中独一份。
此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丫鬟小厮,不知道郭义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小姐,被杖毙也就算了,还要被拉去乱葬岗,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小姐一向大度,从来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和他们计较,这一定是郭义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才能让小姐如此恼怒。
沈栖月扫视一眼众人。
她今天只是单纯地要灭掉郭义,并没有杀鸡给猴看的意思。
看着前世因为沈家,全都被砍头的众人,吩咐问梅。
“告诉小厨房,今天院子里加餐,且从此之后,揽月院下人,每月工钱翻倍。”
“是!”
站在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婆子们,立马施礼感谢:“多谢小姐。”
他们就说,小姐一向大度,从来不会和下人计较,一定是郭义做了什么,才被小姐杖毙的。
沈栖月转身进屋,接着吩咐问梅:“你去小厨房把豆芽菜找来,提升一等丫鬟,一切待遇和你们四个相同。”
“她只管负责看守揽月院的大门,且每日可以多吃十个肉包子。”
落梅苑的下人,都是沈栖月从边关带来的,只有豆芽菜除外。
豆芽菜的父亲欠了赌债,要把十二岁的豆芽菜卖到青楼,被沈栖月撞见,买下豆芽菜,且让豆芽菜的父亲签了断亲书。
三年前的豆芽菜,人如其名,骨瘦如柴,虽然十二岁了,身材就像是八九岁的小孩子。
在揽月院三年,渐渐养得丰润,个头也日渐拔高,因为吃得多,沈栖月让她在小厨房做了烧火的丫鬟,方便豆芽菜能吃饱肚子。
沈家获罪之后,揽月院也只有豆芽菜免于被砍头,豆芽菜却跟着去了城墙上,给沈栖月磕头之后,抱着容疏影跳下城墙,和容疏影同归于尽。
忠仆,沈栖月当然要善待。
没一会,房门外。
“......小姐......豆芽菜谢小姐,......”
接着,就听到邦邦邦磕头的声音,伴随着哽咽声。
人就是这样,有的人,点滴之恩,会涌泉相报。
有的人,你掏心掏肺对他,他还想榨干你的血肉,骨头渣子都不给你留下。
你给了他湖泊,他还想你的大海。
沈栖月坐在桌案前,重新手握狼毫。
重生归来,她有太多的事要做,必须未雨绸缪。
*
落樱院。
容疏影掰着秦世清一根根手指头,笑盈盈说道:“事情越来越朝着我们的谋划而去,用不了三年时光,郎君会成为大燕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英杰。”
“多谢娘子,我秦世清这辈子能遇上娘子,是我秦世清上辈子烧了高香。”
秦世清伸手摸了摸容疏影尚且平坦的小腹:“等我们的孩子出生,绝对不让他过我小时候的日子,一定让他成为矜贵的公子哥,享尽荣华富贵。”
容疏影难得娇羞一次,向来冷静的眼眸有些炙热,顺势按在秦世清的手背上:“我不只是要郎君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假以时日,还要郎君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人,所有人都匍匐在郎君的脚下。”
秦世清有些激动的道:“这全都仰仗娘子谋划的好,我秦世清一定不辜负娘子,此生只喜欢娘子一个。”
容疏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三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她曾经远远的见过沈栖月,且不止是一次。
那时候,沈栖月鲜衣怒马,身边跟着一队女兵,个个热烈张扬,用彪悍粗狂形容,恰如其分。
但那是远远看到。
今天见到沈栖月,明目皓齿,国色天香,华贵雍容,是她见过的最为美貌的女子。
且举止高雅,气度天成,一举一动,眉目之间,更显得仙姿飘逸,不同凡尘。
即便是她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上,化过妆的明星模特,都比不上沈栖月的万分之一。
而她相貌平平,唯一能胜过沈栖月的,也就是她见识过的世界,比这个世界先进的多。
有了这个优势,她相信她看上的秦世清,不是看脸吃饭的男子,她所有的能力,都是秦世清的助力。
那沈栖月就算是万贯家财,在她的智谋下,也只能是她拿来帮助秦世清登天的梯子。
秦世清仿佛猜出容疏影在想什么,正色道:“就算沈栖月是天仙下凡,我对沈栖月除了利用,再无其他。”
“你不要看轻了我,也看轻了你自己。”
“影儿,你我既是爱侣,也是知己,并非普通的男女之情。”
“我秦世清不是那等只重视外貌的肤浅好色之徒,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相伴一生的人。”
“且,当初娶沈栖月,也只是我们全部计划中最不起眼的一环。”
“我们的目标,从来不只是沈家,将来我们要得到的,都需要影儿的筹谋。”
“沈栖月就算貌美如花,她能给我的,也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金银而已,哪有影儿你一丝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魄?”
这番话,倒是让容疏影信心倍增。
秦世清若真的喜欢沈栖月的话,在这三年里,就不会为她守身如玉,早就和沈栖月暗通款曲,有了首尾,怎还能三年不圆房呢?
秦世清对她情比金坚,她不该怀疑秦世清,更不该小觑自己的能力。
秦世清揽着她,微微叹息:“今生得影儿,此生不相负。”
两人相依相偎密谈好一会,就听到窗外有人来报。
“大人,不好了!”
正在和容疏影一边密谋,一边腻歪的秦世清,无端地被下人打断,一股无名怒火窜上头顶。
“什么事?”
最好是要紧的事,不然的话,活剥了这下人的皮。
“回大人,夫人命人把郭义杖毙,拖去乱葬岗了。”
秦世清立马松开怀里的容疏影,厉声问道:“可是属实?”
他心中明白,不是事实,下人也不敢报来。
“滚!”
他好不容易收买了郭义,能随时知道沈栖月在干什么,还没有用过几回,人就没了。
是沈栖月太敏感了,知道郭义被他收买,还是说,这纯属巧合?
按照沈栖月平常时候对下人的态度,本不该对一个下人如此凶残才是。
“回来!”
下人连忙转身站住。
“可知道是为了何事?”
“回大人,听揽月院行刑的下人嚷嚷,说郭义违背夫人命令,私下里放了......容......姑娘进去揽月院,才招来杀身之祸。”
秦世清释然,原来是嫉妒影儿,才朝着一个下人发泄。
“呵呵......”
一定是兼祧两房的事令沈栖月不满,沈栖月不敢对他怎样,却把仇恨发泄在一个下人身上,简直恶毒至极。
也由此看出,沈栖月对他爱之深。
“你下去吧,时刻关注揽月阁的一切,有机会,重新收买一个就是。”
“是。”
秦世清挥手让下人退下,转身握住容疏影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影儿,沈栖月那个傻女人,已经完全陷入我给她的情网里,居然因为嫉妒你,把自己从边关带来的人都杖毙了。”
“你说的一点没错,对待沈栖月,就得晾着。在这个以夫为天的世界,没了我,她根本活不下去。”
“既如此,那就让她彻底为我们所用。”
他压低声音,“明日我便去揽月院,让她以开国公嫡女的身份,请六部尚书为我们的婚礼做见证。”
容疏影眼中也是精光一闪:“礼单要用洒金红笺,席面要嵌螺钿紫檀桌。我要满城百姓都看着,沈家嫡女如何亲手为夫君娶妻——”
她突然轻笑:“对了,记得让沈栖月把陪嫁的十二座玉雕屏风摆在喜堂。”
窗外惊雷骤起,雨丝裹着樱花扑进窗棂。
容疏影望着檐角摇晃的鎏金风铃,仿佛看见沈栖月跪在喜堂递茶的模样。
她是长嫂,进了秦家门,沈栖月就该对她毕恭毕敬。
为了沈栖月手上的银子,敬茶这一道手续,就免了吧。
她抚摸小腹的手突然顿住,刚穿越过来时候,在边关所受的苦难,在脑子里回旋。
伸手在杯子里沾了一点水,在桌案上画出石英和纯碱制造玻璃的分子式。
等她制造出这个世界上稀缺的肥皂、玻璃、纸张以及火药等等,赚得富甲天下,掌控了大燕帝国的经济命脉,沈栖月的利用价值也就没了。
到那个时候,呵呵。
别怪她心狠手辣。
谁让沈栖月只是架空朝代的无知女子,活该被她踩在脚下。
雨声渐大,掩盖了两人密谋的低语。
远处揽月院的灯火在雨中摇曳,没一会,落樱院发生的事情,就报到折兰的手上。
折兰站在桌案前,给沈栖月禀报。
重活一世,沈栖月没有因为掌控了先机,就小觑了自己的对手,自然是要防患于未然。
当初秦刚只不过是边城的七品县令,月奉三百石,要请师爷和长随,那一点点俸禄,秦家根本雇不起丫鬟小厮。
加上秦家祖祖辈辈都在乡下,秦刚的父母自然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给了别人,家中的一切,都是秦夫人自己打理。
到了京城,秦刚官至六品,俸禄虽然多了,加上秦世清的俸禄,原本应该过得风光体面,却因京城达官贵人满地,就算皇上提倡廉政,谁能奢侈一把,谁会吃糠咽菜。
是以,出出进进,到处都是花费,以至于还是雇不起仆人。
直到沈栖月嫁进秦家,这才有了体面的下人,出入马车,前后呼应,看上去像是富贵人家了。
那些小厮下人,全都是拿着沈栖月发放的月银,就连身契,都在沈栖月的手上。
沈栖月一个命令,没有不听从的。
见沈栖月毫无意外的点头,折兰接过问梅递过来的茶盏,放在沈栖月面前。
“小姐,您歇歇喝口水,从下午到现在,您一直都在忙着,您不必亲手操劳,交给奴婢去办即可。”
折兰满眼心疼,恨不得夺过小姐手上的笔,自己代替小姐。
沈栖月接过茶盏,浅抿一口,道:“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动手。”
她正在写肥皂的制作流程,其中各种注意事项,那是她前世里亲自在作坊里得来的,折兰她们根本不知道。
她要连夜弄出来,明天一早就送到作坊那边。
“留问梅在这里陪着我即可,你们几个明天还有事情,先下去吧。”
沈栖月放下茶盏,下了命令。
“是。”
尽管折兰几个很想陪着自家小姐,自从小姐说了,一切按照军中纪律执行,小姐的话,就是军令。
*
荣兴院。
秦刚和秦夫人也收到消息,得知沈栖月杖毙奴才,抛尸乱葬岗的事。
秦夫人身形一凛:“我就说,沈栖月这丫头,粗鄙不堪,哪里配得上我们芝兰玉树的清儿?”
“这简直和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爹,如出一辙,简直有辱我们秦家书香门第的名声......”
“闭嘴!”秦刚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透着丝丝怒气。
沈栖月的父亲沈思达是皇上亲封的开国公,要不是和沈思达是亲家,他一个六品小官,连给沈思达提鞋都不配。
他也觉得沈思达粗鄙,沈栖月曾经跟着沈思达上战场,据说还杀死过不少北蛮人,自然也斯文不到哪里去。
这种话,想想可以,说出来,被有心人听了去,他不是找死吗?
说到秦家的书香门第,京城各级官员,谁不知道他泥腿子出身,要不是有个开国公的亲家,根本没人愿意搭理他。
说到儿子芝兰玉树,那只能是在边关的时候。
京城达官贵人遍地,那些从小金堆玉砌长大的阔公子,举手投足之间,哪个不是矜贵十足?
自己儿子也就在自己家里是个宝,出了门,走在大街上,就会淹没于众人之中。
多亏身上披着国公府姑爷的外衣,各级官员才会高看一眼,不然的话,哪里来的外出办案立功的机会?
虽然这些都是沈栖月自愿奉献出来的,在自己的身份没有超越沈家之前,该隐忍的,还不到张扬的时候。
被秦刚不冷不热训斥一句,秦夫人立马闭嘴。
她的父亲只是一个秀才,因为是秦刚的启蒙老师,觉得秦刚聪慧于常人,才把她许配给当时什么也不是的秦刚。
也是她自己有旺夫的命,自从她进了秦家,秦刚一路从秀才开始,现在都已经是朝廷六品大员了。
假以时日,和儿子在朝堂上携手并进,做个一品内阁,恐怕也是信手拈来。
到时候,说不定她会成为一品诰命呢,比沈思达的妻子谢云舒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甚至比谢云舒还要高一头,毕竟谢云舒也不过是个三品的将军,和一品诰命,相差两个品阶呢。
她怎么就不能编排沈栖月几句了?
见秦刚脸色铁青,秦夫人闭了嘴。
秦刚瞪着身边的妻子:“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把这些年的筹谋打了水漂。”
“是,妾身知道了。”
沈栖月用过早饭,带着折兰她们出了门。
门口,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那里,虽然看上去普通,有眼力的,看到拉车的马匹和赶车的车夫,就能看出马车里面的人,身份尊贵。
马车里。
品菊捏着手指头,小声说道:“小姐,有一件事,奴婢没和小姐说。”
沈栖月看一眼品菊:“什么事?”
重生一世,她对身边的人会百般维护,不管做了什么,她都不会苛责。
“......奴婢私下里把秦老爷乘坐的马车,一并送去了墨家商行。”
闻言,沈栖月笑了笑:“送的好。”
那是国公府的马车,连同车夫,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
因为秦家置办不起马车,沈栖月的父母家人都在边关,这辆马车平常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就拿来秦家,供秦刚使用。
昨天她只是恼恨秦世清和容疏影弄脏了她的马车,倒是忘了,秦刚乘坐的马车,也是沈家的。
“等马车检修完毕,直接送回国公府。”
正好父亲述职要回来京城,虽然国公府不缺马车,谁还嫌弃马车多了?
更何况,两个车夫曾经是父亲的部下,见到父亲,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是!”品菊笑着应声。
“不过,你们今后有什么想要做的事,还是要提前和我说一声,或者我有些事情没想到,你们需要提醒一句,而不是私下里做决定。”
沈栖月倒不是埋怨品菊私下里瞒着她自作主张,只是怕这几个无法无天的丫鬟失了约束,怕是会把天捅出个窟窿。
“是,奴婢明白了。”
折兰四人连忙应声。
没一会,马车到了珍宝阁外面。
伙计连忙上前接过马车,等沈栖月带着丫鬟们走下马车,就帮着车夫把马车停在街旁。
掌柜的沈万三,早就等在门口,见到沈栖月立马迎了上来:“小姐。”
珍宝阁是沈栖月的陪嫁,沈栖月并没有告诉秦家人,平常时候过来买东西,也并没有刻意和掌柜的交涉,是以,平常时候,沈万三也不敢直接上前和沈栖月打招呼。
“嗯,我们进去说吧。”
此时珍宝阁尚未做生意,沈栖月只带着问梅走了进去,折兰几个去了她们分管的几个店面铺子。
到了三楼专门招待贵宾的房间,沈万三亲自奉茶,大楚国出品的老君眉。
沈栖月浅浅抿了一口,朝着站在一旁的沈万三:“沈伯也请坐下。”
“是!”
自从小姐接手沈家的生意,从来没有如此郑重来找过他,平常时候派个丫鬟过来交接一下账目而已,何况昨天品菊专门跑来一趟,可见小姐是有重要事情吩咐。
沈万三坐在沈栖月对面,心中有点忐忑,不知道小姐所为何事。
虽然沈家的生意在他手上搭理得很好,外面都在传言,自家小姐用陪嫁补贴秦家。
若是小姐想把沈家所有的商行都送给秦家,他该怎么办?
“沈伯,这是肥皂的制作流程,你马上吩咐下面的作坊,抓紧制作。”
“肥皂?”
肥皂是什么?
沈万三双手接过沈栖月放在桌案上的一沓纸,仔细看起来。
肥皂的制作流程写得非常详细,其中需要注意的事项,更是清楚明了,就连制作肥皂的原料出处,也写得明明白白。
最后是肥皂的用处。
看完,沈万三松了一口气。
这不就是变相的皂角粉,用来清洁衣服用的。
上面不只是有肥皂的制作方法,还有香皂以及洗衣粉的制作方法。
沈万三还以为小姐今天来珍宝阁,是对他这个掌柜的不满意,要敲打他呢,原来是委以重任。
见沈万三看完,沈栖月轻声道:“这上面的方子,需要保密,其中哪些流程不能流传出去,我都做了详细说明。”
“你马上派人送到我们沈家十八家商行去,扩招工匠,加快制作速度,然后在大燕国之外的国家销售。”
闻言,沈万三连忙站起身:“是,小姐。”
沈万三不只是珍宝阁掌柜的,还是沈家十八个商行总商行的管事,这件事交给沈万三即可。
沈万三顿了顿,问道:“小姐,属下不明白,为何不首先在我们大燕国销售,而是要在别的国家销售?”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等到了需要在大燕国销售的时候,我会让人通知你。”
“另外,你马上派人把肥皂、香皂、洗衣粉的用法和使用它们的好处,在大燕国之外的国家传播。”
这是预售宣传,也是容疏影在前世里搞出来的。
商品没有上市,街面上就人人皆知,却有价无市。
等商品出现的时候,大家都立马觉得,能使用到这些新鲜的高贵东西,是自己的荣幸。
“是!属下这就去办。”
商场就是战场,沈万三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这上面的模具,恐怕只有墨家商行能做得出来......”
墨家商行的工钱昂贵不说,且不接别的商行需要加工的单子。
问梅立马拿出一份契约,交到沈万三的手上:“沈掌柜不用担心,如今墨家商行只是一个招牌,现在已经是我们小姐的生意。”
“啊?......”
墨家商行日渐衰败,沈掌柜早就知道,只不过,即便是盘下墨家商行,也是赔钱的生意。
不只是沈万三没有出手,京城好几家商行,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若是自家小姐盘下来,那他们日后使用起来,就顺手多了。
可只是用来做模具,恐怕仍是盘不活墨家商行。
“沈伯放心,我们不只是制造肥皂这一单生意,往后,墨家商行大有用武之地,恐怕现在的工匠会忙不过来。”
见沈万三眼神闪烁,沈栖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随口安慰一句。
沈万三这才放心。
他就说,小姐是老夫人一手带大的,怎能让墨家商行砸在自己的手上。
“是,属下这就去办,小姐请自便。”
说完,快速离开。
沈栖月看一眼摇曳的门帘。
上一世,在沈家获罪之后,沈家商行已经攥在容疏影手上,容疏影想买通沈万三给她效力,沈万三从珍宝阁的三楼跳下去,摔得面目全非。
沈栖月不用担心沈万三的忠心,他是祖母从小带在身边培养,留给她最得力的助手。
正在思索,就见沈万三返身而回。
“小姐,有一件事,属下正要给您说。”
沈栖月仰脸看去,见沈万三纠结一瞬,然后开口:“是这样的,上次小姐带着秦小姐来珍宝阁的第二日,秦小姐独自一人前来,想要定做上次给长公主府上制作的那副八宝琉璃飞凤头面。”
沈栖月听完沈万三的汇报,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八宝琉璃飞凤头面是何等贵重之物,岂是她一个区区六品官家小姐能觊觎的?
更何况,这头面乃是皇家专属,寻常人家佩戴便是僭越,轻则受罚,重则获罪。
秦宓此举,分明是想借她的手,既得名贵首饰,又将风险推给她。
“沈伯,不必理会她。”
沈栖月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她若再来,你便告诉她,八宝琉璃飞凤头面乃是皇家御用之物,珍宝阁无权私自制作。若她执意纠缠,便让她亲自去皇宫求得圣旨。”
沈万三点头称是,心中却有些疑惑。
小姐与秦宓交好,往日里秦宓有所求,小姐总是尽力满足,今日怎的如此冷淡?
虽然飞凤是皇家独有的标志,若是秦家小姐想要这种样式的头面,他可以把飞凤换做别的吉祥鸟,和八宝飞凤头面,一样贵气雍容。
但他并未多问,只是恭敬地退下。
沈万三刚退下,问梅便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低声骂道:“这秦家一家子真是狼心狗肺,秦世清都兼祧两房了,做妹妹的难道心中没数?还来算计小姐,真不要脸!真当小姐是她的钱袋子不成?”
她越说越气,拳头攥得紧紧的:“小姐待她如亲姐妹,她倒好,不仅不知感恩,还处处想着占便宜!那八宝琉璃飞凤头面是什么东西,她也敢觊觎?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沈栖月见问梅气得七窍生烟,不由得轻笑一声,安抚道:“好了,何必为这种人生气?她贪她的,我自有法子对付她。不会再让她得逞半分。”
问梅听了,这才稍稍平复了情绪,但仍愤愤不平道:“小姐就是太心善了,才让那秦宓得寸进尺!若是依奴婢的性子,早就撕破脸皮,让她再也不敢来纠缠!”
沈栖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急,日子还长着呢。她既然敢算计到我头上,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前世里,容疏影不只是把她当成一件顺手的工具,帮容疏影制造出肥皂、玻璃和纸张等稀缺物品。
还挑唆秦宓像水蛭一般吸食她的血肉。
她何不把秦宓当成是一把刀,一把刺向容疏影的刀,令她们反目成仇。
沈栖月站起身:“一大早出门,没来得及用膳,不如去聚德楼吃点东西。”
“是,小姐。”
主仆二人走下楼梯,出了珍宝阁,到了对面的聚德楼。
聚德楼也是沈栖月的产业,只不过,除了掌柜的,并没有人知道。
负责聚德楼的折兰刚刚离开,掌柜的沈福海正站在柜台里面,就见沈栖月带着问梅走进来。
沈福海连忙小跑着过来:“小姐,您二位是用膳,还是用些小点心?”
现在还没到午膳时辰,沈福海以为沈栖月是来酒楼查看他的业绩,当着伙计的面前,又不好点明身份,只能隐晦地打招呼。
“随便烧两个菜即可。”
沈栖月浅浅地露出一个笑脸,沈福海立马明白了,小姐只是来吃点东西。
“好嘞,小姐楼上请。”
楼上有沈栖月自己的专门房间,备着平常时候宴请贵客所用。
只是三年来,她忙着帮扶秦世清和秦家,根本没工夫来聚德楼消遣。
沈栖月推门而入,只见房间内窗明几净,陈设雅致,桌椅纤尘不染,就连窗边的花瓶里也插着几枝新鲜的玉兰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显然,这房间虽常年无人使用,却一直有人精心打理。
她唇角微扬,眼中浮现出一丝欣慰。
沈福海果然是细心之人,即便她三年未曾踏足此处,依然将这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未曾有半分懈怠。
问梅也忍不住赞叹道:“小姐,这房间收拾得可真雅致,比咱们府上还清爽呢!”
沈栖月轻轻点头,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微风拂面,带着些许凉意。
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心情愈发愉悦。
问梅也凑到窗前,观看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突然,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蓬头垢面,从一个小巷中冲出来,慌慌张张沿着街边,仿佛怕被人看到一般,用道袍遮掩着半张脸,匆匆走进另外一个巷子。
沈栖月冷笑一声,关上窗门。
“小姐,刚才那老道士,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问梅笑眯眯八卦。
沈栖月轻笑:“别管闲事,我们吃过东西,回府看热闹去。”
问梅也不问看什么热闹,连忙应声:“是。”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福海亲自送了茶点进来。
依然是大楚国独有的老君眉,还有沈栖月最喜欢的绿豆桂花糕。
不管是老君眉还是桂花,大燕国并没有,都是来自大楚国。
即便是皇亲国戚,甚至皇上,一年都难得一见老君眉,更别提极难保存的桂花了。
能拥有这些,也是因为沈家在大楚国的几家商行,每年都用心收集,专门送来京城,供沈栖月使用。
从大楚国到大燕国,其中要经过大齐国,单说路上的盘缠就要耗去不少,更别提耗费的人力。
这也是秦世清暗恨沈栖月奢靡,不知道节俭的缘由。
“小姐请用茶。”
沈福海有些激动,亲自替沈栖月斟茶。
沈栖月轻声道:“沈掌柜不用紧张,我只是路过,顺便进来吃点东西,你们该做什么,照做就是,不要因为我的到来,耽误了你们的事。”
“是!属下遵命。”
问梅加了一句:“掌柜的,让厨房快点,我们小姐还有别的事情。”
小姐说了回去看好戏,绝对不能耽搁了。
“是!”
沈栖月一边品茶,一边思索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沈福海就把饭菜送了上来。
四菜一汤,外带两碟小点心。
菜肴不多但精细。
沈福海了解自家小姐,就算家财万贯,也从来不会浪费,是以,这些饭菜,也只是够两个人的饭量。
沈栖月见沈福海安排得周道,不由得夸道:“沈掌柜有心了,你先忙去吧。”
“是,小姐有何吩咐,楼道里有伙计候着。”
连忙退了出去,不打搅小姐用膳。
问梅急着回去看好戏,吃得狼吞虎咽,见沈栖月优雅的样子,连忙放慢了速度。
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小姐用膳的速度也很快,怎么就能如此的优雅,让人赏心悦目。
唉,人比人的扔。
她觉得自己不能要了。
两人迅速用完膳,喝了消食茶,带上先前没吃的绿豆桂花糕,走出聚德楼。
那是祖母在世的时候亲手设计,请墨家匠人给沈栖月打造的马车,外表看上去朴实平淡,里面却是装潢奢华,只四个角上镶嵌的夜明珠就价值连城,更别说马车上一个个精致的小物件,大到盛衣服的柜子,小到暖手的暖炉,无一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金贵的。
就连马车里铺的垫子,都是漠北上好的驼绒制作。
只为他们不在沈栖月的身边,盼着沈栖月不管是在家还是外出,都能平安。
自从嫁到秦家,这辆马车就成了秦世清的专用马车,而现在,马车里面是秦世清和穿越女。
眼见那辆马车已经被秦世清和女仵作玷污,沈栖月心中的仇恨就像是浪潮汹涌而出。
想到下一步的计划,沈栖月攥紧了双拳,提醒自己,要稳住。
这一世,一定要把上一世失去的夺回来,更要把仇人一刀刀凌迟。
马车停在秦府大门外,秦世清走出马车。
“清儿。”
“世清。”
“大哥。”
“少爷。”
“......”
秦家所有人,带着丫鬟仆妇小厮迎了上去。
秦世清一一应声,眼神中透着欣喜,等把双眸定格在沈栖月身上的时候,一闪而过的心虚,不经意间被沈栖月捕捉到。
沈栖月装着满脸欢喜迎上去,忍着满腹的恶心:“夫君......”
毫无意外的,就见秦世清的手上,牵着另外一个女人。
一身火红的服饰,热烈而张扬。
前世里,穿越女举手投足期间潇洒肆意,热情奔放,只一眼,沈栖月就对穿越女心生羡慕,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狂放不羁的女子。
接下来,秦世清的话,给了沈栖月兜头一瓢凉水。
沈栖月很期待,这一世,秦世清会怎么说。
果然,秦世清在沈栖月疑疑惑惑的眼神中,只有一瞬的愧疚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不卑不亢的语调。
“爹,娘,月月,这是影儿。”
“这次出门若没有影儿相助,恐怕不会这么快就破了案子。”
“皇上对影儿欣赏有加,赏赐影儿不少宝物,且准许影儿随我去大理寺协助破案。”
前世里的沈栖月,立马两眼放光。
身为女子,居然可以进入大理寺,当真是令人艳羡。
秦世清接下来的话,马上令沈栖月如坠冰窟。
“我已经禀明皇上,要兼祧两房,替死去的大哥娶影儿为正妻。”
兼祧两房?
前一世沈栖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院子,懵懵懂懂的时候被通知,三天后,秦世清和容疏影举行婚礼。
然后秦家和穿越女容疏影联手,开始算计她的陪嫁。
不对,应该是秦刚结识父亲的时候,就开始了对沈家的算计。
此时,沈栖月的脸上波澜不惊,这一世,定不能让秦世清以及秦家人和穿越女得逞。
等秦世清说出兼祧两房之后,眼神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愫看着沈栖月。
秦家所有人,都在等着沈栖月表态。
亏她把秦家所有人当成是亲人,掏心掏肺地维护,原来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好恨啊。
沈栖月压住心中汹涌的恨意,缓缓上前,说道,“你是容疏影?做我家死去大哥的妻子,委屈你了。”
死去的大哥的妻子,那是未亡人。
沈栖月看一眼容疏影,她要看看这位穿越女,如何对待未亡人这个身份。
容疏影神情一滞,立马说道,“没关系,毕竟是和世清拜堂,只要你不介意,我无所谓委屈不委屈。”
没关系吗?
那一滞分明还是在乎的。
沈栖月非常期待接下来容疏影会怎样。
在秦世清的搀扶下,容疏影下了马车,朝着秦夫人和秦刚施礼。
“见过父亲,母亲。”
上一世,因为沈栖月对容疏影态度‘恶劣’,致使秦父和秦母都很尴尬,也就没有了容疏影拜见一说。
现在,沈栖月莫名的配合,倒让秦夫人和秦刚无所适从,连回复容疏影都忘了。
还是秦世清拉起容疏影,说道,“自家人,没有这么多讲究。”
“爹,娘,一路上舟车劳顿,影儿需要休息,我们进去吧。”
“哎!”秦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道,“你们瞧瞧我这脑子,人还没老,就成浆糊了。”
连忙伸手拉了沈栖月的手,说道,“要说还得是我家月月知书达理,处处替丈夫和公婆着想。”
前世里,沈栖月并不知道秦夫人是不是说过这些话,现在无缘无故说出这些,无非是要她在秦世清和容疏影举行婚礼的时候出银子。
事实上,不管上辈子秦夫人有没有说过这些话,秦世清和容疏影的婚礼,不只是沈栖月出了银子,还是沈栖月一手操办的。
这一世,绝对不再当冤大头。
“母亲言重了。”沈栖月默默跟在后面。
到了客厅,一家人落座。
见沈栖月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不妥,秦世清准备了一路的说辞,此时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秦家其他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沈栖月当然不会上杆子的打破僵局。
过了半晌,秦世清呐呐道,“因为大理寺很多积压的案子,都需要我前去勘破,所以,兼祧两房的事,我想尽快举行......”
沈栖月冷哼一声,不是因为大理寺积压的案件,而是因为容疏影已经怀孕三个月,再拖下去,宽大的衣裙,也掩盖不住凸起的小腹。
就算容疏影身为穿越女,不在乎未婚先孕,秦家自从秦刚中了秀才开始,就一直以书香门第自称,绝对不会允许容疏影这个时候暴露怀孕的事。
无媒苟合,未婚先孕,这可是书香门第最忌讳的事。
亏得上一世沈栖月还羡慕容疏影一身火红衣裙潇洒肆意,却并不知道,宽大的红裙下,是见不得光的小腹。
沈栖月缓缓站起来,温言道,“夫君,大理寺那么多人,为何非要逮着夫君一个人压榨?婚姻大事,历来都要慎重三思,更何况是给已故兄长娶妻,更要慎重才行,怎可匆忙间,率性而为?”
“是啊,嫂嫂说得对,就算是大哥早就不在了,婚姻大事,绝对不可马虎,更不可慢待了新嫂嫂。”
秦宓立马附和。
沈栖月看了一眼,觉得秦宓极可能只知道容疏影的存在,并不知道容疏影怀孕的事。
果然,秦世清仰脸瞪过来:“小孩子家家的,大人的事,少搀和。”
秦宓:“......”
她都到了议亲的年龄,怎么就小孩子家家了?
“哼......!”
秦宓转过脸,气哼哼不再说话。
秦夫人立马说道:“月月说的没错,婚姻大事,马虎不得。只不过,大理寺的确离不开清儿,这也是事实。
不如,清儿和影儿的婚事,就交给月月打理。
这些年,月月把秦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交给月月,我最放心了。”
上一世,沈栖月被告知容疏影和秦世清三天后举行婚礼,因秦夫人亲自出面,请沈栖月主持一切,并且告知沈栖月,容疏影已经怀了秦世清的孩子,请沈栖月以大局为重,万不可坏了秦世清和秦家的名声。
沈栖月是真的害怕秦世清被世人嘲讽无媒苟合,丢了秦家的脸,连带着,沈家上下脸上也无光,强撑着为那场盛大的婚礼出钱出力。
既然这么想她做这个冤大头,沈栖月当然不能让别人抢了这份好差事。
沈栖月缓缓站起身,言道:“既然母亲信得过我,那我一定会替已故兄长办好这场婚礼。”
已故兄长的婚礼?
大厅里,立马沉静下来。
秦世清的一张脸,更像是霜打的茄子,青一块紫一块。
想要反驳的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沈栖月说得没错,的确是替已故兄长娶妻,他能反驳什么?
容疏影也是一时尴尬,顿了顿开口,“那就多谢月月了。”
沈栖月清冷的眼中看不出意味,面对容疏影:“容姑娘,你现在还不是秦家人,且我们并不熟悉,你还是叫我沈栖月的好。
另外,即便是进了秦家,你应该称呼我弟妹,不是吗?大嫂?”
她得时时处处提醒容疏影,她是秦家长子的未亡人。
她也要秦世清时时记着,他睡的是他大哥的未亡人。
一时间,大厅里又是一阵尴尬。
沈栖月好心打破尴尬:“母亲,既然我来负责举办已故大哥的婚礼,请母亲把大哥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告知,也好请人确定婚礼的日期。
还有大哥亡故时候的年龄,日期,现在葬身之处,我们也好去请回大哥的亡魂,让他亲眼见证这场为他举行的婚礼。
还有,容姑娘家住哪里,家中父母的情况也请告知,方便派人去府上纳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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