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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杀穿侯府,摄政王递刀又递婚书裴芷夏陈楚楚结局+番外

榴莲蛋炒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兄慎言!”三人目光被吸引转头看去,李师师不悦地小声嘟囔:“陆嘉扬?他来干嘛!负心汉!”周先安翻身下马,看到来人时脸色明显黑了下来。“小爷跟你很熟?周什么兄。”裴芷夏看着陆嘉扬步步走近,这是原主定有婚约的未婚夫。裴家落难后,陆家老太太光速上门和她解除了婚约。其实不必陆家上门,裴芷夏自己也会断了这姻亲。原主真正寒心的是从裴家落难,到解除婚约,再到裴芷夏入侯府为妾,陆嘉扬都从未出现过。裴芷夏不屑地扫了陆嘉扬一眼,渣男!“若代入之楠兄的立场,若全家遭此变故,我只希望疼爱的妹妹能保全性命活下去,哪怕为妾,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陆嘉扬看着裴芷夏满眼皆是怜惜,那深情的目光,让裴芷夏极为不适。这话虽然说到裴芷夏的心坎上了,但想起他之前的不作为,...

主角:裴芷夏陈楚楚   更新:2025-04-25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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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芷夏陈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莲花杀穿侯府,摄政王递刀又递婚书裴芷夏陈楚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榴莲蛋炒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兄慎言!”三人目光被吸引转头看去,李师师不悦地小声嘟囔:“陆嘉扬?他来干嘛!负心汉!”周先安翻身下马,看到来人时脸色明显黑了下来。“小爷跟你很熟?周什么兄。”裴芷夏看着陆嘉扬步步走近,这是原主定有婚约的未婚夫。裴家落难后,陆家老太太光速上门和她解除了婚约。其实不必陆家上门,裴芷夏自己也会断了这姻亲。原主真正寒心的是从裴家落难,到解除婚约,再到裴芷夏入侯府为妾,陆嘉扬都从未出现过。裴芷夏不屑地扫了陆嘉扬一眼,渣男!“若代入之楠兄的立场,若全家遭此变故,我只希望疼爱的妹妹能保全性命活下去,哪怕为妾,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陆嘉扬看着裴芷夏满眼皆是怜惜,那深情的目光,让裴芷夏极为不适。这话虽然说到裴芷夏的心坎上了,但想起他之前的不作为,...

《黑莲花杀穿侯府,摄政王递刀又递婚书裴芷夏陈楚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周兄慎言!”
三人目光被吸引转头看去,李师师不悦地小声嘟囔:“陆嘉扬?他来干嘛!负心汉!”
周先安翻身下马,看到来人时脸色明显黑了下来。
“小爷跟你很熟?周什么兄。”
裴芷夏看着陆嘉扬步步走近,这是原主定有婚约的未婚夫。
裴家落难后,陆家老太太光速上门和她解除了婚约。
其实不必陆家上门,裴芷夏自己也会断了这姻亲。原主真正寒心的是从裴家落难,到解除婚约,再到裴芷夏入侯府为妾,陆嘉扬都从未出现过。
裴芷夏不屑地扫了陆嘉扬一眼,渣男!
“若代入之楠兄的立场,若全家遭此变故,我只希望疼爱的妹妹能保全性命活下去,哪怕为妾,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陆嘉扬看着裴芷夏满眼皆是怜惜,那深情的目光,让裴芷夏极为不适。
这话虽然说到裴芷夏的心坎上了,但想起他之前的不作为,裴芷夏连正眼都懒得给他一个。
周显安翻了个白眼,“你这么会说,当初还解除婚约?”
这无差别攻击倒是把裴芷夏看笑了,周显安还没说够继续补充,“裴芷夏贪生怕死,你们陆家见风使舵!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周显安,你能不能闭嘴!!”
见李师师面带愠色,眼眶湿润,周显安这才讪讪地牵着马走到一边。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裴芷夏,得知裴芷夏入侯府为妾的时候,他便替那尸骨未寒的好友气愤难过,裴家满门忠烈,怎么就出了个贪生怕死的嫡女!
陆嘉扬开口劝慰裴芷夏:“阿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本该是李师师说的话,此刻从陆嘉扬口中说出来十分别扭,很显然他没有受到周显安那番话的任何影响。
裴芷夏皱着眉,“陆公子慎言,我已入侯府,烦请陆公子唤我一声裴姨娘。”
原本云淡风轻的陆嘉扬,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瞬间双眼通红。
“阿芷,你听我解释,解除婚约不是我的意思。祖母年事已高,以性命威胁,我身为嫡孙不得不从。我心里是有你的,我们的情谊你都忘了吗?你等我,我一定带你离开侯府。”
“等你?”
裴芷夏皱着眉,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礼教森严的古代社会,女子随男子出逃抓回来都是活活打死的下场,何况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妾。
李师师震惊:“你脑子没坏吧?跟你离开?”
周显安无语:“怎么离开?私奔?”
陆嘉扬猛然惊觉说错话,朝着裴芷夏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只见她立马退后,那明显的退避之意,刺得他心中猛然一痛。
“婚约解除,无论是什么原因,缘分已尽。”
“我们身份悬殊,你要是真为我着想,以后这些话就烂在肚里,你有陆家靠山,我什么都没有”
裴芷夏虽说得淡然,眼神却十分犀利,陆嘉扬心情沉重看向裴芷夏道:“阿芷,我——”
李师师猛地打断了他的话,“闭嘴!你要有心,就别再来打扰阿芷!”
“她需要你的时候,你们陆家一纸解除婚约,现在来做什么痴心人,快滚!”
少女将手中的暖手炉递到裴芷夏手中,牵着裴芷夏走到一边,上次通信还是裴芷夏入安平侯府之前。
这世间没有感同身受,但此时此刻,她心疼裴芷夏,心疼到窒息。
“傻丫头,怎么还哭了。”
“你在霍家过得不好,是不是?”
她在霍家算不上被动,但是也不是事事能由她心意的。
但今天,能让她在霍家掌握主动权的机会来了。
“好不好是次要,现在我绝不能断了乘风乘鸢的消息。”
“我可以派人出去——”
“师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非同小可,要是被有心之人发现会害了你和丞相。”
“可我不忍你在霍家受苦......”
“你放心,等我救出他们姐弟二人便离开侯府。”
“此事万不可张扬。”
“好。”李师师点点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裴芷夏,“对了阿芷,你今日为何会在此处?”
裴芷夏三言两语说明了来龙去脉,,“我就说那霍世亭不是什么好东西。”
“百官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推你出来做挡箭牌,他还是个男人吗?”
“我一会就去求父亲,让他在皇上面前替你说情,这件事皇上肯定已经有了对策,若——”
“师师,我自有办法,你就放心把。你今日怎会进宫?”
李师师叹了口气,“昨日太子殿下和南掖小皇子打起来了,眼下还昏迷不醒,公主殿下因为这件事忧心不已,皇后娘娘特让我进宫来陪公主解闷。”
“怎么会打起来?”
“此次南掖访晋太过嚣张,昨日不仅在朝堂上羞辱官员,还纵容小皇子出言不逊,昨日下午更是在驿馆大放厥词羞辱皇室,还......还羞辱裴家......”
提到裴宗能李师师吞吞吐吐,生怕说错话惹裴芷夏伤心。
“那小皇子说裴家什么?”
“他说......说......”
“南掖一个蛮夷小国,皇子也是如此不知礼数,小王八蛋居然敢说我大晋无人,还说裴家做了西掖走狗,害你不知道,骂得可难听了。”
周显安不是想听墙角,主要是习武之人耳力尚可,一说到南掖人直接忍不住直接插话。
“小爷没赶上趟,有机会把他们揍得亲娘都认不出来!”
裴芷夏讶异地打量了周显安一眼,这小公子当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不怕给自己和家族招来麻烦。
“看什么!”
“我可不是帮你说话,主要是那群南掖人太可恶了。”
“是吗?”
“那当然了,虽然裴家出事,但是裴将军和裴家哥几个是什么人,我心里门清!他们这么羞辱——”
“周显安,我裴家如何无需你评头论足,这些话往后别再在人前提起!这是京城,不是边关,什么话该说不该说心里要是不清楚就回去问周将军!况且师师与你定有婚约,你想死自己死别连累别人!”
“你——!!”
周显安被这番话气得不轻,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远处传来宫人声音,“安平侯府裴氏何在?”
与李师师告别后,裴芷夏迈入了宣德宫门。

宫人将裴芷夏带到一处偏殿等候,没过多久,接到了正式觐见的口谕。
她跟着带路的小宫女一路行至金銮殿内,大殿内气氛低沉凝重,一进殿内她便成了焦点,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光打量着她。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宽阔的大殿之上,皇帝皇后并坐在正位,轻薄的帷幔遮住了帝后,殿中央留出了位置,两排坐满了官员。
“免礼。”
皇帝声音低沉,他看着面前垂着头的裴芷夏,思绪万千。
“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讥讽的笑声响彻大殿,带着异域口音的男人开口:“这就是你们找到的能人?”
“一个妇人,能有什么本事!快快回去奶孩子。”
南掖众人哄堂大笑,在南掖,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能成什么气候。
在场的众官员皆黑着脸,一个身着朴素的文官更是直接起身,“放肆,此乃我大晋朝堂,岂容尔等放肆!”
裴芷夏缓缓回头,瞧着坐席上男子。
哟,这不是原主的老熟人,曾经的手下败将古巴赫。但是裴芷夏带着面纱,古巴赫并没有认出她来。
她收回目光不卑不亢开口:“你们南掖引以为傲的难题,都是我们大晋玩剩下的。”
古巴赫不以为意,一脸自得开口:“若是这样,何须还让你一介妇人上堂!”
他看着身板鼻青脸肿的侄子,他气不打一处来,更可恨的是他们才是受害者,还要去求得大晋皇帝的原谅。
想到这里,他言语更加放肆起来:“莫不是你们大晋的男人都死光了不成!”
裴芷夏道:“急什么!”
顿时之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紧盯着裴芷夏。
皇帝始终没有说话,皇后此时开口,声音温柔:“裴姨娘请开始吧。”
她缓缓走到大殿中央的桌前,桌上一共十一个果子,形状类似现代的橘子。
发现这和昨日墨雨给她的一样,果小,皮厚,果色青黄不匀。
众人见裴芷夏那云淡风轻的模样,都不由得为她捏一把汗,霍世亭更是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般,此刻就是很后悔把她带来。
古巴赫得意地笑着,此刻心中愈发得意,他笃定了此题无人能解。
“小娘子,快快回家莫丢人现眼了!”
随之而来的,又是南掖人的嘲笑声。
裴芷夏拿起其中一个果子,皱着眉,像是看什么垃圾般,红唇轻启:“就这丑橘子,你们好大的胆子说是贡果!”
“臭娘们,你敢说我们南掖的东西不好!”
她缓缓转身,眼神凌厉看向古巴赫,“看来大王爷今日上朝没漱口,我说怎么一入殿就这么臭!”
这下轮到大晋的官员大笑,两日来吃的瘪终于还回去一些,个个笑得毫不掩饰。
“你——!”
裴芷夏放下丑橘,招来一旁的宫人小声吩咐了几句。
“哼,皇帝陛下,本王还以为找了个多么厉害的奇人,没没想到也只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小妇人!”
皇帝刚想说话,一看谢翊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也无甚忧虑,索性闭嘴,眼神示意谢翊开口。
“以貌取人乃是大忌,大王爷多年前在女人身上吃过的亏忘记了?”
谢翊杵着下巴,隔着帷幔看着裴芷夏指挥宫人的身影,缓缓开口道。
“何况,南掖入京这几日凭借嘴皮子甚是威风,这才听了一句话就受不了了?”
古巴赫被怼得话也说不出来,连连点头,“好好好,本王倒要看看这小妇人有何本事。”
“如若解不出此题,就是大晋输了,按照原定皇帝陛下要把莲座、徐山两座城池无偿赠予南掖。”
裴芷夏轻嗤一声,“长得丑想得美。
她悄悄打量了帷幔后的人一眼,暗想这王爷声音好生熟悉,她也没多想,毕竟数年前与九王爷就有交际。
她回头,睨了古巴赫一眼,“若我解了此题,你跪下学三声狗叫助助兴?”
“做梦!!”
“是啊,你也知道你是做梦?还想要两座城,没睡醒就来上朝了?”
谢翊怼完裴芷夏又接上,古巴赫第一次觉得自己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你你你——!你这个臭婆娘!”
刚说完这句话,古巴赫便感受到一道冷冽刺骨的目光透过帷幔射向他。
此时有宫人端着托盘入殿,恭敬行礼后说道:“裴姨娘,您要的东西。”
三个酒杯,一个大碗。
谢翊嘴角的笑意深深,看向裴芷夏的眼中满是温柔。
霍世亭急得快原地去世了,这裴芷夏怎如此大胆,什么话都敢说。
“这与解题何解?”古巴赫狐疑地看着裴芷夏。
“题目我忘了,你再说一遍吧。”
古巴赫微愣两秒,随后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题目都记不住,果然就是来装腔作势的。
“有贡果量十一,三人分食,如何均分之?”
“可还有其他要求?”
古巴赫自信开口,“没有,三人均分便可!”
昨日司算访的人算了一个时辰都没有结果,就凭这个女人也想解开?
再听一遍,裴芷夏还是会被这题目无语到。
她微微叹气,被古巴赫精准捕捉。
“怕了?怕了就认输!”
裴芷夏没理会他,径直走到殿中央行礼。
“启禀皇上,民妇需要一个帮手。”
“允!”
“你且看看这大殿之上,谁能做你的帮手。你需要什么,尽管提。”
裴芷夏起身,环顾四周,瞬间看到了一脸看戏模样的周显安,她眼睛一亮。
“烦请周少将军搭把手。”
周显安顿时都笑不出来了,十分不情愿地起身。
他走到裴芷夏身边,皮笑肉不笑地小声开口:“你想整我,也要考虑下师师吧?”
“你骂我的时候,考虑师师了?本姑娘没那么小心眼,谁跟你似的。”
“你想怎么做?”
裴芷夏将自己的意图告知周显安后,他满脸的不情愿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迫不及待。
看向裴芷夏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赏,他向上一步行礼:“请圣上准允末将将匕首取来。”
众人诧异不已,还没反应过来,周显安已朝着殿外跑去。
不一会气喘吁吁地拿着入宫前上缴的匕首而来。
这一系列举动把古巴赫看得一愣一愣的,他皱着眉:“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裴芷夏打了个哈欠往屋内走,霍世亭废了数十张草纸也没画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索性随便描了个大概的形状,随后笔一扔,两脚一迈离开了语风院。
谢翊单脚屈膝坐在树干之上,右手拿着霍世亭画的那张草纸,左手接过墨雨递来的南掖蜜橘。
看着自己刚从王府取回来的贡果,墨雨皱眉:“这厮画了个什么玩意!撒把米鸡画得都比他画得好。”
“霍世亭既已想好了拿四小姐做挡箭牌,他必然不会担心四小姐如何解围。”
“本王挖的坑下去了可没这么好上来。”
看裴芷夏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谢翊知道她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事已至此,没让霍世亭掉一层皮,别的赏赐还是要替她讨要一些的。
“本王进宫去瞧瞧皇兄,你将这蜜橘呈给四小姐,或许对她明日有帮助。”
随后谢翊一个利落转身,越过高墙离开了语风院。
墨雨看着自家主子的身影默默赞叹,咱主子这翻墙的功夫越发熟练了。
*
御书房内。
谢翊大步迈入殿内,扫了一眼正在打扫碎成渣的茶盏的小太监。
“臣弟给皇兄请安。”
帝王位居高座双眼紧闭,听到谢翊的声音,皇帝这才睁开眼,“小九,你来了。”
“你看看这个。”
鎏金的奏疏被内侍呈到了谢翊手边,右上角还盖上了一个红色的‘急’字。
“这群南掖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想起那群南掖人小人得志的嘴脸,皇帝便觉得五脏六腑内一股郁燥之气聚集。
“一日之期未到,他们便在民间大肆散播谣言,说我大晋无人可用,如此公然挑衅我大晋国威,嚣张至极!”
“若不是今日你给朕递了梯子,朕还不知道如何下这个台,还不知道要被那群南掖人笑话成什么样!满朝文武没一个有用的,朕当真是白养他们了!”
话说得又急又怒,气息不稳他猛地咳嗽起来。
“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呐!”一旁的内侍总管周立连忙递上热茶。
“皇兄莫急,安平侯一定能解此难题。”
“霍世亭?苦差难事不见他替朕分忧,见谁家女娘貌美他倒好冲上来让朕赐婚。”
谢翊坐在软椅之上,眼睛盯着那封急奏,漫不经心道:“臣弟倒觉得安平侯有本事得很。”
皇帝喝了口茶,幽幽看了谢翊一眼,“不是朕不信他,实在是......不提也罢,此番召你来,也是想问问你心里可有主意。”
“臣弟无能。”
“不过臣弟倒觉得这林烨的提议不是不行,索性百姓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如直接下诏告示,若有人能解此难题重重有赏,好过无人能解此题让南掖羞辱。”
“至于安平侯,他既领命,若不能为皇兄分忧,那是杀是刮都该他受着。”
谢翊此刻斜靠在软椅之上,嘴角上扬,神态之间透露出几分慵懒。
一听这话,皇帝幽幽看了他一眼,“这安平侯是如何得罪我们小九了?”
如何得罪?
谢翊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裴芷夏那张娇媚的小脸,一想到霍世亭趁人之危纳她为妾,谢翊的眼底一片墨色翻涌。
“皇兄说的哪里话,臣弟与安平侯无冤无仇,怎会拿国事开玩笑。”
谢翊说这话似笑非笑,他玩味地摩挲着扳指,怎会无冤无仇,得罪他的人他只会亲自料理,何须经手他人。
“朕也并未将希望寄托于他一人身上,那便依你所言,谁替朕向南掖出了这口恶气重重有赏。”
“周立,磨墨。”
周立正准备上前被谢翊一手拦下,“那倒不必折腾了,这不足半日想必也找不到能人异士。”
皇帝立马反应过来,轻笑一声:“你小子,早有人选还与朕兜这么一大个圈子!”
“臣弟是方才才想起来有一人或许可以。”
“若是朕能搓了那南掖的锐气,重重有赏!”
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松动了些,皇帝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起来,“小九说那人朕可认识?”
“陈年旧人,皇兄可能不记得了。”
皇帝点点头,“那朕便不留你用晚膳了,西南送来的奏疏需要立刻处理。”
“明天早晨准时来!”
谢翊正想说些什么,突然门外有宫人来报:“皇上,太子殿下与南掖小皇子打起来了,此刻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
宫人跪在殿外,大气也不敢喘,“南掖小皇子口无遮拦,在驿馆大放厥词,辱没裴......”
谢翊顿时眉峰拢起,只听得皇帝说:“说!吞吞吐吐作甚!”
小宫人咽了咽口水,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哪里敢说是太子殿下为了维护裴宗能大将军而动手的。
他咬紧牙关,颤声开口:“是南掖人言语辱没太子殿下,说我大晋上下被一难题困住,整个王朝的人还不如南掖的八岁小儿......”
“放肆——!!”
小宫人匍匐在地,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谢翊刚想问话,屋外又有宫人来报。
“启禀皇上,南掖王爷古赫巴携小皇子求见。”
皇帝冷哼一声,黑着脸:“来得倒是挺快!带他们去偏殿!”
“太、太子殿下那边......”
“宣太医了吗?”
“皇后呢?”
周立说道:“皇后娘娘一早去金光寺礼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让东宫的人好好照顾太子,朕稍后过去。”
“皇兄臣弟好些时日不曾见过墨祯了,臣弟过去瞧瞧他的伤势如何。”
“也好,你替朕走一趟瞧瞧这个臭小子。”
谢翊起身作揖,“臣弟告退。”
出了御书房,小宫人垂着头在前面带路,谢翊开口问道:“是墨祯让你来传话的?”
“回禀王爷,是,太子殿下昏迷前叮嘱小人前来御书房报信。”
“也是墨祯教你这么说的?”
“小人、小人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小宫人脸色一变头垂得更低了,谢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常年习武,耳力异于常人,这小宫人在殿内之时分明说了一个‘裴’字。
“此事与裴家有何关联?”
“一五一十说来,本王饶你不死!”

不一会,周显安匆忙折回,他看了看裴芷夏,二人确认眼神之后周显安走向案桌。
短小的匕首出鞘,只听“唰”的一声,案桌上的十一个丑橘从中间被切开,一分为二。
霍世亭此刻吓得脸色煞白,这裴芷夏到底要干嘛,她胆子怎么能大到这种地步。
皇帝眯着眼打量着裴芷夏,只见她拿起其中一半丑橘,握在手心轻轻一捏,汁水顺着她的掌心滑落滴入碗中。
谢翊一脸欣赏,顺带吐槽,“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
裴芷夏看向周显安,“照计划进行,接下来的交给你了。”
这一举动太过突然,古巴赫率先反应过来,“你们竟敢损坏我们南掖的圣品!”
“这种品质的果子,也只有你们南掖人当做宝了。”
“何况你也并未提前说过,不能将果子切开。你们南掖该不会十个果子都出不起吧?”
此时,有人在古巴赫耳边小声低语两句,古巴赫才咬着牙坐了回去。
裴芷夏擦了擦手,接过旁边的小宫女递来的纸笔,写下了第二种解题方法。
然后恭敬朝着殿堂上帝后行礼,“还有一种解题方法民妇已经写在纸上。”
“这纸条民妇已经封好,就由呈放在这案桌之上,待到第一种解题方法结束方可公布”
周显安效率极快,每个丑橘的汁水都被挤了出来,裴芷夏凑过去一看。
“比我想象中的还少。”
此时,一些官员已经反应过来裴芷夏想要做什么。
纷纷被这不着边际的做法惊艳到,南掖找些旁门左道来蹦跶,谁说不能以牙还牙?
“妙,实在是妙!”
皇帝连连称赞,“这法子是如何想出来的!”
十一个果子,三人平分,榨成汁分了不就行了。
谢翊一脸笑意,淡淡开口道:“皇兄一言九鼎,可别忘了赏赐。”
“你小子!”
可怜霍世亭,到现在也不知道裴芷夏要做什么,心中将她咒骂了千百遍。
他偷瞄着裴芷夏,见她将碗中的丑橘子汁分别倒入酒杯之中,随后看向古巴赫。
“大王爷,十一个橘子平分好了。”
皇帝第一个开口:“好!此举甚妙!”
古巴赫不敢置信地看着裴芷夏,她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地开口:“她耍诈!”
裴芷夏还未接话,朝堂之中已有大晋官员开始大声赞扬,“此法甚妙,耍诈一词从何说起?”
“本王是说均分果子,又没说是分果汁!”
陆嘉扬的位置坐在角落,他坐在陆延松身旁,见自家祖父一脸赞赏的表情,他立马起身。
“裴......裴姨娘解题之前,是大王爷亲口回答,只要均分即可。出尔反尔,才是耍诈。”
此举引起了谢翊的注意,他倒还忘记了,裴芷夏曾经还有端见风使舵的姻缘。
都解除婚约了,还在裴芷夏面前蹦跶什么,碍眼!
皇帝此时开口了,“陆学士之孙所言不虚,方才也是百官见证,大王爷说了只要均分即可。大王爷是想反悔?”
“这是大晋,不是南掖!”
带着威压的话蹦进古巴赫耳中,他一张脸早已被气成了猪肝色,连脸上的褶子都写满了不服。
他紧咬牙根,心想决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不管怎么样都要狠狠薅大晋一把。
裴芷夏看向古巴赫,一脸笑容:“认输了吗?大王爷?”
“旁门左道!本王认输?从何说起?”
裴芷夏将酒杯猛地放下,“那就请大王爷赐教。”
百官也是好奇,到底还有什么方法比裴芷夏的更妙。
古巴赫双手握拳,他的答案只有两个,一个被裴芷夏解了,还有一个他不敢在朝堂之上说出口。
可事到如今,若是承认他输了,按照约定南掖还要继续做大晋的附属国二十年。
他此次访晋被赋予了众望,南掖各项发展都不如大晋,若是不能得到城池,药草或是粮种都该带一些回去。
昨日在朝堂上百官无人能解题的局面,给了他能拿捏大晋的错觉,不仅言语上放肆羞辱大晋,更是纵容小皇子出手伤了大晋太子。
此时,他决不能认输。
他正准备开口之时,裴芷夏抢先一步开口。
“方才民妇写下了第二种解题方法,想先求皇上恕罪。”
皇帝龙颜大悦,好奇道:“何罪之有?”
“我大晋世代君王以仁义治天下,第二种解题方法太过残暴,与仁义背道而驰。臣妇先行告罪,还请皇上宽恕。”
此刻古巴赫大脑还在飞速思考,完全没听到裴芷夏在说什么。
看到他这副呆滞的模样,皇帝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大手一挥:“你是为了解题,朕恕你无罪!”
皇帝问道:“第二种解题方式是什么?”
裴芷夏挥手,“请大王爷先说吧,免得他又说我耍诈。”
见古巴赫迟迟没有反应,裴芷夏再次开口:“请大王爷赐教。”
依旧是没有回应,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哪里还有什么最优解,分明就是想拖延时间!”
“分为汁,再均分,已是最优解了,妙,实在是妙!若还有最优解快快说来!”
“南掖人怎么不说话啊,在想怎么认输了吧?”
南掖小皇子环顾四周,紧张地拽了拽古巴赫的袖子,“皇叔,你快说话啊!”
皇帝也开口:“大王爷的方法是什么,说出来,也好叫朕心服口服。”
古巴赫这才回过神来,“本王......本王方才在思考。”
“思考如何与我诡辩?说不出来认输不就好了嘛,你们都已经是附属国了,还能有何更惨的下场?”
“输给女人的滋味如何?”
裴芷夏后面这句话说得极小声,嘲弄的眼神丝毫不掩饰地看向古巴赫,被她这么一激,古巴赫大声开口。
“十一果,择其中一人杀之,其余二人分五整果,一半果即可!”
裴芷夏抿唇,果然如此。
古巴赫此言狂妄至极,瞬间大殿之上沸腾起来,百官皆是满脸震惊,皇帝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他沉着脸,一股杀意瞬间腾起,声音冷得骇人:“古巴赫,你好大的胆子!”

“我去一趟语风院。”
霍杨氏只当他自己去亲自求药,提醒道:“那裴氏难缠,没有她弟妹的消息她不会拿出药的,此事我们——”
霍世亭猛地停下脚步,脑子飞快转动着,“儿子自有办法。”
他捏住袖中刚从西北飞鸽传回来的信笺,吩咐身边小厮:“去语风院。”
皇帝只给了一天的时间,若明日上朝他不能解决此难题,莫说侯府重振侯府荣光,他以后就再无出头之日。
若那裴氏能侥幸解了使者出的难题便罢,若不能,届时皇帝降罪将一切推到她身上即可。
想到这里,霍世亭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匆忙赶往语风院。
语风院内,一众暗卫正在帮裴芷夏除杂草。
屋顶传来墨雨的声音,“小姐,霍世亭朝语风院来了。”
“您要见吗?”
裴芷夏认真看着手中的话本,头也没抬,“亲自来找骂怎么不见?”
“你们先退下。”
原本认真除草的暗卫得令后,顿时原地消失。
墨雨跑得慢,上树的时候已经没位置了,谢翊飞身而上将身形隐匿于树间将位置让给墨雨。
墨雨:“主子,这......”
少年不解,为了能亲自保护裴芷夏,平日里不管裴芷夏去哪,离她最近的一棵树都是为谢翊预留出来的。
“若霍世亭有异动,你从这里下去最快。”
墨雨这才反应过来,今日自家主子上朝刚给霍世亭挖了坑。
没过多久,语风院的小门被打开。
见裴芷夏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霍世亭干咳一声。
“你在作甚,没见本侯来了?”
直到霍世亭开口,裴芷夏这才放下手中的话本,抬眸望向霍世亭,一双眼里满是惋惜。
“许一宁医术是真不错,那么重的伤口,短短十天就能让你下床了。”
“你!”
“我什么我,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霍世亭没想到刚进门就吃瘪,想起今日来的目的,他深吸一口气道:“本侯好心将裴乘风姐弟二人消息送来,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你我约定便是如此,是我不识好歹,还是你想再尝尝中毒的滋味?”
此言一出,男人瞬间黑了脸,袖中捏着信笺的手攥得死死的,这个毒妇!
霍世亭从袖中拿出信笺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强忍住怒气,没关系,等这毒妇看完信笺后会求他的。
“拿去!”
裴芷夏拿起信笺,小小的信笺上通篇皆是对方溜须拍马的废话。
最后两句话才提到了裴家姐弟,大概意思是裴乘风为救胞姐受伤,询问霍世亭是否要救治。
裴芷夏顿时变了脸色,古代医疗条件极差,寒冬腊月的流放路上,一旦伤口感染没有及时医治,一定会要了裴乘风的命。
见她变了脸色,霍世亭心情肉眼可见好了起来。
“脸色怎得这样差?可是他二人出了什么意外?本侯刚下朝便收到了这消息,这立马就给你送过来了。”
话里话外都表明了他没看过信笺,说得对这西北来的消息极为重视一般。
裴芷夏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没看过这信笺?”
霍世亭摇摇头,“不曾,为了送信给你,本侯回府连茶水都没喝一口。”
他没看过,鬼才信,恐怕已经想好了如何与她谈条件了。
裴芷夏顺手将手边还没打开的瓶装可乐摇匀了推到霍世亭面前。
“喝吧。”
“这是何物?”
“西域奇液,口感极佳。”
裴芷夏还耐心地教他如何打开,然后假装不经意起身远离霍世亭。
“噗嗤——”
带着白沫的可乐飞溅,扑了霍世亭一脸。
裴芷夏满意的笑出声,“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裴芷夏!!你敢戏耍本侯!!!”
霍世亭再也忍不住,对着她大声咆哮,“本侯好心将——”
话说到一半,可乐顺着唇面进入霍世亭的嘴里,“甜的?这辛辣的口感!怎得如此奇妙!”
刺激的口感顿时让霍世亭忘了被喷了一脸的愤怒,“好喝!”
此等奇妙之物他先前从未见过,还有那让他解毒的奇异药粉,也是神奇得很。
“我要救乘风。”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霍世亭满眼皆是得意之色,他一口将瓶内剩余的可乐一饮而尽。
“裴乘风按理来说也得叫本侯一声姐夫,小舅子有难,我这个当姐夫的能不管?”
“你不是说你没看过这信笺?一早便想好了如何与我谈条件,还与我惺惺作态。被喷一脸的感受如何?”
霍世亭被怼得哑口无言,裴芷夏也不想与他多言,开门见山道。
“药物我会自行准备,你只需确保将东西万无一失送到乘风手中。”
“明日便将东西送出去,刻不容缓!”
“这点小事自然无妨,只是本侯明日有要务在身,此事不仅关乎整个大晋的声誉,更关乎皇上的脸面。”
霍世亭假意面露难色,“这问题棘手啊,你见多识广,若你能助我解了燃眉之急,我立刻派人将东西送到小舅子手中。”
呸!叫谁小舅子呢!
“什么难题?”
霍世亭将早朝上南掖使者的‘难题’叙述了一遍,听得裴芷夏眼皮直跳,没想到古人也玩这套。
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就这?”
“你笑什么?!”
“我当是什么千古难题,不过如此。我立刻将药物准备好,你今日就将东西送出去。”
看着裴芷夏不当一回事的样子,霍世亭有些怀疑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怎么?你不信我?”
“这可是难倒了满朝文武的难题,就连司算坊都束手无策!”
“你说得如此轻而易举,令本侯如何信服!”
霍世亭下朝之后问遍同僚,无人有头绪,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九王爷?
这么个烫手山芋在手他无计可施,想起那瓶奇异的甜水,霍世亭还是决定信裴芷夏一次。
“明日你与我一同入宫,事成之后本侯一定履行诺言。”
随即话锋一转,霍世亭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你无能害本侯在圣上丢脸事小,若辱没国威你一人承担!”
“仔细你那一双弟妹的性命!”
“行行行,耳朵都听起茧子了,纸笔在这,画出那果子的形状你就可以走了,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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