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袁野温姝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白月光生孩子,我离婚加入巨星计划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芝麻盖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袁先生,你老婆晕倒不是因为低血糖,而是有了身孕,恭喜你要做爸爸了。”病房门口,袁野看着医生递过来的怀孕诊断书,如遭雷击。结婚三年了,妻子温姝因为不想怀孕生子,逼他去做了结扎手术,如今却有了身孕。走廊的灯,将诊断书的字照的刺眼,袁野踉跄走进病房。看到醒来的妻子,用力挤出一个惨笑。“我饿了。”扶着温姝起来,靠在枕头上,袁野声音平静且亲和。“带着饭了,我去加热。”饭菜放进微波炉,袁野手搭在炉门上,感受细微的温度变化,透明玻璃上映照着温姝纤细的轮廓。结婚三年,温姝的饮食习惯,生活方式,袁野了然于胸。温姝也习惯了袁野细致入微的照顾,在她眼里,袁野没什么大用,只配做个家庭煮夫。饭菜上桌,餐具摆放在温姝面前。她喝了口汤,眉头一拧:“不是跟你说了...
《妻子为白月光生孩子,我离婚加入巨星计划完结文》精彩片段
“袁先生,你老婆晕倒不是因为低血糖,而是有了身孕,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病房门口,袁野看着医生递过来的怀孕诊断书,如遭雷击。
结婚三年了,妻子温姝因为不想怀孕生子,逼他去做了结扎手术,如今却有了身孕。
走廊的灯,将诊断书的字照的刺眼,袁野踉跄走进病房。
看到醒来的妻子,用力挤出一个惨笑。
“我饿了。”
扶着温姝起来,靠在枕头上,袁野声音平静且亲和。
“带着饭了,我去加热。”
饭菜放进微波炉,袁野手搭在炉门上,感受细微的温度变化,透明玻璃上映照着温姝纤细的轮廓。
结婚三年,温姝的饮食习惯,生活方式,袁野了然于胸。
温姝也习惯了袁野细致入微的照顾,在她眼里,袁野没什么大用,只配做个家庭煮夫。
饭菜上桌,餐具摆放在温姝面前。
她喝了口汤,眉头一拧:“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吃不了油腻的东西,怎么还做?”
“不吃了。”
把桌子往前一推,饭菜扣在了地上,空气中弥漫的不悦。
听到信息提示音后,温姝眉间锐利散开。
手指在屏幕上飞舞,随着对方的回应,她娇容泛起红晕。
也许正在和孩子父亲分享孩子的事,沉寂在喜悦中的温姝,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袁野一眼。
观察着温姝的每个细微表情,袁野眼眸晦暗下去。
失望取代狐疑,他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温姝,我们离婚吧。”
“什么?”
温姝愣了半秒,手指轻顿了一下。
“我说,我们离婚吧。”
这个场景已在心里预演了无数次,袁野很镇静。
“袁野,你又发什么神经!”
纸揉成团砸向袁野,温姝神采飞扬的眉梢压下去,被嫌弃厌恶取代。
温姝的反应,袁野也预见过了。
她心里从未有过袁野一席之地,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错了。
见温姝的第一面,他就对她动了情。
那时的她,表白喜欢了八年的白月光遭拒,精神大受刺激,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每天拎着酒瓶子坐在天桥上发呆。
短短半个月,盛气凌人的温氏总裁,沦落为一个为情所困的疯女人。
袁野心疼她,无视娱乐公司发来的邀约,毅然决然去了温家,从百名应聘者中脱颖而出,成了温姝的男保姆。
他挖空心思去照顾温姝,不论温姝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去满足。
温姝口味刁钻,他不怕辛劳,设计几十道工序繁琐的菜。
温姝脾气暴躁,他被抓的浑身是伤从不喊疼。
温家人都为之动容,佩服他为爱不惜一切的勇气。
温姝知道袁野爱惨了自己,享受着他追求的同时,却从不正面回应。
袁野八次求婚,都以温姝的沉默告终。
直到有一次,温姝险些被大货车撞上,袁野及时出现推开她,自己却卷进了车轮中,浑身鲜血淋漓。
抱住血泊中的袁野,温姝放声大哭,长久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
“袁野!你不要死!我答应嫁给你!”
听到这句话,袁野眼球吃力的转动,冷却的身体又恢复了温度。
三个月后,温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交换戒指时,温姝双目藏着化不开的悲凄:“袁野,我会试着去爱你,多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
袁野紧紧抱着她,点了点头。
哪怕她的心在千里之外,袁野也会不遗余力去靠近。
却不料,幸福的妄想转瞬即逝。
新婚夜,温姝让袁野穿着白月光的衣服,学着他的神韵和口吻说爱她,会选择和她在一起。
蜜月旅行,他们去了M国,刚下飞机温姝就不告而别,没有钱和证件,袁野流浪半个月,差点被当成偷渡者关起来。
靠着大使馆的救济,好不容易被遣送回去,回国后第三天,温姝也回来了,并带回来一个人。
她的白月光——钟泽。
后来袁野才知道,温姝答应嫁给他,是在朋友圈看到了钟泽官宣的消息,灰心丧意下的决定。
钟泽的出现,让温姝又变回了最初的她。
任性刻薄,喜怒无常,嚣张跋扈......
之前摇摆的心一瞬冰寒,她面对袁野的情绪再也没有了波澜,每一丝表情都在表达要和袁野划清界限。
一开始,温姝还会做做样子,后来回家越来越晚,再后来演变成夜不归宿,甚至好几个月不见踪影。
袁野在娱乐新闻看到,狗仔偷拍到她和钟泽勾肩搭背出入宾馆的身影。
打电话去问,温姝说他们是去酒店谈业务,并大发雷霆,责备袁野小肚鸡肠,不像个男人。
她习惯了忽略袁野的感受,如同习惯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一样。
三年婚姻,袁野受尽冷漠。
温姝怀孕,打破了袁野对这桩婚姻所有的幻想。
铺平离婚协议书,再次递给温姝。
“我累了,离婚吧。”
袁野机械的重复,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绝望。
温姝双手环臂,冷笑一声,揭穿的语气:“用这种方式刷存在感毫无意义,能不能想点别的创意。”
“我都解释了八百遍了,钟泽是产品代言人。”
“好了好了,不就是嫌我回家少了么,最近我都不去公司了,在家休息一年,你满意了吧。”
袁野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曾经的热忱均已死去。
“嗯,签字吧。”
目光在离婚协议上匆匆掠过,极度敷衍,抓起笔快速签下名字,神色比袁野更决绝。
“行,签就签。”
“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看你这次能坚持几天,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幼稚。”
“放心,这次不会反悔。”
收起离婚协议,清扫了地上的饭菜,袁野提着饭盒离开病房。
“阿泽,有个笑话你要不要听,袁野他刚刚又跟我闹离婚,他大概忘记以前怎么求我原谅他的冲动了。”
“呵,你也觉得好笑是吧。”
病房里传出刺耳的笑声,温姝在打电话。
她不信,在她面前卑微讨好了三年,愿意拿生命去爱自己的袁野,会有勇气离开她。
无论如何,离婚已成既定事实,等拿到离婚证,他们之间名存实亡的婚姻会彻底划上句号。
袁野内心无比平静,温姝和钟泽终于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也终于从婚姻的牢笼中解脱了。
离婚真好。
成全别人,也成全了自己。
医院。
“您终于醒了。”
帮袁野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整整两个小时,楚澜依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旁。
睁开眼睛,袁野看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却一脸关切的女孩,心头掠过一丝暖意。
他撑起身,向女孩点头致谢。
“对了,袁先生,刚刚医生说你的头是被砸伤的,是真的吗?谁那么狠心?”
袁野以后可是要靠脸吃饭的,万一要砸到面部,那可是公司的巨大的损失了。
想到造星计划,楚澜依倒吸一口凉气。
“嘶......”
回忆起刚才那一幕,袁野头痛欲裂。
意识到说错话了,楚澜依识趣的抿起了嘴巴。
喝下她递过来的热水后,一个疑问令袁野凝眉,看向那双清亮的美眸:“你,你怎么知道我姓袁?”
“咯咯......三年前我就知道了。”
楚澜依娟眉一挑,卖了个关子,划开手机迅速锁定一个屏幕,对着袁野摇晃了几下。
屏幕上,袁野正在做菜。
“哦。”袁野展颜一笑,一句行业口头禅被他熟练运用,“感谢点赞与支持。”
下一刻,他上扬的嘴角突然僵住,更大的疑惑爬上脸庞。
“怎么会那么巧,在我家门口遇到我?”
脸颊泛起红晕,楚澜依嘴角弧度恰到好处:“什么都瞒不过袁先生,我等您的回复等了三年,收到您邮件后,怕事缓生变,就立刻来找您了。”
“我是楚澜依,您的经纪人。”
玉手伸过去,与袁野轻轻握住,楚澜依正式介绍自己。
同时,隐瞒了她是星耀公司代理总裁的身份。
“所以,您不会反悔吧。”
“不会。”
“怎么证明?”
意识到自己的追问太过唐突,楚澜依呼吸一滞。
深思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重新穿好的项链,袁野递了过去:“拿它做保证,分量应该够了。”
人人皆知,金话筒获奖奖品的含金量。
一道光闪过脑海,楚澜依盈盈一笑,又把项链塞回袁野手中,背对着他坐着。
“袁先生替我戴上,我就信。”
“好,好吧。”
喉咙不自觉滚动,袁野眼神闪过一丝无措。
就在两人无限逼近之际,一声尖锐的女声由远及近:“开什么玩笑,我的身份和地位,怎么可能和那些下等人挤在一处!”
“别拿没有高级病房来搪塞我,要让我找出来,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急促的高跟鞋声,在门口戛然而止。
看到病房里的一幕,钟泽扶着的玉臂猛的一甩,温姝怒指向袁野:“我被你气的差点流产,你却在这里和女人亲亲我我?”
“袁野,你这个负心汉!”
突如其来的指控,让楚澜依一阵错愕。
眼前的温姝小腹微隆,眼神中透露着病弱的倦怠。
无论她怎么在内心帮袁野洗白,她都无法接受,温文尔雅的袁野欺负一个孕妇带来的震惊。
“姝儿,别错怪了袁先生,是他为你调理好了身子,才怀上了这个孩子。”
钟泽脸上堆满夸张的同情。
回忆之前的邮件对话,楚澜依更加惊诧了:“袁先生,你......”
袁野冷笑一声,语气充满讥讽:“和我没关系,这孩子是他们两个造的野种!”
又想含糊其辞的给袁野扣帽子,他不会再忍耐了。
“刚结婚就逼我去结扎了,温姝!孩子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别把脏水泼我身上。”
“有种做出下作的事,没种承认,某些男人真是高风亮节,令我刮目相看。”
余光瞥向钟泽血色褪去的脸,和温姝微微颤抖的娇躯。
短短几分钟,事件出现极大反转,楚澜依嘴唇微张,被狗血剧情惊讶的目瞪口呆。
结扎,怀孕,野种!
结合袁野一系列的遭遇,楚澜依美眸中迸发出对他的无限同情。
“袁先生......”
空气中萌生的异样情愫,惹恼了温姝,好似自己的玩具,快要被人夺走。
眼神像淬了毒,瞥向楚澜依脖间项链,温姝嘴角带着不屑:“袁野,我怀孕了又如何,你不也在这里讨女人欢心送定情物么,呵,大家彼此彼此。”
“坦白吧,鬼混多久了?”
“你......”
委屈的暗流在心底翻涌,楚澜依一阵愣怔。
“温姝,你太过分了!”
自己的糟乱私事,带给楚澜依这么大的诋毁,袁野很过意不去,正想把她护在身后。
却不料,楚澜依横跨一步,反击回去:“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种朝三暮四,还贬低丈夫的女人,也不怕生出来的孩子,跟你一样是非不分。”
“嘶!”
温姝肚子抽疼了一下。
怒目猛地睁大,更大的火气将她淹没:“你算老几,凭什么对我的家事指指点点?”
环住袁野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啄。
眼神中裹挟着审视与不屑,楚澜依扫向温姝,像打量一件不入流的物件。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算老几?”
袁野石化在原地,丝丝香甜的秀发,亲昵的在他胸膛摩挲,“有我在,不许你们欺负袁野。”
“不然,我不介意把这件事闹大。”
墨镜在食指上转动,楚澜依字里行间的气场盖过温姝。
从袁野晕倒到现在,不过才一个小时而已,他甚至都没记住楚澜依的名字。
她却愿意站出来,替他出这口恶气。
霎时,他心里掠过一丝久违的暖流。
温姝的咄咄逼人败下阵,像被抓住了小辫子,脸色一阵铁青:“袁野,看样子你是换金主了。”
“很好,咱们走着瞧。”
准备了一连串炮语连珠的好话,她咽了下去。
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扯着钟泽离开,语气满是怨毒:“给我去查这个女人。”
病房寂静无声。
耳际传来一阵激烈的心跳,楚澜依背过脸去与袁野保持距离,娇容羞成一片红霞。
“刚才,我......”
“谢谢你救了我,还为我挺身而出。”
四肢百骸被温情包围,一天的愤懑烟消云散。
记忆中最温暖的时刻,还是六岁之前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六岁之后,袁野就进了孤儿院。
“不用谢。”袁野真诚致谢,倒令楚澜依不好意思了,“就算是陌生人,遇到这种事,也会说句公道话。”
“更何况,你是我的‘爱豆’。”
突如其来的俏皮话,使袁野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楚小姐就别打趣我了。”
视线不由自主的追随着袁野,突然落在他后脑:“所以,你头上的伤,是她打的了?”
楚澜依脱口而出,道破一切。
袁野落寞的点头。
“你离婚真是离对了,和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可想而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
“从前当局者迷,现在看清了。”
袁野看向窗外,一只孤鸟在广袤天空绘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今日起,他自由了。
“13床,去药房取药,可以出院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留院观察,袁野凭借超强体质,获得了准许出院的资格。
“好!”
一声清脆的应和声,惊醒了沉睡中的袁野。
楚澜依整理好化验单,准备下楼拿药,被袁野拦下:“真是麻烦你了,楚小姐,我自己可以。”
袁野温笑,从楚澜依身旁走过。
目送一张一弛间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袁野,虽是拒绝她的好意,要和她保持距离,也令楚澜依心神一晃。
楚澜依嘴角扬起一抹自信,追着袁野而去。
等他取了药,楚澜依交代公事:“还有一个月的入职准备期,袁先生可以先按惯例,去星辰大厦填入职报名表。”
袁野正在纳闷,楚澜依又补充一句,“填表后,就算是公司的员工了,公司可提供员工食宿。”
“不用谢。”
突然明白了楚澜依的良苦用心,正想说点什么,楚澜依玉臂一挥,倩影逐渐远去。
暖流又涌上心头,湿了眼眶。
离婚带来的凄凉之感再次袭来,袁野内心一阵酸楚。
一个陌生女子,尚且能不断帮助自己,温姝作为他的妻子,三年的婚姻里,连只言片语的关心都不曾有。
曾经的别墅,豪车,都离他远去,此刻他为了“可提供员工食宿”这几个普通的字,感动到泪眼模糊。
口袋里仅存的五十块,让他无从选择。
命运的齿轮促使他拦下一辆车,直奔星辰大厦。
那张报名表,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谢谢......”
他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
星辰大厦。
一众青年打扮的意气风发,各领风骚。
或歌喉清澈灵动,或舞姿力量十足,或画笔一挥栩栩如生......他们皆是有备而来。
三年前,袁野也曾像他们一样,绽放过自己。
如今想来,那段活力四射的青葱岁月,恍如隔世。
结婚后,痴恋温姝的他,便不是自己了,彻彻底底沦为了家庭的奴仆。
树挪死,人挪活。
或许,他可以重头再来。
抱着新生的希望,他走到了报名处。
“你好,我......”
还未陈述诉求,袁野的肩膀被人狠狠拽住,随之而来的,是更猛烈的一记重创。
“袁废物,怎么是你?”
“温总在家保胎,你不去照顾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是在偷懒?”
一回头,袁野看到满眼讽刺的陈莹。
陈莹是温姝的助理,她和温姝一个鼻孔出气,对袁野见一次,羞辱一次。
“放开,我来找工作。”
“温姝不用我照顾,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喂,表到底还填不填?”
这时,负责人推了推眼镜,不耐烦的问。
“填,我填。”
刚伸手去接,被陈莹一把扯过去,轻扫一眼后,随即疯狂大笑:“老天爷,我没看错吧,你想进星耀公司?”
“你们还不知道吧。”
指着袁野,陈莹丰臀搭在桌角,眼睛瞪的滚圆,引起了负责人和周围青年的注意。
“他就是个软饭男,除了混吃等死,什么本事也没有,我以他前妻助理的身份起誓,所说句句属实。”
“你......”
抓住陈莹肩膀,袁野正欲和她辩论。
“啊啊啊......你们看到了吧,他这样的男人最危险了,被富婆一脚踢开心里不满,下一步就是抱负社会。”
“你们千万不能录取他!”
装作被暴力袭击的样子,陈莹歪着肩膀。
陈莹手垮名牌包,一袭定制长裙,与破旧休闲装的袁野,形成鲜明等阶对比。
陈莹的话,被无条件相信。
空气一瞬停滞。
“你,你是那个美食博主?”
袁野点头,晦暗的眸子又明亮起来。
有人认出了他,能证明他的才华,也许能扭转局面。
下一刻,他的希望全部落空。
“哈哈哈,我赌赢了!”
“百分之九十的粉丝压你绝对会被扫地出门,贵族妻子与穷酸蛤蟆的婚姻,结局可想而知嘛。”
“太好了,五百块到手,谢谢,谢谢啊!”
嘲笑声一浪接着一浪,令袁野浑身血液倒流。
他只不过看错了人,用错了情,却像犯了什么无法饶恕的罪,被人肆意调侃。
三年的耻辱,要想在某一刻翻身,没那么容易。
报名表轻飘飘落在地面,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刺痛的无法呼吸。
一转身,他离开了星辰大厦。
回别墅拿行李,看到付出全部心血和积蓄布置的“家”,他心里五味杂陈。
除了仅存的自尊,他什么也带不走了。
刚提起箱子,就听到房间里传出一阵动静,每个字都很清晰。
“什么都查不到?”
“呵,太小儿科了吧,那个女人八成是他找的演员,搭配离婚这个噱头,逼我回到他身边。”
“所以,陈助理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和袁野离婚了?”
一阵拍打声传入袁野耳际,温姝奶奶象征性的打了温姝两下,以此发泄恼怒。
“奶奶,您怎么能为了袁野打您最疼爱的孙女,您到底是谁的奶奶啊?”
“我是袁野的奶奶。”
站在门口,袁野从头到脚暖流涌过。
从他进温家门,温家人没少刁难过他,尤其是祖母。
夏天让他步行几公里,去郊区买温姝喜欢的蓝莓,冬天让他站在包子铺门口几个小时,为温姝等刚出锅的包子。
还好,他所做的一切,有人记得。
很快的,那热血澎湃而来的感激之情,随着房间里的谈话,顷刻烟消云散。
“哼!”
温姝娇哼一声。
态度随之转变,祖母哄着温姝:“我的宝贝,奶奶在逗你,要不是为了你,我算他哪门子的奶奶。”
“你也不想想,你和他离了,孩子谁帮你带?”
愣怔在原地,袁野心情从高山跌落谷底。
接下来的谈话,更令他头痛欲裂,浑身紧绷。
“奶奶,你把心放肚子里,你看看这栋房子的布置,那件不是他为了迎合我的心思。”
“客厅里陶瓷瓶上的红纹,还混合了他的血,正因为我随口说了一句,人血颜色更鲜艳。”
“呵,他爱我爱到骨髓了,根本离不开我。”
温姝的声音透露着丝丝得意,比噪音更刺耳。
钟泽也过来帮腔:“老夫人,让袁先生先出去碰碰壁,到时候他就知道了,温家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也许不用姝儿亲自叫,他自己就回来了,我们连请月嫂的钱都省了呢。”
钟泽的语气,像在摆布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袁野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扭曲。
温家人!
我袁野尽心尽力,小心翼翼体贴了你们三年,到头来还是没有暖热你们,你们冰寒彻骨的心,令人恐惧。
错付了,全都错付了。
他情绪癫狂,阔步上前,抬脚踢开门。
随着一声巨响,三人吓了一跳,眼神齐齐落在门口如暴戾雄狮一般的袁野身上。
抓起陶瓷瓶,砸碎在地面,他嘶声怒吼:“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光影交错的KTV内。
袁野和田浩搂着彼此肩膀,满含热泪的唱了一首又一首,沉寂在激情和怀旧中。
几曲终了,田浩抓起啤酒瓶咕咚下肚,一脸惆怅:“唉,我就知道你们过不长久,婚姻关系最起码的平等尊重,她都做不到。”
“那个时候我被你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了,我真是......恨铁不成钢。”
温姝拿鼻孔看袁野,袁野却说她就是娇生惯养的性格,义无反顾的对她好。
看着袁野的下场,应该是婚后的温姝,“娇生惯养”更变本加厉了。
“你结婚了?”
“你看出来了,我和静静结婚三年了。”
“真好,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彩灯洒下光晕,映照在袁野脸上,灌下几杯酒后,心底的升腾起一丝艳羡的凄凉。
田浩眉头轻锁,很不放心:“兄弟,你可别重蹈覆辙,温大小姐丢块骨头给你,你又会回去继续当舔狗。”
“不会了,签过字了,一个月后去领离婚证。”
当年,温姝喜欢荷花池中锦鲤,推不会游泳的袁野下去抓,袁野深陷泥潭差点丧命。
被救上来时,手中还紧紧抓着一条锦鲤。
袁野爱温姝,爱到连性命都可以不顾。
他这位痴情的兄弟,真能斩断情丝?
袁野嘴角又挂上了苦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田浩与他碰杯,转移话题:“好了阿野,想点开心的事,天涯何处无芳草。”
“凭你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歌喉,能迷死一大片女人。”
笃笃笃。
刚对袁野伸出大拇指,就听到包房外敲门声。
一个俏皮灵动的女子身影,映照在磨砂玻璃上。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激动之余,田浩跑过去开门,“老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
“歌,我要唱歌。”
一个马尾蓬松凌乱,抱着小熊的妙龄女孩,神色恍惚的闯进来,抓起话筒就唱。
她浑身散发异于常人的气质,给人一种呆滞刻板的印象。
“好啊!原来在这里,看你还往哪儿跑?”
一个大肚壮汉闯了进来,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小女孩。
“你这个疯丫头,书包里一分钱都没有,撞坏了我的音响设备,就用身子来抵债吧,哈哈。”
他腰间别着匕首,一脸凶神恶煞,正是新闻里正在通缉的恶霸——李江龙。
顺着墙根挪到了门口,田浩拽了拽袁野:“跑。”
“你去门口,我马上出来汇合。”
“喂,你要干什么?”
一把被袁野推到门口,一股凉意直冲田浩天灵盖,袁野一意孤行,做事不计后果的毛病,真是一点没改。
他四下看了一眼,去外面找援兵。
“啊!敢咬我?”
小女孩咬了李江龙一口,爬到沙发底下,依旧紧紧抓着话筒,唱着含糊不清的歌词。
拉下电闸,黑暗中,袁野从沙发底下拽出小女孩,就要跑出去,小女孩却不肯。
“放开我,唱完这首歌,爸爸妈妈就会回来。”
“他们去哪里了?”
“天堂。”
袁野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看来,世上不止他一个可怜人。
“哪儿去了,小贱人!”
匕首划向空气,微弱的光线被反复切割。
抓住小女孩的手臂,疯狂往外跑:“跟我走,爸爸妈妈希望,你好好活着。”
前脚刚跑出去,李江龙就追了出去。
看到他彪悍狰狞的面目,小女孩神思仿佛重新回归本体一般,尖叫一声晕倒了。
“喂喂,你醒醒。”
摇晃了几下,小女孩没有反应。
把她放在路边,脱下外套给她盖上,接住田浩丢过来的一根木棍:“阿野,警员还没到,我们先上?”
“上!”
壮硕的身影如乌云压顶一般,盖过袁野和田浩。
“敢抢老子的女人,去死!”
李江龙拳头带风,从袁野耳边呼啸而过,袁野反应迅速,身子微微一侧,轻松躲过凌厉一击。
同时,木棍猛地抡过头顶,重重落在李江龙脑门。
“啊!”
气氛箭弩拔张。
李江龙双腿离地,肥硕的身子如弹簧一般跃起,双手握拳左右开弓,只冲袁野面门。
田浩趁机出现在李江龙身后,一脸偷袭之状,丢出一块板砖。
李江龙圆睁双目,抱头回头时,袁野向前一个箭步,使出一记凶狠的鞭腿。
“来人啊,给老子把这两个狗东西拿下。”
李江龙一声嘶吼,四周涌现一大批小弟。
李江龙被扶起来,一群人扛着砍刀,包围了袁野和田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警员来了!”
田浩灵机一动,大喊一声。
趁李江龙的人马惊慌失措,袁野扛起小女孩,玩命的狂奔,直到双腿机械性的交替,肌肉酸痛到麻木。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二人躲在了一处矮墙内。
李江龙的人反复在周围搜查,袁野和田浩屏住呼吸,心脏快跳出嗓子眼,直到警笛声响起。
他们瘫倒在地,大口的呼吸。
“刺激,太刺激了。”
“像参演了一场动作大片,哈哈。”
把小女孩送到警车上,交代了事情经过,二人猛然对上了视线,爆发一阵哄笑。
“连鸡都不敢杀,却敢拿砖头砸人,你小子真是长本事了。”
“彼此彼此,你看着文质彬彬的,操起棍子就朝他脑袋来了一下,看得我只冒冷汗。”
“我还不是怕你出事。”
“好兄弟。”
二人回到包间,兄弟情在大战通缉犯后得到升华,酣畅淋漓的喝到了后半夜。
次日。
袁野在田浩的出租屋里醒来,翻了翻手机,全都是求职婉拒邮件。
肖静端来的早饭,他一口都没动。
田浩一眼看出了不对劲,放下筷子,神色关切:“阿野,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袁野沉默。
当初没有听田浩的,才落得个无家可归,身无分文的下场,现在让他怎么好意思再开口诉苦。
田浩不放弃,拍了拍袁野肩膀,猜测到一二:“离开了温家,还没找到工作吧。”
“天大的事,有兄弟跟你一起扛。”
听到这句话,袁野眼眶微微泛红。
犹豫片刻,把他直播,被星耀公司邀约,以及星辰大厦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田浩。
田浩听完,气的直拍桌子:“太欺负人了,唉,错失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
“眼下该怎么办?”
袁野学历不低,可和社会脱节三年,出去找工作会高不成低不就。
送货,开车,打杂会埋没他的才华,找白领工作,又要解释尴尬的三年空窗期。
二人一筹莫展,为他们添茶水的肖静眸光一闪,一个想法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找到袁野视频账号,看到粉丝量和评论,那个想法更强烈了。
深思过后,肖静抬起头,眼神坚定:“我有一个主意,既可以帮阿野找到对口工作,解燃眉之急,还可以帮我们宣传。”
肖静眼睛在二人脸上来回打转,卖了个关子。
袁野缄默不语,田浩一脸疑惑:“有这么好的事?老婆,快说说,是什么主意?”
袁野的癫狂之状落在祖母眼中,是浓烈的不屑。
“真是翅膀硬了,好好一个家被你搅合的乌烟瘴气。”
“你大概忘了,当初你无亲无故在底层苟活,温家心善把千金嫁给你,才有了现在的你。”
“让你照顾姝儿,带孩子,是我在教养你,想让你变的更好,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感恩?”
袁野惨笑。
真是会颠倒黑白,给自己脸上贴金。
温家所有大聚会,小聚会,都是袁野一手操办,所有花销都是袁野来出。
除此之外,袁野还要供养小家庭。
温姝花钱大手大脚,又好过奢侈的生活,动辄一双鞋,一个包就十几万。
他不断给家庭卡里打钱,温姝几次觉察到账户异常,只当是公司季度分红。
他累的病倒了,住了几次医院,温家人知道了,还总阴阳怪气说他偷懒。
这三年,袁野直播次数一直保持巅峰状态。
他是变的更好了,那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是他的责任心和事业心驱使。
和温家有什么关系?
该感恩的,是温家人吧。
却不想自己的付出,到头来没有换回一丝温暖,反而落得个被人怨恨的结果。
他彻彻底底的明白,他和温家人生活在两个世界,永远没有产生交集的可能。
再多的辩驳,宣泄 ,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月后,我在民政局等你。”
袁野真切的希望,这句话能给这段痛不欲生的婚姻生活,画上一个句号。
拎起箱子,侧身从三人面前挤过。
他们横在客厅中央,面对袁野呈敌对姿势,没有挪动脚步一下,比见了过街老鼠还厌弃。
刚要迈出大门,袁野手上箱子被夺走。
拉开拉链,所有物品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温姝冷面冷语:“你说要净身出户,我要好好检查检查。”
一堆旧衣物散发出廉价肥皂气味,温姝嫌弃的扇了扇鼻子,用脚尖拨弄两下。
“呵,又在耍花招。”
“装了一堆破东西,一件值钱玩意儿都没有,还不是想装流浪汉,让收留所给我打电话。”
“逼我接你回来?没门!”
本想继续激劝袁野的祖母,看到箱子里的一堆破烂,一时没了应对之策。
重新整理好箱子,袁野生无可恋的站起来。
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冰冷空间里,他再多说一句,都是对自己的亵渎。
刚踏出一步,就听到身后娇怒的嘶喊:“袁野,我给你台阶下了,不要得寸进尺。”
袁野哼笑,温姝的认知里,挖苦也算台阶?
“呜呜,奶奶......”
委屈的伏在祖母膝上,温姝装作被丈夫无情抛弃的孤苦样。
这一招,对袁野没用了。
“呜呜呜......”
袁野每走一步,温姝的哭声便大一些。
钟泽抓住最后的表现机会,横在袁野面前:“姝儿哭的那么伤心,你看不见吗?”
“孕妇哭对孩子不好,你到底有没有良知?”
啪!
袁野嘴角狠狠抽搐,毫不犹豫的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钟泽脸上。
一边脸肿起来,鼻孔滋滋冒血,钟泽怨毒之眼盯着袁野,恨不得生吞活剥。
“你敢打我?”
真面目渐渐暴露。
钟泽毫不掩饰的恨意,写满整张脸:“我是名门之后,钟家三代单传嫡子,我......”
啪!
自我沉陷的优越感,刚爬上钟泽的血包脸,袁野胳膊如鞭子,再次抽过去。
“别给自己戴高帽子了,我不吃你这一套,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只乱播种的公狗。”
“啊!阿泽,你流了好多血......”
颤抖的伸出手,轻轻触碰钟泽伤口周边皮肤,猛然看向袁野,双眸结了一层冰。
“袁野,我跟你拼了!”
朝袁野扑过去,温姝眼角眉梢迸发出即刻复仇的火焰。
嘭!
温姝撞在袁野身上。
抬眸一看,袁野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她愤恨的气焰,顿时弱了下去。
“痛,好痛。”
节骨眼上,钟泽觉察到战火熄灭的征兆,倒在地上打滚。
已经安静的温姝,突然点燃了火药桶一般。
愤怒吞噬了她的理智,抓起什么砸什么。
“离婚,必须离婚。”
小到纪念日袁野买的工艺品,大到婚纱照,在她的急促呼吸声中,全部沦陷。
温姝大发雷霆不是第一次了,那些摆件袁野修修补补很多次。
拼凑出来的婚姻,到底不长久。
“你滚,从此再也不许踏进温家大门。”
“我温姝,和你袁野,恩断义绝!”
她故意在袁野耳边咆哮,以前不管她如何“薄情寡义”,袁野都会笑着低头认错。
这一次,她侧耳等待。
却只等到了一个冰冷的字。
“好。”
走出大门,袁野呼吸着清甜的空气,突然豁然开朗。
他以为离开温家,会在苦海中挣扎一段时间。
然而,并没有。
残阳如雪挂在天际,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边,袁野心中涌起对未来的期待和迷惘。
买了一个面包,找了一个网吧,在网上投了几个简历,从网吧出来,他口袋空了。
身无分文的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时,小巷口的争吵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买运动鞋。”
“不,买游戏机。”
“老婆,你就听我的吧,你三年都没买新鞋了,我每次看到你快磨平的鞋底都心疼。”
“你想要那款游戏机很久了,天天天不亮就去进货,今天顾客给的五百块小费,我想犒劳你。”
嘭!
驾驶餐车的小夫妻,只顾留恋对方眼中的疼惜,陷进了一个深坑里。
女子跳下车,佯装生气的插腰:“看到了吧,太心疼老婆,也会遭天谴。”
“老婆大人息怒,我这就去解决。”
男人展示着双臂肌肉,像个勇士一样的跳到车后,使出浑身解数去推车。
“老公,加油。”
女子站在一侧,替男人擦去额间汗水。
简单又真挚的一幕像一场细雨,滋润了袁野的心,他眼眶不自觉的湿了。
这份平凡的温情,他连千分之一都够不到。
几乎不假思索,袁野疾步上前:“兄弟,我帮你。”
合力把餐车推出坑后,男人递过一支烟,正想表示感谢,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你,你是袁野?”
“田浩?”
激动之余,袁野一时哽住说不出话,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泪水夺眶而出。
田浩是他孤儿院的同学,两人睡上下铺,多少个孤寂的夜里,田浩陪他度过。
他和温姝结婚后,两人就失去了联系。
“三年了,你怎么从来都不来找我?”
田浩眉头深锁,闭口不答,他的妻子肖静道出原委:“温大小姐警告过我们,不许联系你。”
“她不想让亲友知道,你是下等贱民,还有一帮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朋友,所以......”
袁野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当初他追温姝,田浩就不同意,他把方方面面的不合适说了一箩筐,甚至到了二人差点反目成仇的地步。
那时候,袁野像着了魔,宁愿和田浩冷战,都没有动过一丝放弃温姝的念头。
如今想来,他执迷不悟,加上温姝刻薄警告,当初的田浩也承受了许多。
联系不到朋友,他也向温姝倾诉。
温姝却说不是一个圈子了,走散了很正常,让他斩断从前,照顾好家就好。
看向袁野手中箱子,田浩怀疑的语气:“那个......你和温大小姐吵架了?”
“离了。”
空气凝固,目光与田浩交汇,带着忧伤。
重重拍向袁野肩膀,田浩叹了一口气,露出一抹释然和无措:“离了好,离了好。”
“走,我请客,去庆祝庆祝。”
“拿去。”肖静把五百块塞到田浩手中,苦笑一声,“庆祝离婚?可真够稀奇的。”
“不,庆祝阿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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