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一枚老式怀表。
“你果然来了。”
他按下怀表，齿轮转动声中，墙上的投影仪亮起，画面竟是沈渡童年时期的家。
“你知道吗？
记忆植入的最高境界，是让人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张振国转身，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疯狂的光，“比如，你以为自己是个救人的心理医生，但如果我告诉你，你才是当年孤儿院的‘恶魔’呢？”
沈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突然翻涌。
模糊的画面里，一个戴面具的人举着注射器走向哭泣的孩子，而那个面具，竟与他办公桌上的镇纸一模一样。
“不可能……”他踉跄后退，撞上身后的仪器。
“为什么不可能？”
张振国逼近，“你父母是当年孤儿院的负责人，你从小目睹那些罪恶，长大后却选择性遗忘。
我不过是帮你‘唤醒’了真相——那些被你亲手毁掉的人生，那些因你而死的孩子……”沈渡的呼吸变得急促，头痛欲裂。
就在这时，灯塔外传来警笛声。
张振国神色一变，抓起一旁的遥控器按下：“既然你不愿接受，那就永远困在迷宫里吧！”
剧烈的电流声响起，沈渡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
等他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病房，周身插满医疗仪器。
“沈医生，你终于醒了。”
林夏推门而入，眼神中充满担忧，“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周队说你在调查明德孤儿院时遭遇意外。”
沈渡挣扎着坐起，摸到枕头下的存储卡。
可当他打开电脑，里面的视频却变成了空白文档。
窗外，张振国戴着墨镜站在医院楼下，朝他举起一个手机——屏幕上，苏晴正在病房里惊恐地尖叫，而凶手的背影，赫然是穿着白大褂的自己。
13 记忆真相沈渡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林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沈医生，你在看什么？”
“苏晴！
她有危险！”
沈渡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林夏拦住。
“苏晴早就出院了，她说不想再卷入这些事。”
林夏的语气透着关切，“而且周队嘱咐过，让你好好休息，别再追查这个案子。”
沈渡的世界轰然崩塌。
难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张振国、记忆植入、灯塔对峙，全是他在昏迷中臆想出来的？
他摸出怀中的怀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