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我醒来的时候,是三天后。
顾帆守在医院。
他的胡茬乱七八糟,像很多天没睡好。
他说,是邻居发现我倒在家门口,把我送来的。
医生说我低血糖脱水,还有轻微自残行为。
“你那时候嘴里一直念着一句话。”
我问:“什么话?”
他说:“我想回来。”
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又小心:“你回来了吗?”
我点头。
“回来了。”
我搬出了原来的家,租了一间很小的公寓,窗户开出去能看到楼下的菜市场,每天早上五点半就吵翻天。
我在街口找了份图书馆的工作,时薪不高,但安静。
我还养了一只新的猫,黑白色,叫“二号”。
它不认我,但我也不再强求。
我删掉了之前的所有日记,只留下一句话贴在冰箱门上:“痛苦是证明你还在活着。”
顾帆偶尔会来找我,我们不再提替身、不提那场镜中风暴。
我们只是坐在阳台,一人一杯啤酒,说说工作和天气。
有时候他问我:“你现在,觉得自己像自己了吗?”
我就笑着说:“不全像。”
“但够了。”
她还在看着我距离那场“镜子”事件已经过去了半年。
生活慢慢恢复了原本的节奏。
工作、社交、偶尔的朋友聚会,我和顾帆也渐渐找到了一种新的相处方式,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但至少还能互相问候。
而我,终于能够接受自己曾经的缺失——那段被“替身”取代的日子。
但有些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依然会被那种恐惧感笼罩。
有一天晚上,风很大,窗外的玻璃被风刮得咯吱作响。
我独自坐在书桌前,电脑屏幕的光洒在我的脸上,正准备关掉工作,突然耳边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我愣了一下。
这个时间,没人会来。
我慢慢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看。
没人。
我心里一阵空荡,转身准备回房,却又突然被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袭击。
那种感觉就像是——背后有人盯着我。
我猛地回头,目光扫过空荡的房间。
黑暗中,唯独桌子上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
我走回书桌旁,正准备坐下,却看到那张桌面上,赫然摆着一张照片。
是我和顾帆的合照。
照片的角落有些破损,像是被人撕开的一部分。
我不记得曾经把这张照片放在这里,尤其是在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