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此刻程朗侧过脸，镜片上的光影流动，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程朗的手机在此时震动，来电显示“妈妈”。
他接起电话的瞬间，周茉听见熟悉的方言从听筒溢出：“小朗，萱怡今天出院，你记得买她爱吃的绿豆糕——知道了妈。”
程朗的声音突然放软，转身时西装袖口滑下，露出手腕内侧新出现的刺青：三朵未完全开放的樱花，花蕊处嵌着“XY”的微缩字母。
周茉的指尖划过展柜玻璃，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便利店遇见的樱花美甲贴纸，和程朗锁屏壁纸里那个模糊身影的指甲一模一样。
“萱怡是谁？”
她听见自己问出口的瞬间，程朗的背影明显僵了僵。
他转身时，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却被穹顶的雨光冲淡：“表妹，从小身体不好。”
周茉盯着他无名指根部的白痕，想起审计时发现的设备供应商名单——“萱怡”正是“永新数码”创始人的妹妹，而那家公司，曾是她前男友的创业项目。
梅雨在此时变大，穹顶传来雨点撞击的轰鸣，像在掩盖某个即将破土的真相。
傍晚的便利店飘着梅子酒的香气，周茉踮脚拿顶层的樱花味饭团时，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哥，你又买这个口味！
嫂子不是说不爱吃甜吗？”
她猛地转身，看见穿蓝白校服的少女正拽着程朗的袖子，校服上绣着“江城一中”的校徽——那是程朗的母校，也是她大学实习时去过的高中。
少女鬓角别着樱花发卡，和三年前程朗送她的生日礼物同款。
“别乱说话。”
程朗的耳尖发红，慌忙接过她手中的饭团，却在看见周茉时怔住。
少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来，眼睛倏地睁大：“你就是哥哥笔记本里贴照片的姐姐！
上次在医院，他对着你的工作牌发呆——小羽！”
程朗的声音带着警告，却在少女掏出手机时泄了气。
周茉看见屏幕上是张泛黄的便利贴照片，边角画着咖啡豆素描，中间写着：“周茉今天穿了樱花色衬衫，和2019年春天一样。”
便利店的广播突然响起：“梅子酒第二件半价。”
程朗的手链在收银台灯光下闪了闪，周茉这才发现，链坠背面刻着极小的“CL&XY 2021.3.21”，和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