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递了一份报告给我,表情严肃。
“我们给你做检查的时候,发现你严重的话会危及生命。
你尽快做好决定是否要做手术。”
我捏着知情书,半晌才找回自己正常的声音。
“谢谢医生,我能看看孩子吗?
这是我第一个孩子。”
他诧异地看我,愣了几秒。
“你老公第一时间要求火化了,他签了同意书,在你左手边的床头柜。”
医生什么时候走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无力盯着头顶上洁白的天花板,眼泪像关不住的阀。
江野连一点念想都不愿意留给我,我这几年的委曲求全是个笑话。
我将身上的被子裹得密不透风,心里却冷得掉渣。
我给他打电话,想告诉他我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却只有一阵忙音回应我。
以前他说我是他的救赎,是他灰暗人生的一束光。
谁能想到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曾经是在我身后揪着衣摆的自闭症患者呢。
我更没想到,小时候随手给出的一根棒棒糖,现在变成刺向我的利刃。
林舒意出现后,他说我虚伪至极,窃取别人的果实,骂我是见不得光的小偷。
病房里亮起了灯,我才回过神来,现在才是傍晚。
江野宁愿大白天去哄林舒意,也不愿意留下来陪刚刚流产的老婆。
这个孩子刚怀上的时候,江野天天翻字典,说要取最特别的名字。
还买了一颗星星命名为她的名字。
他说我们的孩子是独一无二的公主,是这浩瀚星河最闪亮的那颗星星。
可林舒意回来后,他说孩子是枷锁,是累赘。
我五年的付出,不如林舒意三个月的陪伴。
床边的手机叮叮作响,我伸手去摸,不小心点到了接听。
“舒雅,怎么大晚上还没回家呢?
舒意说今天惹你生气了,你不回来她就一直站在门口,你做姐姐的能不能让让她?”
二我睁着双眼,刚止住的泪水又打湿枕头。
所有人都在逼我妥协,迁就。
没人问我愿不愿意。
“妈,我今晚回不去,以后也不会回去了。”
话音刚落,那端温和的声音一下变得怒不可止。
“舒意不就是让你教一下她游泳吗?
虽然你现在怀孕了,但是多活动一下对孩子发育也好的,你还耍起脾气来了。”
我擦掉了眼泪,没有像以前一样争论。
“原来她是这样跟你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