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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开局送我七个老婆张有为侯三结局+番外小说

海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只是一箭!那锋利的箭矢便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穿透了王彪他们其中一人的胸膛。那人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力拉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脸上瞬间扭曲成痛苦的模样。全身开始剧烈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涌出,洇红了大片衣衫。“是张有为!砍死他!”“不要怕,我们人多。”王彪他们纷纷抄起长刀斧头,面露凶光,如疯狗般不顾一切地朝着张有为身上砍去。在他们看来,张有为只是孤身一人,哪怕手中有着弓箭又能怎么样?可是,此时的张有为已经迅速抽出第二根箭矢!嗖的一声!又一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射而出,如同一颗致命的流星划破黑暗。这一箭,准确命中其中一人的脸上。那箭矢的威力极大,哪怕是坚硬的头骨也能够贯穿,却是只有箭头贯穿,箭身卡在...

主角:张有为侯三   更新:2025-04-24 1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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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有为侯三的现代都市小说《人在古代,开局送我七个老婆张有为侯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海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一箭!那锋利的箭矢便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穿透了王彪他们其中一人的胸膛。那人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力拉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脸上瞬间扭曲成痛苦的模样。全身开始剧烈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涌出,洇红了大片衣衫。“是张有为!砍死他!”“不要怕,我们人多。”王彪他们纷纷抄起长刀斧头,面露凶光,如疯狗般不顾一切地朝着张有为身上砍去。在他们看来,张有为只是孤身一人,哪怕手中有着弓箭又能怎么样?可是,此时的张有为已经迅速抽出第二根箭矢!嗖的一声!又一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射而出,如同一颗致命的流星划破黑暗。这一箭,准确命中其中一人的脸上。那箭矢的威力极大,哪怕是坚硬的头骨也能够贯穿,却是只有箭头贯穿,箭身卡在...

《人在古代,开局送我七个老婆张有为侯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只是一箭!
那锋利的箭矢便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穿透了王彪他们其中一人的胸膛。
那人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力拉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脸上瞬间扭曲成痛苦的模样。
全身开始剧烈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涌出,洇红了大片衣衫。
“是张有为!砍死他!”
“不要怕,我们人多。”
王彪他们纷纷抄起长刀斧头,面露凶光,如疯狗般不顾一切地朝着张有为身上砍去。
在他们看来,张有为只是孤身一人,哪怕手中有着弓箭又能怎么样?
可是,此时的张有为已经迅速抽出第二根箭矢!
嗖的一声!
又一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射而出,如同一颗致命的流星划破黑暗。
这一箭,准确命中其中一人的脸上。
那箭矢的威力极大,哪怕是坚硬的头骨也能够贯穿,却是只有箭头贯穿,箭身卡在了头骨之中。
然而!
这一箭,携带的冲击力,却是带的此人向后倒飞了出去。
也是!
这可是几百斤野猪都抵挡不住的复合弓啊!
更何况是人?
只见那人被箭矢深深插入他的脸颊,最终,箭头“噗”的一声钉在了墙壁上,溅出的鲜血在墙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这一幕,令王彪和侯三胆寒无比。
骇然无比。
他们手持武器,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再也不敢冲上去。
张有为手里的弓箭未免太厉害了!
这还是他们认知中的弓箭吗?
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眼前这个张有为真的是那个我们眼里的垃圾废物吗?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张有为取出第三根箭矢。
王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意识到情况不妙,心里暗叫不好。
他眼珠一转,急忙冲向诗诗,像饿狼扑食一般伸出手,一把将她挟持住,把诗诗当做挡箭牌。
“不要动,否则我杀了你老婆。”王彪手中长刀抵在了诗诗雪白的脖子上,刀刃反射出的寒光在诗诗的肌肤上闪烁,透着丝丝寒意。
“王彪,放下我老婆,你走投无路了。”张有为手持弓箭,箭矢瞄准了诗诗。
王彪恶狠狠地盯着张有为,大声吼道:“把弓箭放下,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你要是敢轻举妄动,她马上就会死在你面前!”
张有为咬了咬牙,道:“你放开她,我可以放你走。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毫毛,我发誓,你绝对走不出这个屋子,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王彪冷笑道:“哼,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当我是傻子吗?放下弓箭,然后自己把双手绑起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她的脖子会不会被我割破。”
张有为心中怒火中烧,放心弓箭,那是找死,可是又担心诗诗的安危,一时间投鼠忌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双方僵持着,谁都不相信彼此。
就在这时,诗诗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知道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她迅速从身上拔出匕首(张有为送的),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扎在了王彪身上。
这可是很锋利的!
王彪吃痛,发出一声怒吼:“你这贱人,找死!”
他气得满脸通红,手中的长刀,恶狠狠地朝着诗诗脖子砍去。
可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飞来了一颗石头,“嗖”的一声,如同一颗子弹般精准地击中了王彪的后背。
王彪只觉得后背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一阵剧痛袭来,双腿瞬间一软,连站都站不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地上摔去。
张有为看到王彪摔倒,来不及思考对方为何忽然摔倒在了地上。
果断移动复合弓,瞄准王彪。
王彪见此,忽然抓住侯三的脚,侯三倒下,当了挡箭牌,箭矢射在了侯三身上。
复合弓威力巨大!
只是一箭,就要了侯三的性命,并且,箭矢贯穿对方身体,扎中了王彪。
可是,王彪胸前有着一块护甲,挡住了箭矢。
王彪出了一身冷汗,立刻纵身一跃,从窗户逃了出去。
张有为立刻来到窗户面前,可是,黑夜中,根本不好瞄准,连续两箭,都没有射中对方。
被对方逃走了。
“你们怎么样?”张有为感到遗憾,随后扭过头,对众人问道。
“我们没事。”
“主要是诗诗姐。”
张有为快步过来,关切问道:“诗诗,你怎么样?”
刚才诗诗差点被对方杀了。
“我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诗诗也是心有余悸,刚才真的是好险。
“可恶,竟敢让我老婆受伤了。王彪,我不会放过你的。”
张有为握紧了拳头。
“当家的,现在怎么办?死了人,而且是三个,我害怕。”一个女人颤抖着说道。
其他人也害怕。
其实,张有为也害怕,当时,身为家里的男人,这个时候,绝对必须镇定。
“你们去另外一个房间睡觉,这里我来收拾。”
时间匆匆。
第二天。
太阳升起。
一大早,李盾就来到张有为家里工作。
结果,却是看到了三具尸体,顿时间,吓了一大跳。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盾颤抖。
“正如你看见的,王彪他们带人来杀我,但是被我反杀了。可惜的是,王彪跑掉了......”
张有为晚上守夜,后半夜没有睡觉,明显眉宇间有些疲惫。
听了张有为的讲述,李盾着实吃了一惊。
对方足足有四个人,而张有为单枪匹马,结果竟然反杀了对方三个。
“我的老天。”李盾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张有为呢?”
在他的印象里,张有为以前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的,那性子软得很。
“喂,你真的是张有为吗?”李盾忍不住问道,眼神里满是狐疑。
张有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不是张有为,还能是谁?你这说的什么话。”
“可是,你这表现,真的让我以为你是另外一个人。”李盾挠了挠头,还是觉得眼前的张有为和记忆中的判若两人。
其实,李盾的说法倒也没错,此时的张有为,已经换人了。
“扯淡,我就是张有为,张有为就是我。”
张有为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以前,我只是过的比较佛系,觉得能安稳过日子就行。但是现在不同了,我都娶了七个老婆了,自然是不能继续佛系下去了。不然的话,这个家谁来养?我得扛起这个责任啊。”
李盾神色凝重起来,凝声道:“有为兄弟,我得提醒你。王彪跑了,这可是一个很大的后患。”
“为什么?他不就是一个我们村里的流氓吗?整日游手好闲,也没什么大本事。”张有为有些不解。
“的确,他是咱们村里的流氓,”李盾压低了声音,神情严肃,“但是他有个兄弟在天狼寨当打手。要知道,那可是天狼寨啊!”
张有为心中不由地一寒。
这天狼寨,可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山匪窝,他们占山为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连当地的官府都对他们颇为头疼,轻易不敢招惹。
若是一般的小毛贼,官府或许还能派兵围剿,但天狼寨地势险要,又有一群亡命之徒,官府几次围剿都无功而返,只能任由他们在这一带横行霸道。
如果这个王彪与天狼寨有着关系的话,那事情可就危险了。
说不定哪天,天狼寨就会派人来寻仇,自己和家人都可能陷入绝境。
必须早做打算。
不然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想起今晚上的事,张有为觉得也算是运气好。
半夜的时候,有人把自己喊醒了。
不然,必然被王彪他们弄死了。
等等。
谁把我喊醒的?
半夜时分,大家都睡得很死。
“李盾,自然是不可能的。家里,只有我与七个女人。难道还有其他人?”张有为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不可能。没有其他人的,难道说是七个女人之中的一人叫醒我的?”
张有为继续喃喃自语。
“可是,她为什么隐瞒?”
张有为实在想不明白。
明明是干了一件大好事情,救了所有人,却不声不响,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有为猜测,大概率是七个老婆中的一个干的。
只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张有为抬头,对李盾说道:“李盾,你替我守着,这里死了人,我必须去报官。”
“好的。”李盾没有丝毫犹豫,点头答应下来,“正好,我也得继续忙我的炼铁炉。”
于是,张有为起身,正准备匆匆赶往官府报官。
哪知道的是,这个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官府的人竟先一步到了。
一起到的,还有满脸得意、一瘸一拐的王彪。
张有为看到王彪与官差一同出现,不由心里一沉,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涌上心头。
王彪气势汹汹地走上前,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张有为的鼻子,大声叫嚷道:“就是他,张有为!他杀了我兄弟,还抢走了我们所有的钱财!官爷,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这么大的事情,村里死了三个人,而且连官差都来了!!
此事瞬间闹大了,村里的人如同被惊扰的蜂群,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
听说张有为杀了侯三他们三个人,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这可不是小事,在这个宁静的小村庄里,平日里邻里间最多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争执,如今竟然发生了杀人命案,而且一杀就是三个。
特别是死者的家属,更是群情激愤。
侯三的老母亲,头发花白,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她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愤怒地哭诉着:“我可怜的儿子啊,你死得好惨啊!张有为,你这个杀人犯,你还我儿子命来!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说着,便要冲上去撕扯张有为,被旁边的村民费力地拉住。
另一位死者的妻子,怀里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悲痛,哇哇大哭起来。
她面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声嘶力竭地喊道:“张有为,你心怎么这么狠!我丈夫死了,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你必须偿命,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还有一位死者的父亲,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此刻也是满脸怒容。他挥舞着手臂,大声吼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张有为,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官府一定要严惩他,不然我们这村子以后还怎么安宁!”
而其他村民们,也在一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面露惊恐,不敢相信平日里看似老实的张有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有的则一脸愤慨,跟着死者家属一起指责张有为,要求官府秉公处理,让张有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整个场面乱成了一锅粥,吵闹声、哭喊声、指责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不是这样的,官差大人,是王彪带人来我兄弟家杀人,我兄弟是自卫反杀了他们。”
李盾见势不妙,急忙挺身而出为张有为辩解,他一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真诚。
这个时候,张有为的七个老婆也匆匆赶来,纷纷开口为丈夫鸣冤。
“官差大人,我夫君是无辜的。”
秦良玉率先开口,她口才极佳,此刻更是条理清晰地说道,“这里是我们家,深更半夜,他们手持凶器,不请自来,明显是来杀我们的。您想想,哪有主人会在自己家里抢夺客人钱财还杀人的道理?他们分明是心怀不轨,意图对我们不利,我夫君是为了保护我们一家人,才被迫反抗的。”
她言辞恳切,逻辑严密,每一句话都说得有理有据,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几分信服。
“对,夫君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是他们想要欺辱我们,夫君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出手的。”
其他女人也纷纷附和,她们脸上带着惊恐与愤怒,七嘴八舌地诉说着事情的经过,声音中满是委屈与无奈。
一听这话,村里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
王彪他们本来就是村里的害群之马,平日里游手好闲,为非作歹,欺压邻里,村民们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
今天,竟然听说他们竟敢夜闯民宅,意图欺辱他人妻子,甚至还要杀人。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他们简直就是罪有应得,村民们的愤怒瞬间从对张有为的指责,转向了对王彪等人的唾弃。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王彪等人的恶行表示愤慨。
三个官差板着脸,神色严肃,其中一个官差冷声道:“王彪,事情是这样的吗?”
王彪可是个老油条,既然敢倒打一耙,自然是准备充足的。
他脸上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说:“官差老爷,不是这样的啊,是张有为设计,叫我们过来商量一起去山上打猎。我们好心好意应约而来,哪知道一到他家,他就忽然下杀手。这分明是蓄谋已久的陷阱啊,他肯定是觊觎我们身上的钱财,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毒计。”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不信的话,您搜他的身,他身上必定有着我们的钱财,那就是从我们身上抢来的。我们几个兄弟身上都带着些银子,准备打猎后去镇上好好吃喝一顿,没想到却遭此毒手。”
他说得有板有眼,仿佛真有其事。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我的银子被我做了暗号,上面刻画了一个‘彪’字。您搜他身上的银两,必然能看到我的名字,到时候那就是铁证如山,他张有为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

诗诗自然认为张有为是想要兽心大发,变成禽兽。
她当然惊慌失措了。
“你别走啊,我有事情跟你说。”张有为松开手,无奈地摊开掌心。
“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找李盾。”张有为说道。
诗诗稍稍放松:“李盾是谁?”
“我隔壁邻居,平时很照顾我。”张有为系好裤带,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最重要的是——他是个铁匠。”
“铁匠?”诗诗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张有为的意图,“你想找他来帮忙?”
“没错。”
张有为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风裹着稻香扑面而来,“有了炼铁炉还不够,打造兵器需要专业手艺。李盾的人品技术我都信得过。”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百步外的院落。
那宅子明显比张有为的宽敞许多,夯土墙外还围着半人高的竹篱笆。
尚未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摔碗的脆响。
“李盾!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尖锐的女声刺破夜空,“铁匠铺降薪你就认了?下个月拿什么交税?娃儿的冬衣还等着扯布呢!”
“你小点声...”一个闷雷般的男声低声下气,“东家说现在生铁涨价。”
“放屁!王铁匠家怎么没降薪?就你好欺负!”
“我也是没有办法,闹大了就没工作了。”
“不闹的话,人家就会欺负你,降薪这么多?我们拿什么缴纳人头税,不缴纳人头税,就会被抓去修城墙。”
张有为在篱笆外轻咳一声,院内的吵嚷戛然而止。
柴门“吱扭”打开,探出张黝黑的方脸,浓眉下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还沾着煤灰。
“有为兄弟?”
李盾尴尬地搓着手,身后站着个叉腰的瘦高妇人,颧骨上还带着怒气的红晕。
张有为拱手:“李大哥,嫂子,深夜打扰了。”
“哟,这不是娶了七个婆娘的张有为吗?”
秀娟阴阳怪气地撇嘴,“自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有闲心串门?告诉你,借钱是不可能的,我们家现在也缺钱得很。”
张有为很清楚李盾老婆的秉性,道:“我不是来借钱的。”
“不是来借钱的,那是干嘛?告诉你,李盾,叫你不准跟他这种穷光蛋往来,咱们家自己日子都紧巴巴的,哪有闲钱和闲工夫去帮他!”
秀娟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圆睁,怒气冲冲地指着张有为大声嚷嚷。
“好了,秀娟,有为兄弟不是那种人。你别那么多废话,兄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李盾一脸无奈地看着秀娟,转头又对张有为露出友善的笑容。
“是这样的,我找你是有着一笔生意谈。我想要让你帮我打造铁器。”张有为一脸诚恳地说道。
秀娟一听,立马骂道:“我就知道,找我们家准没好事,又想不花钱找我们家打造铁器,门都没有!咱们家可不是慈善堂,凭什么总帮你这种没出息的人!”
她双手叉腰,眼神中满是不屑。
根据原主的记忆,以前,原主的确没少麻烦李盾。
李盾为人仗义,很照顾张有为。
“告诉你,李盾,你要是再没钱帮他,就别回这个家门!”秀娟越说越激动,几乎是在咆哮了。
李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看,他略带歉意地对张有为说道:“抱歉,有为兄弟,让你见笑了。现在我在铁匠铺降薪,自家麻烦也不小,等有空了,行不?”
张有为很理解地点点头,说道:“这次,不是白叫你帮忙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李盾,“李盾大哥你来帮我。我知道你在铁匠铺一个月半两银子,我给你一个月一两银子。”
李盾还没来得及伸手,秀娟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银子抢了过去,用牙齿咬了咬,确认是真的后,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满口答应道:“行啊,有为兄弟,看在你这么大方的份上,就让李盾帮你这个忙!”
李盾却感到不好意思,把秀娟拉到一边,小声说道:“秀娟,这钱给得太多了,咱们这样不太好。”
然后又转身对张有为说道:“有为兄弟,你给的实在太多了,我受之有愧啊。”
张有为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李盾大哥,你就别推辞了,这是你应得的。而且这次的活也不轻松,走吧,跟我回去。”
李盾只好跟着张有为走了。
一路上,李盾还以为张有为只是让他打造些农具之类的简单铁器。
张有为却说:“不是打造农具。”
“不是打造农具,那是干什么?”
“打造兵器!”
“什么?打造兵器!”
李盾吃了一惊,脸上满是狐疑之色,随即直摇头,苦口婆心地说道:“兄弟,没那么简单的。打造兵器可不是儿戏,没有炼铁炉等专业设备,拿什么打造?兵器的工艺要求那可是相当高的。就比如说我在的那个铁匠铺,就是因为有着一个中等炼铁炉,才勉强能够打造兵器的。你就别异想天开了。”
张有为却是神秘一笑,眼中带着自信,说道:“推开门,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盾心里充满了好奇与疑惑,忍不住用力推开了房门。
刹那间,院子中的炼铁炉映入李盾的眼里。
那炼铁炉造型独特,简直是他前所未见!
炉身整体线条流畅,却又有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韵味,与他平日里见过的那些方方正正的炼铁炉截然不同。
李盾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也是炼铁炉?兄弟,你是开玩笑的吧,我怎么看着像个葫芦?就这模样,能用来炼铁打造兵器?别逗了。”
“看来,李盾大哥,你还不相信。这样吧,我给你演示一遍好了。”张有为说着,迈步上前。
他熟练地拿起火折子,蹲下身子,在炼铁炉的点火口轻轻一晃,火苗便蹿了起来。
紧接着,他握住风箱的拉杆,开始有节奏地拉动风箱。
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声响,风箱里的风源源不断地灌进炼铁炉中。
瞬间,炼铁炉启动,内部像是被点燃了一片火海,高温火焰疯狂地燃烧着,发出“呼呼”的咆哮声。
哪怕是站在几步之外,那恐怖的温度,都令人感到炙热难受,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烤化。
热浪一波接一波地袭来,李盾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用手遮挡在面前,试图阻挡那扑面而来的高温。
“这个温度,我的老天!”
李盾忍不住惊叹出声,眼睛瞪得滚圆,“哪怕是我在的那个李家铁匠铺,也没有这么高的温度啊,绝对是我前所未见的炼铁炉。有为兄弟,你究竟哪里来的这宝贝?”
李盾先是震惊得合不拢嘴,随后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李盾可是从小就干铁匠这一行,在这行摸爬滚打多年,那绝对是资深中的资深。
正因为如此,他才深知眼前这个前所未见的炼铁炉拥有何等惊人的价值。
他心里清楚,这炼铁炉比以前他所见过的所有炼铁炉都要强,甚至比高级炼铁炉还要高级得多。
而且,他心中满是疑惑:“还有,这个鼓风技术,是怎么回事?还有,他是如何保持这么高温度的?”
他可是很清楚,炼铁炉想要把温度提升到了这个地步,是何等的困难。
炼铁炉提升温度,越是到后面,难度就越高,每提升一分温度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当然了,炼铁炉的温度越高,能够炼制的铁数量就越多,质量也就越好。
对于铁匠来说,一个上好的炼铁炉,那可是无数铁匠梦寐以求的宝贝,拥有它,就意味着在铁匠这一行有了更高的成就和地位。
“有为兄弟,你快跟我说说,这炼铁炉到底是啥来历?”
李盾看向张有为,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好奇,急切地问道。
“你先告诉我,能够打造兵器吗?”张有为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目光炯炯地看向李盾。
“当然能够打造兵器!”李盾双眼放光,满是自信地说道,“有这种炼铁炉,我有十足的把握打造出前所未有的上好兵器。兄弟,你可知道,这炼铁炉的高温能让铁水的纯度和质地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打造出来的兵器必定非同凡响。”
“很好,李盾大哥,这个炼铁炉啊,是我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
张有为侃侃而谈,“我照着上面的记载,亲自建造了它。那个鼓风的叫做双动式风箱,它能让风力更稳定、更强劲,从而维持炉内的高温。至于这高温......”
旁边,诗诗却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她心里清楚,张有为这分明是在胡说八道。
什么古籍上写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世间哪里会有什么古籍,能够记载这种前所未有的东西。
不过,诗诗也实在好奇,张有为究竟是如何建造出这种炼铁炉的呢?
随后,李盾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立刻开工打造兵器。
张有为早已购置好了打造兵器所需的材料,又有这前所未有的上好炼铁炉助力。
在李盾精湛熟练的技艺之下,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把匕首逐渐成型。
只见这把匕首,刃身修长,线条流畅自然,宛如一泓秋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匕首的尖端锐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划破世间任何阻碍。
刀柄部分精心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纹路细腻而富有质感,不仅美观,更增加了握持时的稳定性。
“我来试一试!”
李盾拿起匕首,随手找了一块坚硬的石头,用力划去。
只听“嗤啦”一声,石头表面瞬间被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石屑飞溅。
再看匕首,刃身依旧完好无损,锋利如初。
“真是一把好匕首!”张有为忍不住惊叹道。
李盾也是满脸惊喜,兴奋地说道:“我能打造出这么好的兵器,说明铁水质量非常的高。厉害啊!这个炼铁炉真是太厉害了,绝对是个宝贝啊!这还只是开始,等我和这炼铁炉磨合之后,打造的兵器品质只会更好。有为兄弟,这次你发达了。”
张有为笑着拿起匕首,走到诗诗面前,递到她手中,说道:“诗诗,这柄匕首送给你。”
诗诗一脸意外,要知道,当初她可是用刀子扎过张有为大腿的,而如今他却给自己一柄这么锋利的匕首。
她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你就不害怕我再用它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
张有为看着诗诗,眼神坚定而温柔,毫不犹豫地说道:“你是我大老婆,我相信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诗诗心中微微一动,一丝感动悄然涌上心头。
尽管这份感动只有一点点,但她清楚,这种感动源自于张有为对她的信任。
然而!
晚上就出事情了,一伙想要侮辱他老婆的蒙面人来了。

烤肉的香气在院子里弥漫开来,油脂滴落在火炭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张有为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块野兔肉塞进嘴里。
“饿死我了,要不是山上有着一点野果充饥,哪里有力气把野猪拖回来?能够活着真好。”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却发现七个女人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烤肉,却没人敢上前。
“你们干嘛站着不吃?”张有为咽下嘴里的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赶紧的,一起吃啊。”
女人们面面相觑,那个穿蓝布裙的女子怯生生地问:“我们...也可以吃吗?”
张有为一愣,随即想起这个世界的男尊女卑观念。
在这个朝代,女人地位低下,通常要等男人吃完才能捡些残羹冷炙。
“打回来不就是给你们吃的嘛?”
他撕下一条兔腿递给蓝布裙女子,“来,赶紧吃。吃了就不饿了。”
女人们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但当香气扑鼻的烤肉递到面前时,饥饿最终战胜了疑虑。
九双手几乎同时伸向食物,小心翼翼地接过张有为分给她们的肉块。
“慢点吃,别噎着。”
张有为看着她们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很快,三只野兔和那只野鸡就被消灭了大半,女人们还分食了一大块野猪肉。
她们已经很久没吃过这样饱足的一餐了。
“当家的,你真是个好人。”一个瘦小的女子小声说道,眼睛里闪着泪光。
“什么好人不好人的,”张有为摆摆手,“既然我们以后是一家人,就应该互相照顾。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一家人...”蓝布裙女子喃喃重复着这个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一家人。”张有为认真地看着她们七人,“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大家好好相处。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们饿着。”
女人们安静下来,互相交换着眼神。
她们原以为被卖给一个乡下猎户会是噩梦的开始,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待遇。
“当家的。”蓝布裙女子犹豫了一下,“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张有为笑了笑:“因为你们是人,不是牲口。在我眼里,男人女人都一样,都应该吃饱穿暖,有尊严地活着。”
这番话说得女人们眼中泪光闪烁。
在这个世界,她们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
因为她们之中很多人,在原本的家里过的非常糟糕,甚至可以说不是人。从未有人对她们这么好。
夜幕降临。
张有为在院子里找到了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女人,十七八岁。
她脸上沾满污渍,乌漆嘛黑,衣服破烂不堪,却隐隐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你!”张有为指了指她,“先去把脸洗干净,那里有水。”
女人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迟疑片刻才慢慢走向水缸。
张有为注意到她走路时背挺得笔直,不像是普通农家女子。
当女人洗净脸庞回来时,张有为不由得吃了一惊。
清水洗去了尘土,露出一张精致如画的脸庞——肌肤如雪般白皙,杏眼含春,鼻梁高挺,唇若点朱。
即使没有任何妆容,也美得惊心动魄。
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眉宇间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绝非寻常百姓所有。
张有为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背后的手里攥着一把小刀。
“你叫什么名字?”张有为平静地问道。
“菊花。”女人低声回答,声音却出奇地悦耳。
“我说的是真名。”张有为直视她的眼睛。
女人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才道:“诗诗。”
“诗诗,把衣服脱了。”张有为道。
诗诗慌了,不由脸颊苍白,后退一步,惊恐无比,果然,这个男人想要凌辱她。
哪怕是死,她也不会受此羞辱。
哪知道张有为接着说:“你身上的衣服太破了,我这里还有一套,勉强能穿。换上吧。”
诗诗错愕。
是这样吗?
张有为接着说:“诗诗,你们中就你年龄最大,以后她们就交给你管理了。”
诗诗明显愣住了,显然没料到这样的安排。
“学过算术吗?”张有为又问。
“学过。”诗诗谨慎地回答。
“那好,明日你跟我去市集卖了野猪,换些钱财,购买大米、衣服、被褥等生活用品。还有,就是想办法缴纳人头税,只有半个月时间了,若是我们不能按时缴纳人头税,我们都要被官差抓去修城墙。”
诗诗脸上泛凝,她很清楚不缴人头税的可怕后果:“好的。”
如果无法缴纳人头税,他们被关差抓去了,当苦力修城墙,必死无疑。而对于他们八人来说,人头税,太大了。
怎么办?
张有为伸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我去客厅睡觉了。屋子里只有两个房间,至于怎么分配,你来安排吧。”
“啊?”诗诗十分诧异,“当家的,你可是主人家,睡在客厅吗?”
“怎么不行?”张有为反问。
“没...没有...”诗诗结结巴巴地回答,眼中满是困惑。
张有为摆摆手,径直走向客厅,找了块干净地方躺下。
今天狩猎确实累坏了,他几乎一沾地就睡着了。
诗诗站在客厅门口,看着熟睡的张有为,眉头紧锁。
她原以为这个男人是在欲擒故纵,没想到他真的就这样睡了。
回到卧室,曼曼立刻凑过来:“姐姐,当家的找你做什么?”
诗诗简单转述了张有为的安排,包括明天去市集的事。
曼曼眨着大眼睛:“他就这么睡了?没对你?”她做了个手势。
诗诗摇摇头:“没有,他甚至没多看我一眼。”
“怎么可能?”曼曼惊呼,“姐姐你那么美,连宫...连那些大人物都...”
“嘘!”诗诗急忙捂住妹妹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其他女人都睡着了才松开手。
曼曼压低声音:“难道当家的那方面有问题?居然对姐姐不感兴趣。”
“别胡说,”诗诗轻斥,“我总觉得当家的与别的男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诗诗沉思片刻:“他看我们的眼神,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欲望,反而像是...像是看平等的人。”
曼曼歪着头:“那他是好人?”
“不知道,”诗诗叹了口气,“但至少现在,我们有饭吃,有地方睡,这就够了。”
“姐姐,”曼曼突然压低声音,“你说我们能不能信任他?告诉他我们的...”
“不行!”诗诗严厉地打断,“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谁都不能相信,明白吗?”
曼曼委屈地点点头,缩进了被子里。
诗诗望向窗外的月光,心中思绪万千。
这个叫张有为的猎户确实与众不同,但多年的经历告诉她,人心难测。
或许他只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又或许...他真的如表面那般简单善良。
无论如何,明天去市集将是一个观察他的好机会。
诗诗决定保持警惕,同时也不放过任何可能的希望。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遇到一个愿意让女人先吃饭、主动睡客厅的男人,已经是奇迹了。

张有为神秘一笑:“当然是建造一座炼铁炉了。只有拥有了炼铁炉,才能大量打造兵器。”
诗诗眼中的疑惑更甚。
他一个猎户,怎么会建造炼铁炉?就算是资深铁匠,也很少有人能独自建造炼铁炉的。
诗诗突然眼睛一亮:“莫非你是想靠这个赚钱,缴纳人头税?”
“不错,”张有为点头,神色凝重,“我们家现在有八口人。这么多人头税,光靠打猎根本不可能在半个月内凑齐。”
诗诗咬了咬下唇,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想说“你一个猎人怎么可能建造炼铁炉,就算建造成功了,想要直接赚钱哪里有这么容易?”,但看着张有为自信的眼神,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心中充满了担忧。
日头西斜时,吴管事满头大汗地回来了:“张兄弟,你要的材料都备齐了!”
他擦着额头的汗水,“一共三两银子,这可是看在长期合作的份上给的优惠价。”
张有为检查着货物,手指在每样材料上都细细抚过,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多谢吴管事。下次这个时候,我定会带着第一批成品来见你。”
装好货物,马车吱呀吱呀地驶出商会大门。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诗诗回头看了眼渐行渐远的商会招牌,心中有些复杂。
“驾!”
张有为轻抖缰绳,马车沿着山路缓缓前行。
远处,一片小树林在夕阳下投下斑驳的阴影。
与此同时,小树林中。
“彪哥,我们都等了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来?”侯三蹲在草丛里,不耐烦地扯着蒙面巾。
王彪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急什么!这条路是回村的必经之路,除非他张有为今晚不回家!”
另一个蒙面人揉着发麻的腿:“彪哥,那张有为不过是个猎户,我们四个对付他一个,至于这么小心吗?”
“你懂个屁!”王彪压低声音,“狮子搏兔也用全力。这家伙既然能够射杀一头野猪,哪怕是有着一定运气,我们也不能大意了。”
他突然闭嘴,警惕地竖起耳朵,“有动静!”
远处传来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越来越近。
四人立刻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是张有为的马车!”侯三兴奋地低呼。
王彪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记住,先抢货,再教训人。那小子刚刚卖了野猪,身上肯定有钱!”
马车缓缓驶入树林间的窄路,王彪猛地一挥手:“上!”
四个蒙面人从草丛中窜出,手持长刀拦在路中央。
王彪粗声喝道:“站住!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马匹受惊嘶鸣,张有为迅速勒紧缰绳。
诗诗脸色一变,手指紧紧抓住车沿。
“各位好汉,”张有为声音出奇地平静,同时右手悄悄摸向座位下方,“我们只是普通村民,身上没多少银两。”
“少废话!”侯三晃着手中的棍子,“把马车和货都留下!还有......”
他淫邪的目光落在诗诗身上,“这小娘子虽然黑了点,但模样周正,也留下陪爷几个乐呵乐呵!”
诗诗浑身发抖,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缩到张有为身后。
张有为感觉到诗诗娇躯的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缓缓举起双手:“好,好,都给你们。”
说着,他慢慢站起身,“诗诗,下车吧。”
诗诗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丈夫:“你...你要把我交给他们?”
她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绝望,以及一抹怨恨。
张有为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劫匪,对诗诗使了个眼色。
可惜诗诗正处于极度恐慌中,完全没有领会。
“算你小子识相!”王彪他们哈哈大笑着上前,“留下马车货物女人,饶你一条狗命!”
就在王彪伸手要抓诗诗的瞬间,张有为突然从座位下掏出一个布包,猛地朝四人脸上扬去!
“啊!我的眼睛!”
“是石灰粉!该死!”
四个劫匪顿时捂着眼睛惨叫连连。
张有为动作迅捷如豹,抄起早就藏在车底的粗木棍,对着几人就是一顿狠揍。
“砰!砰!”
棍棒打在肉体上的闷响伴随着凄厉的哀嚎回荡在林间。
惨叫连连,口吐鲜血。
“敢动我的人!”
张有为每说一句就狠狠抽下一棍,眼神凌厉如刀。
诗诗呆坐在马车上,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饶命啊!”
“别打了!我们错了!”
劫匪们蜷缩在地上,痛苦求饶。
张有为一脚踩住王彪的胸口,一把扯下他的面巾。
“王彪?”张有为冷笑,“还有侯三!好啊,劫道劫到同村人头上了!”
王彪眼睛红肿流泪,却还嘴硬:“张有为,你敢打我们...等着瞧...”
“啪!”张有为一棍子抽在他大腿上,疼得王彪嗷嗷直叫。
“看来教训还不够。”张有为蹲下身,开始搜他们的身,很快摸出二两银子和三十三文钱。
“这是你们的买命钱。”
张有为将钱揣入怀中,举起木棍指着四人,“再让我知道你们干这种勾当,或者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啪!”
他猛地将木棍砸向路边石头,棍子应声而断。
王彪等人面如土色,连连点头。
“滚吧!”
张有为一脚踢在王彪屁股上。
四个地痞连滚带爬狼狈地逃入树林,边跑边骂:“张有为!你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等他们走远,张有为转身关切地问道:“诗诗,你没事吧?”
“你不要过来!”诗诗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刀尖颤抖着指向张有为,眼中满是警惕和惊恐。
张有为愣住了:“诗诗,你这是干嘛?”
“你刚才要抛弃我!想要把我交给那些抢匪!”诗诗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激动。
张有为恍然大悟,连忙解释:“我没有要抛弃你的意思!那只是计策,让他们放松警惕,我才能使用石灰击中他们。”
“我不信!”
诗诗打断他,刀尖又向前递了半分,“你不要靠近我。”
声音中,充满了不信任。
张有为深吸一口气,缓缓举起双手:“诗诗,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说。你是我妻子,我怎么可能把你给别人?”
“我不是你妻子!你别过来!”诗诗情绪激动,握着刀的手不停颤抖。
不过,在张有为的耐心开导下,诗诗到底不是一般女人,很快,冷静下来。
是啊!
刚才,一切都是张有为的计策,对方没有抛弃她把她送给那些坏人的意思。
可是,真到了危急关头呢?
这个女人心情有些复杂,脚下突然绊到一块石头,整个人向前扑去!
“噗嗤——”
短刀径直扎入张有为的大腿!
“啊!”
张有为痛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裤腿。
诗诗惊呆了,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和张有为腿上的伤口,脸色比纸还白:“我...我不是故意的...”
张有为强忍疼痛,勉强笑道:“没...没关系...”
“当家的,我来给你包扎伤口。”
诗诗赶紧手忙脚乱的撕下自己的衣角为他包扎伤口。
张有为有些郁闷,没有被王彪这些地痞伤到,反而被自己大老婆伤到了。
看来,想要得到这个女人的感情,只能慢慢来。
不过,张有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觉得这个女人好有意思,他一定可以令她爱上自己的。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河面,波光粼粼中倒映着四个狼狈的身影。
王彪蹲在河边,想要用水洗眼睛,却又不敢,不能,因为石灰洗眼睛那是自我毁灭。
“嘶——,好痛,那个该死的张有为!”
王彪咬牙切齿,一拳砸在水面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破烂的衣襟。
侯三瘫坐在河滩上,揉着青紫的胳膊:“彪哥,那张有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前在村里,他连只母鸡都不敢杀。”
“闭嘴!”王彪猛地转身,眼中布满血丝,“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这怂货居然会使阴招!”
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腰间,脸色更加狰狞,“老子的二两银子啊!那可是攒了半年的钱!”
另一个同伙刘癞子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彪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被村里的人知道了,咱们在村里还怎么混?”
“算?”
王彪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当然不能算!这次不是抢钱那么简单了。”
他压低声音,招了招手,四人立刻凑成一个圈。
河水的哗啦声掩盖了他们阴险的密谋。
“等我们伤势恢复些,晚上动手。”王彪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冲进他家,杀了他!”
侯三瞪大眼睛:“杀、杀人?彪哥,这!”
“怕什么!”王彪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那张有为不是有七个老婆吗?咱们先杀了他,再当着他的面一个个折磨他老婆!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癞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残忍的笑:“听说他几个老婆丑的很。不过只要是女人就行,我这个人不在乎。
王彪厉声打断:“先办正事!老四,你去准备火油,事成之后,我们放一把火把他们家烧了,一了百了,到时候,谁知道是我们干的?报官也没用的。”
......
终于。
张有为他们回来了。
家里的六个女人纷纷出来迎接。
“这绸缎料子摸着真滑溜,比镇上布庄的还好!”
“新棉被又厚又软,冬天再也不怕冻着了。”
“瞧这水灵灵的青菜,还有新鲜的果子,多久没吃过这么好了。”
“这米粒颗颗饱满,煮出来的饭肯定香喷喷的。”
三老婆秦良玉忽然注意到张有为大腿上的包扎,关切地问道:“当家的,你大腿怎么了?”
其他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张有为,眼神中满是担忧。
“没事,我摔了一跤,受了点小伤。”张有为轻描淡写地说道,旁边,诗诗有些意外。
“那我搀扶你进去休息吧。”秦良玉说着,便走到张有为身边,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胳膊。
被老婆如此细心地服侍,张有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
上一世,他孤苦伶仃,从未感受过这般贴心的关怀。
此刻,他深切地体会到,家的意义就在于这份相互的关心与照顾。
屋子里,张有为在床榻上缓缓躺下。
这个时候,诗诗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轻轻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干嘛不说真话,是我弄的。”
“这都是小事情,再说了,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说那种话?”张有为看着诗诗,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诗诗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如果你能够得到我的认可,其实,嫁给你也没什么。”
话虽如此,但她心里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出身名门,从小见识过繁华世界,眼界和阅历都远超常人。
哪怕如今落难,骨子里的骄傲与对自身的认知,让她根本不可能接受一个乡野村夫。
张有为自然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深意,却嘿嘿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你放心,你丈夫我会得到你认可的。”
看着他脸上洋溢的自信,诗诗无奈地摇摇头。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她看来,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也不想把那些潜藏的灾难带给张有为,她深知,那不是他能够处理应对的。
等在这里稍作休整,她就带上妹妹离开这个暂时的避风港,去独自面对属于自己的暴风雨。
不应该把他牵扯进来。
他,是一个好人。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张有为和诗诗便已起身。
他们向村里借了一辆简陋的马车,将那头足有三百斤重的野猪搬了上去。诗诗临行前,又用煤灰将自己的脸抹得乌漆嘛黑,遮盖了那令人惊艳的容颜。
张有为瞥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他心知肚明,在这鱼龙混杂的市集上,一个美貌女子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诗诗的做法,是明智之举。
“走吧。”
张有为简短地说,挥鞭驱马。
车轮碾过泥泞的村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诗诗坐在车沿,双腿悬空晃荡,与张有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太远显得生疏,也不太近令人不适。
“你以前经常来市集吗?”张有为突然开口问道。
诗诗微微一笑:“只是小时候常跟父亲来,后来......”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有为识趣地没有追问。
两人沉默着,任由晨风吹拂,直到镇子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
市集已经热闹起来,叫卖声此起彼伏。
当他们的马车缓缓驶入时,那头巨大的野猪立刻引来了众多商贩的注意。
“好大的野猪!”
“这得有三四百斤吧?”
“肉质看着真不错!”
商贩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肉铺老板挤到最前面,拍了拍野猪的后腿:“这位兄弟,卖给我如何?我出五两银子,这绝对是个好价钱了!”
张有为正要答话,诗诗却悄悄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疑惑地看向她,只见诗诗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细语。
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张有为的耳廓,带着一丝淡淡的女人香,沁人心脾。
张有为听了,随即眼睛一亮——他从未想过还能这样操作。
“你来卖吧。”
张有为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术业有专攻,我不是这方面的人才。但看你,似乎很擅长的样子,你来谈吧。”
诗诗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她转身面对众商贩,声音清脆而有力:“各位老板,这头野猪我们不整卖,要分部位出售。猪腿、里脊、排骨、猪头等等,各取所需,价高者得!这可是真正的成年野猪,肉味鲜美,筋肉分明,比家猪更有嚼劲。后腿最适合腌制火腿,前腿可以做酱肉,里脊炒菜最是鲜嫩......”
她如数家珍般介绍着每个部位的用途和价值,引得商贩们纷纷叫价。
“这丫头倒是精明!”
“分开卖确实能多赚不少。”
“我要后腿!做火腿最好!”
“里脊我出一两二钱!”
“排骨八钱银子我要了!”
张有为站在一旁,惊讶地看着诗诗主持整个拍卖现场,那份从容不迫、讨价还价的架势,那份对肉质品评的专业眼光,可不是学了点皮毛就可以办到的?
她不是流民吗?真是怪了。
昨晚上,看见她美丽无比的容貌,张有为就意识到了问题,现在看到这个细节,更加疑惑。
不到一个时辰,整头野猪便被分割售卖一空。
诗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煤灰被汗水冲出一道道痕迹,却掩不住她眼中的喜悦。
“数数看。”
她将沉甸甸的钱袋递给张有为。
张有为掂了掂分量,打开细数,惊讶地抬头:“本来只能够卖大约五两,现在都超过七两银子了。的确分开一个个售卖,要好得多。”
诗诗笑了:“那是当然的,批发与零售根本是两个价格。这里面门道很多,其实若有条件,还可以将不同部位加工成半成品,比如腌制、熏制、风干,价值能翻上几番。现在条件有限,只能够这样简单处理了。”
张有为望着眼前这个满脸煤灰却掩不住聪慧的女子,心中一动,这个女人看样子很懂商业的样子。
绝对不是仅仅只是懂得批发与零售的区别。
张有为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做过生意?”
诗诗的笑容淡了几分:“我父亲是做生意的,我跟着耳听目染学了不少。”
她没有多说,但张有为从她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哀伤。
正当张有为和诗诗收拾好钱袋准备离开时,一个身着靛蓝色绸缎长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男子约莫四十出头,面容和善,腰间挂着一枚精致的铜牌,上面刻着“杨氏”二字。
“两位请留步!”
张有为他们转头,看向对方。
男子拱手作揖,笑容可掬:“在下吴磊,是这镇上杨氏商会的商铺管事。看你们应该是山上的猎户,不知是否还有货源?我们商会愿意高价收购。”
诗诗下意识地摇头:“没有了,这头是......”
“有。”
张有为突然打断她,上前一步与吴磊平视,“我们是村里专业的猎户,这种猎物时不时就能猎到。除了野猪,我们还有其他猎户的货源。”
吴磊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更加热切:“太好了!我们杨氏商会在江南各地都有分号,正需要稳定的野味供应。若两位愿意长期合作,价格方面绝对公道。”
张有为说道:“吴管事,卖了野猪,我们正要去采购些生活物品,不如边走边谈?”
“哈哈,正好!”
吴磊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杨氏商铺就在前面,货品齐全,价格公道。二位既然是合作伙伴,自然享受最优价格。”
三人并肩向市集中心走去。
路上,吴磊热情介绍:“我们杨氏商会是江南最大的商号之一,各州各县都有分铺。哪怕是这样的小镇,也有我们的店铺和仓库......”
张有为点点头:“早有耳闻。”
岂止是耳闻,只要是人就没人不知道江南杨氏商会的。
超级巨大。
杨氏商会的老板杨世昌可是江南首富,掌控着从丝绸、茶叶到盐铁等各行各业,据说连官府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转过一个街角,一栋气派的两层木楼出现在眼前,门楣上悬挂着“杨氏商行”的金字招牌。
进出的人流不断,伙计们忙前忙后,一派繁忙景象。
“真是巨大,不愧是江南最大的商会。”
张有为有些感慨,却没有注意到诗诗凝望着“杨氏商会”的金字招牌有些失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眼角隐隐有些泪光。
吴管事热情开口:“你们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不是特殊物品,一律九折优惠。”
张有为想了想:“我们需要两石上等白米,三匹棉布,三床新被褥......”
他顿了顿,瞥了眼诗诗,“再加七套女子的成衣。”
诗诗惊讶地抬头看他。
她们的衣服。
他的呢?
张有为却假装没看见,继续道:“还要盐、辣椒等调味料,以及一口铁锅。”
吴管事招呼伙计迅速备货,算盘打得噼啪响:“总共四两银子,给您九折,三两六钱。”
张有为爽快地付了钱,手指在铜钱上轻轻一捻,心中盘算着只剩下一半的卖猪钱了。他抬头看向吴管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了,我还需要购买一些材料。这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贵商会有吗?”
“什么材料?”吴管事停下拨弄算盘的手,好奇地抬头。
张有为报出一串专业名词:耐火黏土、石墨坩埚、淬火油...每说一个词,吴管事的眉毛就抬高一分。
“这些材料,可都是铁匠使用的。”
吴管事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眼中满是诧异,“兄弟,你一个猎户,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张有为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吴管事双眼一亮,脸上更加热情:“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人准备。就算我这里没有,杨氏商会家大业大,其他地方也必然有!”
看着吴管事匆匆离去的背影,诗诗不由问道:“当家的,你不是猎户吗?要这些铁匠用的材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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