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言的眸子转了转,很快笑出了声,声音却愤怒着,“是你们蠢!
我说过不是她推的,可你们不信啊!
如今又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怪到我头上吗!”
“那她人呢!”
温瀛双眼通红,已经怒不可遏。
闻言,许佳言还有些意外。
“什么人?
你们不是找到她了?”
难道,没撞见叶桉和张大爷的丑闻?
许佳言慌了一瞬,温溪又问,“你到底把桉桉藏在哪了!”
温溪伸出手,一把掐住了许佳言的脖颈。
随着痛苦的窒息传遍全身,许佳言很快憋红了脸。
她伸着双手,用力拍打温溪的手。
可两人的力量到底还是太悬殊了。
无论许佳言怎么使劲,也推不开温溪。
还是温战拍了拍温溪的肩,低声说,“放开她,她快死了。”
温溪“哼”了声,这才把许佳言扔到一边。
许佳言重重摔在地上,还不等她喘上几口气,温战那冰冷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那支手镯,到底是谁的。”
那晚,许佳言说叶桉偷了她妈妈送给她的18岁生日礼物。
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那支手镯就是她偷来的!
甚至不听叶桉的解释,直接抢走了手镯!
可他们现在才恍然发觉,叶桉和他们相处四年,什么时候干过这种龌龊事?
平日里那般有礼貌的人,又怎么会偷东西呢?
一提到手镯,温恒三人的脸色便愈发难堪。
他们清楚的记得,自己那晚是如何教训叶桉的。
就是那晚,他们将叶桉关进了禁闭室,让张大爷有机可乘。
往事一桩桩、一件件地浮现在脑海中。
此刻,兄弟四人只觉得那蚀骨的痛传遍他们的四肢百骸。
他仿佛被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桉桉她到底被他们伤成了什么样啊!
“就算是她的又怎样?
我又没说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是你们自以为是害了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佳言狠狠地瞪着他们。
事已至此,她也懒得再装下去。
“是你们对不起叶桉,让她受了委屈,你们若是相信叶桉,也不会听信我的一面之词,你们扪心自问,从始至终我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不都是你们自己做的吗!”
“那你也是把我们当枪使!”
温恒愤怒咆哮。
许佳言也不甘示弱。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蠢!”
她冷笑一声,“谁叫你们自己不动脑,你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想想叶桉现在的处境,是不是被张大爷睡了后,想不开,自杀了?”
许佳言的话犹如惊雷在四兄弟的脑子里炸开。
“不,不可能,桉桉她绝对不可能死!”
似是想到了什么,温溪着急忙慌的就往外跑。
他翻遍了整个村子,也始终不见叶桉的身影。
河里没尸体,那就能证明叶桉肯定没自杀。
恍然间,温溪想到了前些天看见的那辆吉普车。
来不及犹豫,温溪又往领导家赶去。
他有种莫名的直觉,桉桉一定在车上!
彼时,院子里。
许佳言看着温溪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大肆嘲笑:“找吧!
就算找到了不也成了荡妇,难道你们还真愿意娶她?
虽说我来这只有三个月,但我比叶桉看得清!
你们兄弟四人都是自私的!
通通只爱自己,哪有想象中那么爱别人,闭嘴!”
也不知道许佳言的哪句话触碰到了温战的逆鳞。
他死死的盯着许佳言,“如果桉桉出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也往外走。
屋里只剩下温恒和温瀛还在与许佳言对峙。
许佳言长舒一口气,自顾自的坐下来,温瀛却说,“你应该知道,欺骗我们,是什么后果。”
与此同时,领导家。
“你们没找到人,应该去找村长才对,跑来找我做什么!”
领导本不想理会他们,谁知温战和温瀛这两人将他夹在中间,扰乱他正常工作,令他不得不管。
一股火涌上心头,领导摆摆手道,“这件事和我无关。”
“领导,你也清楚张大爷是什么样的人,桉桉失踪和张大爷有直接关系!
你就告诉我们桉桉的行踪吧,我们真的要急死了。”
温战和温溪的着急不是作假。
领导看不下去,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她前几天被一个城里来的男人接走了。”
“什么!”
两人愣在原地。
“城里来的?
什么人?
长什么样?”
领导拧眉,有些不耐烦,“跟你们有啥关系?
人家回城里结婚去了,你们温家四兄弟不是谁也不愿意娶她么?
人家不当知青了,回家了而已。”
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重重地砸在温溪和温战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