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三许府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古代,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二呆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到三人欲言又止,满脸不服气的样子,许三才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上辈子虽然是个光棍,但也反感父母催婚,一次次的安排他相亲,更别说古代这种制度,完全就是对当事人的不负责,甚至充满了对女性的轻视。不满意就休掉?那人家女孩子咋办?古代的女子讲究三从四德,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来。见到许三才脸色难看,许家三兄弟对视一眼,都不敢再说,可心里却同时叹道:“唉,这件事可难办了。”“早知道还不如不给他老人家说了。”就在书房里陷入了短暂沉默的时候,许烈和许贵二人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两人一进屋子就感觉气氛不对,只见许三才黑着脸一言不发,而其余三人却是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像极了三只斗败的公鸡。“这啥情况啊?“许烈和许贵脑中同时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顿时变得有些小...
《穿越古代,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见到三人欲言又止,满脸不服气的样子,许三才真的有些生气了。
他上辈子虽然是个光棍,但也反感父母催婚,一次次的安排他相亲,更别说古代这种制度,完全就是对当事人的不负责,甚至充满了对女性的轻视。
不满意就休掉?
那人家女孩子咋办?
古代的女子讲究三从四德,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来。
见到许三才脸色难看,许家三兄弟对视一眼,都不敢再说,可心里却同时叹道:
“唉,这件事可难办了。”
“早知道还不如不给他老人家说了。”
就在书房里陷入了短暂沉默的时候,许烈和许贵二人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两人一进屋子就感觉气氛不对,只见许三才黑着脸一言不发,而其余三人却是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像极了三只斗败的公鸡。
“这啥情况啊?“
许烈和许贵脑中同时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顿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许烈,你过来,爷爷有话问你。”
许三才冲着许烈招了招手。
许烈上前,有些忐忑。
一旁的许贵好奇,本想跟上去听听,却见许福荣冲着他一瞪眼,挥手喝道:
“大人谈事,小孩子家家的凑什么热闹,出去出去!”
于是许贵只能灰溜溜的转身出去,心中兀自愤愤不平:
“都十六了,还说我是小孩子!”
“没记错的话,您在这个岁数都有我爹了!”
.
“来,给爷爷说说潼关的战事。”
许三才开口了,说的却不是许烈的婚事。
他此刻最有兴趣的就是这件事情,至于许烈的婚事,根本就不用谈。
他是许家的老太爷,既然打定主意让许烈挣脱这个时代的枷锁自由恋爱,那这件事就不容置疑。
即使所有人都反对,那也没用!
许烈冲着许三才躬身行礼,这才开口说道:
“潼关地势险要,乃我大炎国的南大门,潼关若破,无险可守,南魏必将一路北上。
此次南魏骤然发兵,我大炎仓促应战,自然有些手忙脚乱,尤其是钱粮等一应物质的供应尤为吃紧。”
说到这里,许烈的眼神看向了许禄山。
许禄山自然知道这是许烈在询问自己,因为他身处户部,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不由得在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斟酌着说道:
“这件事情牵涉太多,并非只是钱粮等一应物资那么简单。”
许烈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不懂。
在他看来,前线打仗,后方保证大军的吃喝用度是件极为正常的事情,怎么此刻到了许禄山的嘴里,就变成了一件牵涉太多的难题。
许三才却是饶有兴趣,他用眼神示意许禄山继续说下去。
于是许禄山接着说道:
“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那就先得说说几位皇子的情况。
太子李承志的外公王崇乃前朝宰相,也就是当朝宰相刘元的老师,门生遍布朝野,可谓羽翼众多,可惜文官居多,军中势力相对薄弱。
二皇子李承庆出自燕妃,其舅赵欢年少从军,三十岁便已声名鹊起,在军中颇有威望,故二皇子一脉在军中的羽翼较为丰满,估计意识到自己势力在文官集团的不足,这些年也加紧了对朝臣的拉拢。
而三皇子李承祝的情况与二皇子相似,当年其外公张陵追随先祖皇帝,屡立奇功,乃大炎国开国十二功臣之一,受封齐国公,麾下旧部多在军方任要职,若论在军方的势力,比二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到众人簇拥着许三才就要离开,江寒与叶凌波对视一眼,都有些着急。
花魁大比在即,不容耽误,若是再拿不出新的作品,可就毫无胜算了。
想到这里,叶凌波银牙暗咬,顾不得自己此举是否唐突,紧抢几步来到了许三才的面前。
她冲着许三才盈盈一拜,脆生生的说道:
“老太爷可否稍留片刻?”
见状,许禄山皱了皱眉,微感不悦的说道:
“叶姑娘请放心,既然大夫已经看过了,那此后家父的身子便于这凌波轩再无瓜葛。”
叶凌波嫣然一笑,知道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道:
“实不相瞒,小女子有一事要相求于老太爷,故作此举。”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心说你一个青楼女子,竟然有事求我家老爷子,这不是扯吗?
许贵顿时嗅到了吃瓜的味道,他一下子窜了过去,笑嘻嘻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叶姑娘所求之事必然与我小叔有关。”
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得意,还不忘冲着许烈挤了挤眼。
众人一时间有些没明白过来,都齐刷刷的望着许贵,就连许烈和叶凌波这两位当事人也是一脸懵逼。
“和我有关?那是啥事?”
许烈在心里想。
“这件事怎么会和许烈将军有关?”
叶凌波也在心里想,然后娇躯猛地一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心里喃喃念道:
“天呐,这首词该不是许烈将军所作吧!”
许烈少年从军,历经大小战事,浑身上下充满了彪悍桀骜的阳刚之气,这首词气势磅礴,出自他之手才是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她看向许烈的眼中愈发充满了崇拜。
见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许贵故作神秘,瞟了一眼许烈和叶凌波,这才冲着面前几人说道:
“叶姑娘与小叔情投意合,估计是想求太爷爷允了这门亲事。”
一听这话,许烈直接跳了起来,抡起拳头就要揍许贵。
许贵撒腿就跑,围着许三才几人打转,嘴里大声嚷道:
“小叔,你别不承认,你俩刚才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是亲眼所见!”
这句话顿时提醒了许福荣三兄弟。
对啊,刚才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看见了,只是碍于身份故作无视罢了。
难道真如许贵所说,这位叶姑娘真的起了嫁入许家之心?
许家几兄弟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叶凌波纵然貌美如花,乃大炎国五大花魁之一,但也终究是个青楼女子,而他许家则是名门望族,又怎么可能娶这样一个女子入门?
许文秀和许小雅皆是面露鄙夷之色,暗中暗道:
“这种事情即便要说,那也是托媒人之口,怎可自己当面来说,青楼女子果然是不知廉耻!”
见到众人如此表情,叶凌波整个人都傻了,心中一片茫然:
“天呐!这到底是怎样一家人?”
“为何我每做一件事,他们都会自动脑补成另外一番模样?”
她在心中狂喊,简直是哭笑不得。
江寒也有些麻,自家姑娘明明是求诗,你们却说成求婚,这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啊!
于是他急忙上前说道:
“各位怕是有所误会,我家姑娘此举,是想向老太爷求一首诗作而巳。”
听到这话,许家众人都松了口气,可瞬间他们的表情又变得极为古怪。
“求诗?”
“没开玩笑吧?”
几人同时在心里叫道,为人儿女,他们还不知道自家老爹作诗的水准吗?
就连不知道诗为何物的薛若华都是满脸狐疑,她上下打量着叶凌波,在心中呵呵冷笑道:
“在我面前耍心眼,小姑娘,你还嫩了点!”
她此刻已然认定,对方一定是想道过这种方式与许家攀上关系,只是这种手段在她薛若华看来,实在是有些稚嫩。
江寒此时真是有点怕了,眼前这家人太过奇葩,而且个个是脑补高手,此刻若再不说个清楚,真怕又会变成啥样。
于是他连忙说道:
“老爷子刚才酒后吟诵,气势磅礴,动人心魄,乃绝顶之作,烦请老先生告知此诗作者是谁,我凌波轩愿以重金求之。”
说完这话,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是完成了一件极为艰难的任务。
“气势磅礴?”
“动人心魄?”
“绝顶之作?”
许家几兄妹脑中一连闪过好几个问号,觉得这几个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自家老爹的诗作挂上钩,于是都难以置信般的看向了许三才。
见到众人都望向了自己,许三才一手抚须,一手轻挥,无比潇洒的淡然说道:
“不过是兴之所至,酒后胡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叶凌波美眸闪动,惊喜叫道:
“莫非这首诗作真是您老人家所作?”
“来了来了,装逼的时刻终于来了!”
许三才心中狂叫,只觉得这一刻是那样的舒爽,他表情淡然,缓缓点头,轻飘飘的吐出了四个字:“正是老夫。”
见到这一幕,许家兄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他们可都知道,像凌波轩这样最有名气的青楼,所求的作品都是名作,一般的作品是断然看不上的。
想到这一点,几人心中的好奇顿时被勾了起来,都在心中暗自猜想:
“老爹到底是写了什么?”
“竟能让他们如此激动!”
江寒急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展开在许三才的面前,声音颤抖的问道:
“老先生,您再看看,这首词真是您写的吗?”
许三才瞟了一眼,再次点头,然后再次用那逼味十足的语气说道:
“不过是酒后一时兴起,随便作了一首而已,这位小哥,你又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他语气淡然,像是在责怪对方大惊小怪,但看在众人眼里,那气质简直是瞬间拉满。
许贵倒吸一口凉气,在心里喃喃念道:
“我靠,太爷爷这也太能装了吧。”
他本是少年心性,平时做事就爱装逼,总想着人前显圣是何等的荣耀,刚才救人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形象无比高大,见到许烈马踏青楼那一刻,他顿觉自己被压了一头,直到此刻见到许三才这副模样,他才知道,在人前显圣这一点上,自己就是个小弟弟!
此时,许家几兄妹已经将那张纸抢在了手里,仔细观看,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好词,果然是好词!”
许寿长忍不住出声叫道,他本是翰林院编撰,文学方面的造诣自是一流,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首词完全可以称得上大炎国这几年里为数不多的佳作。
其余几人也是叹为观止,其实这种名作根本就不用细看,单单是诵读一遍就会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几人惊叹之余,不由得心生疑惑,这首词真的是出自自家老爹之手吗?
见他如此模样,许贵顿觉心中了然,他一拍巴掌笑道:
“别不好意思,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况且四爷爷一直盼着你早日娶妻生子,你若有心,自当去娶她,若是被他人捷足先登,可就引恨终身了。”
“娶她?”
许烈喃喃自语,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见他如此神色,许贵问道:
“小叔,你莫非是嫌弃叶姑娘出身青楼?”
许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眉头皱的极紧,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唉,就知道你会这般想。”
许贵叹了口气:
“据我所知,叶姑娘虽出身青楼,但洁身自好,平日与人交往,也只是饮酒作赋,最多唱唱歌跳跳舞,从未有过逾越之事,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听到这句话,许烈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似乎是卸下了一副重担,顿觉轻松。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此刻也不再矜持了,冲着许贵说道:
“贵儿,即便如此,还有一事有些难办。”
许贵很有成就感的点了点头,似乎早就知道许烈有此一问,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是说咱老许家不会允许叶姑娘进门是吧?”
许烈点了点头,带着一丝期盼望向了许贵:
“你脑子好使,快替我想想,此事可有办法?”
‘“哼......有事求我就说我脑子好使,没事求我就说我纨绔败家,许烈你可以啊!”
许贵心中腹诽,却是一摊双手,毫不犹豫的答道:
“没招!”
两个字言简意赅,却是直接给许烈来了一记闷棍。
许烈有些傻眼,心说你没招扯这些干嘛?不会是在消遣我吧?
他顿时变的蔫了吧唧,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许贵心中好笑,白了许烈一眼,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
“小叔,虽然我没招,但咱老许家有一个人可以帮你,而且只此一人!”
见到对方如此笃定,许烈顿时又活过来了,连声问道:
“那你快说,到底谁能帮我?”
许烈清了清嗓子,盯着许烈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太爷爷!”
“太爷爷?”
许烈惊讶得叫出了声,不由得连连摇头叫道:
“贵儿,你是不是又在消遣我?
你太爷爷他是读书人,极为古板,甚至是迂腐,这一点想必你也知道,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允许我娶一个青楼女子进门?”
说完这话,他没好气的瞪了许贵一眼,显然觉得对方信口胡诌,是在消遣自己。
许贵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件事情你听我的,你只管去求他老人家,到时候保证你将叶姑娘娶进咱许家。”
见许贵说的认真,许烈心中刚刚被浇灭的小火苗顿时又冒了起来,他看着许贵,心痒难耐般连声说道:
“那你快仔细说说,为何去求你太爷爷就一定能成?”
许贵犹豫了片刻,带着一丝神秘说道:
“你发现没有,太爷爷他老人家这次醒来之后性情大变,以前他从不去青楼,更不会喝的酩酊大醉,而这次的所作所为完全颠覆了他老人家以往的形象。”
“就这?”
许烈都被气笑了,一巴掌就拍在了许贵的脑门之上,没好气的说道:
“臭小子,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
很显然,他觉得许贵的这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就算是老爷子性情有所改变,也不能代表他就能同意这门亲事。
许贵被拍了一巴掌,顿时不服气的叫道:
“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件事情你只要肯去说,太爷爷就一定能够帮你!”
许禄山和许寿长都在心中想道,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朝中为官,并不如想象之中那么轻松,说是如履薄冰也不为过,二人刚才之所以避重就轻,只是不愿意许三才为自己担忧,此刻既然瞒不过去,那便只能如实道来。
许禄山想了想,似乎颇有感慨,脸上也现出一丝愁云,缓缓说道:
“父亲既然问起,儿子不敢隐瞒。
大炎国自高祖创立,不过区区二十年,国力本就赢弱,这几年又连番动兵,国库已然空虚。
儿子身处户部,自然是忧心忡忡,深感捉襟见肘,却又无能为力。
如今南魏战事又起,无异于雪上加霜,日前庭议增加赋税,依儿子看来,简直是饮鸩止渴,愚蠢至极!”
说到这里,许禄山巳是神情激动,就差拍着桌子骂娘了。
嗯,这才有点意思......许三才微微点头,再次问道:
“依你的眼光来看,在诸国之中,咱们大炎国能排第几?”
他早已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了自己身处的这个大陆与华夏历史的春秋战国时期十分相仿。
诸国林立,彼此牵制,彼此伤害,时而联合,时而翻脸,反正就一个字:“乱!”
许禄山沉吟片刻,伸出了三根指头:
“依儿子看来,如今的大炎国只能排到第三。”
“说来听听。”
许三才来了兴趣,冲着许禄山连连招手。
见到父亲感兴趣,许禄山喝了口茶,接着说道;
“乾国与虞国这两个国家建国已久,底蕴深厚,几十年来修养生息,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一东一西,如两座巍峨大山,令其余诸国只能仰视而不敢生出半分逾越之想。
南魏和北晋虽然建国时间比我大炎国长,但其朝纲腐烂,均发生了庶王夺位之战,致使国力衰弱,与我大炎国相比,尚有一段距离。
至于其余的小国就不必提了,被诸国鲸吞只是迟早的事情。”
说完这话,他有些忐忑的望着许三才,也不知道自己说话到底能不能得到父亲的认可。
“吾儿此言有理,甚合我意。”
许三才冲着许禄山伸出了一根大拇指,这具身体的原主一天到晚只知道读书,哪里会知道这些,所以此刻的许三才也只能装模作样。
“唉,儿子身为户部侍郎,每日单是应付那些朝廷用度,便已是焦头烂额。”
许禄山此刻也不再伪装,既然说了,那就一吐为快。。
他长叹一声,皱着眉头,自嘲般说道:
“不怕父亲见笑,我如今就如那激流之中打转的小船,稍有不慎便会船毁人亡,每日战战兢兢,寝食难安,这种日子着实有些艰难。”
一旁的许福荣不明就里,拍着桌子嚷道:
“这些事情与你何干?
朝廷无银,又岂是你一人之过?”
许禄山闻言苦笑:
“大哥此言差矣,凡事都需有人担着,若是陛下降罪,我身为户部侍郎当首当其冲,避无可避。”
“真是岂有此理!”
许福荣大怒,情绪颇为激动。
许三才冲着他摆摆手,口中淡淡说道:
“背锅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说这话的时候,他深有体会,即便是在他上辈子的那个体制内,背锅之事也屡见不鲜,就连他这样的刑警队长,也不止一次成为了背锅侠。
“背锅?”
许家三兄弟齐声叫道,眼中迷茫,不知其意。
许三才也懒得解释,冲着许寿长说道:
“说说你的看法。”
见到许三才发问,许寿长也学着许禄山的样子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这才朗声说道:
许贵从水中冒出头来,纵然他从小在凤凰江畔长大,水性极好,此刻却有些犯难。
“我靠,我到底先救谁呀?”
他看着在江水中起起伏伏的两人,心中顿时有些抓狂。
一个是爷爷,一个是太爷爷,谁都该救!
可他只有一个人,若是救了爷爷,没救得了太爷爷,回去绝对会被打个半死。
可若是救了太爷爷,又没救得了爷爷,还是会被打个半死。
“我特么太难了!”
就在他犹豫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许贵,你愣着做啥,救人啊!”
听到这话,许贵顿时大喜,他刚才心急,压根就没注意到两名同伴也跳进了江水,此刻便不再犹豫,直接冲着许福荣游了过去。
“先救爷爷吧,让他欠我,以后罚我的时候估计还能心软。”
许贵想着,三五两下就游到了许福荣的身后,伸出双手,将许福荣托了起来。
而另外两名少年也是水性了得,眨眼间,便一左一右将许三才托了起来,双脚踩着水,上在岸边缓缓移动。
岸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救人的小木船缓缓划来,船上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两位老大爷拉上了船。
.
江寒脚快,赶到岸边的时候,正看见许贵三人跳入江中。
望着三名少年的矫健身姿,他悬起了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急忙冲着一名伙计吩咐道:
“快去拿几床棉被过来。”
片刻后,叶凌波也赶了过来,此刻的她香汗淋漓,双目中写满了焦急,冲着江寒连声问道:
“人呢?怎么样了?”
江寒冲着江中的小船努了努嘴,安慰道:
“姑娘放心,人无大碍。”
于是叶凌波长舒了一口气,冲着小船望了过去。
她目力极好,此刻更是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能写出那种诗句的人到底是何许人物?
可是渐渐的,她的表情变得变得复杂,先是惊愕,然后有些呆滞,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呢喃:
“老大爷?”
“怎么会是两个老大爷?”
江寒此刻也看清楚了船上两人,表情顿时和叶凌波如出一辙。
他一把扯过木生,指着小船问道:
“你说的那位客人就是船上之人?”
木生点了点头,抬手指着船上的许三才说道:
“没错,就是那位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先生。”
这怎么可能?......江寒与叶凌波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木生看了两人一眼,再次说道:
“我亲眼所见,就是那位老先生。”
见到木生如此笃定,叶凌波与江寒便不再怀疑,前者冲着江寒问道:
“你可认识二人?”
江寒点了点头,指着许福荣说道:
“那位便是咱们临县福荣酒楼的大掌柜许福荣,平日里我也经常去那里喝酒,倒是认得这位大掌柜。”
然后他指了指许三才,有些迟疑的说道:
“那一位我便不认得了,不过曾听人提起过,许大掌柜的老爹三十岁中了秀才,然后一连考了几十年举人也没考上,这件事情都成了咱临县读书人的一个大笑话。”
说到这里,他猛然间捂住了嘴巴,似乎想起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若是考了几十年都没考上,又怎么可能写的出如此惊艳的诗句?“
叶凌波直接将他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目光投向船上的许三才,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
小船靠岸,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许家父子拉上了岸,此刻两人皆是万分的狼狈,浑身湿透,嘴唇发紫,牙齿打着战,浑身哆嗦,似乎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寒急忙上前,将棉被披在了二人身上,这才仔细打量许三才。
只见对方满头的白发拧成了条,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上好的锦衣紧紧的贴着皮肤,勾勒出一副瘦骨嶙峋的骨架,容颜苍老,浑浊的双眼茫然而空洞,整个人都似乎失去了生机,只剩下这副干瘪的皮囊在风中瑟瑟发抖。
“就这?”
江寒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首让自己写完之后便颓然脱力的旷世奇作会出自这样一位老大爷之手。
“一定是另有高人!”
他的心中笃定,那首词一定是面前这位老大爷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今日在这凌波轩里诵读装逼罢了。
“可那又会是谁呢?”
一念即此,江寒顿时有些着急,若是找不到真正的作者,他临波轩还真不敢擅自使用这首词,可若不用,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况且花魁大比在即,凌波轩志在必得,提前了大半年派人在各地收罗名作未果,今日偶然得之,却找不到作者本人,怎能不让他这个大管事焦急万分。
此刻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本待立刻开口询问,可看着许三才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着实有些开不了口。
可若是此刻不问,万一这老爷子回去之后一病不起,乃至于命赴黄泉,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他刚才站在岸边,耳中听到众人的议论,已将这位老大爷的情况摸得七七八八。
这位临县最有名的老秀才在今年的乡试中接连晕倒,最后一次更是直接昏迷,直到今日喜中举人才苏醒过来。
这副身子本来已经行将就木,再加上此刻落水受了惊吓,真有可能熬不过去。
于是他冲着不远处的叶凌波走了过去,小声问道:“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叶凌波冰雪聪明,江寒刚才想到的她自然已经想到了,可却也是无可奈何。
“再等等吧。”
她冲着江寒说道:“若是实在找不到那位作者,便说明这首诗与我无缘。
况且此作气势飞扬,描述的是一名老人的雄心壮志,我等皆为女儿,阴柔有余,阳刚不足,怕是难以演绎。”
听到这话,江寒点了点头,他刚才在抄录那首诗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使出了全力,那一刻只觉不如此便不足以抒发词句中的意气,乃至于脱力跌倒。
自己身为男儿尚且如此,如果是让凌波轩的这群女子来演绎这样一首词,就怕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落了个不阴不阳,反成了败笔。
想清楚了这些,他顿时不着急了,看着被众人搀扶着蹒跚而去的两位大爷,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嗤笑:
“这岁数逛青楼,而且还是父子俩,还真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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