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刀尖下逃出来当海女的第三年，在岸边救下将军迟尽燃。
一年的养精蓄锐后，他才带着我重回京城。
成婚当晚他就抛下我赶赴边疆，而我也在当晚故意流产。
三年后他班师回朝，带回来一个女人。
女人亲昵地攀在他身上说：“尽燃，她不过是个卑贱海女，你还打算留着她吗？”
迟尽燃背对着我，看不见表情，说的话却让人心寒。
“报恩罢了，半月后废她为妾，娶你为妻。”
我浑身一僵，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可是你和我都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1.
知道迟尽燃打了胜仗要回京时我刚喝下一碗苦药。
已是晚秋，我在门口等了他一早上。
等来的却是他亲昵地与别的女人共乘一马。
我的心猛然一沉，苦涩的中药味侵蚀着口腔。
我努力平静下来看着马上那女人问他：“她是谁？”
迟尽燃斜睨着看我：“她可是陆大将军的女儿陆依瑶，比你卑贱的海女身份高贵多了。”
毫无预兆的嘲讽让我听清楚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以前从不会嫌弃我海女身份低贱。
这陆依瑶身形高大，只比迟尽燃矮一点。
我彬彬有礼地朝着陆依瑶点点头，她却上下打量着我。
狭长的丹凤眼射出的寒光让我警觉起来，她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海女？长得倒是漂亮。”
迟尽燃侧目，直接抱起马上的陆依瑶往府中走。
“看她做什么，身上一股洗不掉的鱼腥味。”
她羞涩地依偎在迟尽燃怀里，娇声软语：“尽燃，你这样姐姐不会生气吧。”
迟尽燃却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上，“她不敢。”
我与陆依瑶对视上。
她非但没有露出挑衅的目光，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虽是白日，迟尽燃房内叫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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