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凛川程知夏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吻过寂静的风孟凛川程知夏全文》,由网络作家“东风不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过了多久,程知夏听着床边许稚的抽泣声悠悠醒转。她声音沙哑干涩,牵住许稚冰凉的手,笑了笑:“别哭了,我还没死呢。”许稚赶忙擦干泪水,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取回阿姨的遗物和你的画吗?舅舅怎么说你要害死苏泠月?”程知夏犹豫着想要解释,但看到许稚脸上尚未消去的红肿不由地一惊。“他是不是打你了?”许稚慌忙捂着侧脸,最后在程知夏坚定的目光下无奈地点了点头。“他说我交友不慎,间接害了苏泠月......没事的,他好歹是我舅舅,没有下狠手。”程知夏握紧了她的手,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没有再说什么。在医院休养了两天,许稚总是下班后赶来医院探望她,整个人也明显疲惫许多。程知夏不想让她这么辛苦,感觉身体好了些就去办了出院手续。结果就...
《我吻过寂静的风孟凛川程知夏全文》精彩片段
不知过了多久,程知夏听着床边许稚的抽泣声悠悠醒转。
她声音沙哑干涩,牵住许稚冰凉的手,笑了笑:“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许稚赶忙擦干泪水,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取回阿姨的遗物和你的画吗?舅舅怎么说你要害死苏泠月?”
程知夏犹豫着想要解释,但看到许稚脸上尚未消去的红肿不由地一惊。
“他是不是打你了?”
许稚慌忙捂着侧脸,最后在程知夏坚定的目光下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说我交友不慎,间接害了苏泠月......没事的,他好歹是我舅舅,没有下狠手。”
程知夏握紧了她的手,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没有再说什么。
在医院休养了两天,许稚总是下班后赶来医院探望她,整个人也明显疲惫许多。
程知夏不想让她这么辛苦,感觉身体好了些就去办了出院手续。
结果就碰到了孟凛川。
他似乎是来接苏泠月出院的,手里提着昂贵的奢侈品礼盒作为礼物。
见到她后孟凛川下意识眉头一皱,就要转身躲开,程知夏连忙喊住了他。
“够了!程知夏,我知道还差一次你就能成功,但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这些,泠月还等着我。”
程知夏简直无语,这人未免也太过自作多情,她根本就不想完成什么一万次追求。
她躲孟凛川都还来不及。
这两天因为她清空主页视频,网友们都纷纷讨论起原因。
很快就有好事者扒出了她和苏泠月住院时的情景,一个只有闺蜜下班来探望,一个则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被孟凛川亲自照顾。
孟凛川为苏泠月安排VIP病房,为她亲自做病号餐,温柔地为她涂药,牵着她在楼下散步。
这一切视频都被程知夏刷到,但她心中毫无波澜,只当做见了脏东西很快就划走。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要回我的东西,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把玉镯和画还给我?”
孟凛川看着她真诚不似作假的眼神,有了一瞬的错愕。
随后他不耐烦地开口:“这种事你问泠月就好,那些都是她的东西。”
正要转身离开,孟凛川忽然停下脚步,嗓音低沉:“你为什么要删除那些视频?”
程知夏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根本没心情和他多说,没好气道:“留着也没有意义,想删就删了。”
孟凛川沉默地站在原地,是错觉吗?他竟然感觉到程知夏不加掩饰的疏离。
犹豫片刻他拦住了程知夏,直接掏出手机转账。
“您的账户已到账一百万元。”
“作为我的秘书,这些算是给你病假的慰问金。”他顿了顿,似乎怕程知夏误会,“好好修养身体,下次不要再做这种蠢事。”
说完,他匆匆离开,两步一回头观察她是否跟上来。
可令他错愕的是,她不动声色地收了钱就走,没有丝毫要纠缠的意思。
程知夏暗自腹诽,这点钱还没他给苏泠月买的包多。
但谁又会和钱过不去。
出院后程知夏暂时找了家酒店住下,许稚偷偷从孟家把她的行李都带了出来,又邀请她一起参加老同学的婚礼。
“就当沾沾人家的喜气,这几年你也太倒霉了,刚好你不是也要嫁人吗?先去感受一下。”
耐不住许稚的劝说,程知夏只好答应一起过去。
没想到在会场她们被安排到与孟凛川和苏泠月一桌。
许稚怯生生地看着西装革履,神色冰冷的孟凛川,“小舅,你不是说过不来参加的吗?”
苏泠月温婉地笑笑,挽住孟凛川的手臂。
“是我喜欢热闹,毕竟班长说了可以带家属,我就让阿川陪我一起了。”
苏泠月在家属两个字上刻意停顿片刻,许稚虽然不满,但不敢惹孟凛川生气只能低头吃菜。
“夏夏,你要是介意,我们就走吧。”
许稚凑到程知夏耳边轻声说,程知夏临场离开人家的婚礼,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们这一桌都是大学时期的老同学,程知夏和孟凛川是当年的校花校草,而苏泠月只差了程知夏一票仅为系花。
可在座众人都看过程知夏的视频,加上现场孟凛川对苏泠月亲密的态度。
任谁都看得出最终谁才得到了校草的心。
在一声声起哄与调侃声中,孟凛川为她夹菜挡酒,时刻都牵着她的手不放,仿佛今天举办婚礼的是他们二人。
他对苏泠月亲密恩爱的模样,更引得旁人看向程知夏的眼神充满戏谑嘲讽。
程知夏虽然不在意他们有多深爱,但那些吃瓜群众的眼神看得她实在不舒服。
还好忘了他,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有多难过。
到了扔捧花的环节,在众多期待的目光中,新娘却是款款朝程知夏走来,把捧花塞进了她的手里。
“祝你第一万次顺利。”
新娘凑到她耳边小声兴奋地说,新娘的眼神在孟凛川和她之间流转,意图再明显不过。
新娘以为她还喜欢孟凛川,想帮她促成最后一次追求。
“看来这位女士已经有了目标,在此良辰吉日,还不赶紧将心里的情意全都向心爱的人诉说!”
司仪也早就被新娘叮嘱过,帮忙将气氛推向了高 潮。
程知夏尴尬地连连摆手,但还是被司仪塞了话筒。
她看了眼面色阴沉的孟凛川,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她苦笑着解释,“抱歉,这束捧花应该给更需要的人,我已经不......”
话音未落,安静的会场内忽然响起酒杯摔碎的声音。
苏泠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眶泛红地看着程知夏,哽咽道:“不!别说了,我不想听,我祝你们幸福可以了吧!”
说完她就想离开,孟凛川慌张间将她抱入怀中深情地安抚。
“泠月你放心,无论一万次还是百万千万次,我都不会让她得逞的。”
“快!泠月她还等着抢救!”
程知夏被痛楚惊醒,就发现自己身处手术室,而医生正在用手术刀切割着她的皮肤。
她惊恐地想要挣扎,浑身却使不上力气,只能怨恨地看着身侧歉疚的孟凛川。
他难得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轻声解释:“泠月她被火烧伤,需要做植皮手术。”
程知夏笑了,笑得疯狂又愤怒。
她声嘶力竭地怒骂道:“孟凛川,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这是我的皮肤,谁给你的权利移植给她的!”
孟凛川眉头紧锁,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夏夏,别胡闹了!”
“只要救她这一次,我可以延迟订婚,甚至......”
去他的夏夏!恶心得要命!
程知夏的眼眶中流出了两行清泪,她不知突然间哪来的力气,竟然让被麻醉的身体有了知觉。
抓起手术台边的医疗工具就朝孟凛川狠狠砸去。
“我呸!要救你自己去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想和你在一起!”
“程知夏,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对你足够让步了!”
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让步,让了谁的步?
五年,追求他9999次,真是不如养条狗。
起码待一条狗那么好,它就不会咬自己。
而孟凛川却要她剥皮拆骨,不得好死。
冰冷的手术刀紧贴皮肤,划出了一道渗血的口子。
程知夏紧咬着唇,万念俱灰。
“我看谁敢动她!”
突然,许稚直接闯入了手术室冲所有人大喊。
孟凛川看着自己倔强的外甥女,紧锁起眉头低声呵斥。
“许稚,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你再不让开,就算你妈来求我,我也要把你赶出孟氏!”
“赶就赶!你以为我稀罕寄人篱下看你的脸色,这么多年夏夏为了你付出多少,可你总是不分青红皂白要折磨羞辱她!从今天起,我也没有你这个舅舅!”
“你......”孟凛川被她气得说不出话,看着程知夏苍白的脸色最终没说什么。
“孟先生,苏小姐哭着要你陪同才肯做手术。”
随着一名护士匆匆赶来,孟凛川这才冷冷瞪了许稚一眼,随后跟着护士大步流星地离开。
离开前,他冷硬的声音还在手术室里回荡。
“程知夏。明天订婚宴要是你不出面公开道歉,那一万次的追求就作废了吧!”
他走了以后,许稚心疼地看着程知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夏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没有离开你也不会被......”
“夏夏你明天别去了好不好?那一万次作废就作废了吧。”
程知夏温柔一笑,握紧了许稚的手,轻声安慰道。
“傻瓜,和你有什么关系,这都是我从前恋爱脑的惩罚吧。”
“别担心,我早就将孟凛川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一万次追求作不作废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拿捏不了我。”
“我的新郎已经来接我了,下一次见面,希望是在我的婚礼上。”
许稚抱着她放声大哭后,搀扶她上了医院的天台。
飞机的引擎声越来越近,在许稚震撼的神情中,男人一袭月白色禅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俊朗出尘的面容仿佛谪仙降世。
他从直升机上矫健地一跃而下,胸前的佛珠摇晃起伏,折射清冷的月光。
程知夏被他小心翼翼地公主抱了起来,那如画的眉眼里装满了深情。
许稚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程知夏选的人,很爱她。
起飞前,程知夏还交代给许稚一件事。
“我在你房间留了一个红色的礼盒,订婚宴上麻烦你转交给伯母。”
许稚用力地点了点头,挥手和她告别。
直升机中位置狭窄,程知夏几乎被男人抱得严严实实。
她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机的电话卡取出扔了下去,随后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
“要我帮你报复他吗?”
男人轻抚着她的发丝,看着她身上烧伤的痕迹目光冷厉。
他的怀抱温暖安全,程知夏笑着摇了摇头,她已经留好了后手,就等着许稚将那个盒子交给孟母。
孟凛川,继记忆里与你告别后,现实中我也终于要离开你了。
此生我们永不相见。
听她这么一说,苏泠月仿佛有了信心,从一处抽屉里取出了一只样式古朴精美的玉镯。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时我只是和阿川提了一句羡慕你的手镯和画好看,没想到你为了多算一次追求,就直接把它们都给了他。”
“而他,把这些都转送给了我。”
程知夏一愣,她哪里记得过去的自己做了这种事,不过看来孟凛川是真的喜欢苏泠月。
“之前是我糊涂,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他了,请把它们还给我。”
苏泠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她拿起手镯在程知夏眼前晃了晃,仿佛下一刻就要递过去。
然而在程知夏伸手接过的时候,她居然把玉镯扔进了身侧的古董花瓶里。
“你干什么!”
程知夏双眼泛红,急切地推开苏泠月把手伸进花瓶中想要把捞出来。
但苏泠月浅笑着就拿起一瓶硫酸,对准《吻风》的一处角落泼洒下去。
画布被腐蚀成焦黑色,在程知夏崩溃的喊声中那一处画的花朵永远消失。
苏泠月得逞地笑了起来,看着手卡在花瓶里狼狈的程知夏笑道。
“程知夏,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你。”
“你凭什么追求阿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
“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而你,你只是一个舔狗罢了!”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积年的怨恨都宣泄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追求阿川,我都会让阿川向我报告,然后我就会让他给你增加难度?”
“我故意让他刁难你,折磨你,让你痛苦!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不配和我抢他!”
闻言程知夏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本能的痛楚提醒着她这一万次有多重要。
可她已经忘了,已经不在乎这一切。
“苏泠月!我已经忘了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程知夏尽力地想要伸手触碰到瓶底的玉镯,可总是差一点。
“我想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啊。”
苏泠月听到了脚步声,凑近了她双手抱住了花瓶。
忽然,程知夏只感觉瓶身被苏泠月用力一扯,两人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
砰!
花瓶碎裂,碎片划伤了她们的手臂,鲜血汇聚成血泊。
“泠月!”
孟凛川眼眶泛红小心翼翼地将苏泠月抱进怀里,看到她满手的血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程知夏摸索到玉镯后一喜刚要将它抓住,就被愤怒的孟凛川将玉镯从她的手中夺走。
“就为了抢这个镯子,你差点害死泠月!你必须付出代价!”
程知夏想抢回玉镯,可浑身无力,只能尽力地解释。
“是她突然抢过花瓶摔倒,我只是想取出镯子而已,她还用硫酸毁了我的画。”
孟凛川转头大致扫过一眼画作,就冷冷地看着她。
“你还想诬陷她?这画作明明完好无损,既然你非要挑事害泠月流了这么多血,那就用你的血来补偿吧!”
他直接命人抓住程知夏一起去了私人医院,任凭她如何挣扎辩解,孟凛川都只是抱住苏泠月不予理会。
冰冷的针管扎入血管抽取着她的血,让她痛苦不堪。
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入血袋,她的生命力都在缓缓流逝,整个人好似失去汁液的树木渐渐枯萎。
陷入黑暗之前,她听到了孟凛川命令护士的冰冷声音。
“抽!继续抽!这么点血还不够她赔罪!”
只要追求孟凛川一万次,他就答应和她在一起。
可在9999次时,程知夏坠落大海,醒来就失忆了。
把孟凛川忘得一干二净。
尚未明白为何她瘦如枯槁,手臂上还扎满了针管。
手机震动就不已,她下意识忍着痛接起。
“知夏,五年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求婚,你愿意吗?”
“如果你还是不答应,我就遁入空门,与青灯古佛为伴,再也不会打扰你追求孟凛川。”
男人的嗓音磁性低沉,是和她有着婚约的京圈佛子。
她没多想,年岁渐长,是时候嫁人了。
“我愿意,什么时候可以结婚?”
男人那边忽然沉默,心跳乱如擂鼓,震惊得声音都在颤抖。
“我就知道你不会......等等,你是认真的吗?你没有骗我?你不是还要追求孟凛川一万次吗,为了他当了五年的舔狗,根本不肯接受我的求婚。”
“程知夏,答应我,就不能后悔了。”
他的呼吸声急促不安,她感到莫名其妙。
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孟凛川,也不知道男人为何如此震惊。
程知夏揉揉酸痛的太阳穴,理所当然道:“什么孟凛川,我要嫁的人只有你。”
男人握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又归于平静,他郑重开口。
“一周后,我回国接你,等我。”
病房门口的闺蜜许稚听到刚才程知夏的话,手中的果篮掉落在地,踉跄着冲到她的床边。
“夏夏,你答应嫁给谁了?追求了9999次,你终于肯放弃我的小舅舅,去和别人结婚了?”
床边的吊瓶被撞得晃荡,程知夏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她。
“你,还有小舅舅,我怎么不知道?”
“别装了夏夏!你追了他整整五年,都被所有人笑话是他的舔狗,做了无数傻事,我劝你放弃你还要和我绝交!”
“失忆这种手段你早就玩过,别闹了。”
为了验证真假,许稚絮絮叨叨地列举了每一件程知夏追求孟凛川做的傻事,可她始终都是一脸茫然。
像是在听着陌生人的故事。
见状,许稚终于相信了她的失忆,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既然忘了也好,虽然只差一次就能完成你的一万次目标了......”
再三听到这个一万次追求,程知夏也很好奇。
“为什么会有一万次追求?一万次达到后会有什么事发生吗?”
许稚脸色有些难看,叹了口气后还是给她解释起来。
原来五年前程知夏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在许稚的求情下被安排为她小舅的秘书。
那时青涩懵懂的程知夏推开门,一身西装身形挺拔的孟凛川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他的侧脸冷峻如雪峰,仅是回眸与她对视,就让她至此沦陷无可自拔。
她的心思太过明显,被敏锐的孟凛川发觉后,也许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就提出了一万次追求。
只要追求他一万次,就和她在一起。
这显而易见的拒意却被程知夏当作通过天国的阶梯。
从此五年,9999次,风雨无阻,刀山火海,她甘之如饴。
虽已失忆,可只是听许稚讲起,她的心就像旧伤复发,疼痛难忍。
她下意识地牵住了许稚的手,既震惊又难过。
孟凛川究竟有多好?
能让她卑微低头,能让她与情同姐妹的许稚绝交。
还肯追求他一万次!
“抱歉,那我们现在算和好了吗?”
许稚没好气地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你都不记得了,我哪里还能和你计较这些?”
“那我又为什么会这样?是出了什么事吗?”
程知夏浑身酸痛无力,厚厚的纱布缠了满头。
许稚紧张又担忧地看着她,“因为苏泠月回来了,她是我小舅的白月光。她不在的前四年我小舅只是让你做些杂事,她回国后的这一年来几乎每个要求都是想要了你的命,要求你在包厢喝完一整箱啤酒,在公司年会上跳钢 管舞,还有这次在悬崖咖啡为她和小舅舅拍合照。她嫌你的照片拍得不好,让你不断调整角度,结果你失足摔下了悬崖这才重创失忆。”
心脏下意识地抽痛,只是想象就能感受到曾经的自己有多痛苦。
“不可能吧,我又不是中了蛊,怎么会爱他爱成这样?”
许稚无奈地取出手机打开了短视频软件,点开程知夏的账号。
她疑惑地接过手机,就看到她的主页密密麻麻都是记录追求孟凛川的视频。
“第8765次追求孟凛川,这一次我要去徒手抓一条五步蛇给他当宠物。”
“第9623次追求孟凛川,这一次是要在公司年会上表演钢 管舞,我练习了很久,希望他会喜欢。”
“第9999次追求孟凛川,这一次要给他和苏小姐在悬崖咖啡拍照,我有恐高症,但完成这次后,再来一次,我就能和他在一起了!祝我成功吧!”
......
每个视频里,她都笑得阳光灿烂,而被她拍到的孟凛川始终不苟言笑,仿佛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程知夏不得不承认,孟凛川的长相的确是她喜欢的类型。
可每一个视频里,她都受尽折磨痛苦,却等不来孟凛川的一句关心。
9999个视频象征着她五年来对孟凛川矢志不渝的爱。
也代表她9999次被羞辱、被折磨。
她的账号粉丝早就破了千万,火遍全网,有人真情实感地骂她恋爱脑,有人冷嘲热讽她不自量力。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痛楚依旧如影随形。
程知夏忽然落下泪,滴在屏幕中自己的笑脸上,随后在许稚震惊的眼神中清空了所有视频。
好在,好在她忘了。
就一起都忘了吧。
许稚递给了她纸巾,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你想起来了吗?你要是还想去做第一万次追求,我就把你捆在病床上,哪儿也不许去!”
“不会的,想不起来也是一件好事,我也打算结婚了。”
程知夏破涕为笑,提起结婚,她下意识看向自己手腕,
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忽然焦急地四处寻找,紧张地问许稚:“我的手镯呢?那是妈妈给我留的遗物,是不是也掉进海里?我要去找......”
“夏夏!你的手镯早就被苏泠月拿走了,这也算在那一万次追求里。还有你画了三年的那副画,也被小舅舅要求交给她。”
程知夏大脑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那可都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居然都被孟凛川拿给了苏泠月。
她之前爱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我一定要把它们拿回来!”
程知夏坚定地起身就要赶回孟家,许稚原想阻止,但想起那两件东西的重要性又把话噎了回去。
她收到了公司的消息,需要紧急回去加班。
程知夏就自己打车前往了孟家。
失忆后都忘了苏泠月的房间在哪,路过一间卧房却听到了里面男女暧昧的调 情。
“阿川,要了我,我好想和你......”
女人软糯的哀求可以让世上所有男人疯狂。
程知夏怔怔地站在门口,眼眶本能地发烫。
哪怕心已经忘了他,泪水却记得那份悲伤。
说罢,他竟然夺过程知夏手里的捧花扔在地上,再狠狠地用脚踩烂。
然后他脱下了外套披在苏泠月颤抖的身体上,温柔地为她擦去泪水。
司仪尴尬地看向新娘,新娘也不知所措地躲进新郎的怀里。
她没想到自己的好意会造成这种局面。
砰!
许稚竟然也一摔酒杯满脸通红地站起来。
她显然酒气上了头,程知夏想要阻止她开口,可根本拦不住她。
“你凭什么这么羞辱夏夏,她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不明白吗?明明前两天还理直气壮地抽她的血,现在眼里连一束捧花都容忍不下吗?”
“闭嘴!我是你的长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是我给了她工作收留她,我根本不需要她的喜欢,一万次的追求都是她自作自受!”
许稚直接冲到他的身前抓起他的手腕高高举起,那里有一道疤痕。
“什么自作自受?在苏泠月回来之前你还不是心安理得地享受她对你的好,那次车祸要不是夏夏把你护着,你的右手早就废了!而她却在重症室躺了一个月!”
“还有这次就为了给你们在悬崖咖啡拍照,她都坠崖失忆......”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许稚脸上,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看向孟凛川。
“你看看你被这种狐朋狗友带成了什么样子!那些要求都是她自愿答应的,我不管什么刀山火海,只要泠月喜欢,我都会让程知夏去。如果不愿意,她随时可以离开,我也不需要她的纠缠!”
孟凛川紧紧搂着苏泠月,压抑的怒意看着程知夏。
那冰冷的眼神看得她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他带着苏泠月离开了会场,程知夏向新娘赔礼道歉后也把许稚带回了酒店照顾。
她冰敷了许稚的脸颊,准备打开外卖软件下单醒酒药。
忽然手机就弹出了一条备忘录提醒。
“今晚公司应酬,记得为孟凛川挡酒。”
她回想起孟凛川在会场中频频挂断来电,和为苏泠月挡酒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
随后她把备忘录,发现上万条全部与孟凛川有关。
摁下一键删除后,她又把手机里的照片视频,甚至是孟凛川交代她工作的录音全都删了。
手机一下子空出了几百G的内存。
第二天许稚回到公司上班,程知夏忽然收到了来自苏泠月的消息。
照片中她的画作《吻风》被摆放在一间空旷的仓库中。
“还给你了,作为昨晚的赔礼。”
程知夏自然不会认为苏泠月有什么好原谅的,但为了拿回自己的画,她还是根据定位前往了那处仓库。
仓库位置偏僻,似乎废弃已久,四处都是蜘蛛网和霉味。
程知夏心中有不详的预感,只想拿了画就赶紧离开。
轰的一声巨响,生锈的铁门居然全部关上。
一群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青年邪笑着朝她靠近。
她惊慌逃跑,却怎么也逃不出他们的包围。
画框被夺走,自己的四肢都被人制住摁在地上。
“别把人玩死就行,注意点角度,让我把她的脸拍清楚。”
是苏泠月!
她踩着艳红的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混混们压在地上的程知夏得意地笑着。
程知夏拼命挣扎着,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我都说了我已经失忆忘了孟凛川,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这种骗小孩的鬼话你以为我会信?阿川他向来信守承诺,我可不能让你完成第一万次!”
苏泠月一脚踹在她的小腹处,程知夏痛得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随后她又把《吻风》捡起,嘲弄地看了她一眼,露出手中的美工刀。
“不!那是我画了三年的画!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不要!不要——”
程知夏撕心裂肺的呼喊反而让苏泠月开心地放声大笑起来。
一刀猛然扎下,《吻风》从中间被划成两半。
“不!!”
程知夏的声音都嘶喊到了极限,嘴唇咬出了血,而混混们同时将她的衣服一件件暴力地扯破。
苏泠月仿佛划上了瘾,一刀又一刀,把她的画彻底划成了碎片。
而程知夏的全身也被扒得只剩内衣,她刚才因为挣扎还被混混扇了一巴掌。
目眦欲裂地看着自己的画被毁,混混脱光了衣物向她靠近。
如同天崩地裂,她绝望地落下两行泪闭上了双眼。
“住手!”
仓库大门轰然间被一脚踹开,程知夏睁开眼就看到孟凛川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
他扫过现场的一片惨状后,心中震动,怒火瞬间充满了胸膛,直接把压在程知夏身上的混混提起狠狠给了他一拳。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几乎要将混混生生打死。
“夏夏!”许稚哭喊着将程知夏抱紧,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她勉强笑了笑,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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