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孟红裳的现代都市小说《坐拥女帝后,退婚的未婚妻后悔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倚楼望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云眠抬起清澈的眼眸:“确实是他,父亲是暗香书院的院君,母亲是徐氏,他如今便住在江宅的别院。”侍卫将江寒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钟离忧皱起了眉头,是江震声在说谎?不,断无可能!江震声说起江寒的确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那如何听到的和见到的是两个人?“刚才江震声来过,他谈起自己的儿子,说江寒屡考童生不过,武艺上也没有什么天分,经商也是赔得血本无归……对了,前不久还被退了婚,如何能写得出那首诗。”钟离忧道。秦云眠清冷地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所有人都小瞧了他。”而且据侍卫调查的消息,江寒与顾惜柔有婚约,对其百依百顺,但如今却被对方退了婚,而且顾家转头就收了殷家的聘礼。或许正因为如此,在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后,他才能写得出这三首刻骨铭心的相...
《坐拥女帝后,退婚的未婚妻后悔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秦云眠抬起清澈的眼眸:“确实是他,父亲是暗香书院的院君,母亲是徐氏,他如今便住在江宅的别院。”
侍卫将江寒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
钟离忧皱起了眉头,是江震声在说谎?不,断无可能!
江震声说起江寒的确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那如何听到的和见到的是两个人?
“刚才江震声来过,他谈起自己的儿子,说江寒屡考童生不过,武艺上也没有什么天分,经商也是赔得血本无归……对了,前不久还被退了婚,如何能写得出那首诗。”钟离忧道。
秦云眠清冷地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所有人都小瞧了他。”
而且据侍卫调查的消息,江寒与顾惜柔有婚约,对其百依百顺,但如今却被对方退了婚,而且顾家转头就收了殷家的聘礼。
或许正因为如此,在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后,他才能写得出这三首刻骨铭心的相思诗!
钟离忧沉吟了一下道:“老夫越发好奇此人了!”
秦云眠细声细气的说道:“他贩卖那三首诗词,便是为了做香膏生意……对了,他还说过几天要送我一些香膏。”
钟离忧道:“哦?居然是三首诗词?另外两首诗词是什么?”
秦云眠自怀里拿出两张纸。
钟离忧接过去慢慢看下去,脸上也逐渐变得精彩起来:“好词!好词!这三首诗词皆写相思,可角度各不相同,或婉约或豪放,此子当真了不得啊!”
他越看越惊喜,神采飞扬,说道:“这与江震声所说,实在是两个人……嗯,你说他要给你送来香膏?到时老夫顺便考究考究此人才学,若他能应老夫之题当场作诗或词,便再无疑问。”
他此次来到云阳县,一来是孟红裳所托,二来则是幼薇公主也算他的门生。
这位幼薇公主外柔内刚,不愿接受即将到来的政治婚姻,要在皇上下旨前选择一个心仪的才子。
当然,钟离忧知道幼薇公主挑选驸马都尉是其次,其实也有向命运反抗的意思。
……
江寒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许多人的眼底,成为一些人关注的对象。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洗漱后锁了门,出门吃了顿早餐。
大虞喜甜食,早餐是豆腐脑,肉包子,油条。
江寒吃得很满意,甜豆腐脑才是正道,咸的都是异端!
填饱了肚子后,他才悠然前往西市,先找工匠定制了一块招牌,既然要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观念,就不能太过超前。
他想了一夜想出了个名字:暗香露!
一来有蹭暗香书院的意思,二来暗香二字更符合香水的气味。
付完了定金后,江寒便决定去定制一批瓷瓶。
其实最好还是琉璃瓶子,但琉璃价格太贵,手上的三百两银子若是全用来定制琉璃瓶子只怕还不太够。
于是他只订制三十个琉璃瓶子作为高档香水,其余的都用瓷瓶。
至于玻璃那玩意……制作难度太高,最主要烧制玻璃需要达到一千五百摄氏度高温,目前还没有条件做出来。
之后还得再买一些酒……
想要将香水做出来没想象中那么快。
……
翠云苑里的那场文会相当隆重,据说名扬天下的孟红裳都到了,云阳县的才子自是无比期待文会的结果。
这几日,从洛阳城里也来了不少才子。
他们知道举办这场文会的是一位大人物,身份不简单,若是自己的诗词能够脱颖而出,被大人物看上,从此便鱼跃龙门,海阔天空了。
只是那场文会的主人始终未曾宣布结果,谁也不知道哪首诗词能够夺魁。
只有江寒完全不去关注什么文会,他自然不知道那场文会之所以未曾宣布结果,正是因为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几日他定制的各种东西也陆续到了,一辆辆牛车拉着各种东西来到这间别院。
这倒让左邻右舍都有些奇怪。
这别院的主人是那位暗香书院院君的儿子,谁都知道他这些年经商失败后便开始学医,如今这是要做什么?放弃学医准备做别的了?
“这江寒最近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哪来的钱?”
“嗨!他爹是暗香书院的院君,自然有钱给他。”
“可怜江院君,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教过不少秀才,结果自己的儿子却是个一事无成,只会啃老的……”
“听说顾家前脚刚退了江家的婚,后脚就收到殷家的聘礼,江家和顾家的关系也彻底破裂,江家如今可真是云阳县的笑柄。”
“江二郎其实人品不错,就是天生的倒霉蛋,听说当年学武险些射死了人,经商又接连遇上事亏本了,不过如今又在捣鼓些什么?”
“……”
作为江院君的儿子,江寒自然遭受了许多人的议论,虽然这些闲言碎语不会传到江寒耳中,但他多多少少也能从他人的眼神中猜到一些,不过无所谓了。
江寒明白一个人若是不能成功,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人嘲笑,若一个人成功,即便做出很傻的事,在别人眼里也会变成很风趣的一个人。
走自己的路,让傻逼笑去吧!
当定制的东西都送齐后,江寒便开始忙活。
他先将蒸馏器在院子里组装起来,再将稍微阴干的花朵碾碎,放进蒸馏器里,蒸馏出香精。
之后是高浓度酒精,也是同样的办法。
再将酒精、香精和水按照一定的比例配比,这个过程比较漫长,比例出错就会导致香水气味要么太淡要么太刺鼻。
试错成本极高。
好在经过几次试错后还是成功制出一些。
然后将混合好的香水放入密闭容器中不断搅和。
搅拌过程很漫长,几乎快废掉江寒的右手。
揉着酸痛不已的右手,江寒摇了摇头。
看来今晚不能让你装逼了。
在制作香水时,江寒也发现这具身体太过孱弱,也许是原身时常以身试药的原因,仅是忙活了一会就疲惫不堪。
等闲下来得好好锻炼一下了,否则今后想要过上侈靡无度的日子身体也支撑不住啊……江寒心想。
第三日,将制成的为数不多的香水装进琉璃瓶中,大功告成!
江寒看着琉璃瓶中的香水,脸上露出笑意,是时候去给那小富婆送货了。
“谁知道呢?或许是你认贼作父呢?”
江寒摊手道:“你既然说不是,证据呢?按你的说法,没有证据,你就是我儿子。”
“你……”顾庭大怒拍桌。
江寒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个自证的办法……我儿子屁股上有颗痣,你脱了裤子给大伙看看,若是没有,就证明你不是我儿子。”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顾庭可不会傻了吧唧的脱了裤子,就算没有痣也丢尽脸面,何况万一有那岂不是承认自己是江寒的儿子?
“你……牙尖嘴利!”
江寒淡淡道:“你证明不了你不是我儿子,难道你就是我儿子吗?大伙都知道这不可能,我总不可能小小年纪就生下你这么一个好大儿吧?
所以就算我没办法拿出证据证明这首词是我写的,也说明不了什么。更何况这首词是我当场为周韵姑娘所作,你们若是能从书上找出一样的,再说我剽窃不迟!”
众人面露思索之色。
“如此说来也是,总不能别人怀疑就要自证清白吧?”
“这首词今日之前我闻所未闻,是他写的没错。”
“顾庭比不上人家就出言诬蔑,有点下作了吧……”
周韵看着江寒美目闪烁,她没想到面前这少年竟这么聪明,顾庭存心刁难,江寒却没有陷入自证陷阱,反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顾庭终于反应过来耍嘴皮子说不过江寒,恶狠狠的瞪着江寒道:“姓江的,你给小爷等着!”
放完狠话,他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江寒面露微笑,这小舅子,就这点攻击力?没劲。
……
周韵朝江寒走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柔声道:“江公子,请随妾身入内小酌,公子万不可推辞。”
说完便款款离开了花厅。
“好。”
江寒跟着婢女往里走,很快便来到一间温暖如春的雅间里。
雅间里陈设典雅,架子上摆放着一些金玉古玩,案上香炉幽香阵阵。
“江公子才华出众,词句艳丽,不输那京都四大才子之一的袁斌。”周韵满脸春色,眸子流淌着绵绵情意,娇艳动人。
也许是屋子里温度高,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江寒感觉腹中有些燥热,伸手解下外袍散散热。
花魁娘子脸上涌起两团嫣红,咬了咬娇艳欲滴的唇瓣,说道:“公子,不妨让妾身为你吹箫助助雅兴?”
啊……这么直接的吗?
江寒懵了,这位花魁娘子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香肩胜雪,雪颈修长,玉兔半露,本就颇具诱惑。
再加上那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当真看得让人心里发痒。
而她的唇薄而润,色鲜而不艳,张口说话时能隐隐见到两排细细的贝齿。
但很快江寒就发现自己会错意了,人家真的是吹萧!
周韵拿起一只玉箫,便凑到嘴边吹奏起来。
不得不说,她的萧曲能出名也是有原因的,吹得是真好,江寒听得沉浸其中。
一曲吹完,周韵放下玉箫,微笑道:“江寒公子,妾身吹得怎么样?”
江寒点头道:“我不识音律,却能沉浸其中,周韵姑娘技艺果然高超。”
周韵双颊发红,道:“公子可从萧声中听出什么?”
这就是在考江寒了,若江寒答不出来,那今晚就坐一晚上。
若江寒能答得出来,也是做一晚上。
江寒沉吟道:“姑娘萧声如泣如诉,江某一时如入深林古刹,一时又如入桃花潭水,一时又如入兰花幽谷……姑娘似乎有一番心事诉而不得,只能寄托于萧声当中。”
她喜欢这个气味!清新淡雅,并不浓郁。
“谢谢晴烟妹妹……你哥哥呢?”秦云眠问道。
他怎么不自己来送?这是秦云眠想问的。
江晴烟咬了咬唇瓣,道:“我二哥,他,他出事了!”
秦云眠吃了一惊,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江晴烟道:“二哥的香露需要酒,便跟东市的邬氏酒家买了一些酒,谁知顾家的顾庭却找上邬氏酒家,不让他们将酒卖给我二哥。那邬氏酒家的邬文化没听顾庭的话,没想到今天早上他妹妹便让人推到河里……”
秦云眠“啊”的一声,睁大了眼睛:“溺死了吗?”
江晴烟道:“没有溺死,我二哥去得及时,把人救回来了。”
秦云眠松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鼓腾腾的胸脯儿:“那就好!”
江晴烟继续道:“二哥知道是顾庭在搞事后,便找上门把那顾庭给打了,如今,如今他被捕快抓进了县衙……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咬着唇瓣,满脸焦急之色。
秦云眠听到这心头却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进了县衙……
“你别担心,只是进了县衙而已。我让人过去一趟,把他救出来就是。”
江晴烟眼睛顿时一亮,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这位姑娘的背景真的不简单!
她听说二哥进了衙门后毫不犹豫的说要救人——或许对二哥有好感,说不定就是我未来的嫂嫂!
二哥是从哪里捡到背景这么厉害的嫂嫂的?
不仅人美,还仗义!
哪像那个顾惜柔,二哥待她那么好,结果说退婚就退婚,回头就收了殷家的聘礼!
“姐姐,我二哥毕竟打了人……要不要赔钱息事?”江晴烟道。
“不用!”秦云眠摆了摆手,说道:“你在这等我,我让人捞你哥出来。”
“谢谢姐姐!”
秦云眠心想这不就是机会吗?趁这个机会把江寒捞出来,江寒对自己必定记着恩情,那么想培养感情就容易得多了。
不过,捞人的事,得让裳裳出面。
望潮小苑。
马车停在小苑门口,钟离忧刚刚回来,就听见门房说:“大人,刚才有个小姑娘来找你。”
“什么小姑娘?”钟离忧问道。
“是江院君的女儿江晴烟。”
“哦?她找我做什么?”
“她说她二哥江寒出事了,希望大人施予援手。”
门房说完就看到这位老大人脸色瞬间阴了下去,心中暗暗吃惊,大人对这个江寒很重视啊!
钟离忧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他二哥打了人,被抓进了县衙。”
“原来如此……备车,我要去一趟县衙!”钟离忧道。
……
“哦,活过来了?”
一处雅阁里,昭月公主秦云栖听到司剑的禀告后,惊讶的抬头,竟然能把人救回来,这江寒还有多少惊喜?
“殿下,他进了府衙,要不要把他救出来?”
“倒是不急,先去看看。”
“属下遵命!”
司剑离开后就直接前往县衙,刚到县衙就愣了一下。
她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了衙门外,轿子上下来了一位身穿青衫的大儒,不是钟离忧是谁?
紧接着她又看到一辆马车驶来,孟红裳从车上出来,也进了县衙。
“闻名天下的钟离大儒来了便算了,孟红裳怎么也来了?孟红裳表面是舞人,暗地里却是显宗宗主,她难道也是为江寒而来的?”司剑沉吟了起来。
县衙里,一间偏厅中,县令庞养德在厅里踱着步,典史黄齐在他身旁说着话。
“事情就是这样,那江寒与邬文化在酒楼上行凶伤人。”
黄齐小声说道:“大人,那顾家希望能够判江寒一个杀人之罪……顾家最近与殷家联姻,殷家的三爷殷连横是京兆府主簿,与京兆府尹关系匪浅。”
庞县令沉吟道:“这江寒跟钟离忧似乎有一些关系吧?”
当日暗香露开张之事,他也听说过,若江寒与钟离忧关系匪浅,那就不能贸然判刑了。
黄典史笑道:“大人多虑了,据小人所知,江震声当年进京赴考,曾受过钟离大儒的指点,勉强算是其门生。
这一次也是看在江震声的面子上才给那什么暗香露捧场!至于当日那些国公女,多半也看在钟离大儒的面子上才会前去捧场……
江寒与钟离忧的关系其实也就那样,钟离忧总不可能为了江寒来县衙找大人吧?”
庞县令闻言微微颔首。
给顾家一个面子,就是给殷家面子。
殷家在神都很有势力,朝堂上也有人!
相比而言,江家的长房虽然也有一些势力,但江震声这一房却有些没落,而且听说江震声和他大哥不和,两家已经多年未有来往……
而且这次应当也是殷家的主意,殷家要江寒手里的暗香露!
庞县令为官多年,一下子便想通其中关节。
“这件案子,你看着办吧。”
黄典史欣喜走出偏厅,来到另一间房间,见到了顾家家主顾连城:“顾老爷,一切已经办妥,本官会定江寒一个杀人未遂的罪名!”
顾连城一身贵气,拱手笑道:“此事就有劳黄大人了!……顾某新得一罐好茶,想着黄大人也是喜茶之人,正好带给黄大人尝尝。”
“顾老爷客气这些做什么?”黄典史眼睛一亮,笑吟吟收下顾连城递过来的一罐茶叶。
顾连城面带微笑,想起江寒那小子,心中便连连冷笑,一个竖子竟敢对庭儿行凶,待你进了牢狱之后,性命便随我处置了!
至于那暗香露,也顺势搞到手送给殷家。
……
庞县令正坐在桌前饮茶,忽地便见到王捕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人!”
“出了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庞县令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大人,钟离忧来到府衙,要见大人!”王捕头道。
“……”庞县令咽了一口唾沫,将手上的茶杯放回桌子:“钟离大儒来府衙有何事?”
“大人……小人哪里敢问?”王捕头无奈道。
“快,带我去见钟离大人。”庞县令皱了皱眉,急忙起身。
“钟离大人,不知到县衙有何事?”庞县令还算可期,但对面这位却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值得他摆出端正态度。
钟离忧虽然早就致仕,但他曾是白鹿书院的院长,也做过扬州的司马,算得上桃李满天下,这位大儒纵使不在官场,影响力也极大,可不是能得罪的主!
钟离忧道:“我有一位小友,名叫江寒,不知出了什么误会被差役抓进了衙门,劳烦庞县令放人吧!”
庞县令心里咯噔一下,还真的为了江寒而来?
而且用的还是小友二字!
这个该死的黄典史!说什么江寒与钟离忧的关系其实也就那样,不可能为了江寒来县衙找自己!
这叫关系也就那样?
庞县令此刻恨不得臭骂黄典史一顿,净出馊主意的混账!
“钟离大人稍等,我也是刚刚得知此事,这就差人问问怎么回事。”庞县令直接就把关系推干净。
不等他差人去找黄典史,外面差役便慌张跑了进来:“大人!外边来了孟红裳孟大家,要见大人。”
“啊?谁?”
“孟红裳孟大家,那位名动天下的舞人。”
“嘶!”
庞县令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孟红裳?这位孟红裳可不是单单的舞人,还是被称为剑圣的奇女子!
一刻钟后,那个少女已经离去,江寒却站在河边发呆。
他手里是一个青色的荷包,荷包里有三张银票,每张面额都是一百两银子。
三百两就这么到手了?
那姑娘连价也不砍,二话不说便把钱拿出来了。
这姑娘……是个富婆啊!
怀揣着三百两的银票,江寒心情愉快地回了那座别院。
虽然这座院子有些小,墙皮斑驳脱落,桌椅板凳也都颇为老旧。
但只要自己接下来将生意做起来,大可以离开云阳县,到洛阳城里买座二进甚至是三进的大宅子,再买一些婢女丫鬟,往后日子便能过得相当舒服。
至于为什么要做生意而不能直接卖诗,一来因为那东西毕竟存量有限,
二来卖诗与名气也有关,以他的名气,一首卖个一百两银子便顶了天了,血亏。
思前想后,他已经有了主意,做香水吧!
他倒是知道如何制香,前世年少的时候,他也曾热烈的追求过某个女孩,为此还自制过香水相送。
至于那段感情……少年的爱情哪有什么美好的结局?往往都是被伤得遍体鳞伤,无疾而终。
摇了摇头,江寒不再想前世的事情,就让那些记忆跟前世的自己一起死在岁月的长河中吧!
思绪回到眼前。
制作香水最困难的地方在于蒸馏器。
不过今天逛街市的时候,江寒却发现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简易版的蒸馏器。
事实上在中国,汉朝便有了蒸馏器,但当时是用来炼制丹药的,到了元代,已经有了蒸馏白酒之法。
大虞的蒸馏器和汉朝的蒸馏器很是相似,只是缺少了一些关键构件,譬如凝聚蒸汽、收集酒液。
所以这些玩意需要找工匠订制。
搞定蒸馏器后,江寒还能顺便把高度白酒搞出来,那个才是暴利!
这也是江寒为什么要先制香水的原因。
想清楚之后,江寒便准备好笔墨纸砚,开始在纸上画一些蒸馏器必备的器件,幸亏上辈子化学学得好,否则一些东西还真的想不出来。
在画蒸馏器的时候,他又想到那个富婆,能随手拿出三百两银子,绝对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就是不知道她买诗是要做什么?
或许是在人前诵出,人前显圣?这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江寒猜的没错,那少女身份并不简单,只是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而是大虞王朝的九公主秦云眠。
秦云眠,大虞九公主,赐封幼薇公主。
今日翠云苑的这场文会便是她让人举办的。
秦云眠在护卫的保护下回到翠云苑,登上了一处雅致的竹楼,来到竹楼上的亭阁里。
亭阁的东面坐着三位评判,每人的桌前都放着一叠纸,纸上写的都是诗词。
三位评判或蹙眉,或摇头,或叹气,有时也会发出一两声赞叹。
西面垂下了帘幕,帘幕后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女,少女身前的桌上摆满了各色的糕点。
她偶尔向三位评判那望上一眼,撇了撇嘴,往小嘴里塞着糕点,塞得腮帮子鼓鼓的。
“我说,公主殿下,你这办法恐怕不行,这云阳县毕竟只是一个附郭县,哪有什么才子……那三位评判,可是看得连连摇头。”红衣少女将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抓起桌上的酒壶,咕噜咕噜的灌着酒。
秦云眠看了眼丝毫不顾忌形象,胡吃海喝的红衣少女,谁能想得到,这位便是大虞第一舞人孟红裳,一手剑器舞惊动天下,甚至被称为剑圣。
“你的想法是好的,皇上已经给你封了号,接下来便会给你赐婚,而赐婚的对象大概就是在勋贵之后中挑选,你厌恶政治婚姻,更不喜欢那群纨绔子弟,想在皇上赐婚之前挑一个才子许配终身……”
孟红裳抬起头,看着秦云眠:“但在我看来,先不说皇上同不同意,就算皇上同意,这云阳县里也没有什么才子能入得了你的眼!”
秦云眠在孟红裳身前坐了下来,声音清清冷冷的:“裳裳,我今日撞见了一个才子,随手便写了首足以扬名立万的好诗。”
孟红裳问道:“哦?怎么样的诗?”
扬名立万?诗词哪有那般容易扬名的?
但这位九公主文学上的造诣不低,不会轻易吹捧一首诗。
秦云眠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轻轻的读了一遍。
孟红裳刚开始有些不以为然,听了第一句后,神情分明有了些变化,听完半首,脸色已彻底变了。
待听完这首诗后,脸上异彩纷呈,忍不住道:“好诗!极好的诗!以这诗的水准,恐怕洛阳城里的那些名声赫赫的才子们也写不出来!”
“凄恻徘徊,真真让人闻之肝肠寸断……他难不成见过你?才作出这么好的诗。”
听到孟红裳的夸奖,秦云眠俏美的脸庞上露出笑容,但听到她后半句话,心情又变得不好了,脸上耸拉了起来:
“这诗不是他为我作的。”
“啊?”孟红裳惊愣了一下。
“这是我买下来的,他并没有进翠云苑,只是在门口卖诗。”秦云眠道。
“什么?卖诗?他卖多少银两?”孟红裳更加惊讶。
“一百两银子。”
孟红裳吸了一口气,脸上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拿诗卖钱?这人怎么如此庸俗?诗词那东西是用来卖的吗?还卖了这个贱价?
但若说他庸俗,却又写得出水平如此之高的诗。
“他是哪位才子?长的什么模样?”
秦云眠道:“没有问他名字,模样……高高瘦瘦的,不算英俊。我让人查了他的身份,很快便知道他是谁了。”
孟红裳看着秦云眠:“此人将诗卖这种价钱,只怕是个怀才不遇,却又急需钱的,难不成……让你捡到宝了?”
秦云眠没有答话,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边细细的咀嚼着,眯着眸子,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人卖给自己的另外两首诗词。
那两首诗词,也是极好极好的!
仅是读一遍,便让她陷入深深的震撼当中。
能轻易作出这种诗词的人,到底会是什么身份?
“我要再去见见他。”
“你也别太急……”孟红裳往外望了一眼,说道:“钟离大儒正好来云阳县,我请了他过来,等他到了,让他瞧瞧这诗如何,若连钟离大儒也觉得好,咱们一块去瞧瞧这位才子,如何?”
……
江寒并不知道他随手写下来的诗在翠云苑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他画好了图纸,收好后放进衣服里便出了门。
先在路边找了一家面馆填饱了肚子,他才去了一趟市集,找了工匠订制一批凝聚蒸汽、收集酒液的器件。
这些器件定制的难度不大,只是形状太过怪异,就连工匠也不禁面露诧异之色。
交了定金,约好取货时间,江寒便继续逛着市集,行走在古代的街市上,看着两边琳琅满目的商品,总让他有些恍惚,仿佛做梦一般。
今世是梦,还是前世是梦?谁能说得清呢?
接下来,他又跑了一趟花卉市场,可惜这个世界并没有大规模的种植花卉,所以能做的香型并不多,只能走精品路线。
跟花卉掌柜议好了价钱,约定好取货的时间地点后,江寒才慢悠悠的回家。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蒸馏器。当然,自己还要弄个招牌,取个店名。
等香水赚了钱,便雇几个人,做个甩手掌柜,好好体验古代的生活。
嗯,射壶看戏钓钓鱼,勾栏听曲教坊司,这些都是要的!
便在江寒从花卉市场离开时,转角却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那是两个少女。
其中一个是早上刚刚见过的顾惜柔,另一个是顾惜柔的闺中好友。
江寒抬头瞧见了两人,假装没看见,转身就走。
顾惜柔抬头也刚好看见江寒,眉头一皱,还真是阴魂不散,还是跟以前一样,她去哪就跟到哪。
难不成他后悔把婚书还给自己,还想要把婚书要回去?
那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拿到婚书,不管江寒如何死缠烂打,都休想她还回婚书!
便在顾惜柔想着怎么拒绝时,就见江寒假装没看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惜柔错愕地站在原地,清风卷起了她的发丝,一脸茫然。
“那不是你未来的郎君吗?他怎么见到你却走了?”这时,闺中密友王思懿道。
顾惜柔道:“已经不是了,早上我已经退了婚。”
“啊!你们两家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为何要退了婚?”王思懿吃了一惊。
顾惜柔蹙眉,淡淡道:“那是以前的事了,那门婚事也是我父亲酒醉时定下的,当不得真!何况我顾惜柔喜欢的是才华横溢,志在四方的才子,而不是一事无成,胸无大志的男人!我和江寒,终不是一路人,何必走到一块?”
王思懿愣了一下:“他同意把婚书还给你了?”
“嗯,早上他已经把婚书还给了我,不过现在或许后悔了吧?”顾惜柔嘲弄的笑了笑,她最讨厌反复无常的男人。
“悄悄跟着我,又假装看不见我,还不是不死心?不过,我已经把婚书烧了,他就算不死心也没有用了。”
王思懿看着江寒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作为旁观者,她倒是能看出江寒对顾惜柔是如何的深情,顾惜柔这般退了婚,江寒恐怕要成为云阳县的笑柄,江家也要名声扫地。
不过这位闺中密友已经决定退婚,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顾惜柔道:“思懿,别提他了……殷荣已经向我父亲提亲了。”
说到殷荣,她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王思懿吃了一惊:“殷荣?你怎地认识殷公子的?”
殷荣,前年秋闱考中了举人第五名,去年又作了一首诗,登上了《大虞文集》,名声大噪。
顾惜柔脸上露出明媚的笑意:“去年我与殷公子曾于画舫上匆匆见过一面,不想殷公子前不久竟向我父亲提亲……
洛阳城大名鼎鼎的绵香坊便是他家的产业,那紫绵香一盒能卖出十二两银子,还是有价无市!
等我见了殷荣,便让他送我几盒紫绵香,到时也给你一盒。”
闻言,王思懿脸上也是露出喜色,殷家的香膏生意几乎占据了洛阳城的七成市场,那紫绵香非常抢手,深得洛阳城的女子所爱,她买了几次都买不到。
“惜柔,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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