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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嘲我倒贴,前夫怒当舔狗后续+完结

必出爆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尽管已经接受了盛廷枢会对自己恶语相加,两人也无法再回头!可当盛廷枢真正站在面前的时候,我却还是眼尾泛了红,眼眸深邃幽黑,“盛廷枢,能不能不要随意污蔑?薛医生帮了我……”“污蔑?”不等我说完,盛廷枢就直接不屑的打断,周身的气压都低了许多:“这不是苏小姐惯用的手段吗?不过,我很好奇,如今你没有了骄傲的资本,薛医生图你什么?”听着盛廷枢刺耳的话,我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狗男人,心眼怎么比针尖还小?当时钓他的时候,甚至都不用怎么钓,就乖乖自愿上钩。如今离了婚,反倒逮着机会嘲讽她。不爱,请别伤害好吗?但不知为什么,此刻盛廷枢出现在我面前,尽管我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了,但还是因为他,整个人变得鲜活起来。甚至竟然觉得,哪怕和盛廷枢吵吵架,也挺好的,总比...

主角:盛廷枢陆廷枢   更新:2025-04-22 2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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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廷枢陆廷枢的其他类型小说《全网嘲我倒贴,前夫怒当舔狗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必出爆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尽管已经接受了盛廷枢会对自己恶语相加,两人也无法再回头!可当盛廷枢真正站在面前的时候,我却还是眼尾泛了红,眼眸深邃幽黑,“盛廷枢,能不能不要随意污蔑?薛医生帮了我……”“污蔑?”不等我说完,盛廷枢就直接不屑的打断,周身的气压都低了许多:“这不是苏小姐惯用的手段吗?不过,我很好奇,如今你没有了骄傲的资本,薛医生图你什么?”听着盛廷枢刺耳的话,我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狗男人,心眼怎么比针尖还小?当时钓他的时候,甚至都不用怎么钓,就乖乖自愿上钩。如今离了婚,反倒逮着机会嘲讽她。不爱,请别伤害好吗?但不知为什么,此刻盛廷枢出现在我面前,尽管我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了,但还是因为他,整个人变得鲜活起来。甚至竟然觉得,哪怕和盛廷枢吵吵架,也挺好的,总比...

《全网嘲我倒贴,前夫怒当舔狗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尽管已经接受了盛廷枢会对自己恶语相加,两人也无法再回头!

可当盛廷枢真正站在面前的时候,我却还是眼尾泛了红,眼眸深邃幽黑,“盛廷枢,能不能不要随意污蔑?薛医生帮了我……”

“污蔑?”

不等我说完,盛廷枢就直接不屑的打断,周身的气压都低了许多:“这不是苏小姐惯用的手段吗?不过,我很好奇,如今你没有了骄傲的资本,薛医生图你什么?”

听着盛廷枢刺耳的话,我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狗男人,心眼怎么比针尖还小?

当时钓他的时候,甚至都不用怎么钓,就乖乖自愿上钩。

如今离了婚,反倒逮着机会嘲讽她。

不爱,请别伤害好吗?

但不知为什么,此刻盛廷枢出现在我面前,尽管我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了,但还是因为他,整个人变得鲜活起来。

甚至竟然觉得,哪怕和盛廷枢吵吵架,也挺好的,总比他完全漠视,不理会自己的强。

明明之前他们还那么亲昵过……

“薛医生,你先回去吧,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薛谦弈的目光落在盛廷枢身上,眸光闪了一下,随即又恢复。

“盛少和苏小姐已经离了婚,就没必要继续纠缠了,各自安好才是……”

听到这话,盛廷枢只觉情绪在汹涌瞬间涌动着,他薄唇轻启,“各自安好?薛医生,你了解苏清眠是什么样的人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接盘?”

“不怕她把你当狗一样玩?”

他目光一下朝我刺过来,冷如寒铁。

我微微一怔,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想要维持最后的体面!

“盛廷枢,你说够了没?”

盛廷枢眼眸更加猩红,毫不客气的冲着我道:“苏清眠,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薛医生能带着你进入薛家吧?”

薛谦弈在薛家的地位与情况,盛廷枢怎么可能不知道。

空气中瞬间泛起浓浓的火药味,薛谦弈同样扯着唇,“能不能带,我说了算,不劳盛少关心了。”

“够了!盛廷枢,我不管你今天来发什么疯,这些都跟薛医生无关!”

不管怎么说,薛医生都帮助了我。

我都不能将他扯进来!

盛廷枢想要折磨,想要报复,随他去,牵连别人做什么?

不顾盛廷枢更加阴沉的脸,我抬起眸,眼眶有些温润,“薛医生,你先回去吧。”

我不想再这么难堪了。

好在薛谦弈似是看出我的情绪,点点头:“没事的,清眠,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随即,薛谦弈再次看向盛廷枢,临走前,不忘落下一句。

“盛少总不会跟自己的前妻过不去,一直刁难不停。”

闻言,我顿觉周身寒意侵袭四肢百骸。

盛廷枢这个狗男人要生气了!

果然,薛谦弈走后,盛廷枢一言不发,连目光都没落在我身上。

攥着我的手不断向楼梯间扯去的时候,我狼狈的跟着他!

他的掌心很烫,被他紧攥的地方,带着微微战栗。

直到后背被他推着撞向身后的冰冷墙壁,我连连倒吸着气,“盛廷枢,你到底想做什么!”

盛廷枢此刻隐忍的怒意彻底迸发,黑眸深不见底,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苏清眠,昨天一个周书海,今天一个薛谦弈,你倒是滴水不漏,一个男人都不放过?”

“给你多少钱,你这么维护薛谦弈?”

盛廷枢的话重重砸在我的心头,难过与无奈不可控制地席卷全身。

如今我现在落魄的样子,谁看不到?

盛廷枢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不会在乎我,甚至冷眼旁观的看着我狼狈出丑。

现在来质问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他:“与你没关系了,盛廷枢,我们离婚了,你也说过不会再回头了!”

旋即,我扯出一抹轻笑:“现在你这样动怒,难不成是余情未了?”

果然,这句话迎来盛廷枢更炽热的怒意。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度大到要将我的骨头掐碎。

怒意十足的声音更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余情未了?苏清眠,你真看得起自己。”

“我只是好奇,薛谦弈给了你什么,让你这么维护他?”

他陪在苏清眠身边这么多年,都未能得到过她的一句维护!

薛谦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她这么维护着!

他真想知道,为什么!

“所以你们睡了是吗?”

看着我倔强着脸不说话的样子,盛廷枢眼尾猩红,抬手一把撕开我的衣裳!

我这才心脏一震,暗忖盛廷枢真的疯了!衣服撕了,我还怎么见人!

抬手间,巴掌就已经落在了盛廷枢的脸上!

盛廷枢没躲,就这么硬生生的挨了一记,俊美淡漠的脸上很快浮现一个巴掌印。

“苏清眠,倘若让我知道你和他睡了……”

盛廷枢眼里带着疯狂与执念,意味不明的开口说着。

“苏南城的家属在哪,你父亲醒了!”

我的目光立即被吸引过去,眼里闪过急切,当即收拢着撕坏的衣服就要走过去。

却被盛廷枢再次拦住。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咬紧牙关,毫不留情的警告着:“盛廷枢,我没跟你开玩笑!让开!”

盛廷枢脸色暗了下来,眼里透着危险。

却又像是知道眼下父亲对我的重要性,脱下了外面的西装外套直接披在了我身上。

“穿好,敢脱下来你试试。”

我有些混沌,只觉得盛廷枢真矛盾复杂!

明明恨不得我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却揪着我和薛谦弈的关系,打破砂锅问到底。

如今我们离婚了,他也要和别人订婚了,就算我真和哪个男人睡了,也和他没有关系了。

之前结婚的时候,心里没有我。

现在离婚了,因恨生爱了?

我抿了抿唇,不想再继续猜想着他的想法,却也拢紧了身上的西装,遮的严严实实后离开:“我要去看我父亲了。”

好在,盛廷枢没有再跟上来!

我也没有再回头看去,他离不离开,也与我无关。

一路来到病房前,狱警已经在门口等候着了,看到我,开口说道。

“你父亲醒了,你有十分钟的探视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能浪费时间,更赌不起!

爸妈是最重要的人,他们绝不能出事!

这时,护士从ICU里走了出来,手中拎着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的是母亲的手机。

我怔怔的看去,只见护士将手机拿给我:“苏小姐,这是你母亲的手机,你收一下。”

我接过,从袋子里拿出手机,解锁手机后,映入眼帘的便是父亲被监狱犯人打重伤的照片!

满脸是血,快要咽了最后一口气!

我的心顿时一抽一抽的痛,指尖紧紧攥紧手机,捏的发白!

母亲就是看着这张照片才受到巨大刺激突发的心梗!

到底是谁发的?

发照片的人是个匿名号码,而看着上面的发送时间,那时我正在苏家教训着苏雪娇,苏雪娇被我揍的爬不起来,不可能有时间发短信给我母亲。

所以,到底是谁?

要在背后不留余地的搞我们苏家?

父母接连病重住院,下一个要针对的……

我敛了眸,遮住眸底的情绪,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护士看了眼腕表:“苏小姐,还有二十分钟时间,您尽快缴费,不然你母亲很危险。”

这句话对我来说是再一次的重创!

我视线模糊的看着手机,心里已经绝望,没办法只能再次拨打着薛谦弈的电话。

可得来的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喉咙干涩至极,我心生绝望,眸光暗暗一闪,最后只剩下一个求救的人……

就算会遭到拒绝与冷讽,十分钟后,我还是出现在了盛家门口。

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我手指僵滞,却突然没有勇气按着门铃。

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着,正当我鼓起勇气准备按门铃时……

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助理一眼就认出了我,眉眼诧异:“苏小姐来找少爷吗?”

我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助理眸色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还是将我领了进去。

当我来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盛廷枢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容淡漠冷冽,一双黑眸素来幽暗,只是看着他,都没来由的心中生畏。

我努力稳定着神色,眼中的情绪却出卖了我的慌乱。

“盛廷枢。”

盛廷枢面色如常,眉眼冷淡,甚至连目光都未曾落到我的身上。

他的冷淡与我的难堪形成鲜明的反差,我掐紧手,指甲刻进掌心里,刻出道道血痕:“我来找你,是想求你借我点钱。”

听到这话,盛廷枢才有了些反应,他施舍的抬眸看着我,那眼神明明依旧平静,却让人感觉到侵略感十足!

“苏清眠,薛谦弈这就不要你了?”

这话让我再也忍不住,紧紧咬破着唇瓣,整张脸面无血色。

“我母亲心梗突发,急需五十万手术费,盛廷枢,看在我们结婚三年的情分,我给你写个欠条好不好?”

我已经努力低下了态度。

可盛廷枢脸上仍旧不动分毫,只讽刺的扯了扯唇,“苏清眠,需要我的时候,眼巴巴的来找我,不需要我的时候就一脚踹开,我是你的狗吗?”

我身子一晃,差点有些站不稳。

“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上赶着来找我。”

盛廷枢神情越发阴鸷,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开口说着。

我低垂下头,失去了所有的自尊与骄傲:“对不起。”

“盛廷枢,求你帮我这一次。”

盛廷枢身子微微前倾,眼神侵略性十足的看向我,“苏清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的条件?”


“听说那位之前一直在云城,还受了不少委屈,盛家老爷子心疼得不行,扬言欺负过那位的,都要付出代价呢。”

“盛少似乎今年才二十八吧?据说长得很好看?要是能跟他联姻……”

宴会已经快要开始了,许多熟面孔结伴走进去,都在议论那位“盛少”的事情。

盛家失踪二十八年,近半年才新找回来的继承人,今天会正式在豪门圈子里亮相。

很多达官显贵想要攀上盛家这层关系,不少人带着自家千金来参加宴会,就是想着看能不能和盛家搭上线。

而我此行前来,也是想要攀上这条金大腿。

想到这里,我不由掐紧了掌心,心不在焉走向酒店。

得知家里出事的时候,我跟前夫陆廷枢刚提了离婚,算算看,现在其实也就半个月不到。

所以让我现在去攀那位盛少的高枝,心里多少是有些过不去。

我心里是舍不得他的,可我又很清楚他不喜欢我,跟我结婚完全是被逼无奈。

那时候,他只是个穷学生,除了一张脸和优异的成绩,一无所有。

我跟他是同校的校友,当然也认识他,甚至,我对他是一见钟情。

所以看到他在酒吧陪别的女孩子喝酒,我借着酒意,直接砸了一沓钱在他脸上:“睡你一晚,多少钱?”

我本来以为他会拒绝的,没想到他蹲下身将钱一张张捡起来,跟着我去了酒店。

只是那一夜多少带着点报复性质。

我被他压在身下撕咬着脖颈,听他一遍遍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折腾得我腰酸腿软,整夜都没能合眼。

结果第二天一早,我们被记者堵了个正着。

刚好我爸催我结婚想抱外孙,知道这事,就砸钱逼他跟我结了婚。

一开始我是喜欢他的,也想好好培养感情,可是他不解风情,也不会主动讨好,只会闷声不吭跟在我身边逆来顺受,我做什么,他都毫不在意。

久而久之,我也看他不舒坦,折腾狗一样欺负他,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对他非打即骂。

他从来没什么脾气,不管我怎么折辱他,他都温温和和受着。

我打翻他为我熬的粥,他收拾好碎片,反而捧着我的手仔细查看有没有烫伤。

下雨天,他开车来接我,我将他赶下车自己开回去,他也冒着雨就这么走回来,一声不吭。

我讨厌他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

爱情中,情绪过分稳定,其实就是不爱,也无所谓。

他的每一次忍耐,都只是在提醒我,我们的婚姻跟爱情没关系,只是一场交易。

在知道他还有个初恋时,我当着很多人的面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让他滚出苏家。

我以为做到这个程度,他总该生气了,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回去收拾了那些关于“白月光”的东西扔出去,又回到了我身边。

我憋着那股火,却又舍不得就这么让他滚蛋,只能这样忍耐着凑合过下去。

得不到心,总归人是我的。

可爸爸忽然被诬陷偷税漏税进了监狱,公司也岌岌可危。

陆廷枢跟我结婚,本来就是因为我有钱,现在我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也没有必要再攥着他不放。

所以我还是狠下心跟他提了离婚。

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时,陆廷枢定定盯着我:“你认真的?”

他长得好看,一双眼看狗都能带着深情,我明明清楚他不爱我,那一刻看着他泛红的眼,却狠不下心。

可我没得选了。

所以我端起桌上的红酒泼到他脸上:“不然呢?签了字就赶紧滚吧,我玩腻你了,要去找别人了。”

陆廷枢紧绷着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抹干了脸上的酒,签完字直接走了。

出门时,他对我说:“苏清眠,别后悔。”

再以后,他就再没在我面前出现过。

足够绝情。

乍然回忆起关于陆廷枢的事情,我心里莫名觉得有点闷。

可想到家里那些糟心事,我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随着人潮走进举行宴会的酒店。

狗男人,要是我真的攀上了盛家那位,你想复婚都没机会了,要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

不过他又不喜欢我,大概也不会后悔什么。

我带着满心忐忑走进宴会厅,正看见一个高大男人背对着我,正被一群人簇拥着攀谈讨好。

这应该就是那位盛家新找回来的继承人了吧?

他的的背影清贵高大,却莫名让我觉得有点熟悉。

但想到自己的来意,我又压下了心里那些情绪,端了一杯红酒,上前朝着那人讨好开口:“盛少……”

男人转身看向我,眉眼疏冷,五官精致。

看见我时,他挑了挑眉,眼神意味深长:“苏清眠?好久不见。”

我的手忍不住一颤,红酒杯砸落在地,脑子一片空白。

他是……陆廷枢。

那个一直在我面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赘婿,怎么会是盛家流落在外刚找回来的太子爷?

我呆呆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半年没见,他几乎变了一个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高定西装,看上去气质矜贵,举手投足间都是世家子弟教养良好的风度。

最让我陌生的,其实是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质。

之前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温驯沉默的,现在却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倨傲清贵,高不可攀。

那双眼平静落在我身上,不带一丝温度,比从前还要冷漠。

我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也这才想起来陆廷枢是个孤儿,是跟着孤儿院的院长姓的。

陆廷枢.....….不对,现在应该叫他盛廷枢了。

回到盛家,他自然要认祖归宗。

而簇拥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认出了我,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不是苏家那个苏清眠么?”

“她家都破产了,这种场合,怎么她会出现?还故意想接近盛少,该不会是想攀高枝吧?”

我掐着掌心,只觉得那些嘲讽的话落在耳中,刺进心脏,让我几乎想夺路而逃。

这时,有人小心翼翼问盛廷枢:“盛少,您跟苏清眠认识?”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知道他在讽刺我。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被他钳在怀中,突然勇气的怒意与难过在这一刻全部迸发。

“陆廷枢,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也真的很能装!”

盛廷枢笑了,捏着我的下巴更加用力,“继续说。”

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样子,我眼中的酸涩越发厉害,竟一个字也再无法说出口。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盛廷枢。

不是那个任由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陆廷枢了。

为什么这场爱情游戏里,每次都是我像个疯子一样,离婚后,他回到家中,恢复了他天之骄子的身份,甚至还有一个早已定好的娃娃亲!

这么想着,我的心里更加难过,不管不顾得嚎啕大哭起来,捶打着盛廷枢的力道更重!

盛廷枢任由我发泄着,直到我累得打不动了,他才收起目光,“闹够了?”

“拿着这些钱,滚吧。”

一叠纸票甩到了我的面前。

若是按照以往的骄傲,我一定会甩回去,而且甩得比盛廷枢更多!

我沉默地蹲下来,从地上一一捡起,盛廷枢看着我的动作,眸色氤氲,眼中掩盖着难懂的情绪。

我仔细数了数,竟然和我第一晚给他的钱一样多。

我扯了扯唇,掀起嘲讽,盛廷枢这是将我曾经对他所有的羞辱都原封不动的还给我。

可我却将钱收好,从嗓音里溢出一道微不可查的声音:“谢谢。”

盛廷枢的声音喑哑,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公平交易而已。”

一句话,我将自己的嘴角再次咬破。

盛廷枢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想救公司,可我不是卖的!

但,以前盛廷枢受的委屈并不比我少。

那时,我再怎么折磨他,他都能受着,从不说一句埋怨话。

现在地位反转,也是一报还一报。

如果盛廷枢说这些话能感到舒服的话,那也是我该受的。

好在,盛廷枢再也没有在房间里停留,直接拉开了门离开!

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蹲在地上,直到房门被人从外敲响。

是服务员送过来干净的衣服。

我伸手接过,将身上的浴袍给褪去,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衣服很合身,是我的尺码。

但此刻,我却顾不及去想其他的,身子仍旧痛的厉害,不止是宿醉后的头疼,更是下面的……

像是撕裂的感觉。

退了房,我强撑着双腿的难受走出了酒店,身体的疼痛感让我的脸色渐渐发白,连额头都渗着细细密密的冷汗。

当时中了药,我的理智早就失控,和盛廷枢是什么程度,我也记不清楚。

但眼下身体的疼痛也能昭示着,当时的盛廷枢有多么的凶。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我来到医院,挂了妇科。

第三个就是我,我走进妇科检查室的时候,医生便指了指诊疗床让我躺上去。

“哪里难受?”

我面色泛起红晕,尴尬的指了指那里。

“把裤子脱了。”

医生拆着一次性的检查工具,开始给我检查着。

“你这是黄体破裂!同房导致的!你男朋友来了没有?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只顾着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回去擦擦药,让他以后温柔点,女孩子的身子那么娇嫩,哪能经得起这么玩?”

我脸色难堪的将裤子拉起,从医生的话中,就知道我和盛廷枢当时的激烈程度……

恨得我牙痒痒。狗男人,结婚了不珍惜。

离婚了,反倒这么疯狂,吃伟哥了?!

果然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渣男!

我沉浸在骂盛廷枢的情绪里,听到一声喊我才回过神,按照医生开的单子准备去拿药,谁料刚走出检查室,就撞见了远处的孟明月。

在看到孟明月的时候,我脸色微僵,下意识的想要快步离开。

还是不要撞见的好!

可就当我低着头,准备当个隐形人离开的时候。

“苏小姐?”

孟明月清亮的声音骤然响起。

她抬步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苏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脖子……”

看着孟明月顿时奇怪的眼神,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对面的窗户刚好能反光。

我才看到我脖子上遍布着红痕……

孟明月咂了咂舌,此刻她脸上的神情满是鄙夷与不屑,丝毫没有那晚在宴会上,站在盛廷枢身边,乖巧善意。

“你家破产了,你也不能这么作践你自己啊,这得是严重到什么程度,到了来医院检查的地步?”

听着孟明月的话,我才彻底明白,孟明月那日对我的善意都是假的。

此刻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我径直抬步离开,不想与孟明月多争执。

毕竟如今我没有了资本,也斗不过她。

谁料,孟明月却直接拽住了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隐隐用力:“苏清眠,真不知道你当时用什么手段勾搭上的廷枢哥哥,不过,下个月我就要和廷枢哥哥订婚了,你应该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我可不希望廷枢哥哥被死皮赖脸的前妻一直缠着。”

我脚步顿住,心中冷笑一声,立即抬手挣扎。

而孟明月似是没想到我的力气那么大,手一下子被弹开,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的一声,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响声。

我挑眉看过去,计算的刚刚好。

孟明月有些气急败坏:“苏清眠,你敢打我?”

“我的手都没有触碰到你的脸,怎么是我打你?”

“那你也是故意的!苏清眠,若是廷枢哥哥知道了,你这么对我,你看他会怎么教训你!”

这一刻,我的心里也鼓起了勇气,看着孟明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和陆廷……盛廷枢结婚三年,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更讨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我的目光落到了孟明月的检查单子上:“孟小姐来医院做婚检,怎么一个人来?是怕有什么被盛廷枢知道吗?”

孟明月脸色一变,她立即将婚检单朝背后藏了藏。

“那也轮不到你一个被玩烂的人来对我说教!”

我讽笑:“孟小姐先去问问盛少昨晚在哪里过夜吧。”

一瞬间,我就看到孟明月的脸色变得煞白。

我再没有看一眼,转身就往医院外面走去。

想起盛廷枢对我说的那句话。

真想把这句话还给他,他如今看人的眼光,也不咋地!

就在我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忽的被一道温润的声音叫住。

“清眠?”


周书海瘫坐在地上,看见我时,立刻想要爬起来!

可他无论怎么用劲,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咬了咬牙……

面目显得更加阴森狰狞!

我本能的向后退,周书海怎么伤得这么重?

他跑到这里来,是要算账?

我强撑冷静,拿出手机就要报警,“你若是敢过来,我就报警了!”

谁料,周书海并没有回答,只双手撑在地上,努力忍着浑身的疼痛。

双腿终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些,下一秒,扑通一声……

周书海便跪在了我的面前!

脸上充满了恐惧的神情,开口时,我才发现,周书海的口腔里血液模糊,连说话都是颤抖结巴的!

“对,对不起!”

“是我……鬼迷心窍,这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周书海伤的实在太重了,跪在地上,那双被打到快要变形的腿不停颤着!

“钱……我给你钱,就当补偿你了行不行?咱们这事就过去了,以后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周书海从兜里掏出一叠现金递向我!

看着他手上的血将钞票一点点染红,我眉梢拧起,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周书海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遭到谁报复了?

条件反射的,我眼前闪过盛廷枢的身影。

但很快,我便将这个想法收回。

盛廷枢恨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帮我。

尤其那日的行为,我在他心里,恐怕更掉价!

眼里闪过嘲弄,我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要你的钱。”

周书海一听,脸上更加吓得胆寒,哆嗦着将钱全部丢在了地上。

“不,你必须得收!这是我的赔偿!我给你钱了,也给你道歉了!”

说完,周书海便从地上爬起来,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跑了!

“你回来!”

我正要抬步追上去想要问个清楚,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母亲看到我回来后,眸色一闪:“清眠,你回来了。”

随即她的目光就落在地上的钞票上:“这是?”

我低声暗忖一句,将地上的钱捡起,之后再想办法问清楚。

“没事,妈妈。”

“那群催债的人没再来了吧?”

我扶着妈妈走进去,妈妈哽咽一瞬,面容一天天的沧桑:“没有,刚刚雪娇打电话说,你被狱警叫走了,是你爸爸那边……”

闻言,我骤然沉下了脸。

我被狱警叫去医院的事,苏雪娇怎么知道的那么快?

我闭了闭眼,努力压抑心口处快要溢出的冲动!

爸爸的事最好和苏雪娇一家没有关系!

看着母亲担忧的眼睛,我扯了扯唇:“爸爸没事,我只是去探视了爸爸,告诉他,我们现在还好,让他不用担心。”

母亲点了点头,却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那就好,我就怕他在监狱里,受不了,伤了自己的身体!”

心口漫上一股酸涩,我佯装镇定的轻轻应了一声。

另一边,盛家。

助理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将手机递给了盛廷枢。

“盛少,周书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亲自向苏小姐磕头赔礼道歉了!”

盛廷枢脸色冷淡的接过,视线落在屏幕里,那道纤细的身影上。

他嘲弄的扯了扯唇,明明是苏清眠把他当狗一样的甩了,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昨晚,周书海被绑到了地下室,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那时他还在挣扎着:“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绑了我周书海,我让你们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直到盛廷枢出现在地下室的时候……

周书海才彻底煞白了脸!

绑架他的,竟然是盛家新找回来的太子爷!

盛廷枢余光扫向倒在地上的棍子,他蹲下来,骨节分明的手将棍子拿起!

只一眼,周书海吓得裤子都湿润了,立即反应过来,盛廷枢是在为谁出气!

那晚盛廷枢从洗手间救走苏清眠的时候,他就已经挨了两拳!

此刻声音更是变得哆嗦:“盛,盛少,我……我真的错了!我以后绝对不找苏清眠了行不行!我不知道您对前妻也会关照……”

不等周书海说完,地下室就听到周书海惨烈的叫声。

腿部抽搐扭曲,甚至能清楚的听见骨节断裂的声音。

“苏清眠,也是你能碰的?”

记忆回笼,盛廷枢此刻皱紧了眉,似是嫌恶的将手机丢了回去。

“这件事到此为止,之后不用跟我汇报了。”

助理微微一愣,下意识开口:“那苏小姐父亲出事,盛少您也不管了吗?”

话音一落,助理就无端觉得浑身发冷,立即道:“盛少,我知道了。”

助理转身离开,将房门掩上后,房间变得更加昏暗,盛廷枢脸上的表情不明,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叹息着。

苏清眠向他开一句口,能死吗?

次日,监狱专属医院。

有了薛谦弈的帮助,我再次获得一次探视爸爸的机会。

向病房走去的路上,我轻声开口:“薛少,谢谢你。”

薛谦弈倒是自然,“若是不亲眼看到你父亲醒过来,你也不放心,我就顺手帮个忙。”

薛谦弈的话戳中我的内心,的确,倘若不亲眼看到爸爸醒过来……

我的心也无法安定下来!

出神间,我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抬脚绊上去时,身子顿时失去平衡的向前摔去!

“小心!”

薛谦弈神情一紧,立即伸手将我扶住。

随即我就感觉一道力道将我向身后拉去,再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撞入了薛谦弈的怀中!

薛谦弈并没有松开我,而是上下扫量着:“没事吧?磕到哪里了?”

我连忙从薛谦弈的怀中挣出来,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没有,谢……”

在看见眼前的人时,我僵在了原地。

走廊空旷寂寥,空气都骤然凝滞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清楚的从盛廷枢的眼里看到厌恶和恨意!

“这么快就勾搭上了薛医生,我还真是低估了苏小姐的手段。”

盛廷枢的话充满讽刺,近乎咬牙切齿,犹如一个棒槌狠狠砸过来,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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