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得多。
22老马终于带来了一样东西。
枯梅。
干瘪,脆弱,如同他此刻的生命。
《踏雪寻梅图》。
驿寄梅花。
枯梅……不祥!
我的心,瞬间被恐惧攫住!
他出事了?!
23《问梅图》。
背影,焦急。
“安”字藏于风雪。
一缕青丝,缠绕画轴,是无声的血泪呼唤。
“快!
不惜代价!”
我对晚晴嘶吼,几近失态。
等待。
地狱般的等待。
他是不是毒发?
是不是被发现?
是不是……已魂归离恨天?!
不敢想。
若他不在,这人间,与我何干!
24老马带回四个字。
字字诛心。
“梅落,速走。”
梅落!
速走!
轰!
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他出事了!
真的出事了!
诀别!
这是他的诀别!
让我走?
我能走到哪里?!
我是苏清漪!
是他的囚雀!
更是他的共犯!
我怎么能走!
“我要去见他!”
我抓住晚晴,指节泛白,声音凄厉。
晚晴哭喊:“小姐!
那是死路啊!”
“我不管!”
我甩开她,状若疯魔,“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死!”
他是我唯一的光!
光若灭,我便随之焚毁!
25疯了。
我知道我疯了。
理智尚存一丝。
冲动是死。
嫁给萧煜?
更是生不如死!
不。
我苏清漪,不做他人棋子,不做深闺怨妇!
我要选!
哪怕是选一条,通往毁灭的路!
也要我自己选!
26冷静!
像淬火的钢,在烈焰与冰水中反复锤炼。
我需要理由,需要时间,需要……一个机会。
孤立无援。
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我的才智,我的身份。
还有……我的病。
对,我的病!
我最后的武器!
27病入膏肓。
形销骨立,咳血,谵语。
我成了一个完美的、即将凋零的悲剧。
母亲垂泪,父亲延医。
萧煜来了。
他的担忧里,掺杂着疑虑和掌控欲落空的烦躁。
“苏清漪!
你到底想怎样!”
他低吼,撕破了温雅的面具。
我看着他,眼神空洞,笑了,咳着血笑。
“世子……我……要死了……你……高兴吗?”
“胡说!”
他眼中戾气一闪。
“是你……是你害了他……你这个……刽子手……”我喃喃,眼神却精准地捕捉到他腰间玉佩流转的光。
赌!
赌我的疯癫,能击中他的心虚!
果然!
他脸色煞白,眼神惊疑不定!
“你……胡言乱语!”
他色厉内荏,落荒而逃。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