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停在了苗淼的大床前。
“除了你,谁还会这么恶毒!”
夏枝意这才看清楚,苗淼的丝绸床单上,放了一堆死老鼠和死蛇。
苗淼在一旁瑟瑟发抖地啜泣,夏母抱着她不停安慰。
夏枝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苗淼,却被夏父一脚踹到了心口。
夏枝意摔了个跟头。
“刚才苗淼要主动把主卧让给你,你假模假样地不要,背地里又搞这种龌龊事来害人,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心理阴暗的女儿!”
夏母也像看仇人似地看着夏枝意:“我真不想承认你是我生下来的!当年那场火烧死的怎么不是你!”
夏枝意想要解释的心彻底熄灭了。
她张张口,想要说过些天她就会如他们所愿消失。
但她还没出声,苗淼就挡到了她身前。
她柔柔地跟夏父夏母说:“叔叔阿姨,这不怪枝意,她只是想用这种恶作剧跟我拉近关系而已,都怪我胆子太小了。”
她越帮着夏枝意说话,夏父夏母看向夏枝意的眼神恨意就越浓。
“淼淼啊,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会处处吃亏,你也要学会为自己考虑一点。”说着,夏母心疼地搂住淼淼。
夏父也讨好地对苗淼说:“淼淼,我们已经为你在市中心看中了一套大平层,既然夏枝意这么容不下你,明天我们就去把房子登记到你名下。”
“谢谢叔叔阿姨。”苗淼抹泪,“但我还是想和叔叔阿姨一辈子住在一起。”
“傻孩子……”
夏父夏母一左一右搂着苗淼离开,更像是和谐的一家三口。
夏枝意则被勒令留下来收拾床上的东西。
夏枝意从前也怕蛇虫鼠蚁。
但在狗场四年,她睡觉的地方就只有一个破席子,睡到半夜时常有老鼠或蜈蚣从头顶爬过。
一开始她吓得整夜不敢阖眼,直到后来习以为常。
她拿来垃圾桶,麻木地把丝绸上的死老鼠收干净。
这些老鼠都奄奄一息,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处理过的,但父母查都不愿意查,就把脏水泼到她头上。
夏枝意一时失神,一只垂死挣扎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