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季筱筱搬到了江佑云的房间,正当她辗转难眠时,突然听到了门口一声响动。
下一秒,一双手就搂住了她的脖子,想要往她被子里钻,嘴唇狠狠的压在她的嘴巴上。
季筱筱僵了一瞬,她尖叫了一声,用力将身上的人推到了地上,拿过了一旁的衣服套到了身上,“啪”的一声按开了灯。
白晟被狠狠推在地上,疼的喊了一声,电灯骤然被点亮。
季筱筱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一把扯过了衣服盖住了自己,黑眸冷冷的盯着白晟,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冷声呵斥,“你这是干什么?”
白晟见被揭露,也不装了。
现在江佑云不在的时候,也是最好下手的时机,只要他和季筱筱发生了关系,就算季筱筱不想承认他,白晟也可以拿这个当把柄要挟他,逼她嫁给他。
想到这里,白晟越发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他扯开了衣服,望向季筱筱,“季老师,你不是说我长的像楼霄吗?
我不介意当他的替代品,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发生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话说着,白晟猛的站起来,一把搂住了季筱筱的脖颈,死活都不肯松手,仗着自己力气大,竟然生出了强奸她的念头。
季筱筱的胃里涌上一阵恶心,她干呕了几声,那一刻才突然看清了白晟之前可怜的样子都是装的,此刻她后悔当初没有信奶奶和江佑云的话。
“白晟!
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了?
我会给你办理住校手续,以后你不必住在季家了!”
见白晟还要进行下一步,季筱筱忍无可忍的抬手抽了他一巴掌,见推不动他,干脆拿起了柜台上的收音机狠狠冲他的头砸过去,力道大到,白晟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过神。
半晌,他撕心裂肺的大吼,“既然这样,那天你为什么又要当着众人的面亲我!”
季筱筱扣上了衣服扣子的动作一顿,“那是因为我只是想利用你让江佑云生气吃醋!
我对你没有半点意思,对你好,一直都是我自欺欺人的把你当做阿霄,以为对你好就可以减轻我心里的愧疚!
现在想来,我也真是错的离谱!”
话落,季筱筱恶心的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狠狠甩上了门,还不忘掏出一把钥匙,确认锁好之后。
她大步朝房间外面走过去,在漆黑中却猝不及防被绊了一下。
她停下了脚步,借着银白的月光看见了饭桌的小客厅靠门的地方掉落了一件东西。
季筱筱愣了一下,缓缓俯身捡了起来,是一个皮带扣,上面张牙舞爪的画着一只老虎,眼熟的很。
她想了许久,才想起是那天那个刀疤男腰带上的一个装饰,可是那天她打扫了家,并没有发现他留下什么东西。
那就是说,可能是今天来过。
季筱筱皱了皱眉,望着手里皮带扣,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第二天一早,她给白晟开了门,借口说今天要留在学校改试卷,实则是留在了离家不远处的茶馆,盯着家里。
店里的打杂见她一直瞅着门口的白晟,还以为是倾慕者,于是好心的开口,“你啊就别喜欢这小子了,我不止一次见他带着几个流里流气的人进那个小胡同了,每次出来的时候衣服都塞的满满当当的,估计是偷了哪家人的东西……那有一次,他和那几个混混来我们这里喝茶,大庭广众之下满口脏话,临走的时候还赖账,最壮的那个男的脸上有一个疤,哎呦喂,当时为了赖账还打了一个伙计呢!”
季筱筱正准备说什么,一眨眼就看见了家门口出现了那几个混混,和白晟勾肩搭背着走进了他家。
白晟昨天晚上在季筱筱这里受了气,季筱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于是他一听他今天晚上要留在学校改试卷,就迫不及待的将那几个混混叫到了家里,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一见他们,白晟张口闭口都是污秽不堪的脏话,诅咒着季筱筱。
季筱筱看到这一切,冷着脸,“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她顺着窄小的胡同,轻手轻脚的进了家。
白晟和那个混混偷东西偷了许多次,都没有被季筱筱发现,此刻连大门都没有关,在客厅就开始骂天骂地,连说话声音都算不上小,被院子里躲着的季筱筱尽数听到了耳朵里。
“欸你知道江佑云判了多久吗?”
白晟问着穿着吊带的女孩。
“放心吧,我故意把江佑云指使我们的事情编的严重了一点,再加上季筱筱那个没脑子货在一旁添油加醋,那警察想也不想就把江佑云关进去了。”
白晟得意的笑出声,“那天都忘记给你说了,江佑云被关在水井房那天晚上,我故意把他儿子怎么死的过程仔仔细细的给他讲了一遍,我说到我亲手把他儿子舌头拔了的时候,把他儿子手脚整断的时候,你都没见他那狼狈样儿,恨不得冲过来把我抽筋扒皮……结果哈哈哈,我把你给我整来的那些蜈蚣往进去一放,他没一会儿就晕死过去了。”
“真没意思,我还打算多气气他呢。”
原来害死儿子的人竟然是白晟!
江佑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