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头一次听人说自己不容易。
毕竟大多数人眼里。
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哪里来的履步为艰?
崔莺拆完了头发半晌不见人吭声,不由的奇怪回头。“殿下,你怎么了?”
萧晟齐动作一顿,这才回过神儿,却忽然起身不自然背过脸,“孤去沐浴。”
崔莺:???
这人怎么了?
看着人带着几个奴才就走了,她有些莫名,还摸不着头脑。
“娘娘,方才外头传了信,说是这大过年的,崔夫人想您了,明儿也想进宫见您一面。”不过很快,红袖忽然跑进来就道。
崔莺一愣。
顿时红香表情不大好,“娘娘,要不然回绝了?”
这一听就是瞎话。
晃了晃手里步摇,顷刻珍珠串起的流苏荡漾。
崔莺想了想却道。
“她能这么说,必然和父亲请示过,你信不信我回绝,过几日父亲就会传话要我对她好一些。”
红香哼了声,“那又如何,如今您是太子妃,不想见就能不见。”
崔莺却摇摇头。
还是不一样的。
历来不管是皇后还是宠妃,后宫和母族牵扯都很深。
崔夫人她倒是可以不在意,但崔尚书她还是得给两分面子。
“罢了,你去传个话,就说我允了。让她进宫吧。”
红袖撇撇嘴,只好应是。
于是等到不多会儿萧晟齐整理好心绪从浴房里出来,就瞧见崔莺趴在桌子上叹气。
那一头长发散乱着,白皙两颊侧却气鼓的和个河豚似的。
“怎么了?”
顿时他意外。
崔莺“啊”了一声,却旋即回过神,“您洗完了?”
萧晟齐走了过来眯眼。
“出什么事了?”
崔莺起身,“没什么,就是感慨一下。”她不太想对太子说崔家的事。
“不过您洗的还挺快的。”然后忽然探手摸了一把对方的腰。
瞬间太子一愣。
崔莺还多捏了捏那腹肌。
“不过殿下,我看那些常年喝酒的男子多半都有肚子,您倒是没有。”
萧晟齐一把扣住人手。
“太子妃很闲?”
崔莺眨眨眼,“您怕痒?”
萧晟齐,“你有时间说笑便是不忙了。不若孤叫皇祖母帮你加点别的事?”
崔莺:“……”这家伙。
“快去沐浴,早点睡,明儿还有事。”萧晟齐又勾唇松开她。
崔莺无法。
只能转身带着丫鬟进浴房了。
不过临走之前忽的又折回来掐了把太子的腰。
萧晟齐:“……”
“我去沐浴了。”崔莺勾唇。
哼。
不让她摸,她就要摸。
………………
第二天一早。
而这边崔莺睡醒过来的时候,太子正好在更衣。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
本来想翻个身装睡。
却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儿也忙,这大年初二事情也没完呢,就不得不痛苦的起了身。
见着崔莺下地忽然凑过来笑眯眯的帮自己系腰带。
太子顿时挑眉,“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太子妃这么勤快?”
崔莺斜他一眼,心里哼了声,脸上却笑,“这不是看殿下忙,心疼您么。。”
说完然后踮起脚接过奴才递过来的玉冠给太子束发。
“殿下,这样行吗?”
不过很快。
崔莺就给他打理好了拿了铜镜放在他眼前。
萧晟齐扫了眼,其实有点不满意,“就这样吧。”不过也没说什么,还是叫了李钱过来。
崔莺很快将铜镜交给婢女,自己也开始梳妆。
夫妻二人就这么难得一起用了早膳。
然后萧晟齐才带着奴才离开。
“母亲,那是太子殿下么?”
而彼时崔夫人正好带着崔雪进了毓庆宫,就瞧见不远处一袭绛紫色长袍的俊美男子带着人出了院子。崔雪忍不住激动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