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知道宁府每个厢房住的是哪些人。
若是阿宁住在宁府,也说得过为何成婚之日他能出现在我房中了。
听到他的经历我是有些同情的,因为寄人篱下的委屈怕是无法言语。
男子温柔如水,话也缱绻:“至于为何要送你东西,那当然是因为我愿意咯。
即便你是宁家少夫人又如何?”
我的脸不由得微微发红,心跳也越来越剧烈,我何时听过这样的话。
仔细想想,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他对我,像是相识已久的故人。
“阿宁,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我试探着问出了口。
阿宁的表情耐人寻味:“自己想”。
他丢下这句话后就跳窗离开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怎么来时悄无声息,走也走得这样利落?
难不成我们还真见过?
08从那日起,每隔一两日我的房外还是照例出现各式各样有趣的玩意儿,只是阿宁再也没出现了。
这些玩意儿无一不精巧,无一不是我喜爱的,足以窥见那人的用心。
可他越是不出现,我就越想见到他。
哪怕只是和他切磋切磋武功也好。
不然,这偌大的宁府,就又一点趣味都没有了。
我也曾试着派芷翠在下人们之间打听,或是得空在府里闲逛,盼望着能偶遇到他。
可最后都不得而终。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今日是十五,月华如练。
宁府内灯火辉煌。
家宴设在宽敞华丽的厅堂当中,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
宁府一大家子人坐的整整齐齐。
大致浏览一圈,仍是没找到阿宁的身影,我更加没兴致了。
寻常人家的家宴是为团聚,而像宁家这种富贵大家嘛,便只是一种形式与规矩……宁夫人是个细心的人儿,看我气色不好,便关切道:“月儿看着气色不佳,不如用罢饭就早点回去歇息吧,不必陪我们娘几个在这儿耗着了。”
真是不枉我特意在脸上擦了厚厚的一层粉呀。
“多谢母亲体谅。”
我一一向各位长辈们行礼,然后退了下去,期间都没顾上看宁远一眼。
每次在府中相遇,他都将我当作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我何苦要上赶着被人嫌弃。
是故自我拿到和离书后,我们私下里再没独处一室过。
也算他识趣,若是再来招惹我,我真会忍不住给他来几拳!*翌日,起床洗漱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