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链在手腕上轻轻晃动。
顾长行能感觉到那炽热的视线，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大脑却一片空白，刚才想好的思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图书馆里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空调的嗡鸣。
顾长行握着笔的手微微发颤，笔尖在草稿纸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条。
余光里，余昊禛正慢条斯理地喝着黑咖啡，喉结滚动时，锁骨处的水珠顺着凹陷的曲线滑进衣领。
“需要我帮忙？”
余昊禛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自习室里格外清晰，吓得顾长行手一抖，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不、不用！”
顾长行慌忙摇头，却在抬头时撞进余昊禛含笑的目光里。
对方的眼神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余昊禛突然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弯腰时衬衫下摆扫过他的膝盖，雪松混着咖啡的气息将他包围。
“真的不用？”
他的声音贴着顾长行的耳朵响起，“你的耳朵都红了。”
顾长行猛地站起身，却不小心撞到桌角，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余昊禛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小心。”
余昊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手指隔着衬衫按压着他撞疼的地方，“这么不小心，以后怎么办？”
他的话里带着淡淡的责备，却又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图书馆的日光灯管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顾长行能清晰地感受到余昊禛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渗进皮肤。
“我...... 我去洗手间。”
他慌乱地挣脱对方的怀抱，连滚带爬地逃离座位，身后传来余昊禛低低的笑声，混着书页翻动的声响，在自习室里久久回荡。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深蓝色的夜幕像一块巨大的天鹅绒，温柔地笼罩着整座校园。
深夜的自习室里只剩零星几人，寂静得只能听见偶尔的翻书声和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带着冷意的风从出风口吹出，在静谧的空间里形成细小的漩涡。
顾长行被微分方程折磨得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像个打瞌睡的小鸡。
他强撑着精神，可眼皮却像是被灌了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