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的破碎感——那是昨夜杨幂亲自陪她看《黑天鹅》片段时，反复强调的“脆弱与坚韧的平衡”。
角落里，林悦的白色绸缎裙拖在地上，她单膝跪地调整裙摆角度，膝盖早已被磨出红痕，却仍在摄影师喊停时，轻声询问：“能不能再给我三分钟，我想试试用芭蕾手位托住水晶球的姿势？”
更衣室的镜子前，苏瑶卸着眼线的棉签突然折断，黑色膏体晕染在眼睑下方，像只受伤的蝴蝶。
她听见门外林悦的经纪人在打电话：“我们家悦悦为了这个封面，连跨年晚会都推了......”话音未落，化妆包拉链被猛地拉开的声响惊得她指尖一颤。
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杨幂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镜中倒映的女人穿着黑色西装，领口别着苏瑶送的碎钻胸针，指尖带着常年握钢笔的薄茧，一下下替她擦去眼下的狼狈。
“下午三点，来我的办公室。”
杨幂的声音混着中央空调的嗡鸣，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度。
当苏瑶推开那扇雕花木纹门时，正看见林悦坐在沙发上，膝头还沾着试拍时的金粉，两人对视的瞬间，像两尾突然静止的鱼，连空气里都浮动着未说出口的暗流。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看《哈利波特》里魁地奇比赛的片段吗？”
杨幂转动着办公桌上的水晶镇纸，阳光穿过玻璃里的星芒，在两人之间投下柔和的光带，“格兰芬多的双子星从不因为追同一个金色飞贼而互相拆台，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对手永远在赛场外，而队友才是能背靠背战斗的人。”
她站起身，从书架上拿下两个相框——左边是苏瑶第一次拿奖时在后台哭花妆的照片，右边是林悦在暴雨戏里摔破膝盖却坚持拍完的画面。
“你们一个像带刺的野蔷薇，一个像静默的鸢尾花，”杨幂的指尖掠过相框玻璃，“时尚圈需要野蔷薇的热烈，也需要鸢尾花的孤高。
上个月苏瑶拍的文艺片入围了柏林电影节，林悦的电子刊封面创造了品牌最高销量——你们明明是能互相映衬的星星，为什么要困在‘非此即彼’的泥沼里？”
她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两份策划案，“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双封面方案，一个是‘光与影的对峙’，一个是‘荆棘与露珠的共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