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他正在擦拭一把水果刀,刀刃反光映出墙上的照片——是三年前便利店监控截图,被圈红的位置,正是林小满跌倒时露出的手腕旧疤。
他正在一步一步朝着林小满走去。
“林老师在看什么?”
陈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冰箱冷藏室的寒气。
她转身时,却见没见到他手里的刀,而是拿着支“随便”冰棒,他把冰棒递给了林小满,林小满并没有接过,他开口道:“你想起便利店的事了吗?
那个女孩其实没死,她现在就在你家里。”
难道是安安?
林小满心里想着,突然听到滴答一声,冰棒滴落的水渍在地面汇成小水洼,倒映出两人重叠的影子。
林小满忽然注意到陈默的领带夹,正是安安耳后黑斑的形状,而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没扣,露出的锁骨下方,纹着和阿黄毛色相同的三花图案。
“三年前你救的女孩,是我妹妹。”
他逼近半步,冰棒融化的速度加快,“她现在住在你家阁楼,每天凌晨都会透过窗户看你画画,就像你当年透过便利店玻璃看她被追杀一样。”
林小满突然想起,家里阁楼的地板总是吱呀响起,那时安安的叫声也会混着拖沓的脚步声,从头顶传来。
林小满还想起母亲总在午夜对着阁楼自言自语,还有姐姐送安安来时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外婆布袋里除了桂圆干,还有半张泛黄的诊疗单——上面写着“创伤后应激障碍,建议长期服用镇静剂”。
“你以为辞职就能忘记?”
陈默的手指捏住她手腕的旧疤,“她在小屋等了你三年,等你想起自己才是穿红雨衣的人,等你想起便利店监控里被追杀的,其实是你自己。”
冰棒彻底融化,在地面画出蝴蝶形状的痕迹。
林小满恍惚间又听见阁楼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从水渍里,仿佛看见安安正对着碎成两半的镜子悲鸣,而镜子里,三花猫阿黄的瞳孔里,倒映着三年前的自己——穿着红雨衣,举着水果刀,站在青海湾的小屋前。
6 旋涡终点讲台上的投影仪突然熄灭,教室里陷入短暂的黑暗。
林小满摸到口袋里的手机,锁屏壁纸是三年前的自拍:她抱着安安和阿黄,身后是青海湾的红光小屋,而窗户里,有个穿白裙的女孩正对着镜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