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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作妖,反派却爱惨了全文+番茄

鸟诗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雨后,空气中带着细微的潮意。定远侯府后院中,约莫十六七的少女一身红黄相间的裙装,艳丽的颜色衬得她十分明艳动人。定远侯府家的表小姐虞卿黛十三岁刚入京时,便美满京城。如今四年半过去,她出落的更加好看,倾城绝艳。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因为愤怒而染上了水雾,俏丽的脸上因为生气而染上了薄红。“让你不好好喂我的马,让你害我在太子面前丢脸,我今天偏要打死你。”虞卿黛挥舞着手上的马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眼前瘦弱的男子身上。男子脸色惨白,狠狠地咬着牙冠,被打的皮开肉绽,偏生一下子都不叫。虞卿黛打的累了,手腕有些发酸,正要放下手上的鞭子时。远处传来盛婉儿的声音:“妹妹,为何如此动怒?”虞卿黛顿了一下,转头看去。跪在地上的男子也抬眸,鸦羽般的睫毛颤抖着,像是不...

主角:帝灼夜虞卿黛   更新:2025-04-19 1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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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帝灼夜虞卿黛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作妖,反派却爱惨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鸟诗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雨后,空气中带着细微的潮意。定远侯府后院中,约莫十六七的少女一身红黄相间的裙装,艳丽的颜色衬得她十分明艳动人。定远侯府家的表小姐虞卿黛十三岁刚入京时,便美满京城。如今四年半过去,她出落的更加好看,倾城绝艳。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因为愤怒而染上了水雾,俏丽的脸上因为生气而染上了薄红。“让你不好好喂我的马,让你害我在太子面前丢脸,我今天偏要打死你。”虞卿黛挥舞着手上的马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眼前瘦弱的男子身上。男子脸色惨白,狠狠地咬着牙冠,被打的皮开肉绽,偏生一下子都不叫。虞卿黛打的累了,手腕有些发酸,正要放下手上的鞭子时。远处传来盛婉儿的声音:“妹妹,为何如此动怒?”虞卿黛顿了一下,转头看去。跪在地上的男子也抬眸,鸦羽般的睫毛颤抖着,像是不...

《恶女作妖,反派却爱惨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雨后,空气中带着细微的潮意。

定远侯府后院中,约莫十六七的少女一身红黄相间的裙装,艳丽的颜色衬得她十分明艳动人。

定远侯府家的表小姐虞卿黛十三岁刚入京时,便美满京城。

如今四年半过去,她出落的更加好看,倾城绝艳。

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因为愤怒而染上了水雾,俏丽的脸上因为生气而染上了薄红。

“让你不好好喂我的马,让你害我在太子面前丢脸,我今天偏要打死你。”

虞卿黛挥舞着手上的马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眼前瘦弱的男子身上。

男子脸色惨白,狠狠地咬着牙冠,被打的皮开肉绽,偏生一下子都不叫。

虞卿黛打的累了,手腕有些发酸,正要放下手上的鞭子时。

远处传来盛婉儿的声音:“妹妹,为何如此动怒?”

虞卿黛顿了一下,转头看去。

跪在地上的男子也抬眸,鸦羽般的睫毛颤抖着,像是不敢张望盛婉儿的明光,又再一次垂下眼眸。

盛婉儿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将门嫡女。

她相貌十分出挑,为人谦和有礼,任凭再挑剔的人都不会对她生出不满。

虞卿黛对这个豁达的姐姐也没什么意见,她说话,虞卿黛也愿意听几句。

“不过是一个家奴,妹妹金枝玉叶,若是为他动了怒,岂不是伤了身子?”盛婉儿笑吟吟的,规劝着虞卿黛。

虞卿黛转了转拿鞭子的手腕,正想说自己打累了,不打了。

此时面前却出现了一连串的弹幕。

心疼我的灼宝,被恶毒女配打成这样,恶毒女配虞卿黛去死去死。

如果虞卿黛不打他,哪有盛婉儿给帝灼夜疗伤的机会啊?

心疼我灼宝,心疼心疼,讨厌虞卿黛,无脑恶毒,还想嫁给太子,蠢的要死,太子就是帝灼夜,现在那个太子是狸猫换太子的假的。

你别说你别说,如果虞卿黛知道帝灼夜才是太子,日后会成为皇帝,我敢肯定她现在肯定跪下来舔他脚趾。

每次看到灼宝被虐我就心疼死了,一键快进到黑化吧,快点把虞卿黛丢到淫窝去,把她头砍下来做成粪桶。

这个剧我已经看了不下百遍了,女配虽然愚蠢恶毒,但实在美丽,舔舔。

……

虞卿黛看着面前飘过的一连串弹幕,恍惚理解了大家话里的意思。

原来她是一个故事里的恶毒女配,她打的奴隶阿灼竟然是真正的太子。

未来会登基成为皇帝,还会黑化把她给杀了。

她定了定神,瞥了一眼地上的瘦弱的少年。

他听到了盛婉儿为他求饶的声音,眼中透出些许期望的光芒。

“听说太子待会要来看望世子,妹妹不若打扮一下,也去看望一番世子?”盛婉儿循循善诱道。

虞卿黛冲着盛婉儿展开一个明媚的笑容,道:“不用了,我还没有打够。”

话音刚落,她将手上的鞭子换了个手,继续抽打在阿灼的身上。

恶毒女配就该有恶毒女配的样子,今日就叫你们看看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阿灼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盛婉儿赶紧上前拉住虞卿黛的手。

虞卿黛反问道:“姐姐,你干嘛拦着我?不忠的奴隶,就该长记性。”

盛婉儿嗫嚅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姐姐这么心疼他,该不会看上他了吧?”虞卿黛嬉笑着问道。

盛婉儿看了一眼阿灼,收回了自己的手,阿灼眼中的光消失了,抿直了唇角不言。

这里怎么又开始打了,之前不是盛婉儿来了就停下了吗?

盛婉儿为什么不阻止啊?

呵呵,难道只有我一个人不喜欢盛婉儿吗?她就喜欢装模作样,现在阿灼是奴隶的时候心里看不上别人,后来灼宝成了皇帝,还道德绑架他让他放下仇恨。

可怜我灼宝还把盛婉儿当成人生唯一的救赎,为了成全盛婉儿和南伯骋,放了一个太平洋的水,让他们造反成功。

虞卿黛打累了,擦了擦下巴的汗,看着已经被她打得晕过去的人,淡淡一笑。

原来你不是男主啊?

还以为你人生唯一的白月光会救你了。

虞卿黛将自己的马鞭一丢,幽草立即接到,她曼声道:“把阿灼拖到柴房去,哦,不对,以后他不许叫阿灼了。”

“那叫什么?”幽草问道。

虞卿黛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笑起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就叫小狗。”

盛婉儿于心不忍的看着那少年,还是跟上了虞卿黛的脚步,问道:“虞妹妹,你这样……就不怕大家议论你吗?若是此事传出去,京城的人该怎么说你?毕竟马场上的事情,大家都……”

盛婉儿欲言又止,已经暗示到位了。

虞卿黛听到这话,方才也是她说的京城贵女们在议论她在围猎时丢脸的事情。

虞卿黛不由顿了一下,转头看着跟着自己的丫鬟,问道:“你们竟敢把这事传出去?”

“奴婢不敢。”丫鬟们立即否认。

虞卿黛听到这话,笑容越发明艳,道:“可是盛姐姐说此事传出去可怎么办?本小姐可不想被大家嘲笑议论,要不,我把你们都杀了吧?”

丫鬟们立即全都跪下,战战兢兢汗如雨下,看向盛婉儿的眼神也充满了怨恨,憎恨她长舌多嘴。

盛婉儿赶紧解释道:“妹妹误会了,我没有说她们会把此事传出去。”

“那这事为什么会传出去了?”虞卿黛目光变得纠结,抬眸看向盛婉儿,“难道姐姐会把此事说出去?”

盛婉儿愕然,一时半会竟然说不出话来。

虞卿黛看着她的眼睛半响,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展颜一笑,道:“我开玩笑的,我知道姐姐说的是怕那该死的小狗说出去。”

盛婉儿愣了一下,心中松了一口气,应和着她的话道:“妹妹知道就好,他虽是家奴,却也是一条人命。”

虞卿黛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眼角的余光瞥见晕倒在地上的小狗,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似并未全然失去意识。

挺有趣的。


帝灼夜平日里与她接触的机会很少,这几次每每她动手动脚的时候,他便十分难受。

心里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撕咬。

触电般的感觉,让他有些抵触,又好奇。

他讨厌这个坏女人,总是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和恶毒。

同时他又很讨厌别人的触碰,那种恶心的感觉如跗骨之蛆,让他备受煎熬。

那个噩梦虽有意忘记,可他却总会在午夜忆起,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绝望的纠缠着。

恶心,痛苦,让他再也无法接受被人触碰。

他有病……病入膏肓,恨不得将碰到他的人手都剁了。

可是这一刻,他意识到,他是喜欢被她触碰的。

身体先于理智的选择。

他的身体喜欢虞卿黛的触碰,几乎渴望一般,只要被她碰到,就算被打也好,也会让他颤栗着感到快乐。

从第一次奴隶市场见面时候,她捏着他的下巴,那时候这种感觉就存在。

只是当时他以为自己被屈辱冲昏了头脑,所以身体都麻痹了。

房间里传来“啧啧”的接吻的声音。

帝灼夜情不自禁的,大掌托着少女的脑袋,将她压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亲了好一会,才分开。

帝灼夜低喘着,抬手抚着她的脸颊,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她是喜欢自己吗?就像刚刚说的那般。

帝灼夜很快否认了这个猜测。

眼睛眯了眯,心想,是不是她知道了自己其实是真太子,方才听到了李常悦来找他的话。

所以现在便蓄意勾引他?

“唔……练练,那婆子说的……我觉得真人更管用。”虞卿黛没羞没臊的,凑在他耳边低语。

心里根本不是这般想的,若不是为了糊弄过盛婉儿,她才不会这么做了。

她知晓盛婉儿要对自己动手了,若是这次不成便有下次。

下次或许会是别人,会在别的地方,她防不胜防。

不如这一次就让她以为自己跟小狗有了什么,便不会再使这个法子了。

帝灼夜心中的疑窦瞬间沦为怒意,旋即冷笑:“那还要继续、练练吗?”

练练两个字说的极为用力。

虞卿黛没有回答,帝灼夜便堵住了她的嘴巴。

是你先惹火的,是你让一个男人住在你屋子里。

你什么都不懂,又蠢又笨还恶毒,不知检点,半夜发烧。

简直罄竹难书。

他心中的怒意发泄在少女的唇舌上,让她无法呼吸。

对了,她方才还污蔑自己捏她。

跟我一起沉沦好了,光风霁月高高在上的贵女千金,跟我一起满身淤泥好了。

他是恨她的。

就让我们一起变得泥泞不堪,永远都洗不干净。

“唔……不要……轻点,疼……”

虞卿黛眼尾泛着红,被他弄得低声喘息着,细碎的求饶声溢出唇缝。

他的手好糙,手指上有老茧,捏她揉她的力气一点都不收着。

她皮肤嫩得很,都可以掐出水来。

他竟然敢把手伸进她衣服里,简直……简直是淫贼。

屋外的盛婉儿从门缝里看到床上交叠的两人,淫靡的水声传出。

压抑的喘息,暧昧的低吟。

她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虞卿黛,你拿什么跟我斗。

她转身离去,看了一眼脚边被自己药晕过去的两个丫鬟,不由冷笑一声。

现在只要将人叫来,捉奸在床便好了。

虞卿黛在一堆表妹好会叫in了in了,为什么不让我看看画面只让我听声音,不要啊我的灼宝脏了等等一堆弹幕中看到了一句。


“我要嫁给表哥,阿黛愿意给表哥冲喜。”

此言一出,常熙阁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虞卿黛。

盛婉儿捏着的拳头嘎嘎作响,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定远侯府在京城高门大户,在乎名声,必然不可能主动退婚。

虞卿黛和南伯骋的婚事还是皇帝见证的。

她现在又是孤女一个,若定远侯府落井下石,必定遭人耻笑。

自然,这是表面的原因,更深处的原因,虞卿黛心里门清。

这定远侯府的风光无两,全靠虞家十代人的托举,虞家原本托举的是她一人。

可虞卿黛是孤女,坐拥万贯家产,也全是嫁妆。

虞卿黛看到剧透自己被设计嫁给旁人之后,没有钱银花遭婆家嫌恶时。

南伯骋还有个天下第一楼,有个富可敌国的马甲,便知晓了南家将自己的钱财全都搬走了。

定远侯府舍不得她的嫁妆,也放不下脸面。

南伯骋既要真爱又想要风光无限。

虞卿黛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至于南家那些阴谋诡计。

她会一个一个的揭穿,将他们的丑恶用心剖开在太阳底下,让全世界的人都看清楚。

恶毒女配就是这样,又争又抢,什么都不让!

虞卿黛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儿,似没有发现众人的不对劲。

“婚事什么时候办呀?是不是现在就该筹备起来?”

南丰阳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外甥女,沉声问道,

“阿黛,你当真愿意给玉章冲喜,这可不是小事,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

虞卿黛不等南丰阳说完,便跪在地上。

她字字珠玑:“阿黛生是南家的人,死是南家的鬼,阿黛相信表哥一定能好起来的,尚且我与表哥有婚约在身,若是我不嫁给表哥,谁嫁给表哥?”

南丰阳立即上前去扶起虞卿黛,对于这个外甥女他相处的也不多。

他常年在外征战,所听所闻都是家书中她又闯了什么祸,得罪了谁家的千金少爷。

南伯骋心悦盛婉儿,要装毁容残疾退婚一事,他也便默认了。

如今看来,阿黛并非家书中所说那般。

小妹是那般知书达理的大家闺女,生出来的女儿怎么会差?

秦柔从怔神中回过神来,忙道:“可是阿黛,你那日、见到你表哥时候,吓得大吼大叫,不是不喜欢表哥了吗?”

虞卿黛说:“不是不喜欢表哥,我是见着表哥容颜被毁,双腿被毁,心中悲恸万分,惊厥晕倒,之后又忧心不已,缠绵病榻两个月。”

她深情款款的看向南伯骋那张堪比恶鬼的脸,声音婉转动人,道:“我对表哥的情意,天地可鉴。”

她生着一双含情目,又黑又亮。

说此话时候带着少女的羞怯动人,楚楚的模样叫人心弦都跟着颤动起来。

南伯骋对上她的眼睛,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

她竟这般爱我,就算我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她都愿意嫁给我?

府中其他的女眷也是这么想的。

南伯骋装受伤一事,除了林氏,秦氏,南丰阳和盛婉儿知晓,府中其他人都是蒙在鼓里的。

虞卿黛这般至情至性的发言一出,大家立即便对她改观了。

她虽然刁蛮任性了些,却是女中典范。

盛婉儿忽然嗤笑一声,道:“虞小姐所言当真吗?前些日子,你不是还想去太子面前长脸,觅得佳婿么?”

南伯骋顿时回过神来,确有其事。

盛婉儿又道:“虞小姐颠倒是非的本事真是厉害,我还听闻,你昨日说了,勾引不了太子了,好在没有跟世子退婚,所以打算来挽回。”

这话虞卿黛昨日是在府中大张旗鼓说的,很多下人都听见了。

虞卿黛却皱着眉头,露出不解的神色:“盛小姐为何这般说我?”

“哼,被我说中了,哑口无言了?”盛婉儿冷笑着。

虞卿黛继续不解道:“我与表哥的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见证,盛小姐、你为何在此指点?此事与你无关,对吗?”

言下之意,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指点点个什么?

盛婉儿一噎,正气凛然道:“我只是不希望世子被你这种女人蒙蔽,你不过是个见利忘义之徒,吃的用的全是定远侯府的,见到世子受伤,便想着攀高枝,你还有良心吗?我生平最恨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盛婉儿说完这话脸上染上一抹笑,手上时刻准备着,若是此女敢暴起动手的话,她当即便能反击回去。

虞卿黛只是茫然的看了一会盛婉儿,恍然大悟一般:“我知道了,盛小姐是不是也心悦我表哥?没事的,若是婉儿姐姐也喜欢表哥,那我们便一同嫁给表哥,你可以当妾。”

盛婉儿顿时愤怒的涨红了脸,怒道:“我盛婉儿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虞卿黛再一次退让,道:“那……许你做平妻?”

南伯骋听到这话,眼睛也一亮,这真是个好办法。

阿黛重情重义与他有婚约在身不可辜负,盛婉儿与他两情相悦。

哪个高门大户没有三妻四妾,现在阿黛又如此知情识趣,就算让阿黛当妾,兴许她都会答应。

盛婉儿嗤笑,一个裹小脑的古代人,她越发看不上虞卿黛。

“愚昧不堪,我盛婉儿追求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与人共享我的丈夫。”

盛婉儿说完这话,冷酷的看了一眼南伯骋,转身扬长而去。

她背影飒气十足,透着几分决绝。

南伯骋有些急了,他心中自是偏向盛婉儿的。

虞卿黛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南家一群人搞了这一出,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了。


说话间便来到了常熙阁。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以及玫瑰香露的气味。

南伯骋此时正躺在床上,盛婉儿坐在床边,收拾她的针灸材料。

虞卿黛问:“盛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秦氏莞尔道:“因为盛婉儿是神医啊,很厉害的。”

“哦?”虞卿黛立即兴奋道,“那表哥肯定被治好了吧?”

说罢便立即冲到了床边,看着面容憔悴的南伯骋,脸上的伤疤依旧被血糊了一脸。

虞卿黛瞪大了眼睛,南伯骋正虚虚的看向虞卿黛,喊道:“阿黛,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咳咳,我可能活不成了?”

“表哥!你的脸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子?”虞卿黛说话十分直白。

南伯骋垂下眸子,俨然一副受伤的表情,实则敛下了眼底的得逞的笑意。

一旁的盛婉儿嘴角微勾,道:“虞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

“你什么神医?该不会招摇撞骗来骗银子的吧?”虞卿黛立即将矛头指向了盛婉儿。

盛婉儿愣了一下。

虞卿黛开始发疯,大喊大叫道:“表哥回来三个月了,脸上的伤疤没有结痂,还在流血,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表哥?”

秦氏收到了南伯骋的眼神,立即道:“阿黛,你怎么跟盛姑娘说话的?”

“你不是说她是神医吗?到底是不是神医?给我表哥治成了这样。”

虞卿黛说着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如雨下,趴在床铺上哭的不能自已。

这情绪说来就来,宛如吵闹的熊孩子。

盛婉儿脸上有些尴尬,这话说的没错。

三个月了,伤口至少不应该流血了。

他们临时得到了消息说虞卿黛要来常熙阁。

一心想着把这个跋扈的大小姐吓唬走,没成想竟被她抓住了错处。

盛婉儿尴尬完之后便有些生气。

虞卿黛不过一个尚未开化被家里宠坏的古代闺阁女子,竟敢质疑她的医术?

“我自然会医术,世子的脸伤是中西域奇毒了,需要割掉腐肉,才会这般血肉模糊。”盛婉儿冷着声音回道。

虞卿黛听到这话,抬起脸来,伸手想要去触摸他触目惊心的伤疤。

却又不敢接近,眼底的心疼和难受都要溢出来了,哽咽道:“表哥,你疼不疼?”

南伯骋顿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少女,其实他们已经有四年多没有见过了。

记忆里的虞卿黛还是那个江南来的婉约温柔的大家闺秀。

现在她长大了,记忆里羞怯的少女被眼前鲜活的人取代。

虞卿黛生的太美了,豆大的泪珠儿挂在脸上又添几分动人。

南伯骋看得有些怔愣,张口想说什么都忘了。

盛婉儿不禁蹙眉,冷声道:“虞小姐,别这样压着世子的腿,他的腿正扎过针,肌肉尚未恢复活性,你压着他,他会落下终身残疾。”

“表哥,你的腿……?”虞卿黛看着南伯骋的小腿。

盛婉儿冷哼一声,道:“你若是再压着你表哥的腿,这腿怕是保不住了。”

虞卿黛一听这话,顿时吓得小脸煞白,忙问南伯骋:“刚刚,压疼你了吗?”

南伯骋虚弱的摇摇头,道:“没事,没有知觉了。”

虞卿黛听到这话,一边哭一边用力掐南伯骋的腿。

剧烈的疼痛让南伯骋小腿抽搐了一下,虞卿黛梨花带雨的问:“表哥,你感觉不到我在掐你吗?

南伯骋面上有些扭曲,艰难的摇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虞卿黛加大了力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拧着南伯骋小腿上的肉,疯狂的掐。

南伯骋疼的眉宇皱在一起,不过好在脸上的特效妆替他遮盖了一些。

秦氏和盛婉儿见状,不禁急了。

“真的感觉不到痛吗?”虞卿黛着急问道,指缝里尖锐的刀片也扎进了他的皮肉里。

南伯骋咬着牙关,一字一顿的说道:“真、的、一点都、嘶,不疼。”

表哥真是个能做大事的人,都这样了,还能忍!

虞卿黛心里由衷的赞叹。

我去,南伯骋都疼的面目扭曲了,真是恶毒女配,好狠啊!

心疼我南宝,这个恶毒女配快点去死,没看到南伯骋都那么痛了吗?

哈哈哈男主要装不下去了吧?

没看到恶毒女配在指缝里藏了刀刃吗?好恶毒的用心啊,她不知道表哥是装的,还用刀扎他,什么居心?

楼上什么三观,分明就是他在骗虞卿黛,想要抛弃有婚约的未婚妻!

那是包办婚姻,祝你也被家里包办婚姻,跟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

表妹这么好看,包办给我!我是拉子,我喜欢表妹。

表妹,再使使劲,他脸上的特效妆要掉了!

哈哈哈要是毁容妆掉了就精彩了,冲鸭!表妹,我支持你!

“呜呜呜,表哥,你别吓我,我不信你的腿真的治不好了。”虞卿黛一边哭,一边抽出头发上的银簪子,说着便要往南伯骋腿上扎。

南伯骋大惊失色,盛婉儿也慌了。

秦氏眼疾手快,赶紧拉住她的手:“阿黛,你这是做什么?你想扎死你表哥吗?”

虞卿黛抽了抽鼻子,道:“我想试试表哥是不是真的感受不到痛了,若是有一点,那也是有救的。”

南伯骋默默抽气,他觉得自己的腿真的快没知觉了,虞卿黛当真只是掐吗?

秦氏听到这话不由顿住,求助似的看向盛婉儿。

盛婉儿扬了扬下巴,冷淡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若是你将他的肌肉掐到坏死,就得截肢。”

虞卿黛俏丽的小脸露出惶恐的神色,道:“什么,表哥要截肢?”

“对,以后就没腿了。”盛婉儿冷酷的说道。

虞卿黛当真露出惊恐的神色,见她被吓到了。

盛婉儿心中正得意,便听虞卿黛又说:“盛姐姐不是神医吗?怎么表哥被你治成截肢了?”

这分明是甩锅的意思,同时还质疑了盛婉儿的医术。

盛婉儿脸色骤然冷了下来:“虞小姐,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盛婉儿自从知晓南伯骋有这个未婚妻,便对她抱有敌意。

她私心里看不上虞卿黛,对她表露出来的善意,也不过是想看着这个愚蠢跋扈的古代小姐如何从云端跌落泥泞。

以傲慢的前排观众视角,看她干蠢事。

虞卿黛却说:“我对盛姐姐没有意见,我只是觉得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大夫来做,找御医也好,找隐世的真正神医也好,可别耽误了表哥。”

盛婉儿气笑了:“你以为我治不好你表哥的腿?”

虞卿黛不解的问道:“那姐姐是可以治好表哥的腿,但是故意拖着不治的意思?”

盛婉儿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心中的火气噌噌的冒。

南伯骋立即呵斥道:“阿黛,怎么这么跟盛小姐说话?”

“表哥~阿黛只是担心你关心你。”虞卿黛立即说话夹里夹气的开始撒娇。

这声音叫盛婉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南伯骋又是愣了一下,声音温和了一些:“阿黛,莫要胡闹,我相信盛小姐肯定能治好我的。”

“万一治不好了?”虞卿黛狐疑的看着盛婉儿,“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盛小姐学过医术?”

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相互之间自会有所耳闻。

若真是厉害的神医,哪能寂寂无名,突然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盛婉儿最不喜被人质疑,尤其还是自己看不上的人,心中压抑的火转为莽撞,道:“你表哥的腿,不出十日,我便能治好,不,三日。”

“那可是你说的啊,你一定要治好我表哥。”虞卿黛立即展开了笑颜,变脸那叫一个快,“我就知道盛姐姐你没有尽全力,若是缺银子缺草药,跟我说就是。”

虞卿黛说这话的时候十分阔气,将胸膛拍的砰砰响。

盛婉儿脸色却黑了下来,如此,她竟然着了这个人的道。

按照虞卿黛的意思,治不好便是她的医术不行,按照虞卿黛的性子必定会大肆宣扬闹得全城皆知,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若是治好了南伯骋,那虞卿黛还会闹着想要嫁给别人吗?

表妹有办法啊,我怎么感觉表妹好聪明?

这是故意的吧?她是不是发现了男主是假装残疾和毁容的?

盛婉儿啊,你可是大女主,赶紧打脸恶毒女配,看到她嘚瑟的嘴脸我就生气,刚刚还虐我灼宝。

呜呜呜,我的灼宝,盛婉儿,你快点去救救灼宝。

反派控哭错坟了,别来男女主这哭。

快看男主的脸,疤掉了一半!要露馅了。

虞卿黛看到弹幕的讨论,目光下意识的朝着南伯骋的脸看去。

南伯骋脸上的伤疤其实十分可怕的,从左脸的太阳穴斜着劈了下来,划过眼睛鼻子一直到右边脸颊。

像是将脸对半劈了一般,划出了个巨大的伤疤。

三个月之前,他回来的时候,那个血腥的场面便将虞卿黛吓得够呛,她隐约还看到了肉下面的骨头。

之后梦境中不断地加强,她便越来越害怕。

现在他脸上还是有血,可虞卿黛来不请自来,所以伤疤准备的比较草率,随意的粘在脸上。

方才虞卿黛掐他的时候,他面目扭曲,所以额角的伤疤便掉了下来,露出伤疤下光洁无痕的皮肤。

“表哥,你的脸!”虞卿黛捂着嘴巴,惊讶出声。

话音一落,秦氏盛婉儿皆看了过来,南伯骋疑惑的抚摸上自己的脸。


这人、不仅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还不知羞耻。

他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身体微微颤抖着,皮肤上有细小的闪电炸开。

酥麻的,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传过身体。

帝灼夜竟然僵直的站在原地,失去了动作,任由眼前的少女掀起他的衣摆。

虞卿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

她看了半响,点评道:“长得真丑。”

帝灼夜倒吸一口冷气,这人到底是不是世家大小姐?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她一直击穿他的内心底线,甚至连骂人的话都想不到更妥帖的。

虞卿黛思索了片刻,又说:“还很……”

帝灼夜听到这话,又羞又窘,素来平静无波的脸,此时也露出了羞愤的表情。

“一点都不!”他咬牙道。

虞卿黛见他自尊心还挺强的,一脸不爽的模样,便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她检查完毕,拍了他大腿一下,若无其事的说道:“行了,日后好生伺候本小姐,当好护院,拳脚功夫也练起来。”

帝灼夜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僵了一会,赶紧提起裤子,声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虞卿黛觉得自己真是给他脸了,竟敢跟她提要求。

她正要发怒,对上少年避闪的眼睛,以及苍白脸上泛起的微红。

忽然觉得有趣,见他恼羞成怒准备离开,她当即伸手捏住他的脸。

“你、你做什么?”帝灼夜忙问,眼中满是惶恐不安。

漆黑的眼睛,透着惊慌的模样,分明是高大的成年男子,偏生一张脸生的清隽冷冽,皮肤透着不健康的白。

总让人觉得他是少年,眉宇又总是阴郁的神色。

此时这般无措的姿态,像极了小狗,脆弱,无辜,又可怜。

虞卿黛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张极好的皮相。

她恶从胆边生,另一只手也上来,捏上另一边的脸颊,将他一张俊脸往两边扯,又揉。

帝灼夜伸手要打开她,便听她道:“怎么跟本小姐说话的?给我道歉。”

“抱歉。”帝灼夜心焦如焚,咬牙道歉。

他现在只想快些离开有她在的地方。

虞卿黛惊讶他竟然这么快就道歉了,不是挨打都咬紧牙关的不屈傲骨吗?

他便找准了机会立即跑了。

这个又蠢又坏的表小姐,就像是毒药一样,让人心神难安。

他真的,越发讨厌她了!

等到他回去了,一定会收拾虞卿黛,今日之辱,必定百倍奉还!

帝灼夜阴恻恻的想着。



太子来了定远侯府一遭,虞卿黛与南伯骋要成亲一事倒是闹得满城皆知。

南丰阳每日下朝的时候,都有同僚道贺,问及婚期。

朝中大臣包含皇帝在内,大家都不知道南伯骋的伤势是装的,更知道南伯骋最近病情加重了。

虞卿黛没有背信弃义,大家都觉得她至情至性,娶儿媳当如此。

甚至连皇帝都提及了几句,意思就是南伯骋为国征战,军功尚未赏赐,若是成婚,必定会送上大礼。

南家不得不将婚事提上议程。

婚期便定在最好的黄道吉日九月初八。

春去夏来,五月份已经较热了。

秦氏和林氏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跟虞卿黛商量着婚期。

虞卿黛脸上满是担心是,问道:“可是表哥的身受重伤,若是赶到九月,会不会……”已经死了。

“是啊。”秦氏叹息了一声,拿着帕子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又说,“所以我们想的是,若是我儿真的……那也不能耽误阿黛。”

虞卿黛满脸感动,一脸动容的模样。

林氏便开口道:“其实我们想的是,婚期虽定在九月初八,可是玉章总得留下个血脉。”

虞卿黛听到这话,见秦氏跟林氏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林氏拉着虞卿黛的手,十分关切的说道:“阿黛,你说这血脉是找个丫头给玉章生了,日后挂在你名下?还是你自己……”

这话说起来是给了虞卿黛选择了,实则并无选择。

南伯骋是想要拖延婚期,这段时间找机会断了虞卿黛的念想。

他只会跟盛婉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她们尽量提出过分的要求,总有一个虞卿黛是不愿意干的。

若是虞卿黛答应了,便要无名无分的先跟南伯骋圆房,若是其中出了什么意外,或者传出去了,便是虞卿黛不质检点。

她若不答应,那此事添油加醋的传出去,那她的风评在外便会两极反转。

不论如何,她的名声都会被架在火上烤。

此法子不可谓不歹毒。

虞卿黛应道:“不要,阿黛愿意为侯府诞下嫡孙。。”

这个答案似乎在她们的预料之外,林氏和秦氏都怔愣了一会。

她们确实有将虞卿黛往纨绔方面培养,可是当初来南家的时候,这丫头也是知书达理的。

最重要的是,她给南家带来的好处,让南家不愿放她离开。

否则,好生说到退婚,再给她找个好婚事也未尝不可。

虞卿黛对她们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也欣然接受。

一丝丝的愧疚感不由在心里生出了。

不过很快,这些情绪便被压了下去,秦氏含泪笑道:“那好啊,日后阿黛与玉章的孩子便是我们定远侯府的嫡孙。”

虞卿黛羞怯应好。

圆房的日子安排在了五月二十,尚有半个月。

下午教习虞卿黛闺房之术的婆子便来了。

婆子生的跟个老树皮似的,板着一张脸,古板的说了半个时辰婚姻嫁娶之事。

正经成亲的时间还有四个月,虞卿黛需要给自己绣一个红盖头。

事情交代完,婆子又开始说起半个月后行房之事。

因着南伯骋伤了腿,所以行房是不便的,于是婆子便要教授虞卿黛一些闺房之术。

实则是为了在此事上羞辱她一番,将一些青楼楚馆的妓子手段全都教给虞卿黛。

正经人家是不会这般教女儿取悦夫君的。

婆子板着一张脸,说道:“你要好好伺候世子,让他舒服。”

虞卿黛娘亲去得早,此事当真没有学过,她好奇的举手:“我需要怎么伺候他?”

婆子又说,她需要主动一些。

“怎么主动?”虞卿黛跟个乖宝宝似的举手询问。

婆子脸色一黑,道:“你这样,那样,自行欢……好。”她拿着图给她看。

“怎么欢好?你说细一点,你这么说,我听不懂。”虞卿黛说的也是实话,她哪里受过这种教育。

平日里两眼一睁便是吃喝玩乐,外出闯祸。

婆子脸色更黑了,一边说的更为详细道:“……(已删除,自行脑补)。”

“哪处?”虞卿黛的大眼睛透着清澈的愚蠢。

婆子被烦的不耐了,将手中的针线一丢,道:“你要学会用你的嘴巴,你的口舌需要灵巧,这里有绣线,训练你的舌头将它打结。”

虞卿黛拿起一根线,仔细端详了一番,道:“你示范一下。”

婆子脸顿时漆黑,虞卿黛露出狐疑的神色:“莫不是你不会?”

婆子立即拿出一根线,放进嘴里,舌头那叫一个灵巧,很快便将绳子打出了一堆结。

虞卿黛立即鼓掌,十分捧场:“好好好,王嬷嬷,你真是太厉害了。”

王婆子睥睨着虞卿黛,颇有些得意的说道:“还有行房时,你要使巧劲儿,每日早晨,你需要坐在生鸡蛋上一刻钟,保证鸡蛋不破。”

虞卿黛问道:“你示范一下。”

婆子脸又黑了黑,还是命人端来五个鸡蛋,凳子上摆上蒲团,鸡蛋分开摆上。

婆子扭着腰坐上……示范完毕便让虞卿黛过来学一下。

帝灼夜正好端着虞卿黛的杨梅荔枝饮前来,看到这婆子竟然教虞卿黛这种下贱的伺候男人的手段,心中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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