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迈着矫健的步伐踏进病房,扫视一圈地面的狼藉,手中的烟杆子不留情面地抽在成野的背上。
三叔十几岁创立帮派,在圈内是位高权重的家长,往这一站,任何小辈都得给他低头。
“今天起,你不许来见妍儿。北边有个为期三月的项目,明天起由你接手。”
“这婚书,我说奏效就是奏效!”
又是一烟棍,抽的成野不敢吱声。
婚书落回我手里,泪眼婆娑间,打湿了红指印。
三个星期后,我大病初愈,三叔拉着我和顾宴慈来到父亲的墓前,亲自宣读婚约内容,并让我们在墓前喝下交杯酒。
“大喜事!”
“订婚宴就在下星期,你们呀,好好准备一下。”
三叔乐呵呵地朝碑上父亲的照片敬了好几杯酒,自顾自地和昔日好兄弟叙情。
没想到挑选婚纱那天顾宴慈有一台紧急手术,无法推脱。
临走前,他在我眉间轻柔落下一吻。
“有喜欢的就买。”
“你爱什么时候穿就什么时候穿。”
我学着小猫的样子往他怀里蹭,嗔怪道:“知道顾二少有钱喽。”
他笑着打乱我发梢,举起四根手指发誓。
“认真工作,努力赚钱,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死小子,还没到改口的时候呢!”
作势要锤他,顾宴慈已经熟悉了我的追打路线,熟练地奔向车内。
“老婆,晚上见~”
一旁的司机也对我颌首:“夫人,请上车。”
港城私人定制婚纱店里,琳琅满目的重工样品让我爱不释手。
正抚过婚服上的莲花金绣时,身后突然响起许雪茜的声音。
“好巧啊。”
我咻地回头,看见她一身宽松连衣长裙,比起之前的干练明显珠圆玉润了些许,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高调地骇人。
她朝我挑眉,态度依旧张扬跋扈极了。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