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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三年万人嫌,公主断亲夺皇权全文免费

夜小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林子犹豫了一下:“二公主那边不是奴才送的。”但也只犹豫了那一瞬,他的眼神复又变得坚定了起来:“不过奴才能想办法。”苏落微扬了扬眉:“你不问我,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管他什么东西呢。”小林子笑了起来:“反正奴才只认长公主,长公主让奴才怎么做,奴才就怎么做好了。”他将苏落微给他的东西重新放到了食盒下:“奴才走了,等东西放好,奴才再来禀报长公主。”如烟看着小林子提着食盒匆匆离开了静心殿,才走到苏落微身边:“公主让他拿去放在苏婉柔宫中的,是什么啊?”苏落微慢条斯理地将她留下的两包油纸包打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粉末状的东西。“自然,是毒。”“毒?”如烟瞪大了眼,压低了声音:“这岂不十分危险,若是小林子早已经背叛了你,将那东西交给了苏婉柔,那岂不...

主角:苏落微司幽国   更新:2025-04-19 12: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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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落微司幽国的其他类型小说《质子三年万人嫌,公主断亲夺皇权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夜小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林子犹豫了一下:“二公主那边不是奴才送的。”但也只犹豫了那一瞬,他的眼神复又变得坚定了起来:“不过奴才能想办法。”苏落微扬了扬眉:“你不问我,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管他什么东西呢。”小林子笑了起来:“反正奴才只认长公主,长公主让奴才怎么做,奴才就怎么做好了。”他将苏落微给他的东西重新放到了食盒下:“奴才走了,等东西放好,奴才再来禀报长公主。”如烟看着小林子提着食盒匆匆离开了静心殿,才走到苏落微身边:“公主让他拿去放在苏婉柔宫中的,是什么啊?”苏落微慢条斯理地将她留下的两包油纸包打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粉末状的东西。“自然,是毒。”“毒?”如烟瞪大了眼,压低了声音:“这岂不十分危险,若是小林子早已经背叛了你,将那东西交给了苏婉柔,那岂不...

《质子三年万人嫌,公主断亲夺皇权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小林子犹豫了一下:“二公主那边不是奴才送的。”
但也只犹豫了那一瞬,他的眼神复又变得坚定了起来:“不过奴才能想办法。”
苏落微扬了扬眉:“你不问我,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管他什么东西呢。”小林子笑了起来:“反正奴才只认长公主,长公主让奴才怎么做,奴才就怎么做好了。”
他将苏落微给他的东西重新放到了食盒下:“奴才走了,等东西放好,奴才再来禀报长公主。”
如烟看着小林子提着食盒匆匆离开了静心殿,才走到苏落微身边:“公主让他拿去放在苏婉柔宫中的,是什么啊?”
苏落微慢条斯理地将她留下的两包油纸包打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粉末状的东西。
“自然,是毒。”
“毒?”如烟瞪大了眼,压低了声音:“这岂不十分危险,若是小林子早已经背叛了你,将那东西交给了苏婉柔,那岂不......”
“放心。”苏落微早已经盘算好了一切:“若是前两日,我是断然不敢这么试探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
“我对他们,还有用。尤其是,穆景行和皇帝。”
与如烟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提起澜国帝后,甚至已经不愿意再叫他们父皇母后。
“即便是小林子将毒药交到苏婉柔手中,苏婉柔拿去找了皇帝,皇帝也顶多就是斥责我几句,毕竟,他还想要从我这里,拿到我在司幽国布下的消息网呢。”
“苏婉柔想要借着这东西置我于死地,不容易。除非,她中毒。”
“可她不敢。”
“一则,她并不确定我这是什么毒,会不会致命,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二则,她肚子里还有穆景行的孩子呢,这孩子对她应当还挺重要的。”
苏落微漫不经心地从那油纸包里捻起一点白色粉末,伸出舌头舔了舔:“更何况,小林子,应当还算可信。”
“我此前在我那锦绣宫,藏了不少的好东西。”
“大多数藏东西的地方,不是有机关,就是东西的表面上涂抹了毒药。”
“而我告诉小林子的,是为数不多,藏在十分安全的地方的东西。”
“若是小林子存有异心,既然都去了锦绣宫,知道我还在锦绣宫中藏着东西,他定会想方设法地去找一找地方地方。”
“他在我身边侍候的时间也不算短,对我藏东西的习惯,多多少少也还是知道一些。”
“要是真去找了,肯定也还是能够找到一些的。”
“他方才来的时候,一切如常,并无中毒迹象,说明他并未动我藏起来的其他东西。”
苏落微勾了勾嘴角,笑容妖异:“我便再信他一次。”
“毕竟,我们如今局势,也只有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只有赌一赌了。”
“便是赌输了,也最多,就是被他们再教训一顿罢了。”
“他们要不了我的命,只要要不了我的命,我便没有什么不敢的。”
如烟猛地抓住了苏落微的手:“公主!你方才舔了这毒药?”
苏落微笑出了声来:“唔,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她看着如烟变得无比严肃的脸,轻咳一声:“放心,这油纸包里面,不仅有毒药,也有解药。”
“虽然我们眼前的局势不太明朗,我所有曾经的亲人都对我恨之入骨,但我总也不能够一直就这么,被动挨打吧?”
“他们现在断然不敢轻易惹恼了我,我自然得要趁机反击一波了。”
苏落微将其中一个油纸包交给如烟:“这是解药,这毒不致命,就是可能难受一些,且现在暂时不会立刻发作,等我目的达到,你再给我将毒解了就是。”
小林子说到做到,当天晚上,就带来了好消息:“中午,奴才给原本要去二公主那里送饭菜的宫人下了些巴豆,他腹痛不止,奴才就趁机抢了这份差事。”
“而后趁着去送饭的功夫,按照公主吩咐的,将油纸包偷偷丢进了二公主殿中的一个半人高的花瓶里。”
苏落微原本想着,小林子并非是苏婉柔近身侍候的人,能够丢到院子里的花坛中就已经是不易,却不曾想到,小林子倒还给了她惊喜。
“好,好极,辛苦你了。”
“等我从这里离开,若我不愿意再留在这宫中做什么劳什子公主,你可愿意随我一同离宫?”
小林子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奴才说过的,奴才只是想要跟着长公主,报答长公主的救命之恩罢了。长公主是不是公主,并不重要。”
“好。”苏落微眉眼弯弯:“事成之后,我定然想办法将你带走。”
“接下来,至少是明日,你想办法将给我送饭菜的事情,推给其他人,就推给平日里给苏婉柔送饭菜的那一个最好。”
“你先暂时不要来,免得惹人怀疑。你之前在我那里侍候过的事情一旦被揭露,别人就很容易生疑。”
她再将一个油纸包递给了小林子:“而后,你再想法子,将这个东西,藏在明日给我送饭的那内侍住的地方”
“是。”
......
第二日来给苏落微送饭菜的,果然不是小林子,而是一个长相还算俊逸,但脸色有些不好看,眼睛恨不得朝天的内侍。
那内侍将食盒往苏落微面前重重一放:“吃吧。”
苏落微扬了扬眉,倒也并未开口斥责,只默不作声地吃完了:“今日这饭菜,略微有些咸了,跟厨子说一说吧,明日做的稍稍清淡一些。”
那内侍冷声嗤笑了一声:“你一个被关在静心殿的罪人,每天有热菜热饭就算了呗,还敢挑肥拣瘦?”
如烟立马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
“你是御膳房的人是吧?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长公主只是被人误会诬陷了,只是暂时待在这里而已。”
“且即便是她被关在这里,也还是陛下亲生的女儿,血溶于水的关系。”
“你一个下人,竟敢对长公主指指点点,出口侮辱,大胆!”
静心殿中就他们三人,那内侍全然肆无忌惮:“侮辱了又怎么样?她这样的,我可见得多了,还想着出去呢?做梦吧。”
他正口出狂言,却就瞧见苏落微骤然捂住了胸口,一脸痛苦模样,随即,便突然喷射出一口黑血来。
“如烟,快叫人!饭菜里有毒!”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炸响,那内侍踉跄两步撞在门框上,脸上迅速浮起红痕。他捂着半边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竟敢…”
“本宫有何不敢?“苏落微甩了甩发麻的手掌,眼角泪痣在烛火下如血珠颤动,“本宫再怎么落魄,在陛下将我贬为庶人之前,也还是澜国长公主,你们算什么东西?”
她突然俯身抄起另一个夜壶,浑浊液体在铜器中晃荡:“滚回去告诉苏婉柔,她若想折辱我,不如亲自来。躲在阴沟里使这些下作手段——“
手腕猛地一扬,秽物泼在门槛上,“和这腌臜物什倒是相配。”
“你!”内侍气得浑身发抖,却在触及苏落微森冷目光时脊背发凉。
那张被疤痕割裂的脸在幽暗烛光下竟有几分修罗相,哪里还是三年前那个温婉端庄的嫡公主。
“还不快滚?”如烟突然抓起案上烛台:“再敢欺辱公主,我就烧了这殿门,看你们怎么向陛下交代!”
待脚步声仓皇远去,苏落微忽然扶着墙剧烈咳嗽起来。
暗红血迹在掌心洇开,如烟眼眶通红,牙呲欲裂:“公主!”
她慌忙要扶,却被苏落微抬手止住:“去把最东边的窗棂拆下来。”
“公主?”
“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过了,那扇窗正对的地方,有一条水渠,从那水渠的水的流向来看,应该是御花园的活水渠。”
苏落微抹去唇边血迹,从发间拔出一根银簪:“三年前我离宫前,曾在御花园的湖边埋过些东西。”
如烟瞪大眼睛:“您是说......”
“嘘。“苏落微将银簪尖端拧开,倒出几粒朱红药丸吞下:“丑时三刻会有侍卫换岗,我们得趁那时......”
话音未落,殿外忽传来环佩叮当。
苏婉柔裹着狐裘立在阶前,怀里抱着鎏金手炉:“姐姐真是好威风,刚回宫就教训起宫人了。”
苏落微瞳孔微缩——那手炉上嵌着的东珠,分明是三年前母后生辰时自己亲手串的贺礼。
母后却竟然,转手送给了她!
“妹妹特地来给姐姐送件衣裳。“苏婉柔示意侍女捧上一套衣裳:“先前在殿上,瞧见姐姐穿着实在是单薄,我担心将姐姐冻坏了,特意来给姐姐送衣裳。”
如烟站在苏落微身后,满脸防备。
苏落微却盯着领口绣的纹样,忽而轻笑出声:“妹妹特意给我送来的衣裳,纹样看着像是凤凰,实则是长尾的野鸡,妹妹这是借衣裳来折辱我,暗指我是落难的山鸡,”
她突然伸手扯过那衣裳披在身上,在苏婉柔错愕的目光中走向殿外:“不过妹妹提醒得是,这澜国实在是太冷了,我得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她在司幽国什么样的屈辱没受过,苏婉柔这手段,就实在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绣着什么样的花纹不重要,能御寒便好。
她勾了勾嘴角:“毕竟,从妹妹和穆将军今日的反应来看,你们好似很害怕我回来?我回来了,好好的活着一日,你们就会寝食难安一日。”
“尤其是穆将军。”
“我瞧见穆将军在殿门外等妹妹了,正好,我倒是有些事情,想要好好的,问一问穆将军。”
寒风卷着雪粒子扑面而来,苏落微裹紧身上的衣裳,踏入夜色。
远处,院子大门外,隐隐约约露出了穆景行的衣角。
而苏落微的身后,苏婉柔的尖叫刺破宫墙:“拦住她!快拦住这个疯妇!”
雪粒子扑簌簌打在她身上衣裳的刺绣上,苏落微加快脚步,踩着满地秽物在护卫跑来拦住她之前,冲出了殿门。
殿外等着的果然是穆景行,他手中剑已经出鞘,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剑尖直指苏落微,在离苏落微的喉咙约莫两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陛下有旨,长公主得要在静心殿中反省。”他的声音生硬且冰冷,目光却避开了她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请公主回殿。”
苏落微的目光落在了他剑柄上晃动着的绛色穗子上。
苏落微扯起嘴角嗤笑了一声:“我该说穆将军多情还是无情呢?明明都已经成亲两年有余了,剑柄上却还留着我这个旧人所送的旧物。”
这穗子,是她几年前亲手为他所打。
穆景行垂下眼,睫毛颤了颤:“长公主还是回殿吧,外面风雪大,冷。长公主莫要做无用功,你闯不出去的,除了冻坏身子,别无用处。”
苏落微突然伸手握住剑刃,血珠顺着掌纹滚落:“我并不想闯出去,我只是来见将军你的。将军可知,司幽国可比这澜国,冷多了。”
她逼近半步,剑尖抵住咽喉:“那年你送我和亲司幽国,你同我说,司幽国靖王昏迷不醒,就是一个活死人,和亲不过是权宜之计,于我并无多少损害。”
“说你定然亲自带兵杀入司幽国皇都,接我回来,十里红妆迎我进门,盼我与你里应外合,祝你一臂之力。”
“因为你这一句话,我在司幽国数次几乎已经失去意识,却还是挣扎着醒了过来。如今我信守承诺,帮你大胜司幽国,匆匆赶了回来,可不曾想,一切都变了。”
“穆景行,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你真以为,我帮你这么多,会什么证据都没留下吗?”
穆景行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檐角铜铃被寒风扯得叮当乱响。
远处传来禁卫军急促的脚步声,苏婉柔尖锐的“抓住她”刺破夜色。
“我是被逼的。”
穆景行突然压低声音,剑锋微偏擦过她耳畔,削断几缕头发:“丑时三刻,侍卫换岗,届时,我会安排我的人来巡逻静心殿附近,他会趁机从静心殿西南角扔进来一些东西。”
“你若看到,自会明了。”
苏婉柔已经带着禁军冲了过来,穆景行神情立马变得狠厉,猛地伸手一推,将苏落微推得一个踉跄:“长公主看来并未知错,长公主还是回殿好好反省反省吧。”
“来人,将长公主押送回殿!”
禁军上前站在了苏落微两侧,苏落微抬起头来,深深看了穆景行一眼,才站起身来,转身看向一脸恼怒的苏婉柔。
“妹妹和穆将军好手段,你们最好让我永远出不了这静心殿,否则......”
她冷笑一声,转身朝着内殿走去,留下苏婉柔和穆景行二人站在殿门口。
苏婉柔气急败坏,浑身都在发抖:“我要去找父皇!”

如烟瞪大了眼,猛地扑了过去:“公主!”
她无视掉被眼前的情形惊呆的那内侍,拔高声音叫喊了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害长公主,有人对长公主下毒!长公主中毒了!”
因着苏落微被关押在这里的缘故,这原本冷清至极,一整日都难有一人经过的静心殿外,也被皇帝放置了不少的禁军看守。
如烟叫喊了几声,就立刻有人冲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如烟将苏落微抱在怀中,双目通红一片,只抬起手来指向那依然呆立在原地的内侍:“是他!”
“他送来的饭菜里面,有毒!”
“长公主中了毒!”
苏落微面色隐隐有些发黑,她还在吐血,一口接着一口的黑血喷涌而出,看起来格外骇人。
见此情形,冲进来的禁军也慌了手脚,只连忙道:“快,去禀报陛下!再派人去传唤太医!”
皇帝和太医皆匆匆赶来。
太医跪在青砖地上,手里的银针不住发颤。针尖没入苏落微指尖的刹那,整根银针瞬间变得乌黑,在烛火下泛着隐隐绿光。
“回禀陛下,从长公主的脉象、症状、以及用银针刺血的结果来看,此毒应当是绿腰。”
“绿腰是在鹤顶红的基础上,加入孔雀胆等......”
“症状效果与鹤顶红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伤及肺腑,会吐黑血,甚至七窍流血。”
“但它与鹤顶红又有一些不同之处,绿腰会让人无比痛楚,却不会要人性命。”
苏落微靠在如烟怀中,闻言却是控制不住地笑了。
她的嘴角尚有黑色的鲜血涌出,脸上却带着笑,看起来格外的诡异:“当然不会致命,毕竟,父皇与穆将军,还没有从我这里拿到司幽国的消息网呢,我若是死了,父皇和穆将军定会恼怒。”
“可她不想要我死,却也不想让我好好活着,所以给我下了这种药。”
苏落微仰起脸来,看向澜帝:“我倒是不知,澜国竟会有人恨我至此!”
她泪盈于睫,有眼泪转瞬间便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我明明都已经答应了,会将我在司幽国耗费三年,历经无数艰险才布下的消息网尽数交给父皇了啊。”
“她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也幸而,因为最近父皇安排人给我送来了被褥,送来了炭盆,送来了热菜热饭,才让我的咳疾稍稍好了些,不至于动不动的咳血。”
“若不然,我恐怕都只会以为,是我沉疴旧疾犯了而已。”
她说话间,便又忍不住地呕出了一口黑血。
“公主!”如烟伏在榻边啜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苏落微唇角不断溢出的黑血,想起昨夜公主舔舐毒粉时狡黠的笑:“这毒发作起来唬人得很,但三个时辰后服下解药便无碍。“
可公主吐了这么多的血,真的无碍吗?
她心慌意乱:“公主,奴婢求你了,你别说话了。”
澜帝拢在袖中的手牢牢紧握了起来。
这个时候,有人对苏落微下毒,这全然是在打他的脸!
苏落微抬起手来擦了擦嘴角黑血,委委屈屈道:“我知道,此事断然不是父皇的手笔,女儿也不会责怪父皇。”
“但女儿只有一个要求。”
苏落微眸光森寒:“找到下毒之人,并且,交由女儿处置。”
“否则,女儿断然是不可能交出司幽国的全部消息网的。”
“如今我对父皇尚且有用,都有人对我下此毒手。若我真的将消息网尽数交出,恐怕就小命难保了。”
澜帝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门外传来了匆匆脚步声,而后一个穿着盔甲的人快步走了进来,呈上一个小小的竹筒。
澜帝伸手接过,从那竹筒中取出一张纸来。
苏落微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那纸上隐隐约约透出的火漆印记上,眼睛一亮,她挣扎着就要起身:“父皇,这是我的暗桩传递消息时候的专属印记,是司幽国那边送来的飞鹰传信是不是?”
澜帝不语,只展开书信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好几变。
他飞快将那密信收起:“你的暗桩传来的消息,可能信?”
“绝对......”
苏落微刚一开口,却就又咳嗽起来。
澜帝握紧了那密信,看着咳嗽的苏落微,脸上控制不住地闪过一抹焦躁:“绝对什么?”
可苏落微咳嗽未止,嘴角还有黑血洇出,连说话似乎都变得艰难。
澜帝气急败坏:“查!王威!你带着禁军直接搜宫,朕倒是要看看,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下毒。这毒,是下在御膳房送过来的饭菜中的,先搜御膳房!”
“是!”那叫王威的侍卫立刻应下,匆匆带着禁军离开。
苏落微暗暗勾了勾嘴角,终于停下了咳嗽,只一脸虚弱地抬起头来:“父皇放心,女儿的暗桩绝对可信!他们不知道收信的人是父皇,只以为是女儿要的情报,不会作假。”
“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找人潜入司幽国皇宫去查,去核对。”
她赌的就是,澜帝根本没有那样的本事,将爪牙伸到司幽国皇宫中。
不管密信中说了什么,澜帝都没有办法真的去证实。
“所以,密信中说什么了?”
澜帝抿了抿唇,看向苏落微的目光暗沉沉一片:“密信中说,司幽国皇帝的确病重,几乎已经到了人事不省的状态。”
“宫中已经被沈贵妃把持,沈贵妃囚禁了皇后和太子,意欲扶自己的儿子登临帝位。”
苏落微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她故意让澜帝的人去找锦公子,故意告诉澜帝,锦公子是她的徒弟。
实则,那是她的师父。
她师父定然是猜出,她在澜帝手中了。
沈贵妃与澜帝的事情,她师父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故意传递了这样的消息过来。
这可真真正正的,拿住澜帝的命脉了。
昔日被他所抛弃的旧爱,如今却掌控住了司幽国,即将成为司幽国的太后,不知道他此刻心中,作何感想?
苏落微极快地调整好了表情,满脸诧异:“沈贵妃的皇子,不是才十一岁吗?”
“难道沈贵妃是想要扶他上位,而后自己操控朝政?”
澜帝抿了抿唇,复又看向了苏落微,眸光暗沉沉一片:“密信中还说,司幽国靖王的病情急转直下,恐命不久矣。”

如烟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他们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这样的东西,连宫中最下等的宫人都不吃。”
如烟咬着牙:“不过,昨天公主发了难,这些宫人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恐怕也不敢这样对公主。十有八九,还是苏婉柔那个毒妇的手笔!”
“之前公主还在澜国的时候,对苏婉柔不薄,她为何要这么对公主?”
苏落微垂下眼,眸光淡淡地:“兴许,是因为她太喜欢穆景行,怕我会抢走穆景行吧。”
“穆景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烟红着眼眶,拿起一个馒头递给了苏落微:“虽然这馒头和粥都冷透了,但公主还是将就着吃些吧。”
“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有苏婉柔从中作梗,接下来送来的东西恐怕也都不会太好。”
“啪嗒!”
苏落微将冷透的馒头扔回食盒,瓷碗里凝结着冰碴的稀饭映照出她眼底跳跃的亮光。
她骤然站起身来,在殿内外来回找了一圈。
“公主?”如烟满脸困惑:“公主在找什么?”
“找灯,最好是油灯。”
如烟昨天便已经将这静心殿转了一圈:“我知道,寝殿的桌子上,有两盏油灯,偏殿也有。”
如烟快步去将油灯找了过来,苏落微已经找到一个盆扔在了地上,盆里放上了一些干透的杂草。
“公主是想要点火,烤一烤这馒头?”如烟眼睛一亮,她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
“不。”苏落微径直将油灯里面的灯油倒在了地上,随即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盆子里的枯草。
枯草很快烧了起来,苏落微却是直接一脚踹翻了那火盆。
烧得正旺的滚落出来,火星四溅,迸射到被她浇上了灯油的地方,火势一下子就旺了起来。
“走水啦!”
尖叫声撕破皇宫中寂静的清晨时,苏落微正将最后一点灯油倒在梁柱上。
火舌顺着桐油窜上房梁,她抓起炭灰抹在脸上,随后裹紧昨天夜里苏婉柔给她送来的衣裳,带着如烟冲出了殿外,扯散头发坐在了殿前的雪地里。
浓烟四散,苏落微呛入了几口烟,控制不住地咳嗽着。
附近的宫人很快赶了过来,提着桶端着盆打水灭火。
火势尚未彻底被浇灭,院门外就响起了请安的声音:“给皇后娘娘请安,给二公主请安。”
苏落微抬起头,就看见苏婉柔扶着皇后,身后跟着七八个宫人,浩浩荡荡地来了。
皇后的脸色有些难看,直冲冲地朝着苏落微走了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静心殿,怎么你住进来不到一日,就被烧了?”
“母后明鉴。”苏落微伏在地上,刚一开口,却就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她面前覆盖着的白色的雪上突然染上了一缕鲜红。
她却好似浑不在意,肩膀颤抖得如同风中枯叶:“先前宫中嬷嬷给女儿送了早饭过来。”
她转身从如烟手中接过那食盒打了开,取出里面的馒头和粥举过头顶:“可是这馒头都已经冻硬,粥也结了冰碴,实在是没有办法吃。”
“但女儿实在是太饿了,就想着,生火热一热吃的。我专程找了个盆来点火,谁曾想......”她露出了手背上被火星子烫出的水泡:“不知道怎么回事,火在盆里突然爆了开,火星四溅......”
“女儿被吓着了,慌乱起身,却一下子撞到桌子,打翻了桌子上的油灯。”
皇后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馒头和冰粥上,眉头皱了起来。
这宫人未免有些太过放肆!
不管如何,苏落微也依然是她的女儿,是澜国的长公主!他们怎么敢的?
立在皇后身侧的苏婉柔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却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姐姐好算计......”
听苏婉柔开口,皇后微微一愣,收回了落在那粥和馒头上的目光,转头看向了苏婉柔。
苏婉柔嘴角含笑:“你是犯了错,才被父皇下旨关在这里反省的。宫中下人自然不可能侍候你吃山珍海味,有粥和馒头可以果腹,便已经是极好。”
“但我并不觉得,宫人会拿冻硬的馒头和结了冰碴的粥给你。”
“我猜,是你蓄意将馒头和粥放到雪地里冻上,而后借此为由,放了这把火的吧?”
“静心殿烧成这样,姐姐怕是住不得了......”苏婉柔歪了歪脑袋:“这恐怕,就是姐姐的目的吧?”
“不然,一切怎么会这么巧?”
是啊,怎么这么巧?
皇后听苏婉柔这么一说,刚刚生出的怒火一下子消弭了下去,转而生出了几分狐疑。
的确有些太巧了,更像是苏落微刻意为之。
若是如此,那苏落微岂不是故意放火,就是为了引她来,利用她的舐犊之心,让她放她出去?
皇后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苏落微年少就已经显现出比寻常人更胜几分的聪明,层出不穷的鬼点子极多。
可她万万没想到,苏落微的阴谋算计,竟然有朝一日,会落在她身上。
枉她昨日还对苏落微生了几分动容和同情,还想要替苏落微说情。
皇后怒火愈盛,抬起手就朝着苏落微的脸扬了过去,金丝护甲划过她的眼角:“贱人!你想烧了静心殿逃出去?”
苏落微不曾想到,这些粥和馒头都摆在了眼前,就因为苏婉柔的一句话,曾经无比疼爱她的母后却就对她彻底转变了态度。
“母后,我没有......”
她刚想解释,却就被皇后厉声打断:“住嘴!”
皇后咬着牙,看向苏落微的眼神仿佛淬着毒:“既然是她放的火,那就让她守着这焦梁断瓦反省。”
“本来还想着,你终究是本宫与陛下的女儿,给你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是你自己不知好歹,不懂珍惜。”
“传本宫懿旨......再多派遣一队禁军过来,定要将这贱人给看好了。”
皇后拂袖而去,留下俯身在地眸光似凝了霜的苏落微。
好,好极了!
她就不该期盼她的这些亲人,对她还有丝毫的亲情,甚至是同情。
寒风吹开被烧成焦炭的窗框,苏婉柔去而复返,她一脚踢开是放在地上的食盒,镶东珠的绣鞋碾在苏落微的手背上。
“姐姐倒是一如既往的有手段呢,可惜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得逞呢?”
她抬起头看向背后被烧得破败不堪的宫殿:“只能委屈姐姐,在这样的地方住了。真惨啊,之前至少还有砖瓦窗户可以遮蔽风雪,现在也没了。”
“哈哈哈哈......”
苏婉柔笑得无比畅快得意,却没有瞧见苏落微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她握紧了袖袋中的银簪,骤然出手......

雪下得很大,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寒风呼啸,街上几乎不见人影。
一辆破旧的马车顶着寒风艰难行进,马车里不断传出咳嗽声。
她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血迹,握紧双手,三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丫鬟如烟赶紧上前,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苏落微:“公主,赶紧喝口热水,您身体已经经不住折腾了。再坚持坚持,至多还有半个时辰,我们就到了。”
苏落微捧着茶杯暖着冻僵的手,却忍不住掀开车帘,望向外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眼眶微微泛红。“终于回家了,三年了,我无数次以为自己会死在司幽国,万万没想到,我竟还有回家的一天。”
她本是澜国嫡长公主,三年前,司幽国侵犯澜国,朝中无人敢迎战,最终决定割地赔款,派她和亲司幽国。说是和亲,可她不过是澜国的牺牲品。在司幽国,她连下人都不如,受尽欺辱打骂,几次差点丧命,落下一身毛病,一到下雪天就咳得喘不过气。
但她从未放弃。她为澜国争取了三年时间,还冒险盗取司幽国的军事布防图送回澜国。终于,三年后,澜国胜利,司幽国将她放了回来。
如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公主,此番澜国能赢,您立下大功,陛下和皇后定然会为您设庆功宴。”
苏落微嘴角微微上扬,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心里满是期盼。一切付出都值得。
马车很快到了宫门口,如烟探出头:“公主,奴婢看见了!”
“是......是小皇子!”如烟眉眼弯弯:“定是小皇子听闻您要归来,执意来等您。”
苏落微也连忙探头,宫墙上挂着红灯笼,宫门口铺着红地毯,她的幼弟苏黎川站在红毯上。她的心终于落了地,黎川来接她了,家人总归没有忘记她。
马车外骤然响起了苏黎川带着恼意的声音:“哪儿来的破马车,谁允许停在宫门口的?让他迅速滚开,将宫门让开,万一皇姐来了,我都瞧不见了。”
苏落微眉眼弯了弯,他说皇姐。
果然是来接她的。
苏落微连忙推开了马车门:“黎川,是我啊!我回来了!”
苏黎川的目光落在苏落微那几乎被一条伤疤贯穿了的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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