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兰芳姐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墨兰芳姐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舞夜星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晌儿过去,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心中忐忑,就透过墙上的一个破洞,向外张望。周围的荒草地里,确实什么也没有。可是,芳姐今晚一直就追着我不放的啊。难道,芳姐真不敢靠近这有主之地?无论如何,若是能这样的躲过一夜,最好不过。我深吸一口气。紧绷的精神,终于有所放松。但,收回目光,把头转过来时,猛地瞧见。这茅草棚的门前,多了一道人影。准确的说,是一个把着鱼竿,坐在小板凳上,背对着我的老汉!我心头狂跳。却也瞬间想起了那个乞丐的话。这就是那个生前喜欢在这里钓鱼的老汉!居然,就这么出现了。还以为,他不会冒出来的。这是他的地方。会不会排斥我,赶我走。甚至,对我不利?我一动也不敢动,就那么看着。他也一动不动,像是入了定,一双眼睛都只盯着池塘的水面。我心...
《让你扎纸人,你把网恋女友烧成灰墨兰芳姐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半晌儿过去,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心中忐忑,就透过墙上的一个破洞,向外张望。
周围的荒草地里,确实什么也没有。
可是,芳姐今晚一直就追着我不放的啊。
难道,芳姐真不敢靠近这有主之地?
无论如何,若是能这样的躲过一夜,最好不过。
我深吸一口气。
紧绷的精神,终于有所放松。
但,收回目光,把头转过来时,猛地瞧见。
这茅草棚的门前,多了一道人影。
准确的说,是一个把着鱼竿,坐在小板凳上,背对着我的老汉!
我心头狂跳。
却也瞬间想起了那个乞丐的话。
这就是那个生前喜欢在这里钓鱼的老汉!
居然,就这么出现了。
还以为,他不会冒出来的。
这是他的地方。
会不会排斥我,赶我走。
甚至,对我不利?
我一动也不敢动,就那么看着。
他也一动不动,像是入了定,一双眼睛都只盯着池塘的水面。
我心里越发嘀咕。
忍不住的,就挪了下脚。
啪嚓!
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几根茅草,弄出了响动。
瞬间,一直都不曾动过的老汉,猛地转过头来,盯住了我。
双眼之中,迸发幽光:
“你个小子,哪里来的?待多久了?”
语气十分不解,又阴森森的。
我这才知道,他可能是太沉浸在钓鱼这件事上,一直没发现我。
我惊得肝儿颤,连忙摆手:
“大......大大大爷,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冒犯!”
“我......我就待一夜。”
“等天一亮,我就走!”
老汉眉头一皱:
“你这小子,看得见我,还听得见我说话?”
说罢,他盯着我上下打量一番,继而露出一丝恍然:
“原来如此,有点意思。”
“待着吧。”
“安静一点,别打搅我钓鱼。”
我愣了一下,接着连连点头:
“行,我绝对不出声。”
老汉不再管我,扭过头去,继续钓他的鱼。
我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老汉虽然也是鬼,但脾气还不错。
那个乞丐,确实没坑我。
我安安静静的待着,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惊扰到老汉钓鱼。
同时,时不时的通过墙上的破洞,向外张望。
一直没见着芳姐出现。
应该是真的不敢靠近这里。
不过,我相信,一旦我离开了这儿,肯定会再次碰见芳姐。
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唉!”突然,老汉有点坐不住了,一声叹息,忧伤自语:
“啥子情况嘛。”
“今晚这鱼情,怎么这么差。”
“都这么半天了,还没见着一条咬钩的。”
我微微一怔。
往那池塘里头看了看。
心里想着,那池塘里的鱼都是活的。
他已经死了。
死人能钓上活鱼才怪了。
“小伙子,有烟吗?”老汉忽然看向我,问道。
“啊?”我愣了一下。
“一直没上鱼,憋不住了,有的话,给我来一根。”老汉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他这一笑,一口黄牙,简直比哭还难看。
不过,我不敢怠慢:
“有有有。”
我这人烟瘾还挺大。
今晚在出租屋里泡泡面的时候,就随手往身上揣了包新的烟。
很快,我拆开这包烟,掏出一根,递了上去。
老汉直接叼嘴里:
“火机。”
“哦。”我又连忙掏出火机,给他点上。
嘶!
他深深吸上一口,满脸享受的吐出烟气:
“嗯,这烟够劲,你是个会抽的。”
这是经典红双喜,能不够劲吗?
看他抽得这么享受,我这烟瘾也是犯了。
“大爷,我能抽一根吗?”我问道。
老汉瞥我一眼,笑道:
“那是你自己的烟,你想抽就抽呗。”
“在我这儿,你放松点儿。”
“我跟缠着你的那只鬼不一样,不害你命。”
“哎。”我应了一声,立刻给自己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深深吸上一口,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甚至,脑袋都有点晕乎乎的,飘飘然。
可,不经意的看向池塘对岸时,猛地发现。
一道淡黄色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除了芳姐,还能是谁?
这个时候,她表情木然,眼神呆滞。
隔着池塘,直直的看着茅草棚里的我。
冷不丁的,就喊起话来:
“杨千,交房租,该交房租了!”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她竟然来了。
是怎么敢的!
恐慌间,芳姐已经沿着池塘,朝茅草棚这边走来。
嘴里依旧是念叨着“交房租,交房租”。
这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不是因为被我害死来找我索命。
只是为了房租这点事儿。
不过,我根本没功夫细想,颤抖着看向老汉:
“大爷,求求您,帮我赶跑她!”
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指望老汉能帮我一把了。
老汉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芳姐。
听到我的请求,叼着嘴里的烟,轻轻点了点头:
“看在你这根烟的份上,我帮你一把。”
说罢,老汉站起身来,沉着脸冲芳姐大喝:
“你这姑娘,跑这里来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
“没看到我钓鱼呢?”
“鱼都被你惊跑了。”
“马上滚!”
芳姐脚步微顿。
接着,冷幽幽的看向老汉。
老汉瞬时是浑身一颤,退了一步,一副被吓住的样子:
“我擦,这姑娘比我想的要凶啊。”
“小子,我帮不了你啊。”
“你还是抓紧时间,快点跑吧!”
我顿时傻了。
芳姐不过就是只刚死的鬼,而这老汉不知死了多久了,居然会被芳姐吓住?
“跑!快跑!”眼瞅着芳姐又朝这边走来,老汉冲我催促起来。
可是,我还能往哪里跑?
“大爷,之前我一直在跑啊,根本跑不掉啊,”我颤声说道:
“无论如何,您都想办法帮帮我。”
“我要是能活下来,之后一定再来这里给您点香烧纸,好好孝敬您!”
“你......我......”老汉满脸纠结,最终心一横:
“也罢。”
“终究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我就好好帮帮你。”
“不过,你还是得跑,我最多就是帮你拖住她,替你多争取时间!”
“啊?”我愣住。
老汉眉头一挑:
“啊什么啊!”
“快跑啊!”
说罢,他抄起鱼竿,迎着芳姐冲了过去。
见此情形,我不敢磨蹭。
立刻起身冲出茅草棚,朝着荒草地外跑去。
“什么!”我当场大惊:
“高叔,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高叔严肃摇头:
“没开玩笑。”
“舌连心,心开窍于舌,心气与舌相通。”
“舌尖血,可比心头血。”
“有了这个血,我才好办事!”
听了这话,即便清楚他所说的办事,是帮我解决芳姐的事,但我心里还是犯嘀咕:
“高叔,芳姐昨晚出车祸死了之后,尸体肯定收敛起来了,指不定今天上午就已经火化了,我怎么搞到这舌尖血啊。”
“火化没火化的,你想办法问一问就清楚,我觉得应该是没那么快,”高叔说道:
“要是还没火化,你是她的租客,与她扯得上关系,有理由去接近她的尸体,伺机搞到舌尖血。”
我还是犯难:
“高叔,就真的非要这舌尖血不可?”
高叔点头。
我嘴角抽搐:
“那要是芳姐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完全没可能弄到舌尖血了呢?”
“那我还是会帮你拼一把,”高叔说道:
“只不过,完全无法保证真能对付得了她。”
“甚至,我得跟你一起遭殃。”
我心头一跳:
“先前听你说的头头是道,还听你说什么修心。”
“到头来,你这么半吊子?”
这话一出,高叔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跳起脚来:
“谁半吊子?”
“我说了,徐芳不弱,不好对付!”
“你要是觉得我半吊子,那你另外找人去。”
“你这些事啊,我不帮了!”
我脸色大变,连忙安抚:
“高叔,别啊,我错了。”
“是我不懂,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现在,我就靠你了。”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绝对不含糊。”
“等咱吃了饭,我就在微信上联系芳姐的妹妹,问问芳姐尸体的情况。”
高叔这才消了气:
“这还差不多。”
我暗暗松了口气。
十多分钟后,一位外卖小哥将我点的大餐与洗漱用品送到。
我洗漱一下,就与高叔一起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后,我没有犹豫,掏出手机,翻出芳姐她妹妹的微信号,发了个语音通话的邀请过去。
芳姐的妹妹名叫徐惠。
我之所以认识徐惠,是因为有一次芳姐外出旅游了,出租屋出了点问题,芳姐是让她来给我解决的。
后来芳姐不在,出租屋有问题的时候,芳姐也都是让她来解决。
一来二去的,我跟徐惠也就比较相熟了。
很快,语音通话被接通,徐惠那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
“喂,杨千,什么事情?”
“惠姐,我听说芳姐昨晚出了意外,这是真的吗?”我问道。
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最好装个傻,不让人知道芳姐的死是与我有关。
“呜呜......是真的。”徐惠直接就哭出来了。
“芳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唉!惠姐,节哀!”我沉沉叹息。
对于芳姐的死,我还是真有些叹惋的。
即便芳姐瞧不起我,她的鬼魂还想害死我。
“谢谢。”徐惠压抑着情绪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
“惠姐,芳姐现在......火化了吗?”
“还没,我爸妈还接受不了姐姐的死,不想就这么把姐姐火化了,尸体现在在善德殡仪馆。”徐惠说道。
我暗松口气。
还没火化就好说啊。
“惠姐,那......我能去看看芳姐吗?”我转而问道。
“啊?你有这个心,我很感动,但是,你只是姐姐的租客啊。”徐惠有些讶异。
确实,想去看死者最后一面的,都是亲朋好友。
我一个租客,八竿子打不着啊。
尤其徐惠还很清楚,芳姐平常并不待见我,我只是最普通的那种租客。
听着,就很奇怪。
恐怕,我得扯个谎,才能打消徐惠的疑虑,也方便之后的行事。
虽然,这是拿死者开玩笑,但为了自己的小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此,我一咬牙:
“惠姐,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虽然芳姐一直以来都挺瞧不起我的,但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想着芳姐......”
“啊?你......喜欢姐姐?”徐惠彻底讶异了:
“可是,姐姐的岁数比你大那么多啊!”
我再次叹息: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啊。”
“这......”徐惠默然无语。
“惠姐,就让我,再去看芳姐最后一眼吧。”我请求道。
“唉,行吧,你过来吧,我会跟爸妈说一声的。”徐惠稍稍思索后,说道。
“谢谢惠姐!”我感激道。
“待会儿见。”徐惠撂下这句,挂断了语音通话。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一扭头,就对上了高叔那怪异的目光。
我顿时尴尬挠头:
“高叔,我那样说,也是没办法。”
高叔笑了:
“我没觉得你这样说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觉得,你小子挺聪明的。”
这话,不知道是真的在称赞我,还是在骂我。
想到这就要去殡仪馆看芳姐的尸体,还得找机会对芳姐的尸体动手脚,取舌尖血,我心里就犯怵:
“高叔,跟我一起去吧,就算你是在殡仪馆外边等我都行啊。”
“不行,”高叔摇头:
“在等你搞来舌尖血的过程中,我还要准备其它东西。”
“有了这些东西,这舌尖血才能真正发挥效用!”
我心头发苦:
“那我要是真搞到了舌尖血,是回到这里来找你,送到你手上,还是去别的地方找你?”
“去别的地方找我,我马上就会离开这儿,”高叔说道:
“咱俩互留个电话号,等你搞到了,就打电话跟我说一声。”
“我会发个地址给你,你按着地址去找我就行。”
“另外,你得记住,最好是在天黑前搞到手,送到我手上。”
“毕竟,天色一黑,徐芳就又会出来,到时候你想把舌尖血送到我手上都很难。”
我郑重点头,与高叔互留了电话号码,又拿了个一次性的塑料手套,用来装那舌尖血,就离开了这里。
我是跟人合伙搞装修的,俩人自己接单子,自己干。
可没想到,在这回的装修工地上,碰到了死去的网恋女友!
那是个只要修扇窗户就能拿到不少钱,事少钱多的装修单子。
合伙人跟我说起来的时候,还挺神秘的,连个具体地址也不告诉我,只说当天跟他过去就会清楚。
到了那儿才知道,那是一间公寓房改造出来的骨灰房。
不仅打造了许多架子用来放置各色各样的骨灰盒,全屋的窗户还都被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
只有一扇破损的窗户显得十分扎眼。
当我走到这扇窗户前头时,直接从头凉到了脚。
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旁边一个骨灰盒后头的遗照,与之前跟我在网上聊了两年之久的网恋女友是一模一样!
她叫杨墨兰,是我在亡者农药的一局游戏里面接触到的。
当时我已经干上了装修这一行,整天都搞得脏兮兮,平常没什么女孩愿意跟我接触,而整局游戏都开着语音的她,声音听着又纯又御,我忍不住上了心。
这局游戏一结束,就主动加了她好友,邀请她组队。
后来,自然而然的加了微信,自然而然的视频聊天。
在得知我俩在同一座城市,并且确定她不介意我这份每天都会搞得脏兮兮的工作之后,我开始提议线下见面,好更加深入的了解。
她每次都显得跃跃欲试却又十分犹豫,无一例外的都给拒绝了。
当我最后再次提议线下见面时,她再三纠结后,说先在网上谈谈。
就这样,我跟墨兰变成了网恋的关系。
我虽然有些失望,但对于墨兰的期待并未减少,只希望时间能让我彻底打动她,让她在现实里跟我见面,成为我真正的女友。
而墨兰对我也比以往更加主动。
我俩开始更加频繁的视频聊天。
视频里,墨兰一如既往的人美声甜,而且身材爆好。
但,她的脸色也一如既往的苍白,就跟我经常在葬礼上看到的死者遗体一样的白。
她那边的光线也一如既往的昏暗,除了她之外,其它什么事物都看不清。
我早先就曾问过她,为什么不把灯开亮点。
她给出的回答是她的室友太多,不想让我看到。
我又问她既没有上学了,也没有工作,怎么会有那么多室友。
她支支吾吾的半天也答不上来。
当时我见她窘迫,就没有继续问,后来视频聊天的时候,也没有再问。
但很快的,墨兰又表现出许多异于常人的地方。
有次我跟合伙人接到一个乡下祠堂的修缮单子,每天都往那祠堂跑,得空的时候也会跟她视频聊天。
每当我拍到祠堂里那些牌位,墨兰总会表现出恐慌。
而当我拍到祠堂香案上的香炉,她对于香炉里插着的香,又会露出强烈的渴望。
除此外,她特别害怕炮竹。
那次过年我回农村老家,大年三十那晚跟她视频聊天,与她一起迎新春。
结果午夜十二点刚过,家家户户响起的炮竹声吓得她哇哇乱叫,连忙关了视频,发文字消息问我,为什么我这边过年能放炮竹,城里都是禁放的。
我说农村老家也禁放,但是放炮竹是驱赶年兽与各种鬼怪,迎接祥瑞,塑造喜庆氛围的习俗,没人把这种禁放当回事,老家这边的警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真的去抓人触霉头,除非引发了火灾或者有人举报。
然后我还补充说,过年期间的好几天都会有人放炮竹。
也就是最后补充的这句话,让她连着好几天都没敢跟我视频,甚至连语音都不敢。
这事确实挺奇怪。
女孩子怕炮竹,其实挺常见,但也就是炮竹离自己很近才会害怕,或者突然有人放炮的当时会被吓一跳,后面再听到就不会害怕了。
像她这样完全不敢再听炮竹声,真是头一次见。
当然了,我也没想得太多,过完年回到城里,因为好几天都没跟墨兰视频,就迫不及待地给她发去了视频聊天的邀请。
再次在视频里看到她,我突然心痒得很,试探着问她能不能穿得诱惑一点给我看。
对于这种要求,她害羞得很,但并没有拒绝,只说她没什么很诱惑的衣服。
我就让她把住址告诉我,我给她买。
她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把住址发给了我。
当天我就在网上下单,给她买去了一件粉色小吊带。
她收到这件衣服后,羞赧不已的在视频里穿给我看了。
从这之后,我开始得寸进尺。
黑丝,白丝,水手服,变着法儿的买给她,让她穿给我看。
期间,我又曾提议线下见面,但她再次拒绝了。
这简直让我心痒难耐,甚至想着反正我已经知道她的住址,索性就直接找上门去。
但,最终还是没那么做,想着还是得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跟我见面,不能搞得强迫她一样。
于是,我不再给她买那些单纯诱惑我自己的衣服了,转而给墨兰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零食,小摆件,小首饰,希望能让她看到我的真诚跟体贴。
而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这边出现了一些怪事。
每当我从外面回来,总会在门口捡到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箱子。
箱子里,总会放着一些钱。
最开始的箱子里,只有几块钱,后来就是几十,几百,几千。
当这个数字达到一万的时候,正好是520那个日子。
我忍着肉痛,花费两千多,专门在网上买了一副耳环给墨兰送过去。
可是,当晚跟她视频聊天的时候,没看到她戴那副耳环,就问她为什么不戴,是不是不喜欢。
她很奇怪的表示没看到我送的耳环,还说已经好久没收到过我给她买的东西。
我人都傻了。
明明一直都有给她买东西,而且都显示已签收啊。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的那些室友拿了,没有告诉她,而我也没有专门问她,以至于我跟她都不知情。
她听了我这种猜测后,却是脸色大变的问我这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顿时很莫名。
这无非就是她那些室友把我买的东西收了而已,我这边又能因此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当然了,我还是把最近老在门口捡钱的事情,跟她说了。
她连忙问最早是什么时候捡钱。
我仔细回想后,说有四十多天了,准确的说是四十九天了。
她的脸色彻底变了,让我把这些钱都给扔了,一天都不能再留,而且不能全部扔在同一个地方,得分散了扔。
这把我彻底整迷糊了,说每天都有人往我门口送钱这事虽然是挺奇怪,但那都是好好的钱啊,难道那些钱都是她那些室友送给我的?偷偷收了我送的东西,就给我钱,当做买下了?可是,这也不该扔掉啊。
墨兰根本不解释,只是越发强烈的要求我按照她说的,在视频里当着她的面把那些钱都扔掉。
我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着急的样子,怕她情绪更加激动,就忍着肉痛,在视频里她的监督之下,把那些钱都装进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准备出门去扔。
不曾想,手机在这个时候没电了。
当我充了点电,准备开机与她重新视频,再去扔钱时,我一个发小突然找来,说单身狗在520这样的日子实在难过,十分霸蛮的拉我出去喝酒。
我根本拒绝不了,以至于当晚没有再与墨兰视频,也没有去扔钱。
我喝得断了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大半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我打车来到了善德殡仪馆的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给徐惠发去了微信语音通话的邀请。
徐惠很快接通:
“杨千,你到了?”
“是的,惠姐,我就在殡仪馆门口了。”我说道。
“行,我出去接你。”徐惠说道。
两分钟后,一道穿着淡蓝色长裙的身影走了出来。
正是芳姐的妹妹,徐惠。
徐惠比芳姐小三岁,今年三十三,两年前结了婚,现在还没孩子。
姐妹俩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身材与样貌都很好。
甚至,徐惠的皮肤还要白一点,五官还要漂亮一点。
徐惠对我的态度,一直以来也比芳姐要和善许多。
此刻,她的眼睛红红的,脸色也有少许憔悴。
“唉......昨晚我一得知芳姐的死,就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啊......”我直接满脸怅然的叹息起来。
既然已经对徐惠撒了这种谎,那自然得再好好的演一演。
这终究也是为了我接下来行事方便。
“你对姐姐,竟然这么深情?”徐惠满脸古怪,一副根本不信的样子。
我硬着头皮表演:
“每夜,我总会梦到她。”
徐惠神情越发古怪,但奇怪的没有戳穿我,反而顺着我的话发出感叹:
“姐姐临了也没成家,想不到,居然有你这么个小伙子默默爱慕她。”
说到这儿,她流起了眼泪。
可是,这流泪流的,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
仿佛,她跟我一样,在表演......
是我的错觉吗?
对于自己姐姐的死,她为什么要表演得伤心?
按理说,她与芳姐平常的感情不错,是会真的伤心的啊。
“先不说了,你不是想看我姐最后一眼吗?我带你去。”徐惠擦擦眼泪,言归正传道。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进殡仪馆。
很快,来到了停尸房。
一派阴冷气息,那整齐排列的藏尸柜更叫人心底发寒。
不过,除了两个殡仪馆的搬尸工等在这里,不见芳姐的父母以及其他亲属。
这对于我来说,倒是一个比较好的情况。
毕竟,我可是要对芳姐的尸体动手脚,取舌尖血的。
若是芳姐的亲属都在这儿,待会儿可不好支开。
“麻烦你们,把我姐姐推出来吧。”徐惠冲两个搬尸工开口。
两个搬尸工点点头,就打开一个藏尸柜,在白色冷气缭绕之下,将一具尸体从里面拉了出来。
正是芳姐的尸体。
芳姐尸体的样貌,与昨晚我在车祸现场看到的已经很不一样。
满脸的鲜血已经被清理干净,额头上撞开的那道大口子也被缝合了起来。
甚至,那张已经变得无比苍白的脸,还化了点妆,遮住了那道缝合起来的口子。
显然,是芳姐的家人请了殡仪馆的妆尸工,把芳姐的尸体妆点了一下,让她走得体面一些。
只是,看着这般情形,我胃里还是一阵翻卷,差点把刚吃下去的煎饼果子给吐出来。
不过我知道,不能表现得这么抗拒。
立刻强装出一副伤心悲痛的模样,缓步走过去,嘴唇哆嗦着,一眼不眨的看着芳姐的尸体,看着那张脸:
“芳姐啊,你怎么......就躺在这儿了啊!”
“我还没来得及向你坦明心意啊!”
一边表演,一边就悄悄观察徐惠的反应。
发现,徐惠根本就没注意我。
而是也盯着芳姐的尸体。
满脸的恐惧,心虚......
一双手也攥得紧紧的。
丝毫不见悲伤......
我再次奇怪起来。
徐惠这么害怕自己姐姐的尸体?
搞的好像芳姐是她害死的,而不是我害死的。
当然了,也或许,是她本身就害怕死人吧。
即便死的是她亲姐姐。
不管怎样,没看出我在表演就行。
继续表演一阵后,我悲痛的闭上双眼,深深吸上一口气,继而又睁开眼睛,看向徐惠:
“惠姐,可以让我......单独跟芳姐待一会儿吗?”
徐惠愣了一下,看了看芳姐的尸体,又看了看我,最终点点头:
“行,但是不能太久。”
“最多,十五分钟!”
“好!”我点了点头。
徐惠没再多说,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一副根本不敢在芳姐的尸体旁边多待的样子。
两个搬尸工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再次看向芳姐的尸体,心里泛起阵阵寒意。
现在,人是支走了。
但接下来才是最恐怖的重头戏。
此时,芳姐尸体的眼睛是闭着的,嘴巴也是闭着的。
我要取舌尖血,就意味着要先掰开尸体的嘴巴,撕破舌尖,再挤压舌尖......
毕竟,芳姐死了有大半天了,尸体已经僵硬,血液也已经凝固,不挤压,血是出不来的。
这一系列的操作,想想都觉得瘆人。
甚至会不会导致诈尸都难说。
我曾听人说过,诈尸就是尸体胸中残留一口气,机缘巧合之下被附近的脏东西附身,就复活了过来。
一些尸体胸中原本是没有这口气,没有诈尸的可能了,但若是乱动尸体,对尸体做出一些不敬的事情,就可能激起这样一口气,导致诈尸的发生。
我不知道这些说法是不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就很可能让自己陷入新的麻烦。
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确实就是乱动芳姐的尸体。
再加上,这里又是殡仪馆的停尸房,绝对有的是脏东西隐藏暗处。
若是我真的激起了芳姐尸体的一口气,那让尸体被脏东西附身,诈尸还魂,绝对是很有可能......
只是,我来都来了,人也被我支走了,舌尖血也必须弄到手,无论如何我都只能把事情进行下去。
如此,我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慌,颤巍巍的抬起双手,伸向芳姐的尸体。
很快,触碰到了尸体的嘴巴。
很凉,很冰......下意识的就想把手缩回来。
但,我忍住了,就想把尸体的嘴巴掰开。
可就在这时,尸体那双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了开来!
“小子,醒醒啊小子。”
不知过去多久,感觉有个人在拍我的脸。
迷迷糊糊的,就睁开了眼。
一眼就瞧见,昨晚在桥洞底下遇到的那个乞丐,蹲在我的旁边。
我身上盖着一片宽大的芭蕉叶,躺在一堆黑灰里头。
头顶上,直接就是天空,直接就是夏日的一轮烈阳......
“你小子,还真命大。”见我醒来,乞丐满脸异样的开口。
想起昨夜的事,我一个激灵坐起。
扭头四顾。
旁边那个小土坡还在。
但,昨夜见到的那间庭院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情况?
“小子,别看了,你是在纸屋里过的夜。”乞丐来了这么一句。
我心头一跳:
“纸屋?”
乞丐轻轻点头:
“纸扎的,烧给死人的房子呗。”
“让死人在阴间也有房子住。”
“这怎么可能!”我瞪大了眼:
“烧给死人的纸屋我又不是没见过,哪有那么大!”
“你个讨饭的少跟我瞎扯!”
乞丐笑了:
“我瞎扯?那你自己说说,你见到的大房子哪里去了?”
“是不是就剩下一堆黑灰,你还躺这里头?”
我愣了。
仔细想起来,昨晚的庭院,色调红红绿绿,夹带金黄。
还真像那些纸屋的调调。
难道,真是这乞丐说的这样?
乞丐正色起来:
“实话跟你说吧。”
“鬼邪若是愿意帮人,给这人一个庇护之所。”
“是可以将亲属烧给他们的纸屋,在纸屋被烧的位置上显化出来的。”
“这是独属于这只鬼的领地,其余鬼邪皆不可进犯。”
“只不过,这样做的代价也很大。”
“你小子竟然能让一只鬼这么帮你,实在稀奇啊。”
“跟我说说,这只鬼长什么样,跟你是什么关系。”
听着这话,我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昨晚,是墨兰将我引过来的。
如果这乞丐说的是真的。
那么,我昨晚看到的,就是墨兰的亲属在这里烧给她的纸屋。
是墨兰为了庇护我,将这纸屋显化了出来......
也就是说,墨兰不仅没有害我之心,还不惜代价的帮我。
这是为何?
难道,她虽然是鬼。
两年网恋虽然一直隐瞒已死的事情不报。
但实际已对我有了感情?
啪嗒!
正惊疑时,忽然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滑落下去,掉在了黑灰里头。
定神一看。
却是,一只耳环。
这只耳环,我并不陌生。
正是520那天,我送给墨兰的那副耳环中的一只......
这样一只耳环,怎么会在这儿?
莫非,昨夜我睡过去后,隐隐约约的感觉身边有人,还往我手里放了东西,并非是错觉?
是墨兰,又到我身边来过,把这只耳环放在了我手里?
可是,她之前不是说,没收到这副耳环吗?
是从她那些室友那里,拿过来了?
想到这,我心里越发复杂。
伸出一只手,将这只耳环从黑灰里头捞出来,紧紧握在了手里。
“这耳环......”乞丐眯起了眼:
“该不会,帮你的是一只女鬼吧?”
我没回答,只是问道:
“显化纸屋,到底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乞丐说道。
“这......”我有些迟疑。
“不愿意说就算了,我猜也猜到了,”乞丐说道:
“现在,就来说说你身上的怨气与阴人福吧。”
我猛地一怔:
“怨气?”
“阴人福?”
“你这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怨气我能理解。
应该就是芳姐在我身上留下的。
芳姐昨晚一直都能精准的找到我,恐怕就是与这道怨气有关。
但是,这什么阴人福,我是真的不能理解。
乞丐冷笑:
“我跟你说过的,有哪些是乱说的?”
“昨晚我让你去找那口池塘,找那间茅草棚,没有帮到你吗?”
我脑中瞬间浮现出那个老汉的身影,心头一震,当场就相信了这乞丐:
“大叔,你说的阴人福,到底是什么?”
乞丐想了想,回应道:
“这你让我解释,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只能说,你身上这阴人福,浓得我从来都没见过。”
“根本不是一两只鬼能够给到你的。”
“你到底是给多少只鬼烧过香?”
“常言说得好,烧的香多,惹的鬼多。”
“阴人福报,活人受不住的。”
“这事啊,你干的是真糊涂。”
烧香?
我没烧香啊!
不对!
他这个话的意思是说我惹到了很多鬼,这才往自己身上招了很多阴人福。
仔细想想,虽然我没烧过香,但是之前一直给墨兰买东西,而那些东西,全被墨兰那些鬼室友拿了!
莫非,这与烧香的性质相当?
所以,墨兰那些鬼室友给我反馈了那些钱,也就是所谓的阴人福?
想到这,我又想起。
墨兰听说我收到那些钱后,就反应特别激烈的让我那些钱扔了,分散着扔掉。
恐怕,墨兰就是很清楚那些钱的厉害,才会让我那么做。
不过,当时她不是活人的事情,我还不明白,她不好跟我说透。
说白了,打一开始,墨兰就想着帮我了。
可是,若这样说的话,那这什么阴人福应该只在那些钱上啊。
那些钱被芳姐拿走了,上面的阴人福把芳姐害死了,应该就跟我不相干了啊。
怎么这些阴人福现在还离开了那些钱,跑到了我身上,被这乞丐一眼看了出来?
我想问问这乞丐。
但是,一时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倒是这乞丐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主动说道:
“阴人福的传递,是需要媒介的,无法直接加到你身上。”
“你给那些鬼烧香之后,在一段时间里,应该时常收到一些不明来路的物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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