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踩到的同伴虽吃痛，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宋卿宁快步来到如意身前，将如意扶起来，看见后者肿胀的脸和手腕的淤青时，宋卿宁眼眸中充斥着心疼和凉意。
在看到那带头伤害如意的宫女时，宋卿宁眼底的冷意更浓。
“小八，带着玉牌去请御医。”
“好，好，好！”
小八在接过玉牌后，不忘对这些宫女施以嘲讽。
“混蛋，混蛋，一群混蛋。”
“完蛋，完蛋，今天完蛋！”
小八骂完后扑腾着翅膀就飞走了，宋卿宁将如意扶起来，让她能倚靠在自己怀中。
至于这被吓到到想后退却没了退路，后面只有浣衣的水池时，宋卿宁没有犹豫，蓄力后抬起手，狠狠扇了这宫女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这宫女刚要喊叫几分，却在意识到面前的宋卿宁是人不是鬼时，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娘，娘娘，娘娘我错了！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你错了？”宋卿宁冷脸轻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啪！
宋卿宁抬手又是一掌，她几乎要用出全身力气，被震得手臂都在发颤。
“现在清楚，我是人是鬼了吗？”
“你们对如意做的一切，我会加倍奉还。”
“还不快滚。”
宋卿宁冷声呵斥道，面前的宫女就算被扇的头脑发昏也没忘对宋卿宁行礼，在得到宋卿宁准许后，这些人连滚带爬离开了。
在将如意扶稳时，宋卿宁的手仍在颤抖。
分不清是生气还是用力太猛。
望着怀中哭的泪眼婆娑的如意，宋卿宁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
若是当了娘娘，旁人哪能把吉祥和如意欺负成这样。
“娘娘，娘娘，呜呜呜娘娘！”
如意终是哭出声来，她作势要跪下给宋卿宁行礼，好在宋卿宁眼疾手快，抱住她的腰身，继而将如意紧紧抱在怀中。
“如意，别怕，姐姐在。”
“如意，带我去你和吉祥的寝室。”
有些话，宋卿宁不会对别人说，包括谢煜之在内。
但她想要告诉吉祥如意。
如意抽抽搭搭地应下后，像是没有安全感，曾被人抛弃过的孩童又见到亲人一般，紧紧抱住宋卿宁的胳膊。
她虽然在引路，但这一路上没少说话。
听得宋卿宁又心疼又难过。
“娘娘，你带我离开吧，你带如意离开吧。”
“娘娘，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娘娘，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娘娘，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不要不理我，娘娘......”
如意边啜泣边说着，怕她哭的上不来气，宋卿宁用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不厌其烦地安慰着。
一次又一次。
“如意，姐姐回来了。”
“姐姐从没怪过你，这都是姐姐的命运。”
“如意，姐姐不会再抛下你了。”
“小如意乖~小如意最乖了~”
在将如意扶回屋后，宋卿宁告诉她，自己要给吉祥打水熬药，如意这才松开宋卿宁的手，并听宋卿宁的话，借了点吉祥的药膏抹在红肿的脸上。
在宋卿宁拎着水桶出来时，她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止不住地打量着她。
宋卿宁明白，这些宫女在怀疑她的身份。
所有人认识的德妃娘娘确实死了，但她就是宋卿宁。
这些女子都知，人死不能复生，可与德妃娘娘完全一致的相貌叫她们又犹豫。
不仅是犹豫，她们还在害怕。
此时此刻打量着宋卿宁的所有宫女们，没有一人没排挤过吉祥和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