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只一步满身鲜血倒地,我抓住他袖子:“它的颈骨好美,好适合雕成镇纸,太子喜欢吗?”
太子手背上的青筋跳动,脸上露出无法克制的欣喜,他在皇帝的宫人过来前将我抱起,看我的眼神像极了看战利品。
太子大肆夸赞我是天下第一好狗,东宫最讨他欢心的贱狗。
可,他究竟赢了什么?
分明是我赢了,为我的狗抢来了第一根骨头,我的狗欣喜若狂舔着这根骨头,抱着我如获至宝。
我攀着他的肩越过人群与国师相撞。他站在阴影里,眉头紧蹙,眼中竟有一丝……心疼?
我眼睛里溢满泪水,假装委屈望着他。
后来如何我不清楚,我昏了过去,太子请了太医来为我诊治,待我醒来只听着宫人说兽场塌陷,养的那些奇珍异兽冲出来咬死了个人。
我依旧躺在太子的狗窝里,身上是钻心的痛,肢体仿佛被咬断,我不再是养在深闺中的娇娥,身上覆满了狰狞的痂。
我没有哭,也不敢哭,倘若让娘和王夫人看到,她们肯定不会心疼我了。
可是好痛好痛。
我蜷缩在一起,是不是要死了?
我不能死!死的也不应该是我!
依稀我闻到熟悉的药味,淡淡地,缓慢地飘过来。
夜色之中,国师单膝跪地握着一瓶粉色瓷瓶,他将药洒在我腿上,温声呵斥我:“真傻。”
我问国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国师反问我:“那你为什么看着我哭?”
“你身上好香,有好熟悉的味道。”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国师,你需要狗吗?”
他垂下的眸里有怜惜,仿佛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他将我脸边的发勾到耳边,像哄幼儿一般同我讲起了故事。
国师有个极有天赋的师姐,十五岁悬壶,为女人治疗隐疾。师傅疼爱她,众师兄弟无人不爱慕她。